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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2-03-04 09:12:13  作者:来自远方
  聚会结束后,国君们各自归营,激动和兴奋萦绕心头,复杂的情绪充斥脑海,久久无法平息。
  分王族之权,分中都城之权!
  诱惑实在太大,偏又极可能实现。
  甘甜的果子吊在眼前,张嘴就能品尝。脚下却有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即会粉身碎骨。
  如何选择?
  国君们举棋不定,辗转反侧。以至于隔日的祭祀上,除四大诸侯之外,在场的国君都苍白着脸,眼下青黑,精神萎靡不振。
  借口哀悼人王,倒也能说得过去。真实情况如何,唯有国君们自己知晓。
  太子淮牢记王后教诲,不想给自己添堵,对诸侯的表现视而不见。众人也给王族面子,整场祭祀顺利完成,并盛赞太子淮,言其孝义有礼,有历代先王之风。
  第二场祭祀,王族众人一并出席。
  郅玄的位置靠近祭台,和王族众人仅数步之遥,抬眼就能看到一身素服的王后,以及位在王后近处的稷夫人和原桃。
  和记忆中相比,原桃没有多大变化,年龄增长,少女稚气仍存。
  迎上郅玄的目光,原桃不免激动。奈何场合不对,心中再是高兴,此时也不能显露于外。
  稷夫人发现原桃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见到一身衮服的西原侯。和首场祭祀不同,接下来的八场祭祀,诸侯皆要衮服冕冠,佩王赐剑。
  这是稷夫人第一次见到郅玄。
  在她的印象中,西原侯智计过人,武功卓绝,是英伟的丈夫。如今当面,发现想象实在保守。
  西原侯美如冠玉,仪态不凡,超群拔类可比日月。这般精彩之人,实在世间少有。
  稷夫人收回目光,暗道:难怪原桃无视太子淮恩宠,连她带来的媵妾都对太子淮态度平平。见过日月星辰,岂会仰慕萤烛之光。
  察觉稷夫人的沉默,原桃不由得转头,目光中带着疑问。
  稷夫人看着她,突然心头发软,在太子淮登上祭台时,借衣袖遮挡握住原桃的一只手,轻声道:“祭祀结束,可邀西原侯过府。”
  原桃双眼一亮,道:“谢夫人!”
  稷夫人很想摸摸她的头,顾忌到场合,到底按捺下来。只不过,流淌在两人周围的气氛终究不同。
  对正夫人和侧夫人相处时的情形,太子府众人早已习惯。旁人专注祭祀,也没有多留心。
  郅玄看在眼中,不免心生疑问,太子淮的正夫人这般喜爱原桃?
  仔细观察,稷夫人的态度不似作假。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多给稷氏一些好处,作为对方照顾原桃的回报。
  祭祀结束后,诸侯回营,王族众人仍要守在祭台下,直至篝火燃尽。
  隔日,王宫传旨,诸侯随太子淮出猎,为祭祀再献牺牲。
  时间仓促,原桃和稷夫人商量之后,没有贸然请郅玄过府,而是亲笔写成书信,派人送去大营。
  看过原桃的书信,郅玄愈发笃定之前猜测。也不等出猎归来,当即调拨十辆大车,满载奇珍异宝,打出原氏旗帜,送去太子淮府上。
  车辆穿城而过,引来城民驻足围观。
  有人壮着胆子询问,护卫毫不隐瞒,直言是送给稷夫人和原桃。
  珍宝送到太子府上,却和太子淮没有半点干系。消息传出,宫内没有动静,王族众人愤愤不平,却不敢开口质问。国君们看到王族反应,对会盟一事更为心动。
  出猎当日,国君们纷纷摆出仪仗,登上战车。如前时一般,郅玄的战车居首,位于队伍最前。
  出城后,诸侯战车开始加速,在猎场前一字排开。郅玄和赵颢并列,在鼓角声中齐头并进,飞驰向前。
  车轮压过高草,驱赶出藏在草丛间的鼠兔和狐狸。
  众人的目标不是小兽,而是更大的猎物。遇到狐狸和野兔蹿到车前,皆不理不睬,催促驾车者加速,以免落在人后。
  突然,林中传出一声虎啸,伴随着阵阵狼嚎,俨然是一场恶斗。
  虎啸声距离不远,战车纷纷加速,国君们争先恐后当仁不让,半点没有太子淮在场,需要礼让对方的念头。
  虎啸和狼嚎越来越近,最前方的战车已发现断裂的草木和泼洒的血迹。
  郅玄觉得狼嚎声耳熟,下一刻就见到一匹白狼迎面奔来,数匹灰狼紧随左右,或引诱或驱赶,迫使一头成年雄虎离开密林,直向战车扑来。
  猛虎出现,众人立即张弓,太子淮也不例外。
  意外的是,太子淮手持强弓,箭矢指向却非猛虎,而是郅玄的战车。虽然他很快移开,这一幕仍被不少人捕捉。
  郅玄扫他一眼,目光停留不过两秒,旋即移回到猛虎身上。
  赵颢目带寒光,煞气浮现,如有实质。下一刻三箭连发,齐齐落于太子淮车前,将一只狐狸钉死在地,警告之意毫不掩饰。
  变故发生得太快,令人始料未及。
  国君们集体陷入沉默,视线落在王子淮身上,颇具深意。随猎的王族心头狂跳,却无一人敢开口质问。
  与此同时,猛虎逼近战车,郅玄瞄准猎物,用的不是强弩,而是匠人专门为他打造的强弓。
  破风声起,锋利的箭矢穿透虎目,刺穿虎口。
  猛虎中箭未死,反而凶性大发。郅玄拔出佩剑,趁猛虎前扑,快速侧身闪避,一剑划开柔软的虎腹。
  雄虎被狼群围困,身上本就带伤。被引到郅玄面前,接连被箭矢射中,又被长剑伤及要害,气力耗尽,重重落在地上,再也一动不动。
  狼群绕着虎尸走过两圈,继而蹲伏在郅玄车旁,发出声声嚎叫。
  无视太子淮和王族成员的脸色,诸侯以剑柄敲击车辕,一同振臂喝彩,声音高亢,震耳欲聋。
  “武!”
