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白把他翻身压在沙发上,撩起他的外套,顺着腹部,一点点亲吻上去。
“冷墨白。”
沈离五指,探入对方的发间,已然有些受不了了。
“真想现在就干丨死你。”冷墨白的吻,落到他脖子上的时候,嘶哑的爆了句粗口。
沈离脸色血红。
大手,攀上了沈离的手腕,轻轻摩挲,极近柔情:“时间不够,我只有二十分钟,你知道二十分钟,才只够个‘前菜’,不过二十分钟,聊聊你到底为什么来公司找我,应该够了。”
沈离从迷离中,被猛然拉回,然后再次心虚坏了。
“我,我真的,就是想你。”
“看来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你既然不说,我自己看看。”
他说着,越过沈离,去拿手机。
眼看着他打开了APP,沈离急了。
他怎么能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啊。
“冷墨白!”他急呼出声。
这让对方更确定,APP里有秘密。
他输入了密码。
沈离猛抢了过来,稀里哗啦一通乱按,显示“您还有一次输入机会”,他又稀里哗啦一通乱按,终于把最后一次输入机会给用完了,屏幕提示“8次输入机会用完,请15分钟后重试”。
只有15分钟,沈离很不满意,但是现在至少拖住了,他拿了手机,死死护在了怀中:“冷墨白,你要爱我的话,你就别看。”
他用爱做筹码和威胁,冷墨白皱了眉:“小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沈离知道,不说点什么是对付不过去的,于是半真半假编道:“上午你家里来人了,她们对我说了一些不客气的话,冷墨白,我不想让你听到那些话,你就当,我要面子吧,谁愿意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被训成狗的狼狈样。”
“我爸过去了?”
“不是,是你妈。”
“我妈?”冷墨白有些意外,随后心疼的看向沈离,“我妈骂你了?”
“反正我能理解的,你放心我没记恨,我就是觉得被骂的很丢脸,我不想你看到。”
冷墨白静静的看了沈离好一会儿,用力的把他抱进了怀中:“傻瓜,是怕我和家里人闹僵吗?”
他要这么认为,沈离就顺其自然吧。
而且,这确实也就是沈离怕的。
他想站在冷墨白身边,但从来没想着成为隔离冷墨白和冷家人的障碍。
“冷墨白,求你了别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为我付出太多了,不能再把家人也舍弃了,不然,我就罪孽重重,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小离。”冷墨白低头,亲吻沈离的额头。
沈离蹭了蹭他的胸膛,似亲昵,似撒娇:“不看,好吗?”
“嗯,不看。”他的答应,让沈离松了口气。
“那密码是什么,我不然还是删了。”沈离问的小心翼翼,生怕又弄巧成拙
“信不过我?”
沈离:“谁愿意留着挨骂的视频。”
沈离找了个,自认为糊弄的过去的理由。
冷墨白也似乎真被糊弄过去了。
“一会儿你自己删吧,我马上就要去开会了。”
“密码我不知道。”
“大写的G,加上你名字小写全拼,加00,再加大写的C。”
沈离跟着他说的,拼了出来:“Gshenli00C”
什么鬼,这打死他都不可能想得到啊。
“这密码怎么这么奇怪?”
“很奇怪吗?”
“昂。”
“G是干的首拼音。”
所以,前面就是干沈离………………
沈离嘴角抽搐。
冷墨白还在尽职的,替他解说:“00组成无穷符号,你数学没还给老师还记得怎么写吧?”
∞,一个躺着的8,拆开可不就是00,只是这也太牵强了点吧。
但是,冷墨白的世界里,这估计一点都不牵强。
所以最后一个C,难道就是“次”的拼音首字母。
沈离猜对了。
冷墨白:“至于最后一个C,次数的次拼音首字母,所以密码你自己连起来念念。”
打死沈离都不会念出来的。
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在冷墨白看来,很是可爱和有趣。
“你真无聊。”沈离嗔道,“不,你不是无聊,你就是污。”
“怎么污了,干沈离无穷次,哪里污了?”
