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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相亲相爱[重生]——白云非云

时间:2022-03-02 10:36:25  作者:白云非云
  钟应微仰着头,因为头皮的触感,舒适的眯了一只桃花眼,如同一只慵懒的猫儿,嘴上却道:“快去快回。”
  “好。”君不意凤眸闪过一丝笑意,转身踏入新剑塔。
  镇守新剑塔的重明国修士前几日便接到了殿下会来的传讯,早早守在了剑塔门前,他一边引着君不意前往阵法核心,一边低声禀告新剑塔的详细信息。
  钟应闲得无聊,后脑勺枕着手臂,直接躺在廊道闭眸休憩。
  进出新剑塔的修士察觉到钟应身上如渊如海的气息,一个个不自觉放轻了脚步,收敛了气息。
  微风起伏,浮云聚散。
  许久,带着某种韵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君不意从剑塔中踏出,停下,俯身,任由鬓发低垂,手指头戳了戳钟应的脸颊,声音低柔:“应应,我们走吧。”
  钟应睁开潋滟的双眸,拉着君不意的手起身,施施然伸了个懒腰。
  君不意帮钟应整理衣袖上的褶皱,钟应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两人相携离开。
  直到两人乘着黄昏殿前往下一州后,剑塔四下才热闹起来。
  意气风发的年轻修士问:“那两位就是莲中君和赤离魔君?我当初听闻两人结为道侣时,还以为莲中君为了九州安危,以身饲魔,可是看两人的样子,不像啊……”
  “气息深不可测,应该是两位尊上了。”避世已久的老者回答。
  又有修士道:“什么叫以身饲魔,明明是魔族魔君为莲中君的风采倾倒,别灭咋们威风,长魔族气焰!”
  “如今道魔一同御敌,哪有你我之分,这道友,这些话你可别再说了。”
  那位修士也明白自己说错了嘴,摆手不说了。
  “不过,莲中君和魔君瞧上去可真相配。”
  “传说两人同窗五年,感情深厚,看来果然如此……”
  当钟应两人走遍九州,从新剑塔中出来后,两人接到了数道传讯,这些传讯有些来自玉馨书院,有的来自剑仙们,有的来自魔界重明国……
  钟应捏着便宜爹爹传讯的小玉剑,原本懒散的神色为之一变,浑身气势如一把即将出鞘的魔剑,隐约泄露几分令人望而生畏的嗜血煞气。
  眼角勾成一线,他冷笑道:“终于到这一天了。”
  君不意轻轻抿了抿唇,丹青水墨般的眸子空濛而高远,低声应了一声:“嗯。”
  天魔谭仲祁的到来,带来了神君的大致位置。
  可是经过各方商议之后,钟应他们并没有匆匆动手,杀神君一个措手不及。毕竟炼化一方大世界并不简单,前世神君便花费了许多时间,早一月晚一月并无太大差别。
  所以,与其横冲直撞,不如先确定神君的具体位置,准备充分后,在行动手。
  如今,时机已到!
  钟应招手,通体如红晶石的陆离枪凭空浮现,强劲有力的五指握紧长枪时,低呵一声:“阿离,归位!”
  青衣妖异少年听从主人召唤,撕裂虚空而来,无需多言,便化为流光,融入长枪枪身中。
  钟应手持陆离枪,挽了一个枪花。
  陆离枪搅动风声,猎猎作响,一点寒芒落在枪身,陆离枪仿佛活了过来,每一处繁复古老的花纹都流转着光泽。
  ——虽然阿离脱离了陆离枪,陆离枪中也温养着新的器灵,但是新器灵诞生时间不长,目前,唯有阿离暂时回归长枪,钟应才能将陆离枪的力量发挥到巅峰。
  毕竟,陆离枪是雪回神君以深渊之主的脊椎炼制而成的。
  君不意轻轻一叹,指尖碰触钟应略微冰凉的手指,十指相扣。
  眉眼微凛,结上料峭寒冰,他道:“我们走吧。”
  “好。”
  风起云涌,暴雨将至,黄昏殿如利刃,破风云而去。
  
  荒野之川。
  数道强横的遁光如约而来,如流星夜陨,陆陆续续停在荒野各方。
  有背负天青色仙剑,提着酒葫芦,时不时轻啜一口清酒的娃娃脸剑主。
  有披着彩色羽衣,华光溢彩,立于丝絮云层中,垂眸沉思的妖族凤王。
  有白发长眉,盘膝坐在枯草上,枯老的手不停抚摸胡须的玉馨书院老院主。
  有手腕脚腕头发缠着造型奇异银饰,坐在一头异兽上,正扑闪着眼睛的蛮族灵女。
  ……
  每一位皆是九州魔界顶尖强者,而他们看似随意,实则每个人所在的位置都暗含天地道韵。
  钟应两人来的不早不晚,正停在一座隆起的山丘上。
