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和死对头相亲相爱[重生]——白云非云

时间:2022-03-02 10:36:25  作者:白云非云
  随后,猛的抬头,对钟应道:“心肝儿子,你别选这个!”
  钟应:“我用着还顺手。”
  钟岳一本正经的开口:“它看起来这么脆,说不定一只手就能折了它。你以后跟人打起来的时候,灵器折了怎么办?那不得吃亏?”
  “……”
  “怎么?不信?”钟岳抬手去夺钟应手中的灭却枪,“我试给你看!”
  钟岳的手乃血肉之躯,与杀气冲霄的灭却枪比起来,显得柔弱极了。然而指腹即将碰触到灭却枪时,灭却枪发出一声惊恐的哀鸣,似乎在祈求什么。
  以钟岳天下第一剑仙的实力,他若是下狠手,两根手指头就能折了这把“脆弱”的长枪。
  但是,钟应如今的修为用这把长枪正合适,可不想继续为找不到顺手的灵器而为难了。便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便宜爹爹的手,将长枪负于身后。
  “不用试了。”钟应抬头一笑,狡黠而得意,“我已经滴血认主了。”
  钟岳目露怀疑。
  钟应得意洋洋的抬起了握枪的手,大拇指指腹有一道浅浅的划痕,鲜红的血液从伤口溢出,滴落在玄色枪身上,被灭却贪婪的吸收。
  “……”
  钟岳神色瞬间僵了。
  钟应若是没有滴血认主,他强行毁了就毁了,但是木已成舟,他若是不顾心肝儿子的意愿毁去长枪,会伤到钟应的。
  “你、你、你……”钟岳气的跳起来,说话都结巴了,“你都不问一下我同意不同意,就直接认主了?”
  钟岳抬高音量:“你皮厚了是不是?”
  钟应神色却淡定极了,他将手指头送到自己唇瓣,舌尖舔过伤口之后,笑盈盈道:“不是爹爹你让我进剑池选灵器的吗?”
  “……”钟岳有些抓狂,第一次想把自己心肝儿子抓起来,吊打一顿!
  “灵器已经选好了,我该走了。”钟应挥了挥手,提起灭却枪就跑,挺拔修长的身姿很快消失在通道口。
  钟岳收回了手,食指点在了身侧的鹅卵石上,巨石瞬间化为齑粉。
  原本嗡鸣的灵器似乎被吓到,通通收敛灵气,安静如死。
  钟岳脸上的愤怒之色渐渐消散,如被风吹散的云,不留丝毫痕迹。
  双眸轻轻阖上,又再度睁开,钟岳声音微沉:“怎么选的偏偏是灭却枪,选了把来自魔界的长枪……”
  钟应更擅长用枪,这是刻在骨髓和灵魂中的天赋。虽然钟岳更希望钟应学剑,能更像他一些,却也做好了钟应拿把灵枪作为武器的准备。
  可是钟应偏偏选了灭却……
  钟岳记得这把长枪的由来,它是魔皇逐晏的战利品!
  那个时候,逐晏还不是魔皇,修为还未大成,还不曾把整个魔界踩在脚下。一队魔族追杀逐晏,从魔界追到了人间,最后被逐晏反杀。
  逐晏做好了万全准备,追杀他的魔族,一个都没能逃掉,为首的魔族更是被逐晏捅了几个窟窿,睁着一双眼睛,死不瞑目。
  逐晏受了些伤,手指不甚在意的捂着腹部伤口,然后一脚踩在尸体上,眉宇冷漠桀骜:“这种卑贱的东西,居然跟我一样使枪?”
  抬手,长枪飞入他掌心。
  逐晏本想直接毁了灭却枪,最后不知怎么,还是留了手。
  他随手将灭却扔给了钟岳,说:“小哭包,这是我的战利品,你给我收好了。”
  钟岳双手握着枪身,恼怒的望着逐晏,总是要争辩一句:“我才不是小哭包!”
  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灭却枪,便直接塞进了装杂物的储物袋里……
  后来找不到了,钟岳就没管了。
  谁知道灭却枪居然进了剑池?
  钟岳想来想去,觉得应该是自己扔灵器时,不小心把灭却也扔了进去,还恰好被钟应捡到了。
  这难道就是缘分吗?
  魔皇之子同魔界的缘分吗?
  心肝儿子处处像逐晏,容貌像,天赋像,钟岳最多有些吃味罢了。钟应是他的,逐晏怎么也不可能从地下爬起来跟他抢儿子。
  可是,若是钟应的最终归所是魔界,那他真的是白养儿子了。
  而且,逐晏和海珠将孩子托付给他,应该也是希望这孩子留在修真界的吧?
  钟岳扶额,觉得眉心隐隐作痛,他的声音压的很低,被风一吹就散。
  “明明是我养的儿子,怎么就不能像我一点……”
  他当初将年幼的孩子留在扶风城,执意去救海珠逐晏,是不是错了?