 
 
第二百三十四章 
  会猎隔日就是第三场祭祀。
  诸侯献兽首,垒于祭台四周。郅玄献上的虎首盛在鼎中,由巫送至祭台上。九场祭祀结束后,鼎及虎首将随葬王陵。
  祭兽首葬王陵,此乃莫大荣耀。历代人王葬礼中,仅有数人得此殊荣。然而,在巫高诵祭词时,郅玄未见任何激动,表现得十分平静,近乎是意兴阑珊。
  诸侯集体沉默,庄严肃穆的祭祀中,除了巫的声音,再听不到半点杂声。
  众人凝视太子淮,目光过于尖锐,如芒刺在背,令他极为不适,心中涌起阵阵不安。即便如此,他仍要肃然神情,依礼登上祭台,中途不能出现任何差错,否则会变得难以收场。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形,太子淮能猜到原因,却无法改善。早知如此,他绝不会因一时冲动箭指郅玄,如今追悔莫及。
  诸侯的想法很简单,却也直指中心。
  太子淮能因激愤箭指西原侯,他日会否旧事重演,将箭矢和刀锋对向自己?
  王族的确衰弱,王族私兵也不值得一提,但是相对而言。
  在大诸侯面前,王族不敢兴起刀兵,明显处于劣势。换成仅有两三座城池,三军凑不齐万人的小国,王族必然不会客气。
  葬礼之前,中都城掀起战火,王族私兵靠数量战胜氏族,逼迫政见不和之人远走封地。
  太子淮初现峥嵘,给诸侯留下极深的印象。
  经历猎场变故,国君们对他有了更深层次了解。
  尤其是依附大国的小诸侯,他们为自身考量,更加期待会盟事成。唯有四方大诸侯联盟,才能彻底压下中都城气焰。
  心思表现在行动上,十多位小国国君齐聚,互相试探心意,确信大家在一条船上,先一步立下誓约。其后各方串联,借姻亲、盟友等身份过营,说服更多诸侯加入进来,推动会盟尽快实现。
  对于国君们的行动,郅玄看在眼中,无意在明面上插手。
  第三场祭祀结束后,他同赵颢会面,商议会盟时间地点,抓紧完善会盟章程。
  计划中,会盟由四大诸侯共同主持。四人之中,郅玄仍居首位,这是实力决定,不容置疑。
  “君以为如何?”郅玄将相关细节刻在竹简上。林林种种,经过几番修改,刻好的竹简装满六只大木箱。
  赵颢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展开竹简细看。
  从头至尾浏览一遍,他对多数内容没有异议,手指定在会盟地点,轻轻敲了一下。
  “祥地?”
  “然。”
  祥地靠近中都城,境内多河流,能开辟大量田地,却数百年来无人问津,成为一片无主之地。
  人王分封之初,祥地本属大氏族,一度丰饶富裕。
  四百年前,祥地发生战乱,战后又出现瘟疫,分封该地的氏族直接灭族,属民或死或逃,以至于城池倒塌,田地荒芜,数百年间杳无人烟,唯有野兽聚集。
  时至今日,仍无人愿意接手该地,实在认为不祥。
  郅玄反其道而行,将会盟台建在该处,比邻中都城,威慑王族,还能打破数百年的“魔咒”,何乐而不为。
  听完郅玄的解释,赵颢陷入沉思。
  良久,他才合拢竹简,郑重道:“会盟今岁可行?”
