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是高兴的,因为他们始终爱着彼此。
常湛一点点吻着他,剥开他身上单薄的衬衣,那下面什么都没穿,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林书雁竟然羞得扭过去了脸。
“现在不好意思,是不是有点晚?”常湛笑他。
林书雁难得这样主动,脸都豁出去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勾住他的肩膀跟他讨吻。
或许是太久没做过了,尽管常湛给他的前戏漫长又耐心,林书雁还是吃了不少苦头,痛得不敢呼吸。
“常湛……”
他喊常湛的名字,这让他有安全感,就像之前一遍遍把他从生死线上喊回来。
这个名字彻底刻在了他的生命里。
常湛给过他的痛、快乐和欢愉,在他即将三十岁的人生里,又带他体味了一遍。
“我在呢。”
这一次,每一声呼唤常湛都给了他回应。
作者有话说:
这车……和想象中不太一样,写得不是很有感觉,等找到灵感再补一个。
第104章 好喜欢你
千百个日日夜夜的想念,在这一刻被填满,心中隐约空缺着的那块,也被一个个吻充盈起来。
他们喘息着、亲吻着,要把自己黏在对方身上,分秒也不想离开。
林书雁没有那么好的精力,干脆放弃挣扎,任常湛摆弄。偏偏常湛很顾及他,时不时还要问两句他的感受,他都不再有力气回答。
一场酣畅淋漓的痛快结束后,林书雁像滩水化在床上。他身上明晃晃的,都是汗,常湛的一只胳膊从背后横亘过来,紧紧抱在他腰间,嘴唇吻着他的背脊。
“又瘦了。”他吻过脊骨,说道。
“有吗?”
林书雁倒没感觉。他只知晓自己没胖,还暗自对自己没有像其他医生那样发福感到庆幸过。
常湛很肯定,摸过他的腰和背:“嗯,这里,还有这里,都瘦了。”
林书雁还没来得及反驳,就感觉到那双手游走到了更下面的位置,听见他说:“这里也瘦了。”
左臀被捏了下,林书雁感到有点羞耻:“唔。”
常湛轻声责备道:“林医生,你没有照顾好自己。”
林书雁转过身,拉起脚边的薄被搭在身上。常湛像个孩子一样钻进来,把头埋在他怀里,头发蹭着他的胸膛。
过了会儿,他把头露出来:“以后能不能让我照顾你?”
答案应该是毫无疑问的,可林书雁竟然犹豫了。他的眼神开始闪躲,写满了不知所措。他当然愿意,可常湛真的能做到吗?
他比自己还要忙,他们又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常湛每天能做的不过也只是嘘寒问暖,他不敢有期待。
常湛察觉到他的犹豫和躲闪,也明白他的顾虑,重新将自己埋在他胸前,一下一下地亲吻。
林书雁轻轻喘息着,抱紧他。
两人都很默契地不再提及这个无解之题,只尽情享受着当下的欢愉。常湛前所未有的黏人,像个不愿离开母亲怀抱的小孩,急切地寻找着存在。
被吻了太多下,林书雁感觉自己胸前的那寸皮肤在灼烧,他想应该是烫穿了、烧透了,因为常湛的爱是那样火热,让人无法抗拒。
他感受得到,却不能给回应。
“你明天要回家吗?”林书雁问。
常湛闷闷地“嗯”了声:“去看看外公外婆。”
还没分开,林书雁就开始舍不得了。在他近三十年的记忆里,自己从没有这么感性过。
他还没表达不舍,常湛却先开口:“不想走。”
这段时间的成熟仿佛是错觉,他又变回了那个大男孩,会跟你撒娇耍赖,会想尽办法讨你开心,真诚又可怜。
“不想分开。”
林书雁也不想,可他在常湛面前总归要成熟些,不能由着他胡来:“明天我也要去拜访老师。”
常湛接道:“中午还是晚上?晚上的话我去接你。”
“中午。”林书雁说,“我开车去,你也好好跟家里吃顿饭。”
工作性质特殊,他知道这几年常湛回家很少,也没再问过他们父子之间的事,不知是否还那么僵。
人长大了,就要慢慢学着和世界和解。学会妥协,许多事才能过得去,这是林书雁好不容易懂得的道理,总有一天常湛也会懂。
常湛正沉溺于他身上淡淡的椰子香,无心去想其他,依赖地道:“怎么办,林医生……”
“怎么了?”
