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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宴(GL百合)——苏楼洛

时间:2022-03-04 09:11:25  作者:苏楼洛
  九宫格,她上一次见到九宫格的时候,可不就是前天么?
  魏不言的展厅正中央,那九个排列成九宫格的展柜,里面是全场最昂贵的藏品。
  她猛地吸了口气:“司镜,九宫格展柜,魏不言的展厅里!”
  司镜也愣了一下,喜上眉梢,连忙抽回手去拿她手里的模型盒子翻找,“……黄玉凤凰佩,有了!”
  模型里有一对黄玉凤凰佩的模型,做得惟妙惟肖,只不过那天看到的是单只玉佩,今天这模型却是一对的,两只玉佩黏连在一起。
  姜清宴也不禁轻浅一笑,“我们猜对了,这些模型就是钥匙。”
  “但是排列顺序我记不清了。”司镜眼眉间的喜色沉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忧思。
  姜清宴敛去笑意,缄默着闭上眼,余晖从窗口铺洒进来,把她冷棕色的长发染上温暖的蜜糖色。
  展厅外观和构造在她的脑海里如默片般重现,从华丽的雕梁画栋,到香雾缭绕的香炉,再到琳琅满目的藏品,每个画面都精美大气。
  她抱着双臂,轻声开口:“第一个,是一支绿色的玉箫……”
  司镜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
  姜清宴是画家,捕捉场景已经成为她反射性的习惯,那天的画面如果足够令人印象深刻,就会在姜清宴的潜意识里留下印记。
  司镜止住思绪,找到盒子里的玉箫模型,仔细地按进插槽里。
  姜清宴继续回忆着:“第二个是一只陶瓷枕,第三个是黄玉凤凰佩,第四个是一只宝石盆景,第五个是玉如意,第六个是白玉的笔筒。最后三个分别是一枚印章……”
  她刚说到这里,一阵檀香风就裹住她,她轻声惊呼着回抱住司镜的身体。
  司镜搂着她,两个人闪身到那古玩架子的一侧。
  “别说话……”司镜气息沉沉的,把姜清宴整个人往怀里按,“有人上来巡视了。”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有杂乱的脚步声渐渐清晰,把姜清宴刚要出口的疑惑给压回了肚子里。
  木架遮挡形成死角,司镜一只手抱着姜清宴,一只手端着那个模型盒,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在这静谧又紧张的空间里,似乎能够传达到对方的身体。
  她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在司镜怀里了,这么多次过来,有她刻意的诱惑而依偎进来,也有遇到危险而被司镜搂进来。
  她从起初会僵硬身体的不适应,到说服自己迟早要彻底接受,再到现在,她的意识已经把司镜的怀抱识别为安全的一方天地。
  这份安全感跟司镜一样强势,不容抗拒地烙印在她的心里。
  姜清宴把脸往司镜的肩窝埋,余光里是书房的地板上映着的保安路过的身影,她的心里平静无波,连昨晚那样的担忧都不再重现。
  有司镜在,她们总会全身而退。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司镜在她耳畔低喃,心跳在她耳边规律又有力。
  “嗯,我知道……”她气息轻而微扬,本就清透悦耳的音色莫名地撩人。
  保安们刚刚过去,她们还要等着保安们回来才能动,两个人便在这狭小的角落里静静地相拥。
  外面的动静一切正常,司镜稍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低头用下巴轻柔地蹭姜清宴的侧脸。
  这是戳破假象后难得的亲密,她在姜清宴耳边留恋不舍地呢喃:“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就好了。”
  姜清宴缄默着阖起双眸,没有回应。
  她们怎么能在一起呢,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司镜:携一只嘴硬的小猫咪祝大家新年快乐!
  姜清宴:喵!
  新年快乐,看完早点休息喔
 
 
第二十章 
  阳光里有浮尘飘动, 巡视的保安们闲聊的声音隐隐传进来。
  “你饿不饿啊?”
  “饿啊,巡完这趟差不多该吃饭了。”
  “他们也快回来了。”
  三个保安往来时的方向回去,影子也印在书房地板上, 慢慢离开。
  司镜长出了一口气, 稍微松开怀抱, “最后两个模型的顺序是什么?”
  姜清宴还搂着司镜的腰, 听到这话就低头去回忆, 刚才脑海中被中断的默片恢复播放:“……先是一座观音像,最后是一把玉梳。”
  她说完才抬头, 还没来得及放松, 就看到司镜低头看着她们仍旧贴近的身体,翘着唇角在笑。
  姜清宴耳朵微热,若无其事般地松开了手,惹来司镜轻声地笑。
  她的意识真是对司镜毫无防备,怎么能抱着司镜到忘记松开的地步。
  “快去吧。”她别开脸,实在不想见到司镜那满足的神情。
  司镜知道该收敛的时候不能留恋不舍,她正色起来回到木架前,把最后两个模型按进插槽里。
  有微弱的开锁声紧跟着响起, 似乎有什么被打开了。
  姜清宴来到她身边, 惊讶地上下打量这木架:“好神奇……这道锁是靠什么来识别模型的正确顺序呢?”
