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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2-03-04 09:12:13  作者:来自远方
  车上戎右擎起盾牌,居左的卿大夫手持长剑,个别拉开强弓。响箭穿云,落入戎人队伍中,战车两侧的骑兵在马上开弓,不需要多么精准,只需给戎人造成混乱,将庞大的队伍从中截断。
  苍凉的号角声撕开狂风,战车咬住戎人队尾,撞上后方的羊奴。
  惨叫声不绝于耳,驾车者没有减速,而是驱使战马继续狂奔,彻底撕碎戎人的队伍。
  步卒紧随而至,他们五人一伍,十人一火,在攻击时自行聚合,对目标展开一场碾压式的杀戮。
  车轮滚滚向前,戎人的惨叫声不断响起,很快又被长戟和刀剑粉碎。
  郅玄站在车上,几乎没有动手的机会。
  随着战车加速,前方的戎人都被撞飞,扑上来的也被戎右解决。百名甲士紧跟在他车后,不断击杀攻击范围内的目标,一直跟随郅玄的战车冲到队伍最前方,对上数名佩戴骨饰的戎人。
  突然遭遇袭击,戎人很快陷入混乱,长长的队伍断成几截。这种情况下,氏族们只能各自为战,率领甲士分不同方向追杀。
  郅玄初上战场,没有任何经验,没有和他人一样中途收割战功,而是任由战车继续向前飞驰。
  郅玄不下令,驾车者和戎右也不好出声。
  战车持续狂飙,甲士只能跟着向前跑。跑到最后,连范绪都被隔开,只有郅玄一辆战车冲了上去。
  望见前方的数十人,郅玄本能察觉到不对,正准备让驾车者减慢速度,后者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郅玄嫌弃速度太慢,用力一挥缰绳,锁定前方目标,凶狠地撞了上去。
  战马撒开四蹄,车速快得惊人。
  郅玄握住车栏,试图稳住自己时,一道黑影突然朝他扑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郅玄本能握紧长剑用力向上一挥,鲜红的血如雨洒落,一颗獠牙凸起的野兽头骨滚落在他脚下。
  就在上一刻,这个头骨还戴在一名戎人头上,而今滚落车板,其主人也被长剑划开胸膛,大睁着双眼向后栽倒,当场气绝身亡。
  在他手边,一把野兽腿骨制成的武器断成两截,断口处十分整齐,显然是被一剑切断。
  郅玄大口喘着气,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几乎要堵住他的鼻子。
  戎人貌似被吓住,看向倒在车旁的男人,一时间竟忘记攻击。直至有一个戎人大吼出声:“头领!”
  伴随着这声吼叫,周围的戎人如梦初醒,他们不顾一切地冲上来,试图抢回男人的尸体。更有数人冲向战车,目标是掉落的野兽头骨。
  郅玄听不懂戎人的语言,仅能从对方的表现推断,他貌似干掉了一个大人物?
  驾车者和戎右满脸兴奋,很快帮他解惑:“公子斩酋首,彩!”
  戎右和驾车者之后,甲士也随之高喝,满脸兴奋扑向余下的戎人。西原国律,阵斩大部酋首为大功,他们唯有更加尽力拼杀方才配为公子玄甲士。
  相比甲士们的兴奋,郅玄神情木然,不知该如何评价自己的运气。
  这算好还是不好?
  偏偏他的面无表情又让人误会。
  甲士们见他这般镇定自若,初战即斩酋首也不见骄狂喜色,不由得心生敬佩。即使是国君赠与郅玄的甲士,此刻也不由得叹服。
  误会就这样产生,迅速在众人心中扎根,不给郅玄半点解释的机会。
 
 
第十五章 
  为夺回头领的尸体和象征地位的兽骨,戎人们前仆后继,不断冲向郅玄的战车。
  于是乎,战场中出现了这样一幅奇怪的画面:其他氏族追在戎人身后,在战场中跑个不停。郅玄站在原地不动,却像磁石一样吸引戎人,大多还是地位较高的勇士。
  相比双眼放光满脸兴奋的甲士,郅玄自始至终面无表情。
  看着飞蛾扑火的戎人,仿佛有大量金色的数字在眼前飞蹿,他当真很想吼一声:老子不要人头,你们不要过来啊!
  可惜没用。
  戎人冲上来的实在太多,杀都杀不完。
  终于有氏族反应过来,开始朝郅玄身边聚集。靠近他就能轻松收割战功,何乐而不为。
  范绪也不能免俗。
  郅玄的战车成为暴风眼,戎人扑向他,甲士包围戎人,一层套一层。等戎人终于意识到,他们不可能抢回头领的尸体和象征地位的兽骨时,甲士已经完成合围。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打又打不过,杀也杀不出去,戎人彻底陷入绝境。杀到后来,除少数羊奴匍匐在地留得性命,其余全部死在刀剑之下。
  战斗结束后,卿大夫们收拢军队,十分有默契地各领一片区域,抓紧清理战场。
  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甲士们不敢耽搁,利落割下戎人左耳,用麻布和兽皮包裹好,方便佐官统计杀敌数量。
  这场战斗中,郅玄斩杀酋首,麾下表现同样亮眼。两甲人斩敌超过三百,且有三分之一都是部落勇士。西原侯估计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表现得如此出色。
  看到统计的结果,范绪看向郅玄的目光透出审视。
  莫非他看错了这位嫡公子?