常湛抬起头,双眼湿漉漉地发红,说:“好喜欢你。”
“好想死在你身上。”
林书雁被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措手不及,脸颊发烫。
同时他感觉到一点微妙的变化,立刻掌握主动权,先表明立场:“不能再来了,再来我就要死了。”
常湛很乖地答应,只是抱着他,也只想抱着他。
林书雁是真的累了,加班手术已经够疲惫,还被折腾了半晚上,此时困意浓重,伸手关了床边的夜灯。
意识朦胧间,他听见常湛问:“明天我还能来吗?”
林书雁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他轻轻咬了林书雁一口,又用舌头舔*:“那要在家等我。”
林书雁被他弄得有点发痒,轻笑了下:“我又跑不了。”
常湛将他抱得很紧,没有说话。
他只是担心再次失去。
林书雁迷迷糊糊地睡着,常湛始终这样抱着他,头埋在他胸前,手臂揽在他腰间,直到自己也睡着。
-
可能是真的太累,林书雁整夜无梦,等醒来时已经九点,外面太阳高挂。
他很少睡懒觉,周末也极少给自己放假,今天却是例外,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慵懒和不想起床。
常湛倒是起得早,严格的军规早已让他养成可怕的生物钟,连早饭都已经准备妥当,只等着爱人起床。
“要不要再睡会儿?”
林书雁摇头,再睡下去等会能直接跟老师吃午饭了。
常湛不仅人成熟了,厨艺也进步极大,金黄香糯的小米南瓜粥和煎饺成功俘获了林书雁的胃。
“早上现学的,味道还行吗?”
在这方面林书雁没有丝毫太大发言权,毕竟他的厨艺实在不怎么理想,只能评价:“很好喝。”
“那明天还做。”
林书雁不得不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走?”
常湛说:“明天下午,八点前得回去。”
林书雁喝着粥,热气熏到了他的眼睛:“那下次……”
“看有没有假。”常湛明白他想说什么,“我会争取。”
职业特殊,林书雁不想让他为难,他应该是最理解常湛的那个才对。
“对了,林宇不是要结婚了吗?”常湛从口袋拿出个红包,“我肯定没时间去,你帮我给他,把咱俩的放一起。”
林书雁没接,觉得不太合适。
“不多,就几百,算是份祝福。要是不方便,不用说是我给的。”
常湛有分寸,他现在没身份,虽然林书雁跟家里出了柜,但他不确定林书雁想不想让林宇知道他们的关系。
林书雁斟酌几秒,最终还是接了过去。
家庭是他们早晚要解决的问题,也是现在横亘在面前最大的鸿沟,无论是他这里还是常湛那里。
林书雁喝完最后一口粥,听见常湛说:“给我点时间。”
给他点时间,让他来解决这一切。
“好。”
林书雁想,他愿意等。
作者有话说:
太喜欢事后黏黏糊糊的感觉了
第105章 回家
中午林书雁带着礼品去拜访老师,他坚持没让常湛送,自己开车过去的,回来也方便。
上次从震区回来就想过来,却因时间没对到一起一拖再拖,这次还是老师主动联系的他,要他到家里吃顿饭。
高伟呈身兼数职,平时比他还忙,时不时还要去各地做讲座,能空出来时间实在不易。
林书雁按了门铃,师母来开的门。他不是头一次上门拜访,轻车熟路,不算拘谨。
趁着老师去洗手,师母边上菜边道:“你师傅前两天还老念叨你,说现在的学生一批不如一批了,要是你还在和西就好了。”
林书雁惭愧。
高伟呈倒从来不跟他说这些,只问了几句他最近的工作如何,有没有遇到什么难处。
林书雁很老实地回答,两人聊了半顿饭的手术,师母实在听不下去,打断道:“饭桌上你们能不能别聊这些血腥的,我都吃不下去了,你今天叫小林过来干嘛的,忘了?”
