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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相亲相爱[重生]——白云非云

时间:2022-03-02 10:36:25  作者:白云非云
  最后四个字格外的轻,如山间一缕炊烟,随风逝去,不留痕迹。
  不待老院主回复,阿宛无意识转动手腕上的镯子,继续道:“至于赤丹太子,我虽然不清楚重明皇到底想做什么,但是他身份绝对不同寻常。裴闻柳他们不清楚,我却知道,自赤丹太子出生起,重明皇为他下了很多古怪的命令,其中便包括了,重明国皇室成员必须于外人面前,必须佩戴面具这条命令。”
  老院主长长叹了口气。
  阿宛低着头:“两个身份有异之人,真的不会破坏书院这份安宁……吗?”
  平稳的脚步声传来,老院主停在了彭留春两人面前。目光经过千载岁月,依旧慈和清澈,无一丝年老迟暮的浑浊。
  老人抬手,在阿宛头顶揉了揉。手背布满了枯树枝般的皱纹,掌心却温暖柔软,从头顶暖进了心底。
  “阿宛,别怕。”
  阿宛咬了咬下唇,缩了缩鼻尖,垂下眼帘,一副委屈又隐忍的模样。
  “他们拿了玉竹牌,不管身份为何,便是我们书院的学生了。”老院主笑道,“你的学生了。”
  “我自然知道,可是……”
  “他们一个才十四,一个才十五,正是需要好好教导的年纪。我把他们教给你,也是因为阿宛你最是坚韧。”
  “我……”
  老院主温声开口:“拿出你瑶光院主的气度来。”
  短短数语,阿宛刚刚的怨气便消散无痕。
  阿宛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了。”
  空中飞来一只纸鹤,老院主抬手一点,纸鹤便消散,化为一面梳妆镜大小的水镜。
  水镜映照着玉馨书院的正殿,书院八成夫子集聚于殿中,不是喝酒品茶,便是谈玄论道,热闹又悠闲。
  裴闻柳的外袍滑下肩头,他也懒得整理,抓来一碟瓜子,边磕瓜子边朝着三人招手:“你们快来正殿,我们已经开了水镜,正在看那些小家伙的表现,找找乐子。”
  “等我!”阿宛脸上恢复了正常,朝着裴闻柳喊了声后,握住彭留春的手腕摇了摇,“大块头,不用数了,我们快过去。”
  “哦,好。”
  在恢宏庄严的正殿中,如画卷般展开一面庞大的水镜,水镜中正清楚的照出瑶光院新生们的面容。
  这个时候,已经有新生踏上云梯了,而桃花眼微笑唇的少年,便是走在最前头的那几位新生之一。
  胖墩抱着条白色小奶狗,跟在他后面跑:“应兄弟,你等等我啊。”
  钟应一脚踢在了胖墩小腿上,疼的胖墩发出杀猪般惨叫,差点儿把小奶狗也抛下云端。
  “疼疼疼!”胖墩诉苦,“应兄弟,你下手老是这么重。”
  “胖子,别装了。”钟应冷冷撇嘴。
  “我不叫胖子,我叫孟长芳!”胖墩立刻利索的跟了上来:“应兄弟,你不等等你道侣吗?”
  言罢,胖墩朝着阶梯下使眼色,吊在众人后头慢悠悠走着的人正是君不意。
  他今日委实是在硬撑,于普通凡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的阶梯,他却走的很吃力。
  每一步都非常缓慢,却又极为有规律。
  仿佛玉石台阶上一片沁凉冰花。
  “我刚刚见慕少城主邀他同行,她委婉拒绝了,想必是等兄弟你体贴的去帮她。”
  钟应唇角的弧度立刻僵住,隐约开出几道裂纹:“道侣?!”
  “嘿嘿,拜堂成亲,我可都看见了!”胖墩朝着钟应竖起了大拇指,“应兄弟,你现在是我最佩服的人了,泡妞速度实在令我辈中人惊叹。”
  钟应看着胖墩肉乎乎的脸颊,差点儿一巴掌糊上去:“君不意是男人,我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胖墩大惊失色。
  钟应正欲扭头,便听到胖墩痛心疾首的声音:“应兄弟,你便是想始乱终弃,也不用找这么扯的理由吧?她不就是穿着男装而已吗?”
  “你脑子磕到墙了吧?”
