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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徒,放开为师后颈!(古代架空)——乌尔比诺

时间:2022-03-02 10:42:34  作者:乌尔比诺
  “对了,有件事情忘了跟知会你。骑鲸帮这些年的家底被我掏空了……你瞪也没用……我干的是正经事,算是遂了你的那份愿……”
  *
  钦安之役的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汗青折过数叠,铺展开来就是一幅波澜迭起的灵海图。
  隆康五年,严冬。
  千岛诸夷举兵再犯钦安,南洋水师临岸坚阵以待,旗举伏起,奋力戮敌,削首三万两千七百二十四人,凡有生擒亦格杀勿论。此战歼敌之数,倍于当年倭乱罹难者众。
  大捷!
  至是,千岛诸夷深受重创,敛迹不敢为大寇,大晏海疆自此得安宁百年有余。
  隆康六年,暖春。
  就在大捷后的次月,隆康帝颁下罪己诏,自苛“人冤不能理,吏黠不能禁,民心蒙昧,皆朕之过”,此诏用意,便是为三年前在钦安惨案中蒙冤的秋、杨等人正名昭雪。
  圣旨颁下的当夜,沧浪单人匹马沽了酒,去到城外乱葬岗。过往十年间的起伏就像醉梦一场,他捧着那卷圣旨,醉狠了,醉到天明也彻彻底底醒了。
  再后来,圣人以龙体违和为由,命兖王出任监国主持朝政,凡内外军机急务,与内阁六部齐商共决。
  钦安抗倭是场收服人心之战,经此一役,朝堂内外再也不闻反对的声音。
  春夏之交,闵州商港落成。
  兖王商内阁诸臣拟发招抚令,明示八县乡绅海商,无论早前是否牵涉进私贩交易,皆过往不究,此后出海番贩,一应须在市舶司挂名造册。
  有人说,这是兖王为取缔海禁令迈出的试探的一步。其成效如何尚未可知,但至少那些游弋在外的私商没有闹出大乱子,闵州开港数月,东南沿海桨声连片竞日未歇,呈现一派繁荣升平之景。
  越明年,隆康帝疾笃,诏三品以上内阁重臣并诸皇子轮番伴驾。
  菡萏初开的夏暑夜,久病难回的隆康帝忽从昏睡中清醒,即召阁臣入宫,吩令黄德庸照其口述撰写下遗诏,择立先帝四子封璘为皇太弟,正位东宫。
  喧嚷之后,人尽退去,隆康帝搭着封璘的手背,嘴唇翕动。
  “皇兄想说什么?”封璘垂低了头问。
  隆康帝看着他,一字一字费力地说:“那年宫变,朕......丢了一串珠子.......”
  封璘心中了然,从袖里取出黄德庸交给他的红玛瑙,轻放在隆康帝掌心。
  隆康帝握着那珠串的一瞬里呼吸收紧,慢慢方平复下来,他似是不堪疲惫地闭上眸,人却还低语着:“朕的陵寝旁,得有莲啊......”
  京城丧钟长鸣,大臣们乌压压地跪下去,攘袂痛哭。
  封璘静跪良久,听闻殿外惊雷轰响,炸出了一场瓢泼。他替隆康帝放下帘子,手捧遗诏头也不回地走出宫门。
  哭声太聒噪,长阶又太长,直到站定在那人面前,封璘才像是从扑朔的云巅回到了此世安稳。
  “先生所指......”
  “狼崽走到了。”沧浪道。
  “不,”封璘轻摇头,想了想,又肯定地说:“还没有。”
  沧浪笑了,伞檐斜过他头顶,遮挡住了雨丝扑打:“没有,那为师就陪你同往。”
  太傅大人一言九鼎,字抵千钧。此后光烈一朝,其以柱国之身,振纪纲、严吏治、饬武备、固邦本,短短四十年重振大晏国运,大辟光烈之治,终成《晏史》之上拱卫中兴的一笔昭彰。
  *
  短暂的隆康五年就这样在阗阗雷声里划归昨夜,苍穹渐醒,光烈元年的新露滴打在绯色官袍的圆领上。
  “臣以为,”沧浪忽然缓声道,“臣陪陛下的时日足矣,山河壮兮,该陛下自行走一程了。”
  年轻的光烈帝坐闻庭槐北风响,五官深邃的脸隐没在阴影之中,恍如某些暴雨将至的夜,“先生此言何意?”