林书雁停下筷子,看向高伟呈。
高伟呈咳了两声,继续夹菜:“不急,这不是还没说到呢,慢慢来。”
“老师,您找我有事?”
“看你师母急的,我这还没说到呢。”高伟呈放下筷子,问,“你现在还自己住呢?”
林书雁没反应过来深层的意思,呆呆“嗯”了声。
高伟呈继续问:“谈对象了没?”
“啊?”他这才有点明白老师和师母的意思,“没,您知道我……”
“我知道。”高伟呈夹了一筷子鱼,“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人要学会往前看,你师母呢,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师母在一旁无情拆穿:“什么我想介绍,明明是你自己给人家小林物色的!”
“咳。”高伟呈轻咳掩饰尴尬,“这人呢是我儿子的大学室友,在德国读的生物学博士,前两个月刚回国,可能比你小上一岁。”
林书雁万万没想到出柜也不能逃过相亲这一关,着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老师,我……”
“先听我说完。”高伟呈继续说,“现在在一家科技公司,人品、收入这些肯定是没问题,情况他家里也知道,是不反对的。”
待他话音刚落,林书雁直接道:“老师,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些。”
高伟呈沉默了几秒,还是说:“该考虑考虑了,人不能总是一个人。就算不结婚,也得找个搭伙过日子的,能相互照应着点。”
林书雁明白老师的用心良苦。无论是事业还是生活,他往前走的每一步,老师都在给他铺下一条路。
只是在这件事上,或许他真的要辜负高伟呈的用心了。
见他犹豫,高伟呈问:“还想着姓常的那小子呢?”
“不是。”林书雁下意识否认,“工作太忙了,没时间想这些。”
“哼,那小子混的很,不务正业不学无术,比这个差远了。”高伟呈一向看不上常湛,“见都不愿意见?”
林书雁没这方面的意思,也不愿意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对不起老师。”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高伟呈轻叹一声,“我和你师母呢,就是想你身边有个人陪,自己也不至于孤单,你要是没这方面的意思就算了。”
“不过,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别总去想。”
林书雁点头。
高伟呈是他和常湛之间的知情人,也是当时唯一不反对他们的长辈,对于这点,林书雁始终很感激。
不过现在高伟呈的做法他也可以理解,毕竟在其他人眼里,常湛已经是过去式了。
他也曾以为常湛是过去式,想要努力地往前看,可命运就像一个圈,在前面等着他的,仍旧是常湛。
开车回去的路上下了小雨,常湛给他发了张图片,在和两个老人家一起吃饭。
林书雁等红绿灯时才看见,回消息让他多陪陪老人家,常湛盯着屏幕看了半天。
“吃饭别看手机。”外婆念叨他,“眼睛都掉到手机里了,女朋友啊?”
常湛把手机锁了屏,没否认。
外婆惊喜:“真是呀?是什么人能入我们湛湛的眼啊?”
要是放到以前,常湛打个哈哈就过去了,今天却不一样,他竟然认真想了一会儿。
然后道:“他是个医生。”
“医生好啊,咱们家还没出过医生呢。”外婆眉开眼笑,很是满意,“多大呀?”
常湛又认真想了想:“比我大一点。”
“大点也没事,人好,处得来就行。”她是真的太想看外孙成家了,“我就说怎么突然回来呢,回来找人家的吧?”
坐在他对面的邵安抬头看了常湛一眼,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外公问:“怎么没把人带过来一起吃个饭?”
常湛实话实说:“他今天有别的安排,以后吧。”
“湛湛长大了,说话都不一样了。”外婆很是欣慰,“听你舅舅说,前段时间你受了挺重的伤,也不告诉我们,前两天我们才知道。”
“这不是怕你和姥爷担心吗?”
说起来,到底还是担心:“没有落下病根吧?”
“没。”常湛说,“我现在身体结实着呢,一点毛病没有。”
外婆放心了许多:“那就好,你妈和你姐走得太早了,我们不求别的,你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重要。”
说到母亲和姐姐,饭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这始终是两位老人走不出来的痛。
话到了这份上,常湛试探着问:“那姥姥,我以后不结婚行吗?像我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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