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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2-03-04 09:12:13  作者:来自远方
  事情听起来匪夷所思,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从结果来看,就算传言不是全部,也和真相相去不远。
  如果不是西原侯承诺好处,给出足够多的利益,中都城怎会坐视东梁被削弱,又岂会对大诸侯的争斗置之不理。
  现如今,陷入困境的变成南幽国。
  小幽氏不可能不管自己的娘家,纵然力量微弱也要试上一试。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寄予期望的儿子病重,已经无法理事。细地落于漠夫人之手,送信的侍人没能见到公子瑫,直接被打发回来。
  小幽氏怒不可遏,焦急和担忧催生出滔天怒火。
  “漠氏!”
  可就像南幽国被攻打一样,小幽氏拿漠夫人没有任何办法。
  以氏族规矩而言,家主重病不能理事,膝下没有能独当一面的儿女,身为正夫人,漠氏有权处理封地事务。这是地位赋予她的权利,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小幽氏越想越是愤懑,猛然站起身,双臂扫过桌案,将置于案上的竹简、刀笔和杯盏尽数扫落。
  侍人早习惯她的脾气,不想被迁怒,纷纷低头不语。更有两人快速关闭房门,守在门口,以防声音传出,引来旁人窥伺。
  小幽氏如同困兽,满心怒火无从发泄,到头来只能烧伤自己。
  相比之下,漠夫人心情畅快,送走北都城来人,处理完手边政务,披上大氅走出房门,站在廊下赏雪。
  “瑞雪丰年。”皓白的腕子探出,掌心一片沁凉,是被体温融化的碎雪。
  “夫人,当心着凉。”婢女关心道。
  “无碍。”漠夫人心情极好,单手接着雪花,不自觉笑弯双眼,“年幼时,每逢下大雪,兄长都会带我玩耍。”
  回忆年少时光,漠夫人的目光变得柔和,语气中充满怀念。
  出嫁前,她是被父兄宠爱的女公子,性情活泼,不谙世事,整日被快乐包围,对未来的夫君也曾有着期待。
  嫁给公子瑫后,幻想皆被打破。往昔的快乐似镜花水月,眨眼即成泡沫。哪怕记忆深刻,画面历历在目,却如脆弱的冰面,一触粉碎,淹没在冰冷和黑暗之中。
  漠夫人缓缓收紧手指,攥紧掌心冰凉,如同提醒自己。
  柔软毫无用处,泪水和示弱是自取灭亡。她必须用坚硬的外壳武装自己,让心变得冷硬才不会受到伤害。
  “夫人,她来了。”婢女出声。
  漠夫人没有回应,连目光都没转一下。
  挺着孕肚的妾夫人从对面走来,每一步都十分小心。身上包裹厚实的斗篷,嘴唇有些发白,仍坚持走向漠夫人,在距离三步左右时停住,艰难俯身行礼。
  “拜见夫人。”
  漠夫人总算赏她一眼,随意道:“起来吧。”
  “诺。”
  妾夫人从地上起身,身子有些摇晃,扶住身边人的手臂方才站稳。
  见她如此作态,漠夫人冷笑,变得不耐烦。
  数日前,府内再传喜讯,贴身伺候公子瑫的婢女有孕,府医诊脉之后,言胎相已有三月。
  这个时间十分微妙。
  当时的公子瑫染病,但意识清醒,勉强还能活动自如。
  漠夫人能猜到公子瑫的打算,心中却不在意,甚至有些想笑。
  公子瑫自以为得计,殊不知伺候他的婢女都是精挑细选,也都怀有相同目的。最终能否实现,单看各自手段如何。
  漠夫人兑现承诺,为拔得头筹的婢女改籍,让她成为公子瑫的妾。这无疑给了更多人希望,让她们坚定决心,一定要牢牢把握住机会。
  目光落在妾夫人身上,能清楚看到她的不安。
  清楚这份不安来自哪里,漠夫人无心开解,直言道:“多子多福,公子府会有更多孩子,你当喜悦。”
  人心易变,两次叛主之人,忠诚实属于笑话。
  公子瑫需要继承人,人选不会只有一个。
  漠夫人不会给旁人钻空子的机会,贪婪可以,想付诸实践也要看她答不答应。从婢女到妾,一切源于她的赏赐,她自然能随时收回。希望对方明白这一点,不要被贪婪和野心蒙蔽双眼,做出无法挽回的举动。
  这种想法异常冰冷,换成出嫁前的漠夫人,绝不可能如此。但她经历得太多,身体被毒药损毁,柔和同怜悯尽数破碎。
  冷血才能让她在夫家立足,强硬的手腕才能震慑封地内的氏族属官,不至于被架空,沦为一尊傀儡。
  妾夫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中不甘,下意识咬紧嘴唇,留下一道细长的血痕。
  疼痛让她清醒,也让她看清楚现实,随即冒出冷汗。
  不想触怒漠夫人,妾夫人没有纠缠,柔声应诺,姿态比先前更为恭敬。直至漠夫人允许,她才转身离开廊下。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漠夫人嗤笑一声,对心腹道:“仰赖西原侯相助,去岁出雪盐,价甚高。派人传令,今岁雪盐五成自留,两成送西原侯,两成送去公子颢府上。余下售给商人,所得赏赐封地属官。”
  “诺!”