  沧浪眸光轻动,缓缓垂下头,半吐在外的纤蕊轻勾着,总似有点色授魂与的意味:“臣是想说......陛下劳心社稷,昨夜南巡方归,今日、该歇歇了。”
  封璘绕过龙案,挡住了书灯的昏芒,挺括眉眼更显得幽邃,登基一整年,他的气度都变了好些。
  “听起来,先生好似不愿见朕。”
  沧浪笑一笑,“伴君如伴虎,几个臣子心中不作此想?”
  封璘侧脸问:“可朕是狼非虎,何来的淫威?”
  “陛下当知,虎狼本同源。”
  “那先生知不知,”等到封璘踱近了几步,沧浪才发觉所谓的阴沉自威,只是对欲丨望的某种掩饰,“朕这头狼游荡在外时,有多思念王庭娇花。”
  龙椅在的地方高去了云端,封璘撑住座背,把沧浪困在臂弯间。小别胜新婚,这是身为帝王也无法免俗的情感,封璘要让先生在这样的高处,做自己的一人之下。
  “此趟南巡......”沧浪受压其间,仰着劲,呼吸略见短促,“斩获如何?”
  封璘把住膝弯,多年习武的内息压抑住了大喘,不至于让殿外伺候的人听见,“王正宣亲率六师,出关伐羌,大胜。西关一线广设羁縻卫所,归附势在必行。”
  这是在西。
  封璘将人翻过去,捉住沧浪的手腕,他晒深了颜色的胳膊禁锢着先生,急于用撕咬来弥补分离的间隙。
  “在东,子粒田改革已推至江浙闵广,除原有的几座官仓外,江淮、济川等地也要增设,自此军粮调运,不必再拘囿一处。”
  他一个深扎进去,渐渐填满了他。沧浪吃不消了,又莫名餍足,湿透的脖颈微仰起,腰身勾出了极漂亮的弧度:“还有呢?”
  封璘咬着他,让他在摇晃里轻轻嘶声:“自闵州巡幸过子粒田后,顺道拐去了南洋水师都帐。沿海弛禁月余,秩序还算井然,私商过了明面,每年光是征税便是从前的二十余倍,回程途中陡逢暴雪,幸有乡绅募捐修建的官道平坦,不致贻误了归期,夹道禾苗长势喜人,开春当是一个丰收年。途径松江府时,替先生拜过高堂,聊敬了一炷香。哦对了,还有晓万山。”
  狼崽感受到先生须臾的停顿,笑着从后揽住他:“州府书局新修群贤谱,呈我过目,阿璘没有问过先生,便在上头添了晓万山的名字。”
  庆元年间的所有事,凡与“党”字沾上边的,都实难翻案重提。更何况,狼崽纵登帝位,也有他的不甘心,光是群贤谱上这三两笔,圣上添完,就跟自己置了好几天的气。
  沧浪艰难地撤回一只手,轻抚封璘消瘦了的下巴,他深陷在这潮热里,嗓音变得湿黏:“谢、谢——唔!”
  封璘不要听谢这个字,血气方刚的帝王才不在乎这个,他只想要霸占,像征服寰宇一样,俘获先生含泣的求饶。
  可谁知,沧浪颤抖以后仍然锲而不舍地问:“还有呢?”
  封璘不明白,在咫尺间望着沧浪略显迷乱的眼眸,换了口气:“朕惶惑,请先生赐教。”
  每一个重音都是一次向深的试探,圣上的礼贤下士简直要命,沧浪自问还是浅了些。
  “圣驾这次去闵州,见到常善德了吧?”
  封璘明显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听出了一点陈年醋味。
  倏地,他把多余的东西推开,箍住那双手腕,让人跨坐着,鼻尖抵上去,语气危险却诱惑。
  “是啊,不仅见到了,朕还告诉他,朕为天下共主,亦为惧内领袖,这以后,是再也不敢私会他了。”
  两人鼻息交错,无声笑起来。
  片刻,封璘收敛起笑容,把唇探到沧浪的耳边,忽又问了跟一年前同样的问题:“先生所指.......”
  先生所指,在那无人之境的极巅,是平山定海的宏图与此身常在大光明的坦荡,这些,狼崽都为他办到了。先生如今已是天下臣,那么之后呢?
  沧浪与封璘耳鬓厮磨,滚烫的迷恋缠绵到了颈后的娇蕊,他呓症似的:“我之所指,在与阿璘的白首不离。此去路漫漫其修远兮,陛下,许我不许?”
  作者有话说:
  每次都是大半夜完结,写完之后满脑子浆糊,只想狂呼一声,lz终于写!完!了!
  【1】文天祥《哭崖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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