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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官之后我改行算命了(古代架空)——秋声去

时间:2022-03-02 10:35:04  作者:秋声去
  “那……那该怎么办?”陈回舟皱起眉头,他虽然跟随大儒读了不少书,但是那些书此刻竟然没有一个字能够提醒他的。
  内侍总管“嘿嘿”一笑:“咱们的话不管用,但是有一个人的话说了陛下必然能听进去几句。”
  “谁?”
  “魏国公世子。”内侍总管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世子与陛下君臣相交,倘若陈公子能够说动世子进宫求情,陛下九成可能会准。说来陈尚书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
  见陈回舟犹豫,内侍总管又添了一把火,“陈公子您啊,好生想想,什么才重要。”
  ………………
  内侍总管说完就乘车回了宫,商清尧彼时正在修缮好的青露台。
  宫墙重新漆过一遍,艳丽如新。宫殿内铺满了北境边塞外楼兰之国传过来的手工编织毯,细密柔厚,内设重重锦帐,被一扇镌刻工笔仕女图的象牙屏风隔断开,檀木架子上摆着江南的名窑,白净细腻,价值千金。其他陈设更是无一不精、无一不美。
  便是天子寝殿,也未必比这更精巧华美。令内侍总管完全不敢多瞥一眼——那是帝王之心,最隐秘、最不能为外人道的心思。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禀告:“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告知陈公子了。”
  长长的沉默。
  内侍将头低得更低。
  帝王良久才道:“将帐子换成亮色。太暗沉的颜色,他不喜欢。”
  一瞬间冷汗从他额头流下,直窜心底。
  此言一出,帝王之心昭然若揭。
  “……是。”
  ………………
  “所以你希望我能进宫给你爹求情?”谢棠如单手支颐,听完陈回舟的请求后微微沉吟。
  这件事看着虽然没什么,但谢棠如总觉得……是陈回舟自作聪明呢?还是有人故意在背后推波助澜?
  商清尧想干什么?
  他心弦极快地拨动了一下,陈回舟完全没有看出他已经转过数次思量,只垂着头低声说:“是,我想请世子帮我这个忙,即便是……即便是世子要和我爹当兄弟也无不可。”
  他声音极为局促,显然说出这种低声下气的话来,对端雅自持的陈公子已经是极限。
  谢棠如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之前他拿来戏谑陈尚书父子的话。陈尚书的兄弟,不就是陈回舟的“长辈”么?他抽了抽嘴角,心道大约陈回舟登门就花费了极大的勇气,简直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也不为过。
  他默了默:“……我倒也没有好为人父的奇怪癖好。这件事……我可以帮你提一句,但是有没有用就不知道了。”
  陈回舟大喜,连声道谢。
  谢棠如垂了垂眼,让婢女送客,同时心底不免泛起几分奇怪来。陈回舟找人帮忙找到他这里来委实是十分离谱了,以这位端方君子的性情,正常情况下就是跪在宫墙外面哭,也不太可能求到他这儿来。
  只可能是商清尧——他其实不关心陈尚书如何,但是既然有人故意引他入局,他也自然要奉陪。
  指尖点了点桌面,他没琢磨出商清尧弄这一出的所以然来,便干脆不再细想。
  反正也不可能吃了他。
  “备车,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跑路,卡文加上晋江崩,有两天上不来,另外三次最近事多也有影响。明天还要搞报告,不好意思鸽了这么久。】
 
 
第78章 青泥小剑关08
  谢世子进宫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他这回进宫比往常还容易一些,畅通无阻。平日还有几个例行巡查的侍卫,今日倒像特意吩咐过了一样,毫无阻拦。
  顺畅得叫人心底莫名不安。
  领路的内侍弯着腰在前头走着, 穿过御花园的小径, 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这位世子大人。谢棠如态度悠闲散漫得和回自己家一样——确实,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随意出入宫中的宠臣, 当朝只有这么一位。
  陛下待这位世子, 也不像待一位臣子。
  内侍暗自思忖的时候, 谢棠如忽然停住了脚步, “这似乎不是去重元殿的路?”