  
  钟应离开剑岛之后,心情颇好的扛着灭却枪,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丙字叁号院。
  四年时光,足以让一个孩童长成一个少年,也足以让钟应他们将院子翻新一遍,让自己住的更舒适一些。
  湖畔陈旧的水榭凉亭,重新刷了漆,有些破损的帘子换成了崭新的珠帘或者竹帘。水榭中多了一泥红小炉,方便钟应胖墩几个在大雪之日,坐在水榭中煮酒品茶,观雪赏湖。
  湖泊中碧荷连天,芙蕖灼灼。
  院落门口的灵田都种上了千金藤,大约是文鳐鱼的原因,钟应从来没有管理过灵田,但是千金藤生的繁茂,结出了一颗颗饱满的果实。
  每隔一段时间,钟应便会收一次千金藤,去任务堂换取功绩点。
  至于丙字叁号院,则大半被紫藤萝覆盖,湖风吹过,淡紫色的花朵和浅碧色的小叶子一同摇曳。
  院落被阵法覆盖,没有主人的允许,根本进去不了。
  不过钟应便是院落主人之一,这阵法自然不会拦他。一步踏出,便直接穿透阵法,踏入院子中。
  今日休沐,君不意一般不会乱跑,而是闲在家中做自己的事,打发时间。钟应一进来,便察觉到了他的气息。
  钟应收了挂在架子上晾干的衣裳,放入储物袋中,又摘了一串紫藤萝扔向了灰缸中。
  紫藤萝还未落下,一碧一赤两条文鳐鱼便跃出了鱼缸,在空中咬住了紫藤萝的花瓣,一边飞旋,一边撕扯起来,有几片花瓣便飘在了水面,泛起一圈圈涟漪。
  钟应瞧了两眼欢实的文鳐鱼,又瞧了眼养眼的紫藤萝花架,不得不承认,莲中君很会种花养鱼。
  待文鳐鱼吃的差不多了之后,钟应转头,望向了窗棂处。
  雕花木窗向两边敞开,和煦的暖风和柔光便落入室内,笼罩在坐于书桌之后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披着宽大的镶金边白裳,泼墨似得长发用白玉扣扣住一半,另外一半则披散在肩头,蜿蜒于雪白衣料上。
  他手中捏着一只墨笔,书桌上白宣纸摊开,由黑檀木纸镇压着。笔尖划过宣纸,墨水在纸上晕染,连贯而流畅的勾略出一簇簇紫藤花来。
  不过数息,紫藤花的风姿从纸中透出,仿佛被赋予了勃勃生机,鲜活妍丽。
  钟应瞧了几眼后,手一招,衣袖鼓起,手中出现了一杆玄色长枪。
  长枪一扫,风声呼啸,卷落了片片淡紫色花瓣。
  在君不意悠闲画画时,钟应觉得无聊,便在院子中耍起了新得到的灵器来。
  他的枪法早便到达臻境,即便是随意而为,也可猛烈如巨兽,迅疾如雷霆,冷酷如锋刃,灭却枪一扎、一点、一拨,招招圆融肆意。
  “君不意!”钟应懒懒唤了一声。
  持笔作画的少年没有抬头,却轻轻应了一声:“嗯。”
  下一刻,钟应神色一敛,冷厉的目光落在了枪尖之上。
  刚刚那几招枪法已经蓄力完毕,钟应一挑灭却枪,直直向君不意刺去。
  这一枪破云逐月,一往无前,足以想象其中可怕的杀伤力,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人贯穿。
  木窗被长枪卷起的劲风扫开,“砰啪”一声,拍打在墙壁上,锐利的枪尖便携着花香刺向君不意的眉心。
  君不意的长发和衣袍被风拂起,他却依旧悠然作画,仿佛根本察觉不到钟应的杀气。
  紫藤花架已经画好,本该收笔,可是君不意垂眸,又添了几笔上去。
  枪尖在君不意眉心一寸处停顿,被风拂起的淡紫色花瓣却“贴”上了莲中君的眉心,又因为没了风的支撑,而轻飘飘落下。
  可是做这一切的人,不许花瓣坠落,长枪微颤,那片柔嫩的花瓣便落在了灭却枪最锋利、杀气最重,血腥味最浓枪尖。
  钟应一只手撑着窗框,另一只手握着枪,歪了歪头,笑道:“我新得的灵器,怎么样?适合我吧?”
