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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的男人[无限流]——不间不界

时间:2022-03-03 09:03:04  作者:不间不界
  李姨身上没有一滴血液,攻击的方法又是勒颈和断骨,武力值强到无解,但又在断水流手腕大量出血之后突然停止了攻击。
  他们过于轻敌,几乎未做任何准备就贸然将电视放到了椅子上,现在的孤注一掷就是理应付出的代价。
  沾满鲜血的手掌一把捂住已经勒出淤血的侧颈,用尽了荀寐最后一丝力气,这一回,他没有碰到自己的脖子,而是在相隔两寸指节外外被一个肉眼不可见的东西挡住,兹拉兹拉的烫灼声瞬间从接触处传来,与此同时,电视中的长裙女鬼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荀寐用他鲜血淋漓的手攥住了一只只剩骨皮的细腕。
  喉咙上的桎梏终于得以解脱,荀寐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森冷且沾满血液腥味的空气涌入腔道,肺部和气管如被机器绞碎了那般的疼痛,他一边大口喘息一边疼得不断抽气,但紧接着又情不自禁扬起一个满是血腥气和戾气的坏笑。
  “崽种,是我赢了。”
  鲜血沾染之下,那个占尽无形便利的女鬼惊慌地显现出原型,荀寐又在掌心破裂的伤口上再划一刀,直接盖上了她那颗早就看不顺眼的红眼珠。
  翻腾的淡粉色蒸汽混合着高温炸裂声从女鬼的脸上传来,她就像是被泼了一身圣水的吸血鬼,满脸灼伤的水泡,在阳光下化为灰烬。
  沙哑和尖利两声叫喊在房间内同时传来,如魔音贯耳。年迈的李姨身上出现了和年轻李姨同样的伤口,她的手腕和眼睛上冒出缕缕黑烟,之前被断水流直接扒了皮也不痛不痒,现在却惨叫得像一只待宰的猪羊。
  黑烟逐渐一点一点地向外蔓延,从手腕到整条手臂,从眼睛到脖子,再到身体,黑烟燃尽的地方,都只剩下焦褐的煤炭,又碎裂成渣,屑屑地散落在地上。
  李姨残存的半张脸上涌动着疯狂的色彩,眼珠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的荀寐,似乎有抵死同归于尽的打算。断水流怎么可能会让她得逞,他努力压制住右手的剧痛,咬牙抓住手边早已用布条做好的陷阱套索,趁女鬼注意力都放在难寐身上突然发起攻击,本来已经冲出去半个身位的女鬼就这样被他套住,又硬生生拼尽最后的力气拽了回去。
  “啊啊啊——”李姨不甘地嘶吼着,终究在无能为力中燃烧作了灰烬。
  另一边,长裙李姨痛到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叫,但制住他的手掌如铁箍一般牢固,不管她如何挣扎都丝毫不动。终于,她的手腕在荀寐的血液烫灼下化为一滩血水,她也总算得以断腕挣脱,荀寐正准备再给自己那块出血量大的地方再来上一刀,却发现李姨已经头也不回地钻进了电视机中,在屏幕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事实上,荀寐也早已是强弩之末,能活到现在全凭之后半年还想光明正大地上线登游戏。眼见着两个‘李姨’碎成渣的碎成渣,躲电视的躲电视,他也腿脚一软,顺着墙壁滑到地上。
  玄关处,断水流痛得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冷汗几乎浸湿了他整件上衣,鲜血又浸透了整件外套。荀寐遥遥望过去,就见断水流的手腕伤口处,有尖锐的断骨刺出了皮肉,一片血肉模糊。
  他们必须速战速决……荀寐强撑着站了起来,拿起床上还没使用过的被单布条在断水流的上臂使劲勒紧,压住动脉止血,又去麻将室取了两根木片,把断手夹住,就着其他布条给他吊高手臂,做了一个简单的包扎。
  “高二急救课上学的,别嫌弃。”荀寐嗓音沙哑微弱,笑得却很温柔,断水流闭着眼睛,睫毛上挂着血珠,疼得一直在颤抖,但就是咬紧牙关一声不肯吭。
  “疼痛值开了多少?”
