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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节性恋流感(近代现代)——二蛋

时间:2022-02-27 09:20:18  作者:二蛋
  “你多喂几次就和你亲了。”齐祺说。
  齐祺养的狗也像齐祺,后来郑南与每次来斗带吃的,只用了四回,两条狗就会冲他摇尾巴,吃完零食隔着栅栏狠狠舔他的手。
  这样一来郑南与回家的时间也越拖越晚,好在高三生大家都表示理解,当他是在学校复习,只有司机刘叔知道他是去同学家逗狗。但毕竟还是个孩子,娱乐一会儿很正常,又不影响成绩,刘叔就没和他父母通报。父母说闲下来一段时间在家吃饭实际也就一周,很快每个人又都忙起来,饭桌上还是以奶奶,阿姨和郑南与为主。
  齐祺家离学校很近,开车五分钟,骑车八分钟,那么一小段路郑南与想没必要辛苦刘叔绕来绕去还等半天,干脆说让他晚一个小时来。
  这一个小时也不是每次都用来去逗狗,有时就是坐在操场发发呆聊聊天。或许可以称之为小型约会,他们坐在铺满假草的领操台上,书包丢在一旁靠着,齐祺教他怎么认金桥和双喜。
  定下了一周牵两次手计划的齐祺,在实施的时候感到很困难,总觉得不好意思以至于到现在也什么没做,所以两人独处时候他格外珍惜,举着手机给郑南与看:“脸方的是金桥,双喜比它小一点,左脸上有颗黑痣。”
  郑南与和他挨在一起,伸手滑照片时又碰到了他的手。
  “它俩几岁了?”
  “五岁,是一窝抱的,金桥是哥哥,双喜是妹妹。”齐祺说。
  “真好,我从小就想养狗,可是我妈很怕狗,家里不能养。”郑南与转过脸看他笑,“只好去你家解馋了。”
  齐祺被他看一下,脸就红起来,结巴道:“你可以,经常来,当,当成你的狗就好。”
  天渐渐黑的没那么早了,春天来得难以察觉,等到学校门口的桃花开了一片粉才确切知道。
  能回家晚一小时就会有更多破例。那天外面只是飘了毛毛雨,齐父便要留郑南与吃饭。齐家吃饭总是一大帮人,太过热闹,也没人在意他们是学生,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
  吃过饭齐祺说问郑南与一道题,那道题多费了会儿工夫,楼下齐父就喊:“那个南与啊,晚上留下来住吧,跟你家说一声,那么晚了齁远的不方便。我们这儿离学校近,明天上学也方便。”
  “那也太给您添麻烦了!”郑南与又看齐祺,问他,“你要我留下来吗?”
  齐祺没正面回答,他低着头说:“我卧室里是双人床。”
  这时候齐父适时的喊一句:“齐祺那屋的是大床,你俩挤一下,多拿床被子就行!”
  于是郑南与给奶奶打电话说在齐祺家住一晚上。高中男生去要好的朋友家睡一晚,奶奶没有不放心,只是叮嘱他别太晚睡。
  他们做完作业,楼下依旧人声鼎沸,酒过三巡正在打麻将。齐祺问他:“要不要去遛狗?”
  “可以吗?”郑南与很惊喜。
  “可以。”
  他们下楼,齐祺从抽屉里拿出铁链站到铁栅栏的前,两条狗就知道要出去放风了,跳着往门上撞,发出犬科特有的着急嘤嘤声。齐祺一开门,狗就扑到他身上,两条尾巴像螺旋桨,在狭小的门廊里显得十分拥挤。一条大狗把前爪搭在郑南与的胳膊上,郑南与认出这条是双喜。
  “别舔我,金桥,乖,马上了哦。”人对宠物说话时会不由自主的改变语调,齐祺一边给狗上链子一边声音宠溺地捏它厚实的鬓毛。双喜也凑到他身边,低着头很自觉往他手上的项圈里钻。两条狗都拴好,齐祺把双喜的绳子给郑南与,“走吧。”
  天已经全黑了,街边的路灯隔的比较开,因此路总是一截亮一截黑。这一片属于城区规划的拆迁区,人都搬的差不多了,拆掉的房子上改了层绿网,只留下很多树。因此这个点两人走在路中央遛狗也碰不到车和人。
  街上虽然没有人但有不少流浪狗,小狗一叫,金桥就拉着齐祺爆冲。
  “金桥!不许咬!”齐祺很严厉地训斥它,出乎意料,那么大条狗叫一声真的就回头了,绕着齐祺转了几圈,铁链缠了他一身。
  郑南与没见过齐祺训狗的样子,觉得和学校里实在反差很大,原来齐祺也会这么凶的讲话。“齐祺,好帅哦。”他这么一说,齐祺立刻就脸红了,看向他。
  狗在着急撒娇时会发出一种很可爱的哼哼声,用鼻子不停拱你的手。齐祺也有一种眼神,很难形容,但郑南与看到就知道那是齐祺的“狗勾声音”,这时应该摸摸他。
  郑南与于是伸出手,他也不说“要不要牵一下”这种话。齐祺被狗拉到了没有灯的暗处,迟疑一会儿,把手搭了上去。大概是郑南与身后就是路灯,映在齐祺眼里有个明显的亮点,他忍不住说:“这么看你眼睛好漂亮。”
  齐祺偏过头不肯和他对视了:“没有……”
  两人一起走进暗处,郑南与说:“你不信我说的啊?”