  钟应目光扫视八方,在场之人他大半熟悉,剑主、蛮族灵女、神云山苏家家主等,甚至与他沾亲带故。
  如凤王等先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者,钟应也在这些时日的商谈中面熟了。
  钟岳见到两人,差点儿蹦哒过来,露出灿烂的笑容,一边朝着两人招手,一边喊着“心肝儿子”“心肝儿婿”,招来不少目光。
  钟应嫌弃丢脸,翻了个白眼,以示回应。
  君不意则礼貌的唤了一声:“爹爹。”
  老院主和蔼而笑,苏家家主瞥向这方,凤王无动于衷,依旧闭目养神……倒是蛮族灵女噗嗤一声笑了。
  灵女笑声如银铃,眨着一双杏眼:“大哥哥,你们真有意思。”
  灵女对钟应几人好奇极了,又是个小话痨,蹲在异兽背上跟他们说话,即使钟应不理不睬,也一个人说的非常欢快。
  在心肝儿子那里受了冷遇的钟岳插了一句,很快便跟灵女聊的起劲。
  钟应揉了揉耳朵,自上而下俯视。
  连绵起伏的苍翠之色,如一条盘曲在怪石上的巨大碧蛇,瞬间映入眼帘。
  五千年前,太玄道祖以通天手段挪走龙首山脉,一分为九,形成星辰七岛、传承岛以及剑岛后,于虚空建立玉馨书院,传道天下。
  太一宗遗址便只剩下一个庞大的坑,以及周边零星的残垣断壁。
  时光长河冲刷之下,绿植攀爬上石柱,连绵万里,将曾经的修道福地彻底掩埋……
  形成了如今人迹罕至的荒野之川。
  钟应一眨不眨的看着这片树海,脑海中闪过镜中世界中所见的太一宗。
  可是,任凭他看的如此仔细,也无法从荒野之川中寻出一丝半点太一宗的痕迹……
  太一宗覆灭太久了……
 
 
第310章 
  钟应并没有沉溺思绪太久,虚空隐约泛起波澜,抬眸扫去时,袍袖下的指尖勾了勾君不意的小指。
  随着第十人、也就是最后一人从虚空中踏出,稳当当停在了一个玄而又玄的位置时,原本闲散的氛围化为凝重滞涩。
  钟岳拍着衣袖起身,青岚仙剑铮鸣,人剑如一。
  蛮族现今的灵女安抚着低吼的异兽,脸上收敛了烂漫的笑容。
  妖族凤王睁开眸子,周身隐约结成冰棱……
  “诸位同道,开始吧……”
  年岁最长,辈分最高的老院主沉声开口,苍老干枯的手指紧握拐杖,重重锤地,厚重的灵力江河般生生不息的灌入其中,以自身为中心,繁复的金色阵纹如玉裂扩散。
  与此同时,钟应九人不在收敛气息,或蛮横或森寒或生机盎然的力量肆意碰撞,搅动天地,自他们脚下延伸出十座完全不一,却又相辅相成的阵法。
  阵盘升腾而起,金色古老的阵纹于云空辉映,形成正阳烈日下的漫天星斗。
  十座阵法勾动九州新剑塔,相互呼应,渐渐浑然一体。
  凡人毫无察觉,然而九州的修真者都或多或少的发觉灵气比先前稀薄些许。
  阵纹海纳灵气,又拧成一条条星斗锁链,如铺天盖地的狂蛇飞舞,穿梭虚空,封禁冻结天道自然运转下的时间与空间。
  风息云止,连枝叶摩挲、鸟兽虫鱼之声也尽皆消失,荒野之川化为最牢固最死寂的囚笼,将雪回神君,也将钟应君不意十人囚禁其中。
  ——这便是新剑塔之威。
  若说上古剑塔主镇压的话,新剑塔则主封禁。
  钟应仰望云空阵法,桃花眼流露处些许意外之色。
  虽然从君不意口中知道新剑塔的用处,也跟着君不意来往九州,看着他忙碌的勾略阵法核心,但是,这是钟应第一次启动新剑塔,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十座匆匆建成的新剑塔之威……竟然丝毫不逊于上古剑塔。
  钟应估量一下,便是他们十人一齐出手,一时半会也没法子以蛮力破除封禁,只能想方设法去摧毁剑塔。
  这却不是钟应惊讶的主因,真正令他动容的是,阵法覆盖九州,阵随意动,只要控制阵法的十人想,随时封禁九州范围之内任意一块的空间。
  就算神君冲开荒野之川的封禁,只要雪回神君还在九州,便插翅难飞。
  而封禁时空,唯有将轮回时空之道走到臻境的莲中君才能以剑塔为基,以阵法为引,到做如此地步。
  可以说杀人放火必备了!
  钟应侧首,注视着君不意雅致的侧脸,弯了弯桃花眼,觉得自家恋人靠谱极了。
  不止钟应一人这么想,其他人也送来赞许之色:“没白占天字碑第一,莲中君果然了得。”
  君不意淡然颌首,钟应欣然收下,抬了抬下巴,半是玩笑半是挑衅道:“那是当然,也不看看他是谁的人?”
  “他可是九州的人,重明国的人。”
  “现在是魔后了!你们问问我家不意啊,看看是不是?”
