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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推理悬疑)——云起南山

时间:2022-03-04 09:25:09  作者:云起南山
  千禧年前后的时候,盛桂兰还在重案大队,和记者打交道并不多,不过对邱瑛却是记忆深刻:“她啊,挺猛的,穿着高跟鞋还跟我们追嫌犯,那一跟头摔的,手上膝盖上全是血,坐地上边流眼泪边对着摄像机说话,我见过的男记者都很少有她那股子劲头。”
  很敬业啊,唐喆学心说。
  这时旁边有人路过喊了声“盛副局”,盛桂兰客套打过招呼,又问:“诶,你怎么想起问她来了?”
  唐喆学稍事权衡过措辞,将邱瑛撺掇秦孟晖扫听案件信息的事情转告对方。盛桂兰听了,原本放平的眉头倏地皱起,语气活似当年在重案大队时面对犯罪嫌疑人的犀利:“有关案件的任何报道都得通过警方的确认,别以为现在网络火了我就管不着他们了,小唐,下回不管谁找,你告诉他们,我的办公室在七零六!”
  说着还“啪”的拍了把桌面,给唐喆学碗里的汤震得直咣当。周围的嘁嘁喳喳顿时消失,一个个屏息凝神的,生怕发出一点点动静引得盛桂兰转移目标——干刑侦的女人惹不起,这可是连局长办公室窗玻璃都敢砸的主。
  感觉到周遭突然安静,盛桂兰甩下句“吃你们的饭,少支棱耳朵听别人说话”,又缓下语气对唐喆学说:“小唐,我知道,有的时候为了换取线索,办案人员不得不对记者做出妥协,毕竟他们的信息来源让人意想不到,但记着,一定要严格遵守保密纪律,有多少人栽在这上头,不需要我多说吧?”
  “明白,盛副局。”唐喆学诚恳点头——组长的教诲,跟领导说话尽量精简用词,别动不动顶嘴,有不同意见先过几遍脑子,理清思路再阐述自己的观点。
  他那副乖巧听话的样子深得盛桂兰喜欢,锐利的视线随之柔和:“嗯,你和林冬一直都挺让我省心的,不像罗家楠他们,唉。”
  赶巧罗家楠端着托盘打后面路过,听见自己被点名,不甘道:“不是不是,盛副局,我又怎么惹着您了?”
  盛桂兰回过头,朝他笑里藏刀的:“你下回再敢对着镜头念三字经,我就把你塞摄像机里去,有点人民警察的样子没?小学没毕业的死刑犯说话都比你文明。”
  “……”
  上赶着捡了顿数落,罗家楠倔脾气一顶,干脆撂屁股坐下,把托盘往唐喆学旁边一放,脸上写满不服气:“那这样,盛副局,咱聊一顿饭的,我嘴里要有一个脏字,您按字儿扣我工资!一个字儿一百块钱,行不行?”
  盛桂兰嘴角一勾:“这么闲啊?昨儿晚上提回来那嫌疑人,全撂了?”
  “嗨,内傻——诶!”
  后面的“逼”字儿被唐喆学跟桌子底下一脚踩了回去,罗家楠反应过味来赶紧改口,差点没闪着舌头:“撂了撂了,都给我和袁桥跪下了,您说这不年不节的,我也不能给他发红包是不是?”
  唐喆学斜了他一眼,琢磨自己要是不跟旁边盯着,这一顿饭的功夫下来,怕不是下个月发工资的时候罗家楠得倒找局里钱。
  —
  吃完饭回办公室,唐喆学对看到文英杰出现办公桌前深感意外。医生给开的假条可是在家休养至少半个月啊,这才几天就回来上班了?
  “你胳膊拆线了?”
  “嗯,上午拆的。”
  文英杰笑着点点头,随后撸起袖子给同事们展示臂上的伤口。蜈蚣般的疤痕横陈于苍白的皮肤之上,岳林看了头皮一紧,暗搓搓问:“不说只有六七公分长么?这怎么缝了半条胳膊啊?”