  “可行。”郅玄颔首。
  天下诸侯齐聚中都城,此等盛况少之又少。
  人王葬礼之后,马上是太子淮的登基仪式。不出意外地话,各国国君将在中都城停留至初冬。在诸侯归国之前,往祥地举行一场会盟,时间上有些仓促,却不是不可行。
  “会盟台需提前搭建,人手也要提前安排。事情无需隐瞒王宫,王族派人见证也是无妨。”
  诸侯会盟,分天下之权,本就是撼动王族根基。
  郅玄不认为事情能隐瞒,也没隐瞒的必要。
  如果王族派人,甚至是太子淮亲自前来,他照样欢迎,真心实意,不打半分折扣。
  让对方尽早看清现实,明白自身处境,避免猎场内的事再次发生,中都城和天下诸侯方能和平相处。
  除非必要,郅玄不打算让中都城消失。
  至少目前不行。
  时机未到,步子迈得太大绝非好事。
  大帐内的烛火燃至天明,郅玄和赵颢彻夜未眠,定下会盟全部章程。
  今日没有祭祀也无郊外会猎,两人商议之后,再请诸侯过营一聚。这次地点不在郅玄营内,而是迁往赵颢大营。
  诸侯接到邀请,全都欣然赴会。
  在动身之前,国君们心中思量,都能猜出此次聚会的目的。
  想到太子淮在猎场中的表现,推及王族成员的种种反应,国君们纷纷下定决心,只要西原侯当众开口,他们必全力支持,合力促成会盟一事。
  大国不惧王族,可以和中都城掰腕子,甚至更胜一筹。
  小国缺乏类似的底气。
  小诸侯不甘愿对衰弱的王族言听计从,却也不能公然反抗,唯有期待会盟尽快达成,设法抱上四大诸侯的大腿。如此一来,中都城就无法对自己造成威胁。真有一天找上门,大可以找大腿哭诉。王族休想再以势压人!
  聚会进行得十分顺利,国君们各抒己见,中心思想只有一个:支持会盟,支持西原侯,这条大腿他们抱定了!
  不出意外,事情再次传入王宫。
  这一回,太子淮表现得更加沉默。王后看着他,没有任何斥责,而是温言开解,和上次截然不同。
  听到猎场传回的消息,王后就知道儿子钻了牛角尖。仔细回想他的经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可理解归理解,该劝的必须要劝。如果太子淮不能认清现实,未来的路注定越走越窄。
  王后推他坐上王位,不是推他走向绝路。
  不想让太子淮继续钻牛角尖,她只能改变做法,将事情拆开揉碎,一点点灌输到他的脑子里,让他放下不该有的固执,真实面对自身处境,不要再因冲动犯糊涂。
  一旦酿成大错,惩罚的不是别人,只会是他自己。
  “淮,你可明白?”王后苦口婆心,为的是将太子淮拉回来,别一门心思走上岔路。
  “母后,我明白。一时有些想不通,让母后担心了。”太子淮苦笑。
  他绝非愚笨之人,也不是一朝登上高位就忘乎所以。
  会有之前的表现,全因早年未经历多少挫折,明知道不该,还是控制不住脾气。
  冲动行事非他乐意,要完全压制很难,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何况以他的年龄和经历,表现得毫无破绽才更加引人怀疑。
  太子淮和郅玄有过接触,彼此还有生意往来,心知对方非气量狭小之人,轻易不会斩尽杀绝。但事情再一再二不再三四,宣泄情绪必须打住。否则郅玄不动手,赵颢也不会容他。
  “母后,我保证不会再犯。”太子淮郑重其事,神情不同以往,让王后生出几分惊讶。
  “果真?”
  “果真。”太子淮颔首,沉声道,“母后,我早年太顺,遇挫折难抑性情实为寻常,全无波澜才是怪事。”
  一个政治上的新鲜人,行事滴水不漏,表现得老谋深算,势必令人忌惮。如他这般冲动鲁莽,固然会让人看轻,到底不会生出杀心。
  王后定定看他片刻,终于长出一口气。四个儿子中选择了他,到底没有看错。不过该提醒的仍要提醒,习惯一旦养成很难改变,有伪装的成分更改小心。
  “言语需谨慎,行事不可太过,以免弄巧成拙。”
  “诺。”
  殿门关闭,母子俩这番谈话未入第三人耳,连心腹都未透出半个字。
  太子淮知晓原桃将同郅玄见面,有意借机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故而提前出宫,打算回府同稷夫人商议,在葬礼之后设宴款待西原侯,同时邀请赵颢。
  在他出宫时,碰巧遇到东梁侯。
  王后下旨允许诸侯女归国,大梁氏派人给东梁侯送信,有意在葬礼后动身。东梁侯今日入宫,专为同大梁氏见面,着手安排此事。
  大梁氏入中都城二十年,随她出嫁的媵妾本有四人,三人在宫廷倾轧中香消玉殒,唯一人存活,却也中毒多年无法生育,每逢冬日就会卧床不起,四肢剧痛难忍。
  媵妾中毒是为大梁氏挡灾,其余三人暴死也是为保护大梁氏。
  大梁氏恨透了这座王宫,不想再演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至于她的儿女,都已年长就封,各自有了家业,无需她操心。
  二十年岁月蹉跎,余下的人生不该继续葬送。
  大梁氏决心归国,带走重病的媵妾,带走死去三人的骸骨,远远离开这座聚集繁华却也内藏污垢的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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