  “……你总说的太过了。”齐祺为了和他牵手换了手牵狗,左手上能摸到被金桥爆冲拽到的勒痕,“我没什么好的地方。”
  “怎么可能,我就觉得你有好多优点啊。”郑南与故意问,“你是想听我一条条说吗?”
  “不是……”
  “齐祺脾气特别好,又细心又温柔又礼貌又听话,会特别耐心地倾听别人。”郑南与不管他,自顾自说下去,“长的也好看,班上好多女孩子都喜欢你。字也可爱,每一行都不歪,整齐又认真。”
  又走到灯光下,齐祺缩回手,说:“我字不好看,你写字好看。”
  郑南与说:“怎么不好看?”
  “就,一笔一划的,我不会写连笔。”
  “一笔一划也好看啊,正经谁写连笔字啊,哪个字帖不都是一笔一划的。齐祺,是不是老师夸你都不听?每回作文语文老师都说最爱看你的卷面呢。”
  “……”被夸的太多,齐祺不知道怎么回了,他觉得郑南与讲的自己太好了,应该是郑南与有那么多优点,“我还是喜欢你的字。”
  郑南与继续说:“哦还有,我觉得你特别勇敢,嗯,还很执着。现在,做不出的题会刨根问底继续做,特别好。”
  “没有,勇敢那就……我不行。”齐祺想郑南与选的词都往好了挑,说执着勇敢,他其实是固执和笨,所以很固执地喜欢一个人,怎么也不愿意改,“我还是比较胆小的。”
  郑南与和他并肩走,两人影子靠在一起,随着路灯从身边转到身后。
  “胆小和勇敢又不冲突。”他说,“我很喜欢你的勇敢啊,也不是说必须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才叫勇敢,齐祺的内心很酷很帅……”说着郑南与把自己逗笑了,又去摸齐祺脑袋,“还很可爱。”
  “我喜欢你的勇敢”和“我喜欢你”肯定是有区别的,但收到前者也是第一次,齐祺因此狠狠“勇敢”了一下:“那,还能再牵一会儿吗?”
  “齐祺……”郑南与埋怨似的讲,“哪有牵手每次都问的。”
  他们牵到回家,齐祺不由得想,这么下去等分手了他肯定会大哭一场。
  二蛋
  小郑夸夸:特别…特别…特别!
 
 
第58章 
  后来又有很多次留宿,但印象深刻的总是第一次。他们遛完狗回去洗漱,郑南与作息十分规律,十点半前一定会躺在床上。
  因为是客人,齐祺说什么都不肯让郑南与动手,自己踩在床上够顶层的柜子。被子蓬软,塞得柜子满满当当很不好拿出,齐祺也不想在心上人面前丢面子,很努力得伸手挤进被子与柜子的缝隙。
  他伸展的动作难免掀起白校服,露出一截后腰,郑南与看了一眼就把头低下来,结果下一秒齐祺就抱着被子仰倒在床上。他用力太大,惯性把厚被和枕头都扑到他脸上,一个重心不稳便仰过去。好在他的床真的很大,又是厚床垫十分柔软,并没有磕到碰到,一睁眼就看见郑南与低头看自己。
  齐祺觉得丢人,好在郑南与只是担心他摔疼了,问他怎么样。他赶紧摆手说没事,爬起来铺床。他还记得郑南与的枕头也是软的,因此挑了个羽绒枕,其他塞回柜子。
  然后关灯,他们规规矩矩躺在各自被窝里。齐祺心跳如雷,他冲动的想让郑南与留下来,真躺在一起,他又开始担心自己的睡相会不会露怯。
  郑南与说:“你的床好软啊。”
  齐祺回:“你也是。”
  黑暗中,他听到耳边传来轻笑声,郑南与转向他这边,声音靠的更近了。“我奶奶不放心,开学前找人新打的褥子,好几斤棉花,特别厚。你中午犯困的话可以去我宿舍睡。”
  齐祺听了很开心,他微微翻身,又不敢全转了面对郑南与,便维持着平躺说好。黑暗滋生了些勇气,他说:“你床上那么干净,桌面怎么那么乱啊?”
  “休息的地方肯定得好好整理了,课桌就懒得弄了。”
  “那,我可以帮你收拾吗?”
  “你也嫌我桌子乱啊?”
  “不是,没有……”
  郑南与又笑了:“都可以,你有什么不能做的啊,就是估计要整理好半天了。我那里太乱了,卷子都找不到。”
  聊到这里齐祺想起:“啊,那个文件夹……你有用吗?”