  “君侯日前来信,言草原有富矿,速速召齐人手,待春耕事毕,立即出发前往草原。”
  “诺!”
  “再有,”漠夫人话锋一转,“你亲自去一趟北都城,喜讯也该让幽夫人知晓。送盐之事不必隐瞒,有人问起,照实说就是。记得,要对幽夫人恭敬。”
  侍人再次应诺,迅速下去安排。
  漠夫人站在原地,想到小幽氏听到消息后的反应,不由得轻笑出声。
  幽夫人屡次派人送信,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言自明。虽说能够处理,次数多了还是厌烦。不想给郅玄和赵颢造成误会,她决定快刀斩乱麻,彻底断绝对方的念头。
  此举有些冒险,换成一年前,漠夫人既不能做也没法做到。如今情况不同,细地尽握于她手,婢女接连有孕,在氏族的规则下,她无需顾忌太多。
  何况幽夫人的行为涉及国战,从本质上讲,已经站在北安国氏族的对立面。公子瑫该庆幸他整天躺在榻上,无需前往北都城,更无需左右为难。
  传信的队伍分成两拨,同时从细地出发,一拨奔向盐矿,另一拨前往北都城。
  送信的侍人抵达北都城时,正遇到飞骑出城。
  骑兵携王旨南下,即将日夜兼程奔赴南幽国,同赵颢大军汇合。
  彼时,赵颢已攻下第九座城池,大军冒雨清理战场,将抓到的俘虏聚集到一起,对城民进行甄别。
  赵颢没有乘车,策马进入城门。
  和之前攻占的城池相比,这座城池极为壮观。城墙三阙,占地极广,人口数量接近十万,是一座不折不扣的雄城。
  “郢城。”
  城池有名,源于受封该地的氏族。
  郢氏历史悠久,自南幽侯未改封时就已存在。铜氏家主触怒人王,被改封幽地,原有的封地本应收回,却在南幽氏族的运作下被各家瓜分,悉数收入囊中。
  郢氏得到最大的一块,如今的郢城即建在铜城的地基上,言是都城并不为过。
  赵颢策马穿过城中,有死士藏匿屋后,遇他经过突然暴起,抡起链锤直击战马。
  一击未中,战马人立而起,发出嘶鸣。
  氏族甲士立即冲上前,不料脚下颤动,伪装成道路的石桥塌陷,从桥下冲出百余名死士,手持淬毒的兵器,如鬣狗蜂拥而至。
  战马不慎陷入石缝,前腿骨折断裂。
  赵颢似要跌落马背。
  五名死士藏匿在屋顶,瞅准实际,同时开弓。
  破风声中,泛着黑光的箭矢从天而降,直袭赵颢心口和面门。
  见此一幕,氏族大骇,挥剑击退死士,高喝道:“公子小心!”
  更多死士从四面八方涌来,俘虏和城民竟也开始暴动,奋力挣断绳索,冲向对面的北安国甲士。
  雷鸣炸响,暴雨袭来。
  郢城内外又起喊杀声,数万城民退去伪装,竟是设计埋伏的南幽军队。
  郢氏以城池为饵,只为设下陷阱,给赵颢布下杀局!