  “明明是你滚了几十阶台阶。”
  “……”
  说不过,钟应觉得还是等有空,把胖墩套了麻袋打一顿再说。
  于是钟应加快速度,走在了最前头。
  还没走多远,原本望不到尽头的天梯便消失了,前面是一扇庞大的青铜门。青铜门矗立于天上云端,好像恒古便存在于此。门未上锁,露出一条可供一人通过的缺口,仿佛居住其中的巨人出门忘记了锁住。
  “这里原先有这么一扇门吗?”胖墩挠了挠头发。
  “这门不是一直都有吗?”后面一位少女跟了上来,抿唇笑了声后,绕过两人,消失在门内。
  胖墩晕乎一会儿,有些不好意思:“哈哈,我刚刚记错了。”
  这青铜门乃众生镜投下的幻影,可以轻易迷惑人的心智。那位少女直接着了道,胖墩能提出疑问,已经说明他意志即便是在天才集聚的玉馨书院,也算其中佼佼者了。
  不过,这点儿迷惑能力,对钟应却无效。
  这个时候,已经有不少少年涌入门内。
  钟应毫不迟疑,踏入其中。胖墩哎呦一声,紧随其后。
  印入眼帘的是一座极为庞大的宫殿,由九根盘龙金柱撑起,正前方摆着无数排书架,右边是密密麻麻的箱子,左边则是武器架子。
  一眼望去,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先前进入的少年们,翻阅典籍,撬开箱子,挑选法器。
  有人沉迷典籍不可自拔,有人仰躺在灵石宝物中不愿起身,有人搂着法器惊呼。
  “这,这是天级法典,能直通上仙。”
  “我在拍卖行上见过一次,几位炼神还虚的修士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被一位炼虚老祖以物换物带走了!”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一旦合道成功,便可羽化登仙,也就是世人口中的天仙。若是合道失败,肉身毁去,元神便有一丝机会修成散仙,也就是世人口中的地仙。
  而书院新生,一般都是十五六岁,半只脚踏入练气的少年。
  钟应才初初化气,修为在所有人中垫底。
  于他们来说,炼神还虚便已经极为了不起,别说是还虚往上了。
  因此一个个激动不已。
  胖墩耳尖,一下子飞奔过去,死死盯着经书上每个字体。
  “术道小解?”钟应从边上看了一眼,便眼皮子往下搭,直想睡觉,“这有什么好看的?”
  “这可是弥虚地仙花费千年所书,我曾经听说,地仙将“术道小解”给一个凡人小童看了一晚上,第二天那个小童便直接练气了!我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十年,都还没练气!”
  “弥虚地仙?”钟应重复,觉得这名字有点儿耳熟。
  “我听说,一郡之王亲自去求弥虚地仙,想要为后辈求术道小解,结果连洞府的门都进不了。”胖墩一脸向往,“娘的,我要是能有这么大脸面,这么大本事就好了。”
  钟应:“……”
  听到这里,他终于想起了弥虚地仙是谁。
  那是一位留着一条白花花小长辫的矮老头,曾指着已是魔君的钟应一顿教育。
  钟应当年桀骜,跺一跺脚魔界都要震上三震,哪里听的了训斥,一剑削了那小老头的长辫子。
  小老头双手捧着白辫子,望着钟应时,嘴唇都在颤抖。却自知不敌,迟迟不敢动手。
  钟应歪头一笑,露出小小的虎牙:“小老头。你再说一句,我把你眉毛也削了。”
  于是那小老头捧着辫子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躲在哪个角落,为自己的头发痛哭流涕。
  咳咳……
  忆起年少轻狂,钟应摸了摸鼻子,不屑嘀咕:“不过是个散仙写的而已,他自己都合道失败了,还能渡别人不成?”
 
 
第11章 
  钟应话语中透露的轻描淡写着实吓到胖墩了,他左右瞧了瞧,发觉所有人都沉浸于自己的世界后,用看“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目光盯着钟应:“应兄弟,你这话也说的太大了吧?”
  “什么叫不过一个散仙写的而已?”
  “什么叫合道失败?”
  “什么叫渡别人?”
  胖墩捧着自己的小心肝:“那可是散仙!散仙!散仙!挥一挥衣袖,便移山填海的散仙!”
  “弥虚地仙虽然合道失败了,可是从古至今能修炼到这地步,并且尝试合道的,都是有名有姓、流传千古的真正大能!我别说想合道了,我修炼个几百上千年,能炼神还虚就谢天谢地了。”
  胖墩声音越来越大:“我们这种化气小菜鸟,可是连收徒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著书立说,建立宗门了!”
  “……”
  钟应默了默,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说就说,这么大嗓门,吵的我耳朵疼。”
  胖墩一口气憋在心口:“那我刚刚说的,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钟应长眉一挑,“别说炼神还虚了,胖子,你信不信你能炼虚?”
  “你居然还逗我?”
