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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备胎后,我和白月光在一起了(GL百合)——舒语谣

时间:2022-02-28 08:16:35  作者:舒语谣
  雁归秋的性格说不上多么活泼,但也还算友善,覃向曦刚来时对新学校一无所知,老师给雁归秋下达了照顾新同学的指令,她便一板一眼地负起责来。
  覃向曦一开始有些不知所措,相处了几天才意识到雁归秋是个负责的好人,关系便渐渐亲近起来。
  而亲近的程度仅限于路上碰见了会打招呼,一起负责值日的傍晚,她们会一起走出校门,同行上一段路,直至被各自的家长接走。
  后来升上高年级的时候,覃向曦在学校外面的巷子里被小混混围堵,雁归秋正好路过,下意识跑过去想救她,却也被一棍子敲伤。
  她强撑着精神,趁那些小混混不注意的时候将覃向曦一把推出去,自己却昏倒在地。
  那一次两人运气还算不错,雁归秋昏倒后没多久,附近的大人听到动静便赶过来,小混混见到地上的血,也有些心虚,在闹大之前匆忙逃跑。
  雁归秋在医院待了一个礼拜,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覃向曦。
  但覃向曦却已经不在了。
  据说是受到的打击太大,她的父母去学校闹了一通之后便带着女儿转学去了大城市,做了一段时间心理治疗才叫她再回去上课。
  至于雁归秋这里,只收到一个厚厚的红包,以及一封打印出来的感谢信,除此以外便再无其他。
  不过她原本也并不求什么,只是回想起覃向曦遭遇的事情,不由地觉得担心。
  就连她也在住院之后连着做了许久的噩梦,更何况是直面所有冲击的覃向曦呢?
  雁归秋心下担忧,却没办法再做些什么。
  她连覃向曦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后来孟家出事,母亲过世,父亲性情大变,雁归秋也变得愈发沉默寡言,以前的旧事早被她抛到脑后。
  直至她和覃向曦又在新学校里重逢。
  雁归秋性情孤僻冷漠,周遭的同学比过去更畏惧排挤她,平日里几乎是敬而远之。
  唯有覃向曦,某一次在学校里偶然撞见,认出她来,便高高兴兴跟她招手问候。
  覃向曦不记得小学时候的那场意外,但还记得雁归秋这个老同学。
  那些暗地里的风言风语她似乎一无所觉,仍然带着笑脸跟雁归秋问好。
  雁归秋默许了她的接近。
  覃向曦便像个傻子似的,对雁归秋身上的变化一无所觉,只因为过去的联系而感到亲切,天然带了几分亲近。
  无论雁归秋心情好还是不好,她从没有一点眼力见,只凭着自己的心意,自作主张地粘过来,跟她讲一些小女生的心思,再去征询雁归秋的看法与建议。
  雁归秋一度觉得厌烦,尤其是被覃向曦强行拖着走到学校门口,一抬头看见覃父覃母在外面等着,便毫不犹豫地撒开手朝父母扑过去的时候,雁归秋被孤零零地撂在一边,周围人来人往,对她投以打量的视线。
  她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取笑她,但当她站在那里的时候,仍然觉得难堪。
  覃向曦意识到自己冷落了朋友,从父母怀里挣扎着下来,转头看向雁归秋,问她要不要一起走。
  雁归秋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一脸温柔宠溺的父母,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抿着唇,一言不发,冷着脸从覃向曦身边越过去。
  常人见到她这样的神情,就该知道她的不耐与反感,就算不到退避三舍的程度,也该稍稍收敛一些,更谨慎地面对她,以免招致一场不必要的争端。
  然而覃向曦隔天再见到她,仍是态度如常,自顾自地拉着她展示刚收到的礼物。
  不是为了炫耀,只是单纯因为收到礼物而高兴,便迫不及待地跟朋友分享喜悦。
  她也大方地送朋友一半。
  唯一的问题就是她好像完全觉察不到旁人的情绪变化——又或许不是没有觉察到,只是从未往自己身上想。
  她并不认为是自己惹恼了雁归秋,自然不会主动避让。
  毫无眼色,而且十分以自我为中心。
  这并不是什么能够招人喜欢的优点。
  倒不如说正是因为被人千般万般宠爱着,才能长成这么不懂事的天真模样。
  所有麻烦都有父母在前面挡着,即便做错了什么事,她的父母大概也会无比坚决地告诉她,那不是她的错。
  但除去不太会看人眼色以外,她却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她不会仗着家世背景去欺负别人,也不会在撞到人之后蛮横无理地反过来要求受害者道歉。
  相反,她所有讨人厌的地方仅限于那些对自我的认知。
