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势均力敌 作者:洛紫湮
文案:
被大佬一路捧到影帝之位的岑宣为友人之死而与大佬翻脸,分道扬镳,可直到大佬过世,留下的话里,他方才明白对方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保护。
伤害是保护,禁锢是保护,推离也是。
他不会明白,自己是那个人的唯一软肋。
在这个世上,很多事情,都不能用眼睛看的,譬如……其实看似最残酷冷血的人,也许最是情深。
然而一朝重生之后,岑宣誓查清过往种种,不再活在那人的保护之下。
他相信,盛世之下,正定胜邪!
两人棋逢对手,势均力敌,究竟又能碰出怎样的火花?
在将整个行业陈旧的规矩打破之后,岑宣站在秦胤面前,笑的张扬而肆意。
你看,我终究有与你势均力敌的能力,不再要你保护,而是可以保护你。
“乖,我们回家。”
第01章 冲突
剧组杀青的那一夜,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岑宣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远远看着二楼的灯都熄了,这才略略放了心,进门之后,换了拖鞋,发现只有一楼开了一盏灯。
似乎听到声响,老管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陡然就出现在岑宣面前,面带微笑:“先生在楼上等着您。”
岑宣吓了一跳。
他扯开衣领,因酒意泛上来而觉得有些热,露出大片皮肤,看到老管家,神色颇为不耐烦:“年叔,这么晚了,你让秦胤早些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脱了外套,转身就往一楼的客房去。
老管家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神情恭谨安和,语调不卑不亢:“先生一直在等您,连晚饭也没有吃,您……”
“行了行了!”
岑宣不耐烦的打断他,“那是我让他不吃饭的吗?你能不能告诉他?别拿这种事情来要挟我了,我不接受道德绑架。”
“嘴长在他身上,怎么着?他不吃,我还能掰开硬塞进去吗?”
这样的事情已经在他们身上上演过无数遍了,岑宣今夜喝了酒,情绪难免烦躁一些,不自觉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老管家微微一愣,还没说些什么,目光就陡然移开。
冲对面喊了一声。
“先生。”
岑宣闻声,身体微僵。
他回过头,果真见那个男人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怎么回来这么晚?”
秦胤穿着纯黑色的丝质家居服,五官冷峻,眉头微微蹙着,喉咙有些低哑,举手投足间,是上位者的尊贵。
他慢慢迈下楼梯,优雅矜贵,一步又一步,仿佛踩在岑宣心上。
“用你管吗?”
岑宣心里头火气正盛,见了他也没什么好脾气,“既然年叔说你身娇体弱,还是早回去洗洗睡吧!”
他扯了扯衣襟,觉得略微有点刺挠,不由得大力挠了几把,“我喝了酒,恐怕熏着你,就不上去了,在底下睡了。”
转身便往客房走。
其实拍戏这段时间,即便布景选在本地,他也是从不回来的,宁可住在外面,都不想再回到这种压抑的气氛中。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人强大的控制欲,什么事情都要管,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他的准许,怎么……
可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就被捏住,反扣到身后,岑宣整个人眼前一花,顿时被掳了过去。
“秦胤,你做什……嘶……”
男人侧头,低低咳了几声,细长的腕子扯开岑宣衣领,瞧了瞧墙面大片的红疹,不由得眉头一皱,哑声吩咐管家:“打电话给杜柯。”
岑宣有轻微的酒精过敏,但不严重,他酒量极佳,平日里却因为被秦胤管着,很少喝酒。
“你疯了吗?这么晚了,你还让不让人家睡觉?”
岑宣简直疯了,暴跳如雷,“你放开我!我都说了没事,回去睡一觉就行了,你这么自以为是有意思吗?”