  “……原值。”
  “哈哈哈……真是个疯子。”荀寐笑得开怀,手上动作却更加稳和柔,他搀扶起断水流还完好的那条胳膊,大量出血让断水流的体温变得极低,再加上两天两夜未曾进食,整个人虚弱无比,但他还是强撑着一口气道:“我还行……”
  “没事,接下来交给我。”
  荀寐的情况根本不比断水流好到哪里去,同样的两日不曾进食,脖子上的指印斑驳青紫混杂着红肿,掌心的十字刀口还在向外渗着血,伤处红肉外翻十分狰狞。
  可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强大的信服力和安全感油然而生,如独舟自风雨泊入港湾,天晴雨霁,让断水流不受控制地松了口气。随着这口支撑着他至今的气息呼出,他也直接身体一软,晕厥在荀寐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断手中的木刀:割被子,割床单,割女鬼……
  寐手中的木刀:割自己
 
 
第21章 阳光公寓21
  断水流昏迷之后,荀寐先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床上躺着,然后独自反身打开衣柜,不出意外在里面看见了遭受多日折磨的女孩爸爸。这只鬼最初还会装模作样地嚎叫攻击,被毒打两日后,现在就只会光着屁股缩着四肢战战兢兢。
  “我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你老实一点。”荀寐拎起昨日绑过他的布绳,就差命令男鬼自己把自己绑好,女孩爸爸大致也意识到自己凶多吉少,荀寐扑进衣柜时,他只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很快就被制伏,蜷缩等死。
  荀寐向来思绪周全,知道胜利近在眼前更容易功亏一篑,他谨慎地先将断水流抱进衣柜里,然后才把捆成粽子的光屁股裸男拎出衣柜,摁在了麻将椅上。
  一时间,桌子左右两名奸夫淫妇相看泪眼,纷纷抖成了鹌鹑。
  腰间从始至终一直安分的汪先生似乎也预料到了什么,在这一时刻激动地颤栗着,荀寐将它从自己后腰取下,用干净的指腹揩去汪先生黑眼珠上的血渍。
  西边空置多时的座位上,缓缓立上了一只不过三十厘米高的布偶,手足颜色不一,破旧的身躯上打满补丁,只有一双眼珠子黑得纯粹,仿佛藏着能将人灵魂湮灭的无底深渊。
  将汪先生放上去之后荀寐就退去了一边,冷眼看着周边瞬间被浓雾笼罩,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面前的这张麻将桌,而东边的坐席上出现了一个荀寐早已等待多时的女人。
  这一次,她不再游刃有余地裂嘴拧笑,不再能肆意决定来人的生死,女孩妈妈满目惊恐地想要从她最爱的麻将桌前逃走,但椅子上瞬间长出腕粗的藤蔓困住了她,拧紧了她,无数尖刺扎入她的皮肤血肉中,像扎破水泡一样扎破她的眼珠,顺着眼眶钻进头颅中,又从口腔里肆无忌惮地钻出来。
  她的四肢被粗硕的藤蔓拉成大字型,接着如同一个玩具一般,被一点一点地拆开,先是左手,右手,再是双脚,最后,调皮的孩童玩腻了这个支离破碎的旧玩偶,随性地拧下了她的脑袋。
  大股大股乌黑粘稠的血液喷涌而出,溅满了整张桌子,也溅满了每一枚麻将牌。
  女孩爸爸被腥黑的血液溅灼,每一个接触点都发出了焦糊的气味,他避无可避,嚎叫得像一只野猪,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李姨也并未因为躲在电视里而逃过此劫,反而因为被女孩妈妈破碎的残躯砸到,大片血液淋在了电视机上,瞬间在高亢的尖叫中燃烧蒸发。
  迟来的审判终于降临,无情斩杀所有的罪人。
  ……虽然落在荀寐眼里就是一大团一大团红白相间的马赛克,先是东边座位变成马赛克,然后是南、北座位,最后满眼都是马赛克,漫天遍野飞满马赛克,天上地下跑满马赛克,整个世界只剩下马赛克。