  身上的目光如同针刺,暂时没想好如何应对,郅玄索性一言不发,继续维持冷漠脸。这种方法对密武羊皓未必有用,范绪则不然。
  范氏虽然有女在国君府,却始终不得宠爱。迄今为止,国君诸子女中无一有范氏血脉。如此一来,范氏和密氏羊氏的关系就变得十分微妙。
  密氏一门双卿,公子康身为国君长子,天然占据优势。羊夫人宠爱压过密夫人,公子鸣聪慧且得国君宠爱。
  两者各占优势,有诸多不同。
  唯独一点,无论日后谁成为世子,都会大力提携母族。
  郅玄身为国君嫡子,母亲是东梁侯女,即使登上世子位,也不会危及到范绪在朝中的地位。为了压制密氏和羊氏,或许还会设法拉拢他。类似的手段并不鲜见,西原侯就用得炉火纯青。
  如果范绪运作得当,未必不能借由郅玄获取更大权势。
  但这一切有个前提,郅玄能活着成为世子。继而接过王赐剑,继承国君的权柄,成为下一任西原侯。
  范绪心存考量,在选择上左右摇摆,行事自然会带出几分。
  就目前而言,他未必会对郅玄释放多少善意,却也不会像密氏兄弟一样,期望他能早日死于非命。
  正是看出这一点,郅玄才把握尺度,隐藏起自己的底牌,一切让对方去猜。
  范绪终归不是国君,哪怕心中存在疑惑,郅玄不主动开口,他不可能强求答案。
  他有顾忌,就不能过于强势。
  换做会猎之前,范绪未必会如此谨慎。
  现如今,郅玄屡次表现出不寻常,证实他并非印象中的不学无术,至少在行军打仗上颇有天赋,范绪的态度自然发生改变。
  对计划角色岌岌可危的郅玄而言,勉强算得上是一种安慰。
  戎人的尸体很快被清点完毕,堆在一起,留给荒原上的野兽。混乱中逃散的牛羊陆续被找回,损失不可避免,数量依旧让范绪等人满意。
  从活下来的戎人口中得知,他们并非一个部落,而是由三支部落组成。
  在白灾发生之前,每个的部落的人口都超过一千,最大的接近两千,实力称得上强悍。白灾发生后,部落中的牲畜大量死去,人口也发生锐减。最大的一个部落突然发动战争,以武力蚕食周边,实力非但没有因灾难减弱,反而一度增强。
  可惜好景不长,怪风席卷草原,新部落也未能幸免。
  郅玄听不懂戎人语言,只能依靠他人转述。听到戎人部落所作所为时,不由得皱紧眉头。
  灾难发生,不想着自救,反而是挥舞屠刀抢劫别人?
  看讲述者的样子,应是习以为常,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戎人语速很快,讲到部落被迫迁徙,中途遇到狼群暴雪,其后又被大军追上,恐惧之情溢于言表。大概是想到刀锋架在脖子上的森冷,几个戎人趴在雪地上,身体抖个不停。
  郅玄不打算继续听下去,向为他转述的大夫道谢,返回临时扎下的帐篷,准备接收此战分得的战利品。
  “禀公子,羊一千八百,牛三百,马一百。另有兽皮十一张。”
  范绪麾下佐官亲自送来记录战功的木简,上面清晰注明此战郅玄及麾下斩敌数量。战功需交西原侯过目,归国后论功行赏。牛羊马留出上交国君的部分,其余当场分发。
  郅玄此战功劳不小,分得的战利品仅次于范绪,在各氏族之上。
  看过木简,确认无误,郅玄同佐官当面交接。
  佐官离开后,郅玄依照麾下的功劳,将牛羊马再次分发。多出来的部分,留下牛马,羊全部宰杀,交给随军侍人和役夫烤炙烹煮。
  “甲士每人一条羊腿,两块炖肉。”
  郅玄命令下达,营中一片欢呼之声。
  不多时,锅内雪水沸腾,大块的羊肉投进去,没有太多调料,只加了盐和桑医提供的两味药材,香味就足够浓郁,飘散出去,使附近的营区都起了骚动。
  郅玄命人继续烧火,将整条羊腿架在火上烤。
  羊腿的香味更浓,飘散开来,别说是甲士,连郅玄都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羊汤沸腾三次,侍人们提起锅盖,用长勺捞起羊肉。甲士托着木盘,用刀子扎起分到的炖肉,顾不得烫,蹲在地上大口撕扯。
  羊腿烤好,最先送到郅玄面前。
  郅玄用刀切下一块,蘸了些盐送入嘴里,原汁原味,同记忆中加了各种调料的烤肉相比另有一番风味。
  “谢公子赐食!”