  君不意添上了最后一笔。
  白宣纸上画着的紫藤花架下,多了一舞枪少年,少年神色张扬,枪尖锐利,仿佛破纸而来。
  钟应这“一刺”间的神韵,便被他定在了画上。
  君不意抬头,丹青水墨似得眸子中,映出钟应矫健的身影。
  便见钟应捏起枪尖花瓣,随手放进了嘴里,嚼了两口后,一脸嫌弃的说:“难吃死了。”
 
 
第79章 
  贴过眉心的花瓣被钟应若无其事的吃下,君不意睫毛颤了颤,目光落在了钟应面容上。
  见他眉毛微蹙,唇角往下撇,一脸嫌弃到不行的模样,便将桌面上一叠红豆糕推到钟应面前,淡淡道:“吃一口吧,去去嘴里的味。”
  声音依旧清而净,如一捧冰凉的雪。
  钟应将长枪一收,自个儿撑着窗框爬进屋子里,携着满袖紫藤花淡香,一把坐在了桌面上,端起糕点咬了那么一口。
  红豆的香软味在唇齿间蔓延,钟应唇角总算是上扬了。
  当年那张瘸腿的旧桌子早便被钟应扔了,如今这张书桌,又大又结实,钟应对它赞不绝口,经常把桌子当椅子坐,一低头就能看到君不意画画,或者抄写经书。
  实在是恰意极了。
  钟应吃糕点吃的欢时,君不意便将钟应身上掉落下来的花瓣一一捡起,放到旁边的笔筒中。
  指尖还沾着花瓣时,面前多了一只手。
  那是一只少年的手,干净白皙,捏着一块糕点,连手指头都沾上了红豆的浓郁味道。
  “吃不吃?”捏着糕点的手诱惑似得晃了晃,钟应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含着几分恶趣味。
  君不意委实不是爱吃甜食的人,但是,大概因为宿友格外爱吃糕点,他不知不觉便养成了时时刻刻带糕点的习惯。
  天长日久下,他每天也会吃上那么一两块。
  捏着糕点的手指伸到了眼前,君不意微微启唇,作势去咬……
  那只手便又缩了回去,意料之中的没有吃到。
  君不意抬眸,便见钟应笑弯了眉眼,得意洋洋的将红豆糕一口吞下……
  他这位宿友,乐此不疲的玩着这种幼稚的游戏,好像可以打击到他似得。
  君不意本该不予理会,但是很多时候,还是会顺着钟应的套路走。
  就跟养了只猫儿似得,你不逗逗他,他就会真的发飙。而亲手去逗他的话,自己心情也会变得明媚起来。
  钟应挑眉:“我刚刚拿把枪指着你,你怎么不躲?”
  “你又不会真的刺下去。”
  “嗳?”钟应惊讶,“你不会真的毫无防备吧?”
  君不意轻轻抿唇:“不需要。”
  钟应脸上便浮现了懊恼之色,似乎在后悔刚刚没有趁机让死对头“丢脸”。
  君不意便又道:“那把长枪很适合你。就是杀气太重,容易扰乱使用者心智。”声音透出几分疑惑,“你选它的时候,剑主在场吗?”
  “他叫我去选的,当然在场。”
  “剑主没阻止你?”
  钟应眉眼飞扬:“爹爹他不肯,不过我这不是先跑回来了吗?”
  “……”
  君不意不由沉默,他完全能够想象,剑主生闷气的模样。
  钟应吃了糕点之后,又不安分了,从桌面上跳下来时,君不意捏起来刚刚画好的少年舞枪图,吹了一口气。
  墨水瞬间干了。
  君不意唤道:“等等。”
  钟应回头:“干嘛?”
  宣纸被卷好,迎面扔来,钟应怕自己一抬手就捏成了皱巴巴一团,只好用两只手去抱。
  君不意从座位上起身,衣袍轻轻垂散于地面,他目光澹澹,说道:“这幅画送你。”
  “……哦。”
  钟应虽然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但是也明白君不意画艺一绝,日后一画千金,有价无市,便将这幅画塞进了储物袋中,踏步离开。
  得到灭却枪之后,钟应第一时间便是回来跟君不意秀了一波,现在秀完了,他便要去演武场玩个痛快了。
  演武场是玉馨书院弟子用来切磋、比试的场所,玉馨七院通通都设立了。
  天权院的演武场最热闹,剑修基本都是好战分子,吃完饭就往演武场跑,不累到筋疲力尽爬不起来,他们是不会离开演武场的。
  天衡院的演武场最冷清,多是医修的天衡院学生最讨厌受伤,因此演武场基本成了禁地。
  瑶光院的学生自然不如天权院的剑修们积极,却也差不到哪里去,除了君不意很少出手外,别人都是三天两头往演武场跑。
  钟应快到演武场时,原本比的正欢的师兄师姐们得到消息后,瞬间一个激灵,收拾东西就打算先一步开溜。
  ……可以说,钟应“混世大魔头”的名声,大半是在演武场打出来的。
  不少师兄师姐被钟应这个妖孽三天两头虐一次后,完全不想跟他比试了。
  然而溜的慢的还是被钟应堵住了,钟应抱着一杆玄色长枪,脸上尽是盈盈笑意:“原来师兄师姐已经迫不及待想跟我比试、好一雪前耻了吗?走,我们现在就上台。”
  师兄们并不想一雪前耻,但是被钟应逼着去“一雪前耻”,最后光荣的延续了上一次的耻辱,鼻青脸肿的下了台。
  心里暗暗骂了一声:钟师弟今儿打起人来格外的疼,从哪里搜刮来这么一把破枪啊?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