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变成漂亮哭包 作者: 雀无
文案
姜宝漂亮乖巧是海城姜家的小儿子。
一场车祸让他的人生急转直下——
被人做了手脚的车子滚落山崖,蒋泽同如他承诺的那般牢牢护着他,两人之间的最后一句话,是男人为他擦着眼泪笑他,“娇气包。”
姜宝第一次哭就哭得喘不上气。
竹马惨死、众叛亲离,神志不清的姜宝在精神病院被大火吞噬。
好在老天仁慈,抹了记忆叫他重来一回
这一次,漂亮甜豆变成了竹马的黏人小尾巴,总是做噩梦还特别容易掉眼泪,把蒋泽同折腾的一刻也不敢离开。
做噩梦醒来,鞋子也不穿就要找他的蒋哥,找到了抱着人的脖颈喊哥哥,扑簌簌的眼泪淌进对方衣领。
绘画得了奖,把画像挂床头,这样睡觉的时候也有蒋哥陪着。
再一次见到罪魁祸首,他竟想起所有事情,恨不得与之拼命。
“乖,这种事情交给我。”
从见到姜宝的第一眼,蒋泽同就知道了他毕生的使命。
他贪婪的将漂亮青年护在羽翼之下,终于能在无人的角落掐着那把细腰,长久吻住青年的雪白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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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花了两辈子才学会说给你听。”
1、姜宝感情迟钝,是个笨蛋美人,作者也很笨蛋,小天使们不喜点X
2、关于年龄,姜宝重生前20岁,重生后17岁,正式恋爱时成年了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重生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宝,蒋泽同 ┃ 配角: ┃ 其它:校园,竹马
一句话简介:笨蛋美人最好命!
立意:人要自立自强,坚韧不拔才能走向成功。
第1章 (大修)
“蒋泽同!!!”
姜宝不知道人需要有多么强大的意志力,才可以在车祸中牢牢地护着一个人。
脑袋全部窝在蒋泽同的怀抱里,男人的大掌紧贴着他后脑,鼻腔里都是蒋泽同身上高寒冰雪生人勿进的淡泊香水味,他一张嘴喊蒋泽同,就能感觉到手臂被勒的更紧,疼痛伴着恐惧,姜宝几乎要失声。
“蒋哥,蒋哥。”
储存快乐记忆的脑海里此时一片空白,姜宝无意识的念叨着,好像蒋哥两个字能带给他无限的力量。
一声沉重的钢铁吱呀声,天旋地转终于停止了,不知道是过了一秒钟,还是一个世纪,窜入姜宝鼻腔的除了蒋泽同身上的香水味,还有猩重粘腻的血液的味道。
姜宝张了张嘴,根本发不出声音,他用力咬紧下唇,铁锈味滑进口中。
视网膜一片红色,姜宝只能尽力睁大眼睛,目之所及,所有的颜色都变得鲜艳,逼近一般的压迫着视神经,好像视线里出现了现实的重影。
他打着嗝手软的从蒋泽同怀里钻出来,本能的把手放到了蒋泽同颈侧,触手就摸着了他哥温热的血液,还有那丝微弱的脉搏。
顾不得掉眼泪,也没有时间害怕,整个天地间只有他的呐喊,发音奇怪凄厉,语调也很古怪,可是姜宝毫无所觉,他沉浸在血色的世界里,企图将蒋泽同从死神的怀抱里拉扯出来。
“声儿……抖得……小羊似的。”
男人眼皮抖动不听使唤的闭着,手指尖绷紧了,尽了最后的一点力轻推姜宝,“快走。”
姜宝得到回应却喜极而泣,“蒋哥,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去医院。”
唤醒蒋泽同后姜宝有了主心骨,深呼吸情绪稍显镇定,一番动作之下,隐藏在血腥味背后的汽油味盖不住了,令人作呕的死亡气息在狭窄的车厢内张牙舞爪,常识告诉姜宝,车子很快就要自燃了。
没有时间了,必须快点出去!
他手指也不软了,伸出胳膊去拍前排的司机,想着多一个人力量能大一些,结果轻轻一碰,司机脖子歪了。
“死人了……蒋哥,我带你走!”
姜宝大口大口的喘气,喉咙针扎一样的疼。难过和害怕使他不停的给自己打气,无数个蒋哥从他嘴里说出来,从来没有一次是这样的艰难与痛苦过。
重影的目光环绕四周,竭力找寻生还的突破口,好在天不绝人之路。
车子滚下来虽是倒着的,可姜宝那一侧刚好朝着天,他扒开安全带行动起来。
扳了扳门把手,发现竟然能动,姜宝顿时用了一百分的力气去推,结果反而被弹了回来,差点压到蒋泽同。
这次尝试吓得姜宝一身冷汗,蒋哥不能再受伤了!
