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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离一怔。
忙道：“你想多了，是莫小姐找不到你找到我这里，我才给你打电话的。”
“找不到我？我可一直都在等你电话，从来没关机过。”
这句话让沈离心跳了一下。
随后，愣住了。
而对面冷墨白，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两人看着彼此。
两道眉头，都皱了起来。
冷墨白：“所以，如果不是小熙诓的你，你不打算找我？”
沈离：“你不也没打算找我。”
沉默。
长达三秒。
沈离还以为，好了，又得闹翻了。
一双大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低沉道：“果然长进了，不过，至少是担心我的不是？”
沈离别开头，不想承认。
冷墨白走向了洗手间：“进来吧，洗洗，留着你也生不了小沈离。”
——“留着你也生不了小沈离。”
一句话，沈离石化。
所以，他果然是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他那四年的事情。
“怎么，恶心坏了，不会动了，那你就站着继续恶心，我洗我的去了。”
恶心，不过是和他赌气时候说的。
但是难堪，却是真的。
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有那么一阵子，他每次完事后都要倒立一会儿，也不去清理，就想把冷墨白的东西藏的深一点，留的久一点。
冷墨白就嘲笑他留着也生不了小沈离。
那是他刚跟冷墨白没多久的时候，也还不知道林心尹的存在。
私以为两人是甜甜蜜蜜的在谈恋爱呢，于是不无矫情娇嗔傻B二货的回了一句：“生不了，我也要把它融进我的血液里。”
艹。
好羞耻。
他那时候为什么这么白痴。
年纪小，肯定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
等冷墨白喊沈离的时候，沈离还在洗手间门口烧老脸，那老脸都经不住快被烧穿了。
“小离，进来帮我啊。”
冷墨白喊了好几声了。
“不帮，自己洗。”
沈离没好气。
冷墨白拉开浴室的门出来，看着沈离脸红红站那，轻笑一声，一把把人扯了进去。
浴室门内，于是传来以下对话：“你以前没这么容易害羞。”
“你别提以前。”
“你那时候多骚啊。”
“艹，冷墨白你……唔……”
半分钟后。
“再艹一个？”
“艹，艹，艹，艹……唔……”
一分钟后。
“行，满足你。”
沈离：“冷墨白你要干嘛？”
“艹啊！”
沈离：“艹！”
*
很痛，身后的人，蛮狠的横冲直撞。
李欢觉得呼吸都开始痛。
只能强迫自己，和以前任何一次一样，痛到受不了了，开始转移注意力想别的事情。
他不大明白，徐子谦对成林的忠诚度怎么能低成这样。
之前在酒吧如果说是他蓄意勾引。
那这次呢？他没招他惹他讨他日吧。
李欢已经，很注意和他拉开距离了。
虽然同在公司，如非必要，他也不会上36楼。
今天他本来是来跟徐子谦汇报工作的。
宁华医院的事情，他已经圆满解决了。
历时一个月，和家属方多次沟通后，知道孩子爸爸是尿毒症患者，已经等了两年肾源，在等不到可能会死。
这一家人，对于肾源的需求，远大于金钱。
李欢动用一切关系，帮忙解决了此事后，家属方不再追究赔偿问题，还对李欢和佳诺集团感恩戴德。
于是，很容易就在征求对方同意后，为宁华策划了他们所想要的：广告效应。
雇佣几个写手，把宁华医院对于一个极小医疗事故的处理方式进行了夸大是歌颂和赞美。
安排媒体采访了家属方，对医院的负责和诚意，大肆的肯定和表扬了一番。
对于医患关系如此紧张的现代，这积极正面的报道，无疑是给宁华医院贴上了“负责”“诚恳”“道德”等等美化的标签。
而关于机械故障，从头到尾没提一句，在描述事件的时候，写了句“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安排一替罪羊，给了点钱也就算是给了大众一个交代了！