  司镜把装模型的盒子放回书桌上, 再回来伸手去摸木架间的缝隙, 欣赏地说道:“应该是依靠重量感应来识别的,那些模型的重量不一样,如果放错了, 会被操控的装置识别出来, 然后引发警报或者别的。”
  她的手指这次可以轻易钻进缝隙里,再微微发力推开右侧的木架, 里面凹进墙里的柜子露了出来。
  姜清宴见状,上前去推左边的另一半木架,跟她配合着把这合二为一的木架分开。
  木架底部设有小滚轮,虽然推开有些费力,但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动,移动间也很平稳。
  等木架后面的柜子彻底露出整个形状,她们停下推动木架。
  柜子上没有锁,司镜观察了一圈柜子周围,随后慢慢拉开两扇小门。
  里面有个长方形的锦盒,锦盒里铺着金黄色的缎面软垫,软垫上空无一物,只有曾经放过东西的凹痕,看着像是一对玉佩的痕迹。
  姜清宴失落地总结:“这里应该是原来放那对玉佩的地方。”
  司镜却是眉间拧了个结,没有答话,只是伸出手指在那软垫上抚了一圈。
  外面传来保安们的嬉笑声,“吃这么久”、“终于到我们了”、“刚刚巡过一次,没问题”的声音交织着,紧跟着开始聊今晚的菜色。
  司镜面色如常,提醒道:“先回去再说。”
  等这批吃饭的保安再回来,就会恢复到白天那样的巡逻力度,她们不能在这里逗留了。
  姜清宴再失望也明白轻重,起码还有明天的最后一次机会,她点点头:“走吧。”
  借着楼下的动静遮掩,司镜轻轻打开书房门,跟姜清宴一前一后猫着身子出去。
  两个人蹲在楼梯间,等到要去吃饭的那批保安离开,她们依照来时的方式,顺利地穿过花园,离开了这个地方。
  天色已经暗了,沿路的石灯发出暗橘色的光,跟月光融汇在一起。
  她们踩着这样的光回到住处,周屿端上两杯水,跟司镜报告:“我们把饭菜差不多吃干净了,大魏来收碗筷的时候,我说你跟姜小姐回房去了,他也没多问。”
  司镜喝着水,腰身往后靠在桌沿,若有所思地说:“嗯,那就好……”
  姜清宴在前厅的台阶坐下,双手握着水杯想起刚才那空着的锦盒,就像是满腔希望陡然落了空,她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姜小姐怎么了?”周屿看到她的模样,不禁疑惑地问司镜,“今天也没有进展么?这魏不言也太能藏东西了吧。”
  司镜抬起沉思的眼眸,见姜清宴安安静静的背影,看不到神情也听不到声音,却满身都散发着失落的气息,她的心像是被小刀的刀尖扎了一下。
  说不上疼,但又有微弱的不舒服。
  这就是她现在看到姜清宴失落时的感受。
  那对玉佩是韩悠宁想要的,她努力放开自己对姜清宴的束缚,提前做好看着姜清宴如此执着的准备,但还是不免有些难受。
  这种难受不难治愈,只要姜清宴来治就好。
  她放下水杯,走下台阶,来到姜清宴跟前蹲下,一条腿为了平衡身体而往地上支撑着,仿佛单膝跪地。
  “清宴,怎么了?”司镜伸手去摸她的长发,眼睛里盛着星光。
  姜清宴摇头,眼神里有一点期翼的光:“司镜,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们会不会找不到了?”
  她现在没有心情去顾忌司镜是她想要报复的人,她只知道眼前这个人是最有胜算的人,只要这个人给她一句肯定的回答,她就能够安心度过这个晚上,等待明天的最终结果。
  司镜英气的眉眼柔软着,语调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试探,不答反问:“如果我没有拿到,你会不会怪我?”