门打不开,姜宝猜测车门应该是下落时被卡住了,但手边根本没有趁手的工具,他闻着越来越浓郁的汽油味,盯住了碎掉半截玻璃的车窗。
狼狈的身影映在扭曲的高强度玻璃上,一节白生生的下巴和脖颈,他看到自己绷紧的皮肤。
没有一丝犹豫,姜宝蜷起身体,以肩膀作为利器,向残破的车窗发出冲锋的号角。
“不能留在这儿……不能……不能害死蒋哥,坚持一下,马上就打开门了……”
姜宝一刻也不敢停,那种力道和疯狂的架势,令他只是轻微擦伤的身体撞红了大片,要是蒋泽同还有意识,非要心疼死。
撞到麻木的肩膀刺进了碎玻璃茬,姜宝疼得直哆嗦,可他还是咬紧了牙关。
闻着车内浓郁的血腥味,他哀嚎一声蓄力撞去,终是顶开了车门。
瞬间姜宝就依惯性飞了出去,半截身体冲出车外,他赶忙爬回来拉蒋泽同,生怕车门回关,姜宝还用一只脚勾着车厢外侧。
“蒋哥!”
姜宝叫不应人,只好拖着蒋泽同的身体往外爬,以前觉得不甚宽阔的车厢,这会儿就像是走不完的隧道,姜宝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蒋泽同拖出来的。
青翠的草地上,蜿蜒了一条清晰的血迹,蒋泽同的身体为了抵挡撞击和破碎的车窗,已经残破不堪。
姜宝趴护在蒋泽同身侧,双手不知道要放在哪里,蒋哥身上都是血,他脱了衣服包着蒋泽同的前额,那处看起来像是有个血洞一样。
他到底该怎么办?对了,手机!报警!
姜宝掏出手机的同时,他们身后的车子爆炸了,火光冲天,顷刻间燎的周围的树木和草地打了卷。
手机号码拨了出去,入耳却是绝望的忙音。
没有信号。
姜宝再也忍不住了,他的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抽噎着叫蒋泽同的名字。
“乖宝……不哭。”男人苍白的嘴巴开合,虚弱的声音夹在噼噼啪啪的火焰声里,差点就被姜宝错过。
他抹了抹脸,把脑袋低下去,凑到蒋泽同近前,“蒋哥,我在,我不哭,我听话,你……不要死。”
“乖,别看我了,”蒋泽同尝试抬起没有错位骨折的胳膊,想用手掌贴贴姜宝的脸颊。
看出蒋泽同的意思,姜宝主动握住那只手,轻轻贴在自己脸上。
泪水滑过蒋泽同掌心,烫的他心里烧焦一般的疼,仿佛那不是眼泪,而是地下三万米处涌动的岩浆。
“闭上眼睛,娇气包。”
闭上眼睛……
娇气包……
蒋泽同无力垂落的手,在他眼里成了慢动作,他这次没有听话,眼睛睁得大大的,哭到声音嘶哑喘不上气,什么时候昏迷的都不知道,再醒来已经躺在病床上。
“蒋哥!”
姜宝弹坐起来,他又一次从这样的梦境中惊醒,真实的就像他自己在一遍遍的经历。
梦境的痕迹遗留在身体上,他手脚发软,后背酸疼,眼眶里的液体急速积聚,下一秒就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滚烫的热度令他想起蒋泽同的掌心,姜宝忽而低头将脸埋在屈起的双膝上,“蒋哥,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新气象,开新文啦希望多多支持^^
第2章 (大修)
天蓝色的卧室里有许多明亮娇艳的色块,夏日清晨的微风带着楼下花圃的香气吹拂起薄薄的窗帘。
偶尔一两只鸟雀落在窗框上,歪着脑袋用那黑豆似的小眼珠好奇的瞧着床上蜷缩起来的少年,叽叽喳喳的交流两声,发现少年发出的呜呜咽咽的声音和它们不一样,于是很快飞走了。
“姜宝贝!”
抽噎声戛然而止,空气沉静如深夜湖面,姜宝抬起哭得一塌糊涂的小脸儿,竖着耳朵等下一声呼唤。
“姜宝贝!!”
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他!
“蒋哥,是蒋哥。”姜宝爬下床就跌到了,僵硬的肢体难以控制,膝盖磕在床沿,他抱着腿闷哼一声,继续跌跌撞撞往窗户那蹭去。
手指扯着窗帘借力,关节处都泛着青白,手掌摁在窗台上,姜宝好不容易站起来出现在窗口。
朦胧的泪眼看去,穿着校服的高大少年拢着双手,面向自己的方向正在酝酿下一声呼唤。
冷不丁看到人影,玉树临风的少年还呆了一下,不过很快回过神大声笑道,“姜宝贝起得真早,全小区最棒!”
姜宝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抬起袖子蹭的满脸都是泪,一边打嗝一边喊蒋哥。
余光里,那身穿校服,意气风发的少年化成了一条线,冲进了自己家的别墅。
蒋泽同一路飞跑,他从来没见姜宝这样哭过。
他这弟弟打小就慢,什么都比别人慢,说话慢,会走路慢,总而言之就是学得慢,就连接受一个人的亲近,都那么慢。
姜家宠着爱着,他蒋泽同何尝不是哄着护着,到哪儿都不叫他受委屈。
离着近两层楼的距离,蒋泽同都能看出姜宝哭肿了眼睛,尖翘的鼻头也红红的,两颊和额头不知是不是被闷得,酡红一片,打远看去一张小脸儿红红白白的精彩。
蒋泽同冲上楼,旋转门把手。
“蒋哥!”