他反扭回去,踉跄的退了一步,大力推开秦胤。
没想到秦胤毫不设防,清瘦的身体被他猛的推到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第02章 翅膀硬了
杜柯赶来之后,替岑宣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不严重,但以后不要再喝了。”
他叹了口气,给岑宣放下一管药,“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在面对外人的时候,岑宣倒是敛起那些浑身上下的尖刺,礼貌又周全。
他站起身来,表示歉意。
“谢谢杜医生,这么晚了,麻烦你了。”
杜柯扶了扶眼镜,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身边沉默的秦胤,“不麻烦,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一口大客室的挂钟不偏不倚,指向两点。
午夜两点钟。
岑宣点头,“我送你。”
他早就收起了在秦胤面前暴躁抓狂的样子,恢复了平素里沉稳谦恭的气韵,一举一动间,皆透出一股子低调的亲和力。
杜柯看了看他,心里叹了一句,怪不得是影帝,演的真好。
面上却是婉言拒绝:“不必了,你喝了酒,不宜吹风,还是尽快回房间歇着吧!”
岑宣看了一眼秦胤,心知这做派就是他们两个有话要说,便扭头回了一楼客房。
转过回廊的时候,好像听见杜柯低低的埋怨声。
“你怎么就不知道躲呢?你的身子,哪里禁得住……”
后面的语调低下去,就什么都听不清了。
岑宣心里头微微一动。
方才推的那一下,他当然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盛怒之下,难免收不住手,那人……会不会磕伤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反正有杜柯在,能出什么事呢?
他总不至于比人家医生还懂行。
太阳升起的时候,便预示着新生。
因为前一夜喝了酒,岑宣睡了很久,起床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他穿着黑白格子的家居服,睡眼惺忪的爬起来,去冰箱里取了一罐冰可乐。
老管家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
“岑少爷,先生说,今天让您留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岑宣蓦然火大,直接摔了可乐。
“秦胤去哪儿了?在楼上吗?”
这个人简直越来越过分了!都开始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了,真是……如果再这样下去,他恐怕整个人都会沦为那个男人的傀儡。
简直……变态!
老管家一板一眼的答:“先生清早就出门了,不在家里。”
“那他让我在家里做什么?禁足吗?用不用面壁思过,反思反思一下昨天晚上犯的错误?”
岑宣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语气讽刺。
老管家半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习惯了一样,对这些话听而不闻。
岑宣扭头,往客房走,无趣的摆摆手:“算了,对牛弹琴有什么意思?跟你们说话,与没说一样。”
待一天就待一天,大不了再睡一觉,切……那个自以为是总想控制他的男人,觉得这样就可以……让他低头且屈服吗?
当然不可能。
岑宣打定了主意要跟那个男人杠到底,并且想办法离开。
总归……他现在翅膀硬了,也有了独自飞走的能力,没必要一直待在秦胤这里受气。
第03章 友人之死
收到关航死讯,是第二日傍晚的事情。
岑宣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迟了。
医生宣布抢救无效,家属们在走廊里哭成一团。
白布之下,是熟悉的旧人面孔,他哆嗦着手,居然连碰一下都不敢。
死因不明。
是剧组的意外。
医生给的分外含糊,而关航的家人此刻也十分悲痛,无人多想。
他的妹妹刚刚成年,扑在死去的哥哥身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岑宣闭了闭眼,踉跄着后退了一步,鸭舌帽之下,眼圈却是渐渐红了。
他几乎不敢想,可也几乎在一瞬间确定,这件事情跟秦胤脱不了干系。
即使跟他脱的了,跟秦家也脱不了干系。
岑宣深吸了一口气,靠着冰冷的墙面滑下去。
这么多年下来,关航提醒过他无数次,一定一定要离秦家远一点,更要离秦胤远一点,豪门之内,水深到寻常人愈发想象,就算是身为掌权者的秦胤,也不得不受多方掣肘。
到头来啊——
他究竟做了什么呢?
是贪图在那个男人身边的风光和荣华,贪图聚光灯下,万人追捧,贪图导演们对他阿谀奉承,最好的剧本和资源都送到面前,任他挑选吧!
算了——
是该走了。
岑宣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直接离开了秦家。
彻彻底底的离开……秦胤。
可他如果会觉得,这样就算完,那也太天真了。
倚着那个男人的性格,这不叫分手,叫宠物出逃,不出两日,就会被逮回去的。
而一旦逮回去,又会经历什么呢?