  “还没,在书包里呢。”
  去年郑南与生日时齐祺送了他不止一个文件夹,他生日在十二月下旬,两个人关系正是特别僵的时候。幸好郑南与没有聚会过生日的习惯,他基本是在家过,吃一个小点的蛋糕,和父母各通一个电话。齐祺不用再想自己参不参加聚会这种尴尬的事,还很庆幸。
  他永远记得郑南与给他的那个很难忘的生日,只是当时没想到只隔两个月他们的关系就变成另一番模样了。礼物不可能不准备,齐祺想郑南与总找不到卷子通知,记题本也快用完了,便偷偷摸摸把自己买的东西塞到了对方桌洞里,也没有署名祝福。
  但郑南与的生日就只告诉了那么几个人,稍微排除下就知道是他送的了。可既然齐祺什么都没留,说不定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所以郑南与没有去道谢。他也不敢用那个文件夹,怕时时刻刻提醒两人微妙的关系,一直放在书包里。
  齐祺想,好在没丢掉,问:“那你还要吗?”
  “送完礼物还有收回去的啊?”
  “不是,就是……”怕你用着膈应。齐祺说不出口,他还是想对方用的,这样每回翻卷子都想起他多好。“你要是用,我帮你把卷子都收进去吧。”
  “好,我提前谢谢你。”
  两人没话,各怀心事同床异梦,齐祺本以为会辗转反侧,没想到很快就睡着了,反而是郑南与挣着眼睛到凌晨。
  郑南与愈发觉得两个人亲近,心里十分纠结。朋友睡在一起没什么,但要是齐祺想和他越过那条线,他还怎么拒绝呢?还有,现在这么好,往后要怎么结束呢?他应该没法硬下心肠和齐祺说狠话。
  那晚对齐祺来说印象深刻的是睡前的对话,对郑南与来说是凌晨三点齐祺惊醒的脸。
  齐祺没完全醒,他只是突然皱着眉毛,眼睛闭着却流了很多眼泪,发出含混的梦话,把郑南与吓一跳,要赶紧把他推醒。
  “齐祺,醒醒!”郑南与侧耳倾听,齐祺低低地喊“救我”,两个字砸到他心口瞬间裂出许多缝口,从此向外溢出些酸楚的情感。他晃齐祺,要把被魇住的人叫醒。
  一会儿,齐祺睁开眼,迷瞪瞪望他。
  郑南与摸他湿冷的脸,小声安慰:“没事了齐祺,我在呢,好好睡觉。”
  “……”齐祺其实没睡醒,他还以为是梦,第二天只记得很吓人却不记得内容,他也不知道那晚自己拉住了郑南与的手,规定好的牵手计划超额了。
  “没事了,睡觉。”郑南与和他十指相扣还是第二回 ,他也看出对方没醒,不然不会这么直愣愣盯着自己。“闭眼了齐祺,明天还要上课呢。”他用另一只手覆上齐祺的眼睛,齐祺的睫毛刷子似的在他掌心里扫,然后又仰头,用鼻子嘴唇磨蹭他,再过一分钟才安静,睡去了。
  这时他才收手,掌心里沾了齐祺的眼泪,湿漉漉的。郑南与鬼使神差的舔一下掌心,泪果然是咸的。
  窗帘不算厚,缝隙中透出月光灯光照亮齐祺的脸,上面有泪痕,郑南与轻轻用手指擦掉了。
  隔天郑南与骑车带齐祺去上学。齐祺不敢那么放肆地搂着对方腰,就一直抓着车座底,后背挺的板直。
  张永辉难得又在食堂看见他俩,十分感动:“你俩不来吃饭我一个人好寂寞!”同宿舍的室友推他“我们不是人吗”,他说“还得是亲同学吃饭香啊”。
  郑南与笑笑,问齐祺:“还吃那老三样吗?”
  齐祺想了下:“那我换一个。”他改口要了豆腐脑,吃的时候用勺子撵得很碎。
  时间过的特别快,高三百日誓师大会用了早操的时间,年级主任在台上讲话,齐祺开始意识到毕业真的不远了。
  方宁说:“就剩一百天了可怎么办呀,人家很担心。”
  李鱼儿推她:“又说风凉话!你不是要出国嘛!”
  郑南与不需要问,一定还是公安大学,张永辉就问齐祺:“你有打算没?大学上哪里?”齐祺摇头,他对未来似乎没有一点考虑,就考上哪里是哪里,总归不会离开B市。
  长明九中的传统是跑圈,学生们跟着老师念完宣誓,排成一队绕着操场,跑道上站满了学弟学妹和任课老师,每个高三生跑过时都要拍手。最受同学喜爱的还是体育老师,站在那里每个巴掌都拍很响。
  队伍跑得不快,齐祺还算跟得上,每路过一个老师都会得到一句祝福。
  “高考加油!”
  “好好学习!”
  “学长学姐考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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