  就是一个娇柔天真不谙世事有些任性却算不上蛮横的小公主。
  若是哪一天一个浪头打下来,她一定只会手足无措地跪在原处哭泣,直至父母或者哪个宠爱着她的人牵着她的手在她面前挡住风雨,才能叫她再一次站起来。
  雁归秋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她一切的虚荣心与天真怯懦的地方。
  她也并不是一开始就那样深情地爱着她。
  雁归秋曾经真切地嫉妒过覃向曦,藏在心底深处,却从未真正伸手推开她。
  她自己所缺失的东西,在覃向曦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雁归秋本来也不是会对莫须有的罪责耿耿于怀的人,那点嫉妒到最后渐渐减淡成羡慕,随着年纪渐长,里里外外见过的争斗越多,她便越觉得那样的天真难能可贵。
  后来所有人都知道雁归秋喜欢覃向曦,但就连雁归秋自己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喜欢覃向曦这个人,还是单纯地想要保护她身上那份天真单纯,甚至是任性的部分。
  或许二者皆有之。
  雁归秋也懒得再去分辨。
  高中毕业那年,雁父病重住院,雁家乱成一团,年幼时和蔼可亲的叔伯姑婶眨眼间便露出狰狞的獠牙,只因为“利益”二字便闹得不可开交,背后下黑手的事屡见不鲜,连雁归秋这样的学生都没放过,说是仇人也不为过。
  雁归秋也不得不转身投入进这场无妄之灾里。
  等到所有事情尘埃落定,雁归秋坐稳了雁家一把手的位置,再转回头去,到处都是恭维的声音谄媚的笑脸,一声声带着讨好的“雁总”里,也只有覃向曦一如往常。
  覃向曦从不掺和自家公司的事务,对于圈子里的争斗一无所知,自然也不清楚雁归秋的身份变化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对待雁归秋一如过往。
  而这正是雁归秋最想要的。
  覃向曦十年如一日的天真,雁归秋只希望她唯一熟悉的东西能够永远保持下去。
  所以面对覃向曦时,她总是随叫随到,几乎所有空余的时间精力都花在对方身上。
  旁人说她如何喜欢覃向曦,她也从不辩解。
  因为当她回头细思,在所有的亲人离世之后,她没有朋友,也没有热爱到想要奉献一生的爱好,唯一称得上重要的,便只有覃向曦一个人。
  对于一个无关者这般的在乎,除了“爱情”又能是什么呢?
  然而覃向曦有深爱多年的人,怀着同样心思的雁归秋便平白低了一头,退至朋友界限以内还能守护着她,再进一步便叫她惶恐,生怕触碰了覃向曦的底线,连光明正大出现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偶尔江雪鹤做了叫覃向曦伤心的事情,雁归秋再如何恼怒,最多也只是使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却从不敢真的对江雪鹤下狠手。
  不是因为她过度的理智,只是她清楚覃向曦一颗心全都牵在江雪鹤身上。
  若是江雪鹤受到伤害,覃向曦只会比她更加痛苦。
  所以雁归秋百般隐忍克制,后来渐渐成为习惯,又或许是年纪渐长,日益成熟,在江雪鹤还不知道的时候,她那些藏于暗处的敌意便逐渐消弭。
  雁归秋并不恨江雪鹤,或者不如说她并不在意江雪鹤如何,她眼里只看得到覃向曦一个人。
  没有江雪鹤,还有江雪阳,或者还未出现的其他什么人……
  雁归秋并不想成为他们的替代品,她所求的从来仅系于覃向曦本身。
  然而越在乎,便越不自觉地将自己摆在卑微的位置上。
  旁人背地里闲话说了一箩筐,对覃向曦是羡慕,对雁归秋是疑惑和嘲讽,说她简直就像是覃向曦身后的一条狗。
  比这更难听的话也有不少,雁归秋不与他们计较,不代表她真的一点都没有听进去。
  她们也曾冷战过,然而每一次的最后都是雁归秋最先妥协。
  当她试着退出覃向曦的生活,总也坚持不了两天。
  试图把全部的精力放到工作上,也仍然收效甚微。
  雁归秋独自在办公室里加班到深夜,揉着酸痛的眼睛和手腕,抬头看见高层外的无边月色,只感觉到成倍的空虚与寂寞。
  助理下班的时候捂着嘴巴,小声跟电话里的男友约吃饭的时间。
  茶水间里员工休息闲话,张口闭口便是“我朋友”、“我妈妈”、“我儿子”……
  只有雁归秋,停下来回过头,便发现身后空无一物。
  祖父母与父母都早早过世,叔伯老死不相往来,所谓“亲情”早被消磨干净,朋友屈指可数,最能说得上家常话的反倒是跟在身边几年的助理。
  但助理对她向来敬畏有余,亲近不足。
  也不是没有人主动靠近,但雁归秋早已没有信任人的能力,每每看见一张笑脸,便本能地怀疑对方是不是想要索求什么。
  将短短二十余年人生回顾一通,雁归秋便挫败地发现,她只剩下覃向曦了。
  只有覃向曦毫无变化地站在那里。
  像一颗钉子,也像是风筝的线,将她牢牢地钉在人世间。
  只有覃向曦。
  03.