岑宣咬了咬牙,在心里下了一个决断。
摆脱一个高枝的最好法子,就是攀上另外一个高枝。
尽管这样的法子听起来有些卑鄙,可毫无疑问,却最好用的,在这个世上,以强压强,才是最正确的道理。
六年,他跟了秦胤六年,被卷入豪门深潭,明争暗斗,早就厌倦了。
是时候离开了。
更何况,关航之死,并不简单。
他是M集团的高层,手下有几个最聚热度的项目,都是他亲力亲为策划实施的。
怎么会……突然意外身亡呢?
岑宣在心里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将真相查明。
一定。
然而他并不知道,在他途径的医院楼层里,那个他咬牙切齿恨着的人,在经历怎样的生死磨难。
脱离生命危险的那一刻,众人都松了口气。
男人身上插满管子,面上扣着着氧气罩,略略睁眼,疲倦而虚弱。
可还有一丝目光是清明的。
他撑着精神,在人群中找寻杜柯。
“我知道了,不会让岑宣知道的。”
杜柯俯身过去,凑在他耳边,轻轻道了一句。
不愧是多年好友,一贯是……最懂他心思的。
秦胤这才松了精神,放心的阖眼,坠入黑暗。
这副孱弱的身体……就已经足够被那孩子嫌弃了,如果再折腾出来什么动静,那孩子一定以为他是故意的,故意闹出事情,吸引那孩子的注意力。
算了,兴许这世上……有些东西,当真是求不来的。
第04章 秦胤……是真的死了吗?
数日之后,岑宣仍旧没有收到来自秦胤的纠缠。
他衣冠楚楚,游走于衣香鬓影的酒会上,推杯换盏,低眉浅笑。
几个豪门贵女凑过来,与他搭讪。
他笑起来很好看,十分有感染力,颊边会浮着浅浅漩涡,与众人交谈时,语气温柔,言笑晏晏,哄的几个贵女笑个不停,看向他的眼神,皆带着毫不掩饰的仰慕。
“阿宣,付先生找你过去。”
正在这时,助理走近,俯身在岑宣耳边低低道:“就现在。”
岑宣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旋即便十分绅士的寻了个由头,与几位贵女道了个别。
长廊里,他端着空掉的酒盏,靠在一侧窗边,脸颊微微发热,手臂和脖颈也开始浮起来几分熟悉的痒意。
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来秦胤。
他们这次的分别,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倚着那个男人曾经的性子,就算他寻了旁的助力,不出两三日,必定是闹翻天的。
可是这都多少时日了,怎么……一点点动静都没有?
他禁不住有些恍惚。
“阿宣。”
走廊尽头,出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端着高脚杯,不紧不慢的走过来,与岑宣碰了一下,继而拿走岑宣的杯子,淡笑着开口,“差不多就行了。”
“付总。”
岑宣也不反驳,微微一笑,“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
付钧看了一眼不远处,略微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一样,加快语速,“你上次说的事情,我劝你不要再继续往下查了,以卵击石,没有取胜的可能性。”
岑宣沉默下去。
他眯了眯眼,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付钧拍了拍他的肩膀,“接下来事情不少,你自己注意安全,秦胤一死,秦家人必定不会放过你的。”
话音刚落,他便与不远处的人挥了挥手,匆匆赶了过去。
只留下站在原地的岑宣,如遭雷击。
什……什么?秦胤一死?秦胤怎么了?秦胤——
他气息猛的一窒,跌跌撞撞的就往外狂奔。
中途中顺而摸出手机,翻了一下。
今日的头条新闻。
秦氏掌权人因病故去,年仅三十七岁,秦家因此陷入内乱,巨额财产与股份,又该何去何从?
是刚刚发出来的,二十分钟之前。
岑宣脑中“嗡”的一声。
那个男人……死了?
死了?
他……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那个男人……嘶……怎么可能?真的……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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