他一脸理所当然。
“你就是污。”
他没再辩驳了,而是挑起沈离的下巴。
“知道我电脑密码是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沈离觉着,按照这个套路,肯定也不能是什么正经密码。
“你生日,全数字。”
沈离一听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自己让耍了。
“你……你玩我。”
“呵,怎么玩你了,我在告诉你密码啊。你在想什么?以为是干沈离还是曰沈离还是艹沈离?你说说,咱们谁污。”
沈离憋红了脸:“起开,烦你。”
他嗔怒的样子,看的冷墨白很是受用,他就喜欢他这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儿样。
“电脑里也有自动备份,你不是要删嘛,小傻子。”
长发被揉乱,然后,一个吻,落了下来。
缠绵的吻,差点没让沈离窒息。
等他撤开,沈离还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眼神迷离,胸口起伏,薄唇红肿莹润的模样,冷墨白知道,自己再多看一眼,接下去的会也别想开了。
“我真要去开会了。”果断起身,他的声音隐忍而嘶哑,看得出在花极大的力气克制。
“哦,那我在办公室等你吃午饭吧。”沈离坐起身来。
“嗯,无聊就进里面睡会儿。”
“哦。”
几乎是冷墨白一走,沈离就打开了他的手机。
密码已经又能输入了。
按下那串密码的时候,他的记忆方式自然而然的,是在心中默念“干沈离无穷次”。
输完密码,满心羞耻,再度吐槽冷墨白是个下半身动物。
找到了那段视频,选择了删除,如释重负。
然后再是电脑,果然有云备份,也进行了彻底删除。
做完一切后,才真正轻松下来。
他庆幸,冷墨白对他表示了理解和尊重。
如果他非轴着要看,沈离其实也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担心家里的冷妈妈,沈离点开了实时监控,家里装了好几个监控,房间里也有,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显然,人已经走了。
想到冷妈妈,就想到了未来的路,真正的道窄且阻,但是跟冷墨白在一起,也没什么可怕的了
作者有话说
一个,浪到没边的作者。
昨天说好的以后都5点更新呢。
啊,是我说的吗?
不不不,那绝对是我手抖,打错字了。
更新时间,随缘,阿米豆腐。
晚安,小可爱们。
各位学霸学渣们,期末了,考试为主,追文为辅。
各位精英白领们,年尾了,业绩为主,追文为辅。
么么扎!!!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绝望的黑暗
李欢搬到田医生诊所附近的宿舍居住也有一阵子了。
这几天,他多数时候都猫在诊所的图书室看书。
这是心理诊所,最多的,自然都是心理学相关的书。
看的多了,受益匪浅。
最近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在好转。
虽然失眠并未得到多大改善,但在暴饮暴食中慰藉的习惯,已经有所缓解了。
如果不是病了,谁又愿意每天把自己吃到撑吐呢。
田医生给他制订了一个比较健康的生活饮食计划表。
其中运动和饮食这块,做的比较细致。
而社交方面,田医生给李欢做了一个很特别的安排,教小朋友跳舞。
舞社是田医生一个朋友开的,里面的孩子都很特别,都是聋哑孩子。
李欢的舞蹈功底不错,当年为了减肥更是猛跳过一阵。
但要教这么一群孩子跳舞,光有舞蹈功底是不够的,他还要学手语,学怎么让音乐进入这些孩子无声的世界。
这就要求,除了有强大的学系天赋之外,他还必须要有耐心和爱心。
第一堂课,他随堂观摩。
那堂课为他打开了一个完全不曾踏足过的世界,看着身带残疾的孩子们在无声的世界里,笑的比外面五月的阳光还灿烂,他竟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活的连个孩子都不如,内心产生了强烈的羞耻感。
回来后,他跟田医生聊了半个小时。
此后果断决定,这份“工作”他愿意做。
李欢是个学霸,手语对他来说,并不难学。
而且开始几堂课,基本上也有手语老师在边上辅助。
孩子们对他,从一开始的陌生,到三堂课下来,直接喜欢上了他。
边上的辅助老师告诉他,孩子们都表示,他长的帅。