  反正就是一点氛围也没有。
  “……所以我讨厌未成年保护系统。”荀寐揉捏着鼻梁,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一场屠杀来得快,去得也快,如狂风骤雨般席卷一切黑暗,又在鸦雀无声中悄然无声地褪去,浓稠的黑雾久久不曾彻底散灭,但耀眼的阳光已然洋洋洒洒地铺满房间,大开大合地扫开一切黑暗和阴霾。
  荀寐感受到了久未感受到的暖意,暖得他只想像只大猫一样伸个懒腰,再在太阳底下露出雪白毛绒的肚皮,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公寓内那种无法言明的压抑感如退潮般荡然无存,唯一留下的,只有一只丑丑的布偶,像熊、像猫、像兔子,就是不像狗,一对黑玻璃珠呆呆死死地嵌在脸上,破破旧旧,哪里都是补丁,歪斜地靠在椅垫中。
  荀寐伸手去将它扶正,却发现无论摆出什么姿势,汪先生都无法坐直,它出自手艺糟糕的小女孩针下,重心本就是斜的,本来就是无法坐正的。
  在这场游戏的终点,它再次倒了下去,仿佛曾经有什么支撑着它,而现在,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抽离,只留下了这只属于小女孩的礼物,永远地封存在这间公寓之中。
  [游戏时间:第5日,20:02]
  [存活人数:2人]
  [游戏目标Ⅰ:存活(未完成)]
  [游戏目标Ⅱ:离开公寓(未完成)]
  眼见着系统将一系列文字数据在眼前闪烁两下,以作提醒,荀寐不耐烦地摆摆手:“好好好,知道了,催什么催。”
  他反身回去接卧室里的睡美男出柜,却发现断水流已经艰难地从柜子里爬了出来,一路挪到了门旁,现在正单手撑着墙壁喘息。
  荀寐赶紧迎过去,让断水流撑着自己的肩膀,又搂住对方的腰背,“瞎动什么呢,难道我还能扔下你跑了不成?”
  “担心你。”断水流低着头轻声道。
  “哎哟~这么贴心?”概因解决了大boss,荀寐心情非常不错,他突然想到什么,恶作剧性质地抓了抓断水流的腰,“让你上次捏我痒痒肉。”
  “呀……”断水流叫着往边上直躲,荀寐怕磕着他的断手,连忙一把将人抓回来,“别乱晃,快走吧,别临门一脚你再因为失血过多死游戏里了。”
  断水流仍旧垂着头,低声应和他,“好的。”
  在二人经过麻将桌时,断水流缓缓转过脸,看向了躺在椅子上的汪先生,小小的布偶一动不动,针织衣旧得发黄,缝线也脱落了好几处,不出意外,它将会在这里永久而孤独地被灰尘埋没。
  断水流抿抿唇似乎有些不忍,但荀寐扶着他大步大步地往门外走,丝毫不给他留下驻足犹豫的时间,很快,断水流也仿佛下定了决心那般的转过目光,瞳孔里只有一片深沉的纯黑色。
  在出门前,荀寐隐约听到身后有一声非常轻微的叩击声,他疑惑地顿住脚步想要回头,耳边断水流却忽然痛苦地低吟一声,搭在他肩头的手也攥紧了他的衣服。
  “没事吧,很疼吗?”荀寐的注意力立刻被拉回,断水流脸上疼出的冷汗汇成珠,从颊边滑落至下巴,他隐晦而心虚地朝房间内看了一眼,“没事,快走……”
  荀寐不疑有他,反手阖上了门。
 
 
第22章 阳光公寓完
  父、母、姨三鬼的死亡,似乎令女孩的怨念彻底消散,电梯也彻底恢复成正常的电梯,一到五层按键具在,它在荀寐的指令下打开、关闭,安稳地移动到一楼。
  这里还是当初二十个人进来的样子,不过现在却只有两个人能出去。
  很快,荀寐就发现就两个人也不一定能出的去,当初供玩家进入公寓的大门此时此刻竟然变成了一面封死的水泥墙,整个一层四周密不透风,宛若铁桶。
  “……我就知道还没完。”荀寐把断水流搀到老婆婆曾经待着的前台坐下,独自去其他地方转了一圈,回来后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没有出口,可是出口不在一层还能在哪一层?真要我们跳楼?”