门一开,姜宝就拖着酸痛的身体和沉重的脑袋,砸进蒋泽同怀里,滚烫的额头抵在少年的肩膀上,同样滚烫的热泪沾湿了对方的衣襟,在藏蓝色的校服左胸口上方洇湿一片水痕。
他熟练的告状,“你怎么才回来,梦里好可怕。”
“是哥哥来晚了,哥哥不好。”蒋泽同同样熟练地道歉。
窝在熟悉的怀里,被长久思念的气息包裹,姜宝晕晕的脑袋彻底宕机了。
他隐约感觉到干燥温热的手掌贴住了自己的额头,天外来音断断续续的说话,但姜宝什么都听不清,只凭着本能蹭着寻找着清凉的地方挨住。
也不知道小小轻轻的少年怎么就这么执着的扒着他。
蒋泽同看着姜宝痴痴蹭他的模样失笑,一把抱起人放到床上,走得两步里还颠了颠小孩儿,感觉姜宝轻了似的,瘦骨伶仃的脊背直硌手。
一边想着给姜宝补补,一边有条不紊的找了家庭医生,并和老师给他和姜宝请了假。
“生病了知道找哥哥,姜宝贝真乖。”
家庭医生来的很快,蒋泽同刚把姜宝安置好,医生就拎着箱子到了。
他让出位置,给医生查看的空间。
“就是普通的发烧,多喝水,暂时不用吃退烧药,多使用一些物理降温方法就行了。”
医生虽然年轻,但是给有钱人看病很有经验,他一看就知道蒋泽同还有问题要问。
“那我弟弟为什么哭呢,不是因为烧得太严重,身体难受吗?”蒋泽同坐在床沿,单手扶着刚才佣人拿上来的冰袋。
小巧的一包刚好能放在姜宝的额头,汗湿的刘海被蒋泽同掀了起来,露出一整张乖巧的面容,就是小孩儿向来娇惯,这会儿因为发烧,总是哼哼着,脑袋也不好好待着,这冰袋就必须要一个人扶着才行。
蒋泽同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这项活计,他的手悬在姜宝的脸侧,还能被那热度熏得手腕泛红。
这令蒋泽同的眉头根本松懈不下来,接近成年的蒋泽同已褪去浮躁,少年气在这种场合里也所剩无几,宽阔的脊背和一米八多的身高具备的压迫感已经初现端倪,他双目幽深,视线所到之处,不论是医生还是佣人,都噤若寒蝉。
医生抬手托了把近视镜,感受到沉甸甸的重量后对自己将要出口的话多了些自信,“我刚才观小少爷眼球在动,大约是之前做了什么噩梦,或是对近期的事情过于忧虑,导致情绪激动,多重原因诱发了发热。”
蒋泽同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检查还没结束。
“他这条腿有些屈着,你来看一看。”蒋泽同坐在床边,能感觉到姜宝的细微动作,刚才只是动了动被子,他都皱了下眉头,依着姜宝不耐疼的性格,应该是伤着了。蒋泽同照顾弟弟这么多年,有些事情不用看都能猜出几分。
在医生撩起姜宝裤腿检查的同时,蒋泽同在回忆,他接住姜宝之前,对方走路是正常的吗?
“啊呦!少爷膝盖青了好大一块!”张姨捂着嘴巴,声音越说越小。
蒋泽同的脸是越来越黑。
医生尽职尽责,看完伤后给出结论,“看淤青很新鲜,应该磕了没多久,我这里有自制的药膏,抹上了见效很快。”
说着他就从药箱里翻找出一个小白瓷瓶,圆肚细口矮身子,半个巴掌大,小巧玲珑的,看眼色交到了蒋泽同手里。
蒋泽同手掌一握,把扶冰袋的活儿交给了阿姨。
蒋泽同在医生检查的时候,也跟着看了一遍,只是刚才扶着冰袋,多少有些视野盲区,看的不是很清晰,这会儿挪到姜宝腿边,近距离看那淤青,一阵心疼。
那淤青带红,皮肤都破了一层,是磕到之后又摩擦造成的。雪白的皮肤上一大块淤青,怨不得张姨吃惊,瞧起来实在触目惊心。
蒋泽同没有再打量,还是赶紧把药膏给姜宝涂了减轻疼痛更重要。
小瓷瓶打开有枚薄瓷片,插在淡青色的药膏里,蒋泽同挖了一大块放在掌心,药膏不知道怎么做的,遇热即化,蒋泽同在掌心搓热的同时,差点兜不住融化的药汁。
最后两只手掌贴在姜宝的膝盖处,用着巧劲儿轻擦起来,等药膏吸收的差不多,就可以冷敷了。
青色的药汁黏在姜宝健康的皮肤上,颜色漂亮极了,比蒋泽同家里摆的几千年的古董瓷器还诱人。而触感比瓷器更甚,高热的皮肤遇上药汁,就像干涸的草叶遇到甘霖,很快舒展开,变得极富弹性,散发着青草般干净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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