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奥兹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一阵酥麻的触感已经由后腰延伸到了大腿根。
奥兹:“?!”
太宰的眸子里闪烁着细碎的光,他想把奥兹整齐的头发揉乱,可惜却空不出手来。
“快点,抬腿。”
“不是说好要教我的吗?奥兹老师怎么一点都不认真?”
微妙的不满意里夹杂着明显的撒娇,偏偏就吃这套的奥兹一不留神的默许,就让太宰学会了什么叫做得寸进尺。
单单只是交缠着的小腿,就已经是奥兹最大的让步了。
太宰很明白眼前这个脸皮薄到让人想要逗弄的家伙的底线,所以他只是简单的凑过去,轻轻的与奥兹脸颊贴合了一秒,便松开了对长者的制衡。
音乐恰到好处的结束,使得原本要发火的奥兹只能生着闷气回到小房间。
聪明的奥兹学会了锁门,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学生有多么精巧的开锁技巧。
他没有再给太宰闯入的机会,抓紧时间换好衣服的血族在极短的时间里回到了光明中,后裔已经关上了唱片机,安静的坐在了地毯上。
窗帘被彻底拉开,窗外倾洒而来的阳光照在了太宰的脸上,模糊的光晕柔化了他的眉眼,神奇的平息了奥兹身体里的气愤。
太宰乖巧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惹人心疼。
尽管很多时候这股乖巧只是他特意做出来的假象。
“你在看什么?”奥兹来到了太宰的身边,学着他的动作盘腿坐在了地毯上。
被阳光温暖过的地毯软绵绵的,他们坐在了光亮里,一起去看太宰手里的那一长串名单。
太宰看了一眼奥兹,眼里有些一闪而过的遗憾,他将名单摊平放在了二人的中间,说:“是暗杀名单。”
奥兹一惊,刚想要劝导太宰不要继续这种工作了,却在抬眼的那一瞬间,望进了对方满含笑意的眼眸里。
“不准戏弄我。”奥兹捏了捏太宰的鼻尖当做惩罚,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太宰这才嗡着声音求饶:“下次不会了,这份是宴会的邀请名单,森先生让我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他指着排在前面的几个人的名字,做了简短的介绍。
比如说政界的高层,金融大亨,还有同样在横滨扎根的异能特务科。
虽说他们还邀请了不少同样身为黑手党的宾客,可是连身为敌对方的人都能被邀请,这是让奥兹没有想到的。
就像是鬼杀队的庆典邀请了无惨一样,令人感到怪诞。
可是看太宰波澜无惊的眼神,似乎有不认为这份名单有什么不对。
果然其实这是暗杀名单吧?
奥兹的眼睛里充满了怀疑,倒是太宰似乎也不在意他的眼神,把手里的名单随手往地上一扔,便从地上爬了起来。
奥兹还未跟上他的动作,就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太宰整个人往后一倒。
“哇!”奥兹连忙伸手去接,有些失措的让笑得满脸都写着得逞的太宰跌进了自己的双腿中央,“太宰!这样很危险!”
太宰靠在奥兹的手臂里伸了个懒腰,撩起眼皮冲奥兹笑。
“可是你当时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
见奥兹有些疑惑,太宰隐了笑意。
“在天台上,”他抬头望着天花板,阳光让他只能眯着眼睛,“我问你,你的魔法能跟上我吗。”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说你会。”
说罢,太宰俏皮的眨了眨眼,重新跟奥兹对视:“奥兹,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没等奥兹同意,便自顾自的让自己的影子刺进了奥兹的瞳孔里。
“不惜延长痛苦人生也要去追求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太宰伸出手,轻轻的触碰奥兹的侧脸。
在他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覆盖到他手背上的温暖,还有手心里那一抹柔软的痒意。
这一刻,太宰治看上去无比疲惫,但他的眼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奥兹没能回答他的问题,但他仿佛已经不再那样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玩一个游戏
某某宗女修修炼手札
太令人沉迷了
睡和尚让我获得无与伦比的快乐