  断水流忧心忡忡地望着他,“那怎么办?”
  消灭boss的兴奋感逐渐褪去之后,荀寐的身子也虚了起来,他看了眼断水流毫无血色的脸,侧靠着前台的长桌垂眸思索起来。
  如果放在平常,他肯定不会瘫在这儿光凭脑子推理,但他是实在走不动了,再拖几个小时,怕是脑子也转不动了。
  “难道是只有在指定的时间区域内,门才会打开?譬如女孩上学和放学的时候……”荀寐说,“而现在是宵禁时间。”
  “不对,”断水流摇头否定,“明后天是周末。”
  “周末,女孩根本不去上课,如果真按这个思路来完全开不了门,不对……”荀寐说话途中几次舔舔干涩的嘴唇,忍不住问:“我好渴,你渴吗我去楼上弄点热水下来?”
  “……我也渴了。”断水流艰难地忍痛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感觉自己还能撑多久?”荀寐握住断水流的左手,帮他撑上自己肩膀,断水流摇摇头,虚弱地说:“不清楚……”
  电梯搭载二人原路返回,再再再次回到四楼这个经历过于丰富的房间中,里面还是半小时前两人离开时的样子,满地碎布条一片狼藉。
  荀寐搀着断水流绕过客厅中央的麻将桌,将他扶到卧室内的床上,护他躺下时荀寐不断小心翼翼地叮嘱:慢一点慢一点,小心手。仿佛是在呵护什么精细易碎的瓷器。
  “谢谢。”断水流垂着眼睛,缓缓在床上调整姿势,他感觉荀寐离开了一下又很快折回,以为他已经端了水过来,断水流正要再说一声谢谢,可抬眼却看见一大片阴影压了下来,耳畔则是呼啸而过的疾风声。
  一张木椅劈头盖脸毫不留情地冲着断水流的脑袋就拍了下来,砸完荀寐手里便只剩下了两根凳子腿,大量鲜血从断水流蓝黑色的长发下流淌而下,给本就血液所剩无几的身体雪上加霜。
  不曾留手的一击下来,断水流顿时眼睛一翻,晕死在了床上。
  荀寐也懒得再去看他到底死没死,木腿一扔转身就跑,经过客厅时他带上了那只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怎么掉在地面上的汪先生,旋即冲出房门,拔腿朝电梯方向飞奔。
  按道理他们刚通过电梯来到四楼,轿厢应该就停在四层才对,但荀寐遥遥冲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电梯居然停在了一楼。
  肯定是刚才出电梯的时候,断水流背着他偷偷按了一下,荀寐暗骂糟糕,用力地拍下上行键。
  这大概是荀寐有史以来等待过最漫长的一次电梯,他精神紧张地数着楼层,几乎把显示屏盯出火花来,可惜天不随人愿,轿厢还未升至三楼,身后猛地响起了一道胜似催命的怒吼:“难寐!!”
  荀寐下意识深吸一口气,手上也默默捏紧了汪先生的爪子,他笑意盈盈地回过头,对着满脸都是鲜血的断水流道:“哎呀,你这是怎么搞的?”
  这句非常不要脸的话,令断水流漆黑的瞳孔瞬间收缩到极致,他一边气势汹汹地疾奔而来一边质问:“你怎么发现的?你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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