  分到羊腿和羊肉的甲士轮流来到帐前行礼,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忠诚,誓为郅玄效命。其中还包括国君赐给他的二十人。
  郅玄在战场的表现让甲士们敬佩,此番赐食更让众人归心。
  甲士吃饱喝足,锅内还有不少羊肉。按照惯例,由役夫和侍人分食。奴隶没有肉吃,各自分到一大碗热腾腾的肉汤,加上还带着骨髓的骨头,也是吃得心满意足。
  范绪获悉郅玄的举动,没有多说什么,同样命人杀羊犒赏军中甲士。
  见他如此行动,氏族们纷纷效仿。
  一时间,整座营地都飘散肉汤的香味,全军上下包括奴隶都美美地吃了一顿。
  临时搭建的羊圈里,戎人闻到香味,不由自主地咽着口水,因饥饿双眼发红。
  牵羊的役夫见到了,没有半点惧怕,扬起手中的木棍重重打下去,直接将他们赶到羊圈另一面。
  “滚远点,不然割掉你们的舌头!”
  役夫的村庄曾遭戎人袭击,粮食被抢走,房子被烧掉,亲人都被杀死。
  这些役夫都怀揣希望,想着有朝一日也能上阵杀敌。不求国人身份,只为能亲手报仇雪恨!
  大军休整两日,范绪又派出两批斥候,可惜没有再发现部落踪迹。
  距离会猎结束的日期越来越近,大军不能继续停留,范绪下令拔营,全军调头返回郊地。
  队伍中多出大量牲畜,行军速度不可避免被拖慢。
  好在役夫和奴隶十分有经验,加上带路的戎人,大军成功避开一场风雪,穿过损毁的部落营地,距离郊地越来越近。
  中途,斥候发现另外两支队伍,一支是密武率领,另一支则出自北安国。
  密武此行没有太大收获,只找到两支小部落,缴获的战利品还抵不上大军路上的消耗。
  北安国的军队在路上遭遇暴风雪,不幸迷路,从原定路线偏折向西,没找到狄人,反而进入戎人游牧的地界。
  幸运的是,他们遇到一个大部落,战功不小,缴获的牛羊数量比范绪还多。
  三支队伍碰面,互相对比,密武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北安国的卿面带笑容,出口的话却不太好听。范绪出面解围,询问对方为何会出现在这个方向。
  “君不该率军讨狄?”
  此言一出,成功让对方偃旗息鼓,没脸面再出言讥讽密武。
  大军继续赶路,密武和范绪并行在前。
  目光扫过队伍中的郅玄,密武询问范绪:“公子玄此战如何?”
  “尚可。”范绪道。
  “这是何意?”密武皱眉,以为对方是在敷衍自己。
  范绪见他神情,当即命驾车者加速,显然不打算同他继续说话。
  这让密武十分憋气,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见他这般表现,范绪不禁嗤笑,密氏骄狂日久,怕是已经忘了公子康还不是世子。同为六卿,密武凭什么以为他问自己就要回答?
  视线转向郅玄,想到粟虎先前所提之事,范绪开始认真考量,这位嫡公子是否值得他改变立场,举范氏之力加以扶持?
 
 
第十六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寒冬退去,积雪融化,绿意大片冒出,为大地覆上一层绿毯。
  融化的雪水汇成小溪,蜿蜒流淌,不断聚在一起,注满纵横交错的水道。
  冻结的河流恢复生机,水面冰层变得酥脆,不小心踩上去,很快会向下坍塌,现出一个偌大的冰窟窿。
  沉寂一冬的鱼群浮上水面,争抢着冰口,几十上百条拥挤在一起。
  饥饿一冬的野兽纷纷出现,部分聚集到河边,试图捕几条肥鱼填一填空瘪的肚子。
  征狄戎的军队陆续自北归来,不同的队伍朝同一个方向汇聚。
  玄色和赤色的大军在河边相遇,战车停下车轮,战马人立而起,不断发出嘶鸣。
  命令逐层下达,甲士在河边休息,役夫忙着推动粮车驱赶牛羊。奴隶则背着大量鼓鼓囊囊的口袋,里面都是从部落中缴获的兽皮。
  被俘的狄戎跟在队伍后,双手都被捆住,一个跟着一个,在行进中连成一串。
  中途有一伙狄人试图逃跑,用藏起来的石头割开绳子砸伤看守,一起向北冲去。只是没等冲出多远,就陆续中箭倒地。
  几名甲士上前查看,发现狄人都已经断气,命奴隶将其拖远就不再理会。
  奴隶把人拖到一处土丘后,临走之前恨恨地吐出几口口水。这几个狄人伤了他们的同伴,要不是躲闪及时,脑袋都会被砸破。
  范绪、密武所部抵达河边,看到或熟悉或陌生的旗帜,遵照礼仪,必然要互相打个照面。
  北安国的卿已经同他们分开,率领甲士去往大河东侧,同另外两支北安国的军队汇合。
  接到大军在河边休整的命令,郅玄命人清理出一块空地,准备埋锅造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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