  “医生得做手术接血管和神经肌肉啊,所以……”文英杰无所谓的耸了下肩,“嗨,反正我已经做好夏天不穿短袖的准备了。”
  何兰立刻安慰道:“没关系啊,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你看罗副队,身上那么多的疤,夏天的时候不照样穿着背心满楼道晃荡。”
  “别学他,警容不整,被盛副局抓着该扣钱了。”
  唐喆学说着,抬手拍上文英杰的肩膀用力握了握,隔着厚厚的冬衣却感觉骨骼比之前更加硌手,不觉心头泛起丝酸楚。文英杰的开朗外向会让人偶尔忽略他是个白血病病人,事实上他的健康状况并不乐观,虽然是慢性的,但只要癌细胞增加到一定数量,免疫系统承受不住,病情便会急转直下。
  他们这边聊得热热闹闹,角落里的秧客麟更显寂静,仿佛有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其他人分割开来。文英杰首先注意到了这一点,撸下袖子扣好袖口,探身喊道:“秧子,帮我传份调查报告到咱组的公共文件夹里,我跟一下进度。”
  几下鼠标的点击声过后,角落里传来秧客麟冷冷淡淡的声音:“传好了,四号文件夹。”
  这动静搁谁听,都能听出他俩之间有点问题,唐喆学左右看看,将文英杰喊去楼道,问:“秧子这是为什么啊?”
  文英杰面露无奈,语气略显内疚,:“刚是荣森送我来局里的,秧子正好从楼里出来,估计是看见了吧,我过去跟他打招呼都没理我。”
  “这小子……”唐喆学皱眉咋舌,“心眼可真够小的。”
  “荣森今天跟我说,秧子好多天没回家住了,问我是不是单位太忙,她发消息给秧子问用不用送换洗衣服,秧子也不回。”文英杰摇头默叹,“副队,我能理解秧子,他是那种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人,岳林刚跟我说手机被摔的事情,秧子就在旁边听着,一个字也没解释。”
  哎,这脾气能闷死个人,唐喆学心说和罗家楠匀匀多好。刚才他到底没拦住罗家楠那张习惯成自然的嘴,好家伙一串国骂秃噜的贼顺溜,被盛桂兰当场扣了一千二。
  “哦对,你阿姨介绍那人,组长跟他谈过了,没提供什么新线索,不过之前的推测得到证实了,你回头记得替组长谢谢她。”客套话说完,唐喆学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案子上的事别让你阿姨打听了,盛副局发话了,想做案件报道必须走官方渠道。”
  错错眼珠,文英杰意识到了什么,随即歉意道:“我没跟她说案情,是她来医院看我的时候我正好出去做检查,有份手写资料放床头柜上被她看见了……抱歉啊副队,我以后一定注意不再犯类似的错误。”
  点点头,唐喆学让他先回办公室,转过身给林冬打电话。一大早林冬和岳林去局长办公室汇报情况,后来只有岳林自己下来了,说听大老板那意思,因案件所涉范围跨了省界,要带林冬去省厅做汇报。唐喆学当时就觉着有点悬了,早些时候方岳坤明确要求过他们别碰这事儿,不知道见了上级领导,林冬还能不能把主调权争取到手中。主要是案件管辖权这个问题,该归谁归谁,旁人不能随意越越界,就像他以前在机场派出所的时候,仅仅一街之隔就是另一个派出所的辖区,即便是看见逃犯站马路对面,动手抓捕前最起码得先通报兄弟单位一声。这是最起码的相互尊重,不然你来我地盘缉毒,我去你地盘扫黄,分辖区管理就没有意义了。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背景音很安静,不是在某领导的办公室就是在车里,随后林冬暗号似的话语证实地点是前者:“不用等我吃午饭了,我在外面,赶不回去。”
  这一听就是说话不太方便,唐喆学应了一声挂断电话。可能还在和上头讨价还价吧,他琢磨着,反正每次问上面争取跨区域案件的调查权,林冬都得以破釜沉舟之态押上肩头的两杠三花。
  TBC
  作者有话要说:
  还行,楠哥下个月不用倒找局里钱【祈老师:没事,养得起,家里不差他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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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林冬进家门时, 唐喆学正准备出去遛吉吉,看爱人一脸疲惫的模样,深知对方的精力被一整天的唇枪舌战消耗殆尽, 于是张开双臂迎上前, 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周身散着寒气的人。然而吉吉憋得着急,无法给他俩留温存的功夫,蹲在一旁使劲儿的哼唧。
  没辙,唐喆学只好先伺候狗。回来见林冬洗完澡又换了一身外出服, 不免诧异:“快十点了,你还要出去?”
  戴好手表,林冬低着头, 边扣衬衫扣子边顺出口长气:“上面只给了我三天时间, 拿不到确切的线索, 案子就得移交网安总队。”
  三天?唐喆学心说这不跟没给一样么!
  他不甘道:“翁以娴的事情不算确切的线索么?”