  西都城,国君府
  郅玄从梦中惊醒,在黑暗中睁开双眼,猛地坐起身。
  侍人听到声响,立即拨亮青铜灯。
  郅玄朝侍人摆手,示意不必近前,单手按在胸口,眉心紧锁,心悸感越来越强。
  直觉告诉他,一定出事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深夜惊醒后,郅玄再无半分睡意。
  离开床榻,郅玄披衣坐到案前,半面被青铜灯照亮,半面隐于黑暗之中。双眼凝视火光,眸底似掀起惊涛骇浪。
  侍人移来更多灯盏,动作尽量放轻,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唯恐打扰到他。
  郅玄独坐许久,直至天际放亮,黑暗被光明取代,方才站起身,命侍人更衣,准备早朝。
  “君上,可要用早膳?”侍人小心开口。
  郅玄动作一顿,抬手梳过前发,少见地暴躁和不耐烦。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陌生的情绪,对侍人颔首,示意摆膳。
  侍人如蒙大赦,迅速前往安排。
  郅玄从未苛待身边之人,奈何威严日盛,侍人们的敬仰和畏惧油然而生,比先君时超出数倍。
  遵照桑医的吩咐,郅玄膳食十分丰盛。
  早膳有数道主食,粥多达三样。搭配各种馅料的包子和麦饼,味道相当好,令人食欲大增。氏族们尝过馅饼和包子,此后念念不忘,纷纷命厨制作,开发出多种花样。现如今,包子和馅饼已成西都城最流行的美食。
  鼎中盛满肉汤,提来时还冒着热气。肉被炖得酥烂,轻轻一抖即脱骨,完全是入口即化。
  酱有七八种,都是熟酱。其中两碟带着辣味,搭配粟粥极是开胃。
  此外,厨用韭菜和豆芽快炒,味道清爽,为膳食增添新味。
  郅玄心情焦躁,美食当前也无心享用。为不耽搁服药,强迫自己吃下几口,随即放下筷子,命将食器撤掉。
  侍人们提走食盒,看着几乎原封不动的菜肴,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桑医准时出现,送来汤药并为郅玄诊脉。看到郅玄的样子,不由得眉心一皱,口中道:“君上,忧思太甚不利病情。”
  郅玄叹息一声,心中的烦躁无法排解。这种感觉困扰着他,让他如同囚在笼子里的凶兽。
  他知道桑医是好意,完全是为他的健康着想。他却控制不住想发脾气,想通过怒火将难以抑制的情绪发泄出去。
  这种感觉很不妙。
  郅玄用力攥紧手指,指尖压住掌心,留下月牙状的红痕。
  他不停告诉自己不能失控,绝对不能。
  身为国君,手中握有军队,不久前大胜归朝,身上聚集太多目光。一旦有哪里出现差错,带来的后果将是毁灭性的,极可能使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
  看出郅玄的不对劲,桑医眉心皱出川字,单手覆上药碗,没让郅玄服用,同时命人去请巫医。
  郅玄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桑医依旧盖住药碗,对郅玄摇摇头,道:“君上,此药暂不能服。”
  方子是桑医亲手开出,汤药是他亲自熬煮,如今却不让郅玄服用,难免透出奇怪。
  “有哪里不对?”郅玄问道。
  “臣暂不知。”桑医实话实说。
  郅玄盯着他,实在看不出所以然,只能收回手臂,放下衣袖。距离早朝尚有一段时间,他可以等。
  巫医很快赶到,听桑医说明情况,立即为郅玄诊脉。
  片刻后,巫医问桑医拿过药方并详细询问郅玄膳食,表情十分凝重。
  负责传膳的侍人记得每一道菜肴,还能清楚说出每道菜出自谁人之手。遇到巫医询问,立即给出回答。
  “蘑菇酱?”巫医打断他,道,“每餐都有?”
  “是。”侍人颔首道。
  蘑菇酱不稀奇,在郅地时,郅玄就很喜欢吃。味道浓郁鲜香,搭配粟饭和麦饼,郅玄常能吃下一碟。制酱的厨服侍他多年,如果心怀不轨,他早已经出事,不会等到今天。
  但巫医别的不提,偏偏提到蘑菇酱,还亲自去检查酱坛,让人将厨和帮厨全部看管起来,显然问题出在该处。
  “是酱不对?”郅玄皱眉道。
  “确是。”巫医亲自尝过蘑菇酱,解释道,“酱中有毒,量极微,侍人验毒很难查出。短期无碍,长期食用会使人疯癫。君上服用的汤药之中有一味药材与之相冲,陡然激发出毒性,君上不适皆源于此。”
  郅玄沉吟不语。
  巫医给出的理由毫无破绽,他却莫名觉得不安焦躁另有原因,至少不全是毒的缘故。
  “君上,仆有罪!”
  知晓郅玄中毒,负责膳食的侍人惊骇欲绝。
  竟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谋害君上,还是用这样卑劣的方式!
  想到巫医所言,侍人们无不咬牙切齿,对下毒之人恨入骨髓。他们不在乎自己是否会被惩处,只想将下毒者撕成碎片。
  找出毒的源头,确定不是汤药问题,桑医登时松了口气。
  郅玄虽然中毒,好在毒性不深,不会造成大碍。只是药性相冲,未将毒性彻底清除,之前的方子不能再用。
  巫医和桑医商议之后重新开方,不假他人之手,由桑医亲手熬制。
  “未查明情况之前,君上最好不要再食酱。”巫医建议道。
  蘑菇酱是源头,但下毒之人藏在厨房,无法保证别的酱一定没有问题。谨慎起见,所有酱坛封存,制酱的厨和帮厨分别关押询问。
  其余人也不能轻纵,都要仔细盘查。确定没有问题,才能继续留在国君府内。
  绝不是巫医小题大做,而是郅玄身为西原侯,手握大权。他的健康情况对西原国的稳定举足轻重,更关乎到诸国之间的平衡。
  刚刚打下半个东梁国,西原国国力大盛。这个关键时候,郅玄一旦出事,国内恐会生乱,外部也将不太平。
  毕竟郅玄和赵颢成婚,两人膝下都无儿女,也没有指定继承人。万一被人抓住机会钻了空子,事情会相当不妙。
  与其事后补救,不如采用雷霆手段,从源头上一刀斩断。为此,巫医自请刑讯众人,甘愿背负酷吏之名,为郅玄扫除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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