第22章
港黑的宴会位置定在了横滨最繁华的那条街上的酒店里。几乎从大早上开始,港黑的成员们便到达了酒店附近开始做最后一遍的安保活动,每隔10米都会有一位持枪的黑衣人站岗,并且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树丛里都会有特别安置的摄像头。
虽然森鸥外口上说着不用这么麻烦,现在根本不会有人把自己塞到港黑的枪口上,但港黑仍旧分了很大一批人员前往酒店。
天一亮就被口头上邀请,实际上是防止某人临阵脱逃的小胡子部下捉到,太宰趴在餐桌上打着哈欠,让冰凉的玻璃刺激他的大脑。
广津柳浪沉稳的从怀里掏出手帕,擦了擦因太宰怨恨的眼神而布满额头的冷汗。
他的身上挂着一只怀表,而这只怀表已经被打开了无数次了。
“咳咳,”广津柳浪单手背在腰上,另一只手握拳挡在唇间,轻轻的咳嗽了两下,“太宰大人,请不要这么看着在下。”
太宰治斜眼看他,然后又看了看厨房关上的大门。
一只小小的食指从桌下伸了出来,冲着下属勾了勾。
广津柳浪不明所以的把耳朵凑到了太宰的旁边,准备听听看年轻领导的指示。
只听太宰压低了声音:“我待会过去之后你留在这里,让他把沙发上的衣服穿上。”
太宰说的衣服正是上次他给奥兹买的那一套。
广津柳浪远眺,觉得眼前的礼服好像有些眼熟,他捏着自己的胡子,有些犹豫该不该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然而他的好领导看出了他的疑惑。
太宰:“就是你想的那样。”
带着莫名炫耀语气的领导让自己的下属拔掉了至少三根胡子。
广津柳浪痛的眼泪都迸了出来。
当奥兹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好领导与乖下属的秘密交谈已经结束了。
散发着美丽味道的食物被摆放在了三人面前。
余光里察觉到广津柳浪咽口水动作的奥兹隐藏着笑意,将餐具多加了一份。
“广津先生也坐下来吃一点吧。”
后背一凉的广津柳浪:“……不、不了,在下已经吃过早饭了。”
正值早上七点,奥兹默默感叹了一句黑手党的工作时间居然这么早,倒也没有强求这位绅士一般的先生。
倒是身旁的家伙,奥兹默默叹气,把手边的水递给了伸出舌头露出委屈表情的太宰。
“就是不长记性,明明被烫了那么多次了。”
太宰治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嘬水:“那你给我吹冷不就好了?”
奥兹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表达不满:“我难道是电风扇吗?还自带给你吹冷食物的功能。”
广津柳浪不自在的扣了扣手指,斜眼不去看面前的两个人。
--值得吐槽的原来是吹冷食物而不是两个人亲密的关系吗?
--弗朗西斯先生你应该严肃的质问太宰先生,自己为什么要替小鬼服务啊!
当然,就算心中闪过了无限的念头,广津柳浪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这种话要是真说出口,说不定要被太宰先生鲨掉然后沉史东京湾的。
当奥兹把挂在他手臂上的年轻人塞进车子里后,才迎来了久违的安静。
像是一个执事一般的广津先生已经自觉的去厨房把碗刷了,这让奥兹不太好意思了起来,只能站到他旁边给他准备咖啡。
“广津先生不用跟去吗?”
“在下还有别的任务。”
“哦,这样啊。”
短暂的沉默之中,奥兹把咖啡豆倒进了仪器里。
广津手下的动作一顿,有些惊讶的看了过去。
“这个香味……是品质上成的咖啡豆啊!”
奥兹对这些没有了解,咖啡豆什么的都是太宰带回来的,听说是咖啡豆的主人喝不完所以免费赠送?
听了奥兹的说法的广津笑容僵了,他扫了一眼包装精美的纸盒子,越发觉得有些眼熟。
怎么好像是港黑仓库里丢失的那一批?听说是某方势力特意上供给森首领的上等货,他们还把仓库多安了好几把锁。
“对了,”低着头的奥兹没有注意到广津柳浪额头上再次冒出的冷汗,他将冲泡好的咖啡倒进杯子里,顺便还小声赞扬了一下现代科技的便利,“这次的宴会……”
奥兹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道:“你们的目标是哪一位?”
广津柳浪回神,接过奥兹的咖啡:“啊?”
奥兹的神色顿时失落了起来,他把广津柳浪的疑惑解读成了刻意的推辞。
“不可以说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不太明白你在问什么。
广津柳浪的下半句还没说完,就被入嘴之后那股甜腻到快要冲进鼻子的味道呛到肺都快要咳出来了。
他盯着手里的咖啡杯,像是在盯着一杯剧毒。
“弗朗西斯先生,您往杯子里加了些什么?”