那天李欢回到宿舍,病重之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照了回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瓜子脸,大眼睛,白皮肤,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很是讨喜,其实,真的挺帅。
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李欢穿了一套卡通的套头衫,上面有最近的孩子都很喜欢的卡通小猪的形象,几乎是一进教室,孩子们就高兴的跳了起来。
纷纷对他比手语,李欢的手语学的还不怎么好,老师在边上不停翻译,李欢知道,这衣服果然是讨孩子们喜欢的。
早晨出门,还觉得这样的自己傻不愣登的,他都多少年,没穿过这种“幼稚”的衣服了。
但孩子们喜欢,说明他穿对了。
这一阵,李欢的手语已经学的不错了,可以脱离老师,独立和孩子交流。
童真和童趣,充实了他的内心。
他是喜欢孩子的,因为孩子的世界,美好而单纯,而这些聋哑孩子的世界,残缺的让人怜爱,却又顽强的让人佩服。
与其说这一阵,是李欢在教她们舞蹈,不如说是她们在治愈李欢。
昨天夜里,李欢10点上床,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失眠。
一早起来6点,他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然后猛然坐起身来,高兴坏了。
他觉的,他的病可能好了。
于是8点田医生一上班,他就敲开了田医生的办公室门。
进去,对方邀请他坐下,他兴奋到不等对方问,直接报告了好消息:“田医生,我昨天晚上10点就睡着了,半夜没醒来。”
田医生笑的一脸温和:“你现在这样的状态,我很替你高兴,最近,还有没有情绪忽然低落的时候了?”
李欢想了想,有还是有的。
于是点了点头。
“自杀的念头呢?”
李欢摇头:“没了。”
“最近比较想做什么?”
“编舞,最近一直在编舞,晚上睡不着,就在编新舞。”
“不错。”田医生拿了一张表格,开始问李欢。
这表格李欢做过无数次了。
抑郁症评断表。
之前几次做,选项的最后加分,都显示中重度抑郁。
这次,田医生和他一起做完,单从评分来看,他的心理状态,确实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去。
“药还是不能停,但是慢慢可以减量了。”
李欢对吃药,一直都挺排斥,听到可以减量,挺高兴:“我争取早点断药。”
这是他对自己美好的期许。
同时也是田医生的:“慢慢来,不急。”
“嗯。”
李欢从田医生办公室出来,就去了舞社。
刚进去,就听到吵闹声。
以为发生了什么,靠近一听,听到几个家长在和舞社负责人争吵,在听到同性恋,艾滋病,抑郁症没,自杀几个字的时候,李欢脚步一窒,后背陡然冰凉。
而眼尖的家长,已经看到了李欢,都不是什么尖酸刻薄的人,也知道李欢对孩子们很好,所以看到他就都停止了争吵,一个孩子的家长,出来蜿劝了一句:“李老师,你都听到了,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我们的孩子都不是健全的孩子,我们尽力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他们不受伤害,我们明白你对孩子是真好,但是有些病抱歉我们没法接受,我们不是歧视你,只是你可能会在你自己都不知情的情况下情绪失控,然后伤害到孩子,所以……”
他可能觉得不忍心了,没说下去。
李欢撸了把头发,笑的挺洒脱:“大家,抱歉让你们的担心受怕了,没关系的,是我对不起大家,一开始隐瞒了病情,那,大家忙,我先走了。”
“李老师。”有个家长喊住了李欢,“李老师,对不住啊,你别想太多,你那个病,也没什么的,慢慢治就行。”
李欢不知道,他说的是抑郁症,还是艾滋病。
随便啦,反正,有病就是了。
“谢谢。”李欢回头微微一笑,朝外走去。
才到门口,一群穿着舞蹈服的孩子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咿咿呀呀的朝他冲过来。
一个个抱住了李欢的胳膊腿,有人挡在门口,着急比划手语。
李欢明白了,孩子们中,有能看懂唇语的,刚才听到了大人们的谈话,然后知道李欢要走了再也不来了,所以组团冲了出来,挽留李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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