  “……是。”
  “待会儿露一手给我瞧瞧,你们可别白占了一个名额。”
  “等着!”
  众人一边随口调侃几句,一边杀入荒野之川的中心。
  钟应一踏进中心地带,便如坠入幻境,周边景色尽皆变幻,连同身侧联袂之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们能打造囚笼封禁神君,神君自然也不会乖乖挨打。
  但是,钟应心中并无担忧,他对自己的至亲之人绝对信任。
  至于其他人,好歹也是九州最顶尖的大能,若是连开胃菜也应付不了,也不必到神君跟前送死了,好歹能在神君毁世证道之前多活几天,或者带着自己亲朋好友离开此世。
  古树郁郁葱葱,黑色的藤蔓缠绕着树木枝桠,腐蚀性的毒瘴气自藤蔓吞吐,将天色染成了暗沉的铁铅色。
  钟应凌虚前行,瘴气盘旋于眉梢衣袖,使得桃花眼掀起的煞气带上了一分阴鸷。
  突然,地面土地两边裂开,腥臭铺面,白骨组成的凶兽张开血盆大口袭来。
  钟应一枪往下刺去,正中凶兽眉心,将头骨连同獠牙一同砸的稀巴烂,扬起雪屑似的灰尘。
  揉了揉鼻子,驱散鼻尖异味,钟应薄凉嗤笑:“离方水镜的狗东西们都给我滚出来,老远就闻到你们身上的恶臭味了。”
  土地爬出一具具白骨凶兽,毒瘴气中涌出重重恶灵,汹汹而来,完全不弱于当年在中州金玉城出现的鬼婴。
  然而,巅峰状态的钟应和少年时期的他不可同日而语,拿菜刀般持着陆离枪,毫无章法的一路砍菜切瓜的砸过去。
  长枪切过之处,衣袍猎猎,凶兽灰飞,恶灵烟灭。
  钟应不仅速度没有丝毫放缓,还格外悠哉。
  离方水镜三脉,钟应通通厌恶,若说最厌恶的话,因少年时期受扶风城齐家血祭之术迫害,溯月一脉无疑高居榜首。
  钟应虽然将九州魔界的离方水镜清了一遍又一遍,但是总有些漏网之鱼,如今遇上,还不用担心对方会逃。
  “原来是溯月一脉,你们只会这一招吗?”钟应撇了撇嘴,“次次如此,没一点儿花样。”
  话音未落,凶兽厉鬼更加躁动疯狂。
  当然,这于钟应来说,只是赶着上着送死罢了。
  若隐若无的线操控着这些亡物的命脉,丝丝缕缕,被一只涂着精致丹蔻的手捏于指尖。
  秀姑娘藏于阴影之中,身侧站着十来道人影。
  他们并不心疼辛辛苦苦祭炼的邪物,只是操纵着邪物前仆后继。
  邪物粉碎时,洒落的齑粉中飘荡着微不可查的铅色火星子,几乎同这毒瘴气融为一体。
  随着钟应清除的邪物越多,包围钟应的铅色火星子彻底点燃了,形成了一簇簇如沟渠淤泥颜色的火苗。
  钟应天赋神通为神火,似乎并不将此放在眼里,又似乎并未发现那过于隐秘火苗。
  阴影中的人声音幽幽:“现在的小辈都是这样目空一切,狂妄自大?”
  秀姑娘轻笑:“我算是看着他长大的,那孩子一直只知道横冲直撞,蛮横行事,只要些小手段,说不准便能将他留在这儿。”
  “嘿,仗着天赋天资如此的小辈我见得多了,也该让他载个大跟头了。”
  “这孩子很快便知道八方孽火……”的滋味……
  声音咽下喉咙,秀姑娘指尖捂唇。
  她看到钟应徒然停顿了脚步,扛着陆离枪回眸望来,又长又浓的睫羽下,黑琉璃似的瞳孔中熔化了流动的岩浆,金色的火焰占据了瞳孔,目光精准的落在了他们的方向,漂亮的眼型弯出了月牙弧度。
  这绝对不是意外,秀姑娘心中警铃大作,那是猎人锁定猎物的目光。
  “找到了。”钟应笑盈盈道。
  秀姑娘当即张开五指,操纵指尖傀儡。身侧的白发老者冷哼一声,瘴气自他身后凝结成了一个圆形的门,门框震颤,一只庞大的爪子爬出,古尸将他们护于身下……
  纤纤五指忽的收拢,冲向钟应的凶兽怨灵忽的自爆,腐烂的血肉雨般向四面八方溅落。
  血腥味与恶臭味扑面而来,钟应掐诀结印,一层层屏障将脏污挡于身外。
  腐烂之下是零零碎碎的火星子,如风卷火,一簇簇火苗从手指大小长成巴掌大小,再也无法忽视。
  ——秀姑娘敢来拦截钟应,便是凭着这一小簇八方孽火。
  能焚烧一方大世界的火焰,即便只是微不足道的火星子,也足以令钟应重伤离场。
  然而,在火焰缠上钟应时,一杆长枪刺了过来,枪尖堪堪停在火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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