  “你就是能做到。”钟应眨眼,桃花眼泛起三月春景似的笑意,“我说能就能。”
  不然的话,日后君临魔界,胖墩……不,魍魉鬼君孟长芳怎么有资格站在他旁边?
  胖墩觉得自己新认识的兄弟对他要求太高,他觉得压力山大,不由结巴:“应、应、应兄弟,没想到你这么看得起我。”
  “你可知道弥虚地仙多少岁合道?”记起弥虚这小老头后,钟应便顺便记起了他的平生事迹。
  “我怎么知道?我曾曾祖父都不可能知道的事!”
  很多事情于低阶修士来说,都是秘闻,到了钟应那个地步,这些小事,随随便便就能听一耳朵。
  他啧了一声:“他是三千岁合道的,还失败了。”
  胖墩一脸怀疑。
  “你信不信这世人有人能在百年之内合道,并且合道成功,羽化登仙?”
  “开、开什么玩笑!”
  钟应耸了耸肩,不再理会胖墩,抬步踏出书架范围。
  书架上的经书都是顶尖修炼功法,像“术道小解”这种可直接到修到上仙的法典,更是不少。
  可钟应却连翻都没翻。
  一是他看到书就眼皮子打架想睡觉。
  二是他身体流淌着魔血,道门功法对他帮助不大,这也是他现在才初初化气的根本原因。就跟水属性身体非要去学火术一般,简直是胡闹。
  不过,要是仙道第一人君不意留下的典籍,钟应还是愿意克服第一点,去翻翻的。
  毕竟,君不意是唯一一位,百年之内合道成为上仙的人。
  钟应能跟君不意死磕,自然不比他差多少,可钟应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天赋神通占了不小的比例。
  胖墩见他毫不在意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突然觉得手中典籍索然无味了,便将“术道小解”塞回书架,又巴巴追了上去。
  钟应走了没多久,就被无数金光闪闪的箱子挡住了去路。
  钟应嫌箱子碍事,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瞬间,千年万年的珍贵灵植灵果,有市无价的珍稀灵矿等,哗啦啦倒了一地。
  “应兄弟。”胖墩从后面追来,钟应名字都没喊全,就扑进了灵植灵果灵矿堆里,大声嚷嚷,“这是阴火母矿,这是紫金雷竹,这是……啊啊啊!这得值多少灵石啊,就是让我死在上面,我也情愿啊!”
  钟应:“……”
  他当年的吃穿用度,都是从这个等级的天材地宝起价的。
  揪住胖墩后领,钟应直接拖着胖墩就走。
  胖墩被拖的左撞右撞,撞倒了不少箱子和宝贝,再一次被钟应的粗暴手法震惊了。
  “唉!兄弟你轻点轻点!”
  钟应头也没回,只给胖墩留下一头墨色长发:“我帮你清醒清醒。”
  “停下,停下!这宝光好刺眼啊!”
  “娘的,这里好多灵器!”
  “我一直想要一艘灵舟,以后出行就不用喝风了。那不是空间洞府吗?等等,让我看看啊,让我摸摸啊!”
  不管胖墩语无伦次说了什么,钟应全部冷酷无情回应:“一些小玩意有什么好看的。”
  “你个黑心肝,黑心肝!”
  “呵。”
  钟应暗想,如果你知道自己全程被书院夫子们围观的话,你就会感谢我的。
  至少不会让夫子们看见,你对着幻境流哈喇子的场景。
  钟应虽然见惯了好东西,但是对一些奇特稀有的灵宝和法器还是有一丁点儿兴趣,这点儿兴趣最多供他摸一把而已。
  不摸,也没什么想法。
  他曾失去过一切,身受重伤、腹中饥饿之时,手中连一块灵石也没有。
  他也曾得到过一切,天材地宝、灵器法器等任他挑选,整个魔界对他俯首称臣。
  所以早便明白,任何身外之物都不甚重要,真正重要的,是握在手心的力量。
  财色于他,如同粪土。
  兴许是钟应想到了“色”字,钟应踏到了一块柔软的地毯。
  刚刚冰冷威严、却宝光四射的大殿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绯红的轻纱帷幔,画着春宫图的一扇扇屏风,暧昧旖旎的荼靡花香,黄鹂啼鸣、风铃拂动般的娇媚笑声。
  那般引人遐思的笑声,便是从轻纱后传来。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去,屋中自动点燃数十盏油灯。暖黄灯火将姑娘们纤细的身段细致勾略,在红色轻纱上打下令人口干舌燥的艳影。
  钟应环顾一圈,明白自己过了“财帛动人心”这一关,进入了“美人英雄冢”的幻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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