  姜清宴沉默着,在心里默念这个问题。
  这对玉佩的出现是意料之外,她完全没有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它,见到韩悠宁生前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想要弥补这个遗憾,可这个遗憾不是司镜应该去承担的,而且这件事的发生更是在她留在司镜身边的计划之外。
  想到这些,姜清宴再次摇头,轻轻吐出一句:“不会,这不是你的责任。”
  司镜弯起唇,那零星的不舒服都消弭,她凑近过去,温柔地哄着:“今晚好好睡觉,明天晚上就结束了。”
  她没有给出任何能成功,或者会失败的信息,但无端地让姜清宴的失落消散了许多。
  大概是因为她是个极端危险的存在,但这样的危险又带来极度的安全感,这两种相反的特质在她身上共存着。
  姜清宴再说不出丧气的话来,此刻的舒适感受化作浅浅一笑:“好。”
  游戏的第三天早上,司镜跟姜清宴没有再出住处。
  两个人在小院子里吃着甜点,司镜要姜清宴画下这庭院里的景色留作纪念。
  期间周屿来报告,说宅院里还没被淘汰的客人不多了,大约只有全部客人的四分之一,现在全都出动了手底下的人,在四处查探。
  司镜听完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波澜未惊道:“知道了。”随即柔下眼神,看向专心画画的姜清宴。
  而姜清宴听到周屿这些话,注意力不由得被拉走,手上便错了一笔。
  她连忙去沾另一种颜料,想要修补刚才的错。
  温醇的檀香这个时候来到她身边,身后的人弯腰,在她耳畔低语:“不用担心。”
  “嗯……”姜清宴的心再度静下来,只看着眼前画纸上即将完成的庭院一角。
  这样安心又摸不到答案的矛盾,在傍晚宣告结束。
  魏不言的人来传话,要所有的客人前往展厅。
  今晚的展厅里壁灯环绕,比起刚来的那天晚上要隆重得多。
  姜清宴挽着司镜的手臂,看着展柜里的那只玉佩,终于在心里否认了司镜带给她的那份强烈的信任感。
  魏不言仍旧是从人群里出来,站在中央,面上的笑容洋溢着看了三天好戏的满足:“今天是游戏的最后一天,按照规则,马上就要揭开答案了。也好让大家安心吃个晚饭!”
  人群里发出议论声,不少人在唉声叹气。
  魏不言环顾一圈,笑道:“好,那我……”
  “等一下。”司镜那隐含气势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在这阁楼展厅里悠悠回响。
  姜清宴从失落中回过神来,只见司镜轻柔地拉下她的手,缓步上前,走向魏不言。
  “小司总有话要说?”魏不言颇有期待的神色。
  “当然有。”司镜笑意深深,绕着那黄玉凤凰佩的展柜走。
  直到绕了一圈,她还是跟魏不言对视着,只是手臂贴上展柜,修长的手指往展柜的侧面摸索,最后伸入底侧,众目睽睽之下拉出一个暗屉来,里面正是跟展柜里的玉佩一模一样的另一只玉佩。
  “司镜……”姜清宴忍不住捂住嘴,止住自己惊讶的呼声。
  人群里开始躁动,不敢置信的惊呼此起彼伏。
  谢山南气得往地上吐口水,气得往身边的谢成身上捶了一拳。
  魏不言大笑着鼓掌:“不愧是小司总!我还以为要让我亲自来揭秘!”
  人群里有人高喊:“小司总,快说说你是怎么找到的!怎么现在才出手!”
  “是啊,快说说!”
  “你怎么猜到这个地方的!”
  有好奇的客人附和着,都在催司镜给大家解释,姜清宴的目光也直直锁着这个万众瞩目的女人。
  昨晚回到住处以后,直到刚才为止,司镜除了让她安心之外,没有提过任何一句相关的线索,更是没有流露出即将成功的情绪,只是十分悠闲地待在她身边处理工作,吃甜点,一直忍到这一刻。
  这个人,到底有多能藏心思。
  司镜把玉佩举起,面向众人,语气戏谑地扬声说:“我很想说一句‘这非常简单’,但是我说不出来,魏总的游戏一点都不简单。”
  她熠熠如星的目光穿过零落的客人,寻找到姜清宴。
  只有姜清宴才知道,她们这几天都经历过什么。
  短短两三天,她们共同进退,在月色里逃离围困,在余晖下相拥藏匿。
  被她剥去糖衣的苦药,这一刻在她的唇齿间被嚼出甘甜的滋味。
  有些客人被她的玩笑话逗笑,连魏不言都再次朗声发笑。
  姜清宴也忍俊不禁,展厅里所有的灯加起来,都不如前方这个人此刻的耀眼夺目。
  “让我怀疑这里的,是昨天的一个地方……”
  司镜还是看着姜清宴,既是告诉众人自己的推理,也是在向姜清宴解释,“昨天我去了魏总的书房,在那里经历了一个非常有创意的九宫格锁,它需要用九个古玩模型来解锁。
  那九个古玩模型,就是眼前这九宫格展柜里的古玩,等机关打开以后,里面却是原本放置这对玉佩的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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