  “陛下今日在青露台等世子。”
  内侍垂下头, 恭恭敬敬如实禀告。
  谢棠如闻言眼神闪了闪, 也没有为难一个小内侍, 颔首:“原来是这样, 那便劳烦继续带路罢。”
  他神情未变分毫, 抬眼直视前方, 但心绪却沉了沉。
  ——
  这隐没在朱紫宫阙中的青露台,有着无数风月旖旎的传说, 帝王美人, 个个都是足以写入戏本子供天下传唱的传奇。
  却也仅此而已。
  青露台上的孤魂野鬼,并未比别处少, 前朝血雨腥风,后宫刀光剑影, 青露台更是从来避不开。
  他猜不到商清尧的用意。
  他倒是曾听过商清尧的生母明月夫人曾居于青露台。先帝爱过她殊丽颜色,可惜帝王寡恩,红颜薄命。
  看到被翻新休整过的青露台,谢棠如想起来自己的确很长一段时日没有进过宫了。
  水榭廊桥, 湖水中零星浮着几点萍藻,映得水色透碧,高远冷白的天空倒映在水底,云影浮动。湖中朱红宫阙楼阁拔地而起,檐牙斗拱,回廊上摆放着在冬日也盛放的花,花枝上系着金色的护花铃。
  精巧雅致。
  很合谢世子的意。
  入了殿,谢棠如发现内里更加华美,且样样不落俗套,尤其一个玉雕牡丹花盆景,浑然天成,栩栩如生。
  帘栊被打起,谢棠如走近看见正单手支着额头,端详面前一盘棋局的商清尧。帝王今日穿的是常服,银线隐约反射出龙纹,听到谢棠如走进来的脚步,他抬起眼望向这个姗姗而来的青年,唇边笑弧浅淡。
  谢棠如心底飞快闪过什么,却没有抓住,他落在商清尧大约四五步的地方,便没有再动,保持着谨慎而克制的距离。他背脊的弧线有些紧绷,是防备的姿态——商清尧无声轻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让他紧张了。
  “阿如。”他低声开口喊了他的名字,“你没有必要这么怕我。”
  “陛下说笑了。”谢棠如弯了弯唇角,“这世上谁不畏惧陛下的威严?”
  帝王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谢棠如沉默了片刻,眨眨眼,没有提陈回舟的事情,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陛下费这么大周折把我弄进宫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他是真的好奇商清尧的目的。为何非得借旁人之手?
  帝王神色不变:“我便知道瞒不过你,确实是我命人让你进宫。”
  “为何?”
  “岭南那边前几日穿回消息,有军队异动。”商清尧说道,“京中局势也不安稳,废太子拜访了十数位朝中大臣,有八位见了他。”
  谢棠如闻言惊讶极了:“原来朝廷里的蠢货居然这么多。”
  像这种暗地里和废太子联络的人,无非想两边下注,也不想想商清尧会让他们美梦成真吗?
  帝王微微一笑:“鬼方族暗中支持废太子,他们在京中的人已经准备好引军队入城,不日逼宫。你身份特殊,和朝堂、鬼方族都有关,我担心他们惹到你面前来——倘若生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倒不好,我便想让你进宫来暂住一段时日,也好让绣衣使保护你的安危。”
  这理由虽然不够有力,且来得有些莫名,但恰好是谢世子能接受的。他若有所思:“你担心我么?”
  “是。”帝王低声开口说,“我不希望他们拿你来威胁我,魏国公那边我也会派人照看好。”
  至于为什么谢棠如能威胁到商清尧,帝王没有说,谢棠如也没有问,心照不宣地避开了这句话。
  谢棠如:“我爹应该用不着担心,那些人还没有到能威胁到我爹的程度,不过陛下既然好心留我住一段时日,那也无妨——这几日便是住在此处吗?”
  对商清尧给的理由,他并不相信,但是他没有戳破这一点。
  但他还是选择顺着商清尧的意思说了下去。或许他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又或许,还有别的理由。
  “你喜欢这里么?”
  商清尧问。
  谢棠如垂着眼想了想:“还好。”其实谈不上什么喜恶,只是青露台的布置恰好符合他的心意,加上他也不讨厌如今青露台的主人商清尧。如果换了先帝在位,谢棠如觉得自己宁可露宿街头,也不愿意留下来,当然,先帝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来。
  商清尧低声笑了笑,姿态温和:“那便住在这里好了。青露台很安全——我会叫绣衣使守着你。”
  他点了点头,伸手任由指尖拂过帘幔上的流苏系带:“为什么是青露台?”
  他转过脸来,眼底浮现淡淡的疑惑。
  帝王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望着他:“青露台不好吗?”