整件事，完全没牵涉到佳诺集团，家属和医院方又得到了最大得满足，医院还和佳诺签署了新的合作合同。
三赢局面，李欢处理的，可谓相当漂亮。
武常林对李欢那叫个佩服，对李欢想要离开公司这事表示惋惜！识图说服李欢打消这个念头。
走，李欢是一定要走的！
宁华医院的事情完美解决，是时候和徐子谦，永远说再见了！
终于可以解脱了！
汇报工作的时候，他语气轻快，神色轻松，甚至有些飞扬。
等到汇报完，徐子谦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李欢也没盼着他夸一句。
把文件放到徐子谦跟前，说了句“那徐总，事情解决了，明天我就收拾东西走了”。
就是这一句，徐子谦冷了脸。
起身绕过办公桌，把他压在了身下。
痛，真他妈痛。
这身体对他，真是越来越抗拒了。
作者有话说
更晚了，4点才来电的。
原本还想写个5000字，算了只有4000。
么么扎。
明天见，小可爱们。
第七十七章 报复
离开徐子谦办公室，是被轰走的。
徐子谦释放完，趴在他身上休息的时候，成林来了电话。
挨的太近，以至于电话那边的内容李欢都听得清清楚楚。
成林的车，到楼下了，他来接徐子谦共用晚餐。
徐子谦挂了电话起身，提上裤子冷冷对李欢说了一个字：“滚。”
李欢轻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走了。
到地下车库，上了车。
坐在驾驶室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发动了车子，开出了车库。
回到家。
10点。
洗完澡收拾好，打开电视，进了厨房。
下了个清汤挂面，卧上一个荷包蛋。
捧着面条到茶几上，边看电视边吃。
11点。
电视里是一档综艺节目的重播，搞笑而热闹。
看到有趣处，李欢喷了面，弄的满桌子。
吃完面条，洗完碗，把客厅收拾了一下。
然后，坐在沙发上，继续把综艺看完。
1点。
换了个电视台，在演一部都市剧，很没劲，不爱看。
再调了好几个台，找不到想看的。
于是起来，东走走，西走走。
3点。
人开始有点烦躁，说服自己进卧室躺着，就算睡不着也在那好好躺着。
可很快，坐起身来，踢踏了拖鞋，继续漫无目的在房子里游荡。
5点。
没有睡意，越来越清醒。
还是得吃药嘛？
他不想吃，因为不想承认自己有病。
抑郁症，几年前，这还是和他完全无关的一个词。
这几年，从轻度，到中度，再到中重度，如恶魔一样缠着他。
长期的失眠，内心的烦躁，以及在失控边缘徘徊的情绪，都让他十分痛苦。
6点。
失眠还在持续，对药物的抗拒也在持续。
李欢进了房间，抱了一床被子，然后出了门。
到达永安墓地停车场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四周围极静，偌大的停车场只有他一台车。
死人聚集地，多少有些阴气森森。
然而李欢烦躁的心，到此却安宁了下来。
当然不至于真的抱着被子去导师坟墓前睡，这要是被陵园的人发现了告诉了师母等人，那就不好解释了。
熄火，到后座上躺下，抖开被子，躺了下来。
窗户开了一条缝，凉飕飕的空气送进来，很清新舒适。
心更近一步的沉淀下来，这地方果然是个好地方。
为了防止被打扰，李欢关了手机。
他就想睡个好觉，天塌下来都和他无关。
终于睡着了。
然而，没睡多久，还是被吵醒了。
他忘记了这是公共地方，天亮透了就不断有车子过来，祭奠的，扫墓的，下葬的，汽车引擎声不断，谈话声音也不断，还有各种哭声。
李欢颓然的睁开眼，一身丧气，坐起身来打开手机看看，才9点。
还没睡够两小时。
眼睛疼，长久失眠之后的生理性酸疼。
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鬼德行。
用手指抓了两把头发，他勉强打气精神来。
今天，还要去办离职手续，还是先去趟公司吧。
到了佳诺集团，他让武常林帮忙找个纸箱来。
武常林知道，他是非走不可了，一脸遗憾惋惜，很快找了个纸板箱，进了李欢办公室。