奥兹迷茫,露出了手边的一堆小塑料盒。
两份糖精,还有两颗加量的糖。
广津嘴角一抽,再也喝不下第二口。
奥兹:“不合你的口味吗?抱歉,我看太宰是这么喝的,所以以为大家都这么喝……还是太苦了吗?给你再加一份糖?”
广津柳浪连忙摆手,护住了咖啡杯:“不了不了,我爱喝苦的。”
奥兹满脸都写着“奇怪的爱好”,然而发现这一点的广津柳浪依旧没有办法把吐槽的话说出口。
觉得自己从太宰下属那里得不到消息的奥兹,在对方充满希冀了眼神里换好了衣服,然后就被请上了另外一台轿车。
虽然他很想说用魔法的话会快一些,但面对别人的好意,奥兹还是不大擅长拒绝的。
来到酒店宴会厅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的人比奥兹提前到了。
等从车上下来,奥兹才注意到其他人都有用请帖才被允许通行。
而他刚走进了大厅,就被一个一脸蛮横的家伙拦住了。
肥硕的腰围将男人的西服扣子绷得摇摇欲坠,他的怀里抱着两位纤细的红裙美人,抬高下巴指着奥兹大声嚷嚷了起来。
“你们瞎了吗?刚刚我要带人进来你们说不行,这里还有个没请帖的怎么不拦?”
没请帖的奥兹一愣。
周围的人已经窃窃私语了起来,不过大多数人面对着这个男人跟奥兹的闹剧,都是抱有看热闹的心态。
当然,还有不少的女人正在对奥兹的长相评头论足。
酒店经理打扮的人立刻上前解释起来。
每张请帖只能带一名家属,破格让男子带两名已经违反规定了,哪想到男人竟然开了两辆豪车,豪车里面塞满了名模。
还美名约:给港黑的小辈们开开荤。
先不说能将那两位称作小辈的人一只手数的出来,这个男人一副暴发户的模样,显然不是能跟港黑扯上关系的家伙。
单单说“开荤”这个词。
周围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男人想献出美女上位的心思实在太过明显了。
现场大概只有奥兹在严肃的反驳男人的话。
“他们两个还是未成年人,不应该这么早接触这种事情。”
相当老派的言论引起了一阵窃笑,而面前的男人甚至笑得差点摔倒了地上,得亏他怀里的两个女人咬牙撑住了他的身体。
男人挑衅一般的在怀里的女人脸上个亲了一口,还当着奥兹的面对着女人上下摸索了一番,任由女人脸上布满红晕,嘴里也是些不入流的声音。
奥兹:“……”
有点生气。
但是他从不杀人,也不至于为了这种事杀人。
“呀。”
身后,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
熟悉的气息从远方飘来,汇聚到自己的肩头。
奥兹扭头,看到了自己身后垫着脚,透过他的肩膀往前看的太宰。
太宰的双手捂着眼睛,指间却露出了一条硕大的缝隙。
奥兹沉声:“不准看。”
太宰哼笑一声,视线不着痕迹的往周围扫了一圈,得到命令的下属们立刻将其他的客人请到了一边。
“生气了?”太宰有些惊奇的观察奥兹的表情,“早知道这种事能让你生气,我就……”
“你就什么?”
“我这么乖,当然不会惹你生气,对吧。”
太宰眯着眼睛笑,视线落到男人的身上是,却突然转为了冰冷的杀意。
他拉了拉奥兹的袖子,示意奥兹弯腰。
“一个小技巧,”太宰声音轻轻的,嘴里吐出来的热气全部来到了奥兹的耳朵上,他满意的看着那有些红红的耳尖,忍住了想要上前咬一口的冲动,“想报仇吗?”
偷偷讲了半分钟悄悄话的两人几乎同时把视线放到了男人身上。
莫名觉得两人有些相似的男人惊恐的后退了一步,皮鞋在大理石地板上擦出了刺耳的噪音。
只见奥兹直起身子,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略带高调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
被刻意拉长的音节让男人黑了脸。
“天啊,看看你做的这些事,难道你的母亲没有教你……”
如同歌剧一般夸张,奥兹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刚刚说的话只是他的无心之失,他捂住了嘴,眼里满是怜悯,甚至还悲伤的摇了摇头。
“哦!也许你没有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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