  轻声笑了笑,谢棠如抽回自己的视线,青露台确实很好,就像一个天然的囚笼,三面临水,剩下一面只有一座桥与外界相通,一旦将木桥的桥桩斩断,青露台便成了湖中孤岛。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很安全。但对谢棠如这种并不喜欢受制于人的人来说,青露台代表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就好像将自己的性命、自己的主导权完全交了出去,由另一人支配与操纵。
  眸底光辉明灭不定,谢棠如终于用轻而冷的声线回答:“挺好的。”
  帝王忙于政务,并没有久留,但谢棠如却顺理成章在青露台住了下来,内侍宫女都早早派好,起居用具一应俱全,好像只差他这个人。
  谢棠如倚着窗户,视线越过水面,投向那些蛰伏在繁茂花叶中的身影——假如他没有答应商清尧,恐怕他今天也走不出这座青露台。帝王私卫重重把守,连侍候在这里的宫人都身手不俗。
  ——确确实实是最严密的保护。
  窗外,那座木桥在水光中若隐若现,连接寂静的现世与热闹红尘。它出现在那里,与其说作为一座让人踩踏的桥,倒不如说是被放置在那里的一剂安定药。
  让人觉得,至少还没有和外界失去联系。
  但那座桥,不也是由人操纵的吗?
  “真是有意思……但是还是少了一点趣味。”他突然勾唇,意味不明地笑起来。谢元从他身后的房梁下落下来,听见他的话不由得眨眨眼睛,没有弄懂他的意思。
  但他大抵听懂了一件事,他家世子嫌这热闹不够大——尽管他自己就是这场热闹的主角。
  果不其然,谢棠如开了口:“商清尧做事还是太谨慎克制了,不如添把火——上回从废太子手里截胡的同心蛊呢?”
  “按世子您的要求,送到商清尧的手上了。您是想对他用吗?”
  “不。”谢棠如剔透似琉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彩,“现在没有这东西了,谁叫我已经被下蛊了?”
  “……”好半晌理解自家世子意思的谢元艰难地憋出一句话:“您玩得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这样一定会被发现真相的商清尧收拾得很惨吧?
  谢棠如托着下颌:“他都准备把我关起来了,也不会比现在更惨了。”他对自己的处境接受良好,甚至可以说在此之前就早有预料,以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商清尧能引而不发到这个时候,已经称得上是圣人了,“而且我更不喜欢的是无聊啊。”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事情变得有趣一点呢?
  谢元由衷地觉得,他家世子对自己的处境还没有清晰的认知。砧板上的鱼疯狂挣扎,也逃不过沦为盘中餐的命运。
  尤其是那位陛下压根不是什么仁慈之辈。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跑路鸭,只是前几天感冒很严重,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第79章 青泥小剑关09
  “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谢元再度确认了一遍, “这个做法,对您来说并没有好处,我不明白……”
  “谁说没有好处?”谢棠如弯了弯唇角,但没有太多解释的意欲。谢元知道他主意已定, 没人能劝的动, 只好问:“那您打算怎么做?”
  谢棠如弯了弯眼角,勾出三分的柔和笑意:“不需要我们亲自动手, 虞声会成全我们。”
  蛊虫是鬼方族的利器, 用它的人也只能是鬼方族的人。至少不该是谢棠如。
  谢元微愣,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虞声”就是“薛慈宜”这件事, 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谢棠如的真正意图:“世子是打算……真正种下……蛊虫吗?”
  谢棠如垂眼, 将目光从烟波浩渺的水面上收回, 天光在水面平铺开, 波光粼粼。他身处湖心, 那座木桥一旦被收拢, 青露台就会成为天然的囚笼。
  而他是唯一的囚徒。
  他听见自己漫不经心地回答了谢元的话:“倘若不是真的, 怎么能骗过商清尧?何况就是是真的,事情才会更有趣。”他也需要借此来验证某些事情。
  “商清尧想把我困在青露台的意图很明显, 不破不立。”谢棠如眉眼间如有三月春风拂过, 声音含笑。
  谢元:“……青露台困不住您。”
  “但是商清尧可以。”谢棠如倚靠在窗边的手臂抽回,身体顿时失去支点, 他只能调整方向,朝后仰靠在窗沿, 乌黑的发从窗口飘落一缕,发丝间渗漏天光。他的眉眼也因此落在了阴翳中,“这不是一座青露台的事情,而是我和他的交锋——”
  成王, 抑或败寇。
  鹿死谁手?
  赌上的,是绵绵情意,是一腔真心,是甘愿划地为囚。
  “……”谢元没有弄懂他的想法,在某些事情上,自家世子的态度确实和寻常人很不同,而涉及到商清尧的事情,在自家世子这里,又是不同寻常的事情,这份不同寻常,只有与他对弈的商清尧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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