“欢子，办公室同事说了，晚上大家一起吃个散伙饭，你看怎么样？”
“晚上？行，你们安排，我请客。”
武常林叹了口气：“怎么就非走不可呢，你一走，还不知道谁来，我们团队都磨合到最默契的状态了，来个新领导肯定不适应。”
李欢笑道：“职场没有一成不变永久的合作，搞不好也不会来新人，你的能力很强，顶替我绰绰有余。”
“你可别拿我玩笑了。”武常林话是这么说，眼神之中还是有些星星点点的火种的。
李欢伸手拍了拍武常林的肩膀：“常林，我都要走了，你跟我说句实话。”
武常林：“你弄的这么严肃搞的我好慌，什么实话？”
李欢是想问问，泡温泉那次武常林到底有没有背叛他。
转念一想，算了，等他回到Q市，跟武常林也没见面机会，而那个叫沐晨的少年，自己跟他更不可能有后续发展，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弄的跟武常林尴尬。
是武常林做的，不是武常林做的，又有什么所谓，搞不好他就是想让他寻个好归宿罢了。
于是道：“没什么，逗你玩呢。”
武常林笑的几分无语：“噗，你这人，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一会儿就去人事部？”
“嗯，收拾好就过去。”
“行，那你慢慢收拾，要我帮忙你说。”
“就这么点东西，没什么好帮忙的，你去吧。”
武常林出去，李欢继续收拾。
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他按了接听。
里面传来徐子谦冷漠的声音：“到公司没？到了上来一趟。”
李欢皱眉。
还是应了：“是，徐总。”
36楼。
徐子谦办公室。
李欢一进去，徐子谦帝王之姿的坐在宽大的椅子中，冷冷的盯着他。
李欢扯起笑容：“徐总找我什么事？”
“你自己看看。”
在徐子谦的下巴示意下，李欢看到办公桌上放着个文件夹。
李欢上前打开。
然后，怒了：“徐子谦，做人不要太过分。”
徐子谦冷笑一声：“我就过分了，你过分了三年，拿着那些肮脏的照片要挟我，我才过分多久？之前在酒吧里你不是很有觉悟，说是随便我出招报复，你绝对不还手嘛？怎么，我才做了什么，你就受不了了？”
是，这些话是他说过的。
那时候他就明白，徐子谦不可能这么轻易放他走。
那些照片，恶心了他三年。
以徐子谦的个性，怎么可能不报复。
只是李欢没想到，他报复的手段居然会如此的恶劣。
宁华医院的事情，因为他刻意压下不作为，以至于错过了最佳沟通期，花费了李欢大量精力才终于搞定。
这次，他又弄出个新的事情来整他。
就是给大成集团挪位置的那批机器出了问题。
医疗器械的存放条件非常严格。
之前徐子谦为了让大成集团的机器进来，把青道口仓库的一批CT机挪去了五元路仓库。
五元路仓库周围有个化工厂，长年粉尘含量超标，这次这批CT机挪去了五元路仓库，全程进进出出需要签字的地方，都是李欢签的字。
现在有几家小媒体知道了这件事，正打算曝光这件事。
一旦曝光，作为经手人，李欢难辞其咎，或许要背负法律责任。
“你可真行，为了报复我，不惜一次次的赔上佳诺的名誉。”
徐子谦冷笑一声：“别以为是我透露给媒体的，我没这么无聊。不过，能看到你这么生气，我很高兴。”
李欢已经不在意这件事是不是徐子谦一手策划的了。
“这件事，说说你的目的吧。”李欢坐了下来，在公司里，第一次表现的如此僭越，交叠了双腿，他往椅子里一靠，“宁华医院的事情，你徐总想要解决动动手指而已，无非是想折腾我跑前跑后累成狗。这次呢？几家小媒体，你徐总会放在心里？你是还想看我跟条狗一样跑来跑去善后，还是说，大成那批垃圾你董事会那里不好交代了要找个背锅侠？大成的合格书我签的，入库放行单我开的，我们的CT机挪去五元路仓库也是我经手的，董事会那群不敢剥你，剥我他们可摩拳擦掌着呢。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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