  半路的时间,只够她讲到这里。
  还剩最后一个红绿灯,过去便是雁归秋住处的小区门口。
  江雪鹤将车停在红灯前面。
  雁归秋伸手拿过旁边的包,请她一会儿将她放在路边。
  这一路上,江雪鹤是更寡言的那一个,然而沉默下来之后,她却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恨我吗?”
  “恨你?”雁归秋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勉强地扯了下嘴角,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可能一开始有过吧……不过我还是更恨我自己。”
  明知道覃向曦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却没第一时间觉察到她的情绪变化。
  哪怕她再强硬几分,强行叫覃向曦搬到她那里去住,怎么也不可能发生这样的悲剧。
  亦或是当初她能把覃家一并看做自己的责任,伸手拉上一把,而不是抱着卑劣的心态——希望覃向曦转过头来看她一眼,主动开口请求她的帮助。
  或许一切结局就会不同。
  再往前说,也是她自顾自地认为保持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心态对覃向曦更好,于是便像那些熊孩子的家长一样,妥帖地替她安排好一切,一遍遍地告诉她,你没错、我心甘情愿……
  所以她到底是喜欢覃向曦这个人,还是仅仅为了满足自己内心深处的遗憾与妄想呢?
  在崩溃过、憎恨过的那段时间之后,雁归秋又开始反复询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结论无一例外,最终留下的只有黑洞一般的空虚,还有无尽的愧疚自责。
  也许终其一生,她都再无法摆脱这样的痛苦与遗憾。
  车停在小区门口,雁归秋回过了神,不用江雪鹤再往里送,说过谢谢便推开车门下车。
  江雪鹤转过头去看着她。
  跟从来都叫人如沐春风的江雪鹤不同,雁归秋不仅寡言少语,表情都很少,冷冷淡淡的模样之中掩不住疲态与痛苦,然而也难以见到更多的波澜。
  “雁总。”江雪鹤叫了一声。
  雁归秋停在外面,隔着车窗低头看她,哑着声音问:“怎么?”
  那一瞬间江雪鹤有很多想说的话,然而一抬头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什么话都蒸发的一干二净。
  她沉默了片刻,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两个字:“再见。”
  雁归秋也平静地回她:“再见,江总。”
  江雪鹤等到她转过身才收回视线。
  这一路走来,她只问过两个问题,多少也打着探探底的想法。
  覃向曦对雁归秋来说很重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但到底重要到什么程度,却没有人知道。
  雁归秋或许会因为覃向曦的死而怀恨在心,报复江家。
  也有可能她真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般“明事理”,从此他们便也没有任何再接触的理由了。
  如果是后者,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江雪鹤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路标,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车开到对面的时候,她下意识又往小区门口看了一眼。
  雁归秋还没有走得太远。
  无边的月色渐渐吞噬了她的背影。
  以后还能再见到她吗?
  江雪鹤漫不经心地想着,没能得出答案,但在路过下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她已经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番外三·完——
 
 
第80章 、番外四 共此生01
  01.
  医院。
  鬓间微白的医生扶了扶眼睛,仔仔细细地从头翻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几分。
  “没什么问题。”医生给出结论,紧跟着又提醒一句,“不过平时作息和饮食还是要注意,三餐一定要按时吃……”
  江雪鹤僵硬的脊背稍稍弯下去些许,心底不由松了一口气。
  医生后面的话她没能听进去多少,却能摆出更自然的笑容来,等到医生嘱咐完,又开了两剂调理的药,叫她下去缴费拿药,江雪鹤站起身,连连向医生道谢。
  下楼的时候,江雪鹤反复翻看着那厚厚一叠的检查报告。
  一周之前她出差的时候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原以为是太过操劳又没有好好吃饭引发的贫血,结果到附近的医院一查,说是身体内某个器官里出现了阴影,医生眉头紧锁,看着报告吞吞吐吐,好像面前的病人已经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好在那位年轻的医生也没有直接妄断,而是建议江雪鹤去大医院再好好检查一下。
  但这话的意思听着分明就是说有问题。
  江雪鹤听得心底咯噔一下,第一时间赶去隔壁省会的大医院做了全套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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