  “是证明‘童真乐园’在我们辖区内进行犯罪活动的线索, ”林冬对镜立起衬衫衣领, 打上条银灰色的领带, “以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 并没有证据证实他们在咱们的地盘上进行过未成年人的性/交易, 上面考虑的主要是案发地执法权归属问题。”
  唐喆学立刻反驳道:“孙勇平是在咱的辖区内活动吧?我就不信他没在咱这往恋/童/癖手里送过小女孩。”
  收领结的手稍稍一顿,林冬侧头看着他, 语气不无惋惜:“但是孙勇平已经死了,现在我们不可能从尸体上问出口供来。”
  “赵尊益呢?他可是做过交易的。”
  “你忘啦?那交易地点不在咱的辖区内。”
  “……”
  这下唐喆学无言以对了。想想也是, 凭林冬的敏锐思路, 他提的点, 林冬肯定都提过了, 一整天的口水仗不能白打。如此说来, 三天的时限只是给点面子而已, 上面就没想让他们继续查下去。
  沉默半晌,他略感挫败的问:“你现在要去哪啊?”
  “去找一趟毕雨川,已经跟他约好了。”林冬拔下充电中的手机,揣进兜里。
  想起那根万事以利字当头的老油条,唐喆学不禁皱眉:“找他有用?”
  林冬淡笑:“有用没用,试试才知道,再说了,他欠我的人情得还呐。”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自己开车去,你在家歇着。”
  说着林冬探过头亲了他一下,随后错身推门而出。对着紧闭的大门,唐喆学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看吉吉顶着冬冬,一齐用“那种眼神”盯着他,不觉有些尴尬——
  “看什么看,没见过大人亲嘴啊!睡觉去!”
  —
  事实上毕雨川就在楼下等着林冬。接到林冬的电话,他本来不想管的,哪怕是年俐那事儿欠了对方个人情,但一听涉及到未成年性/交易,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姐姐,十四岁时被歹人下了药,遭数人轮/奸。虽然下药之人和参与其中者已被正法,但姐姐却疯了,金石难医,他就是因为姐姐的经历才去当警察的。然而警察的薪资并不足以支撑昂贵的康复费用,为了多挣点钱给姐姐看病,他私下里接触案件受害人或家属收取劳务费,即便违纪也甘愿顶着风险。老队长知道他家是什么情况,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到了林冬,新官上任三把火,不问缘由上来就把他给咔嚓了,彼此间便结下了梁子。是姐姐的去世促使他离开了警务系统,长久以来的那份执念随着死亡消失了,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干脆挣脱条条框框的束缚,大大方方的挣快钱,用以弥补多年来对妻子和孩子的亏欠。
  这些事林冬之前都不知道,是今天从省厅回来的路上,和方岳坤偶然聊起毕雨川才得知的。这让他不禁感慨以前的自己确实太过目中无人,带一个团队,却不深入了解团队中每个人的家庭情况,只以眼睛看到的对错来衡量他人的所作所为。所以说性格决定命运,如果他那时不单单仰头看天而是随时注意脚下,概不至于摔跟头摔得那么惨。
  开门上车,林冬扣好安全带,侧头问毕雨川:“你要带我去哪?还得穿这么正式。”
  发动汽车,毕雨川轻扯嘴角:“去消费啊,林队,你第一次去,不穿的正式点,人家门都不让你进。”
  稍事思索,林冬问:“私人会所?”
  “聪明。”
  “不是那种进门之前先得开十万块钱储值卡的吧?”
  “放心,不会占用你们办案经费的,到那跟我混就行。”
  毕雨川没吹牛逼,到了地方,林冬看门口领位对他点头哈腰,一口一个“毕总”的恭敬劲儿,便知对方经常出入此地。该会所闹中取静,虽坐落于闹市,但大门一关,外面的一切喧嚣都被隔绝于门外。里面也很安静,大厅装修得很有艺术气息,墙面是直接手绘上去的巨幅油画,灯光以暖色调为主,左右各伫立一尊后现代风格的雕塑——看不出来作者要表达的是什么那种。
  领位将他们带上二楼,进到包间内,林冬看屋里已经坐了个人了,遂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毕雨川。毕雨川回手把门关上,上前为他们彼此引荐:“齐总,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林冬,林队长,林队,这位是齐鹏海,齐总。”
  齐鹏海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胖胖的,一身款式休闲却质地做工上乘的便服,眼里凝着商人的精明。他起身上前,伸手虚握了一下林冬的手,语气略显傲慢:“雨川,今儿这事儿你可不能出去随便给我散啊,要让别人知道我大晚上的为见个警察跑这来,我的脸可就没处搁了。”
  毕雨川立刻保证:“您放心,卷宗上绝不会出现您的名字。”
  林冬一听毕雨川的话就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线索来源不能公开。想来这位“齐总”做的买卖并不是那么上的了台面,不然也不至于对警察有如此重的防备之心。
  他当即决定先发制人,占据主导权:“齐总,只要你提供的信息里没有涉及到你本人违法犯罪的内容,我保证,你的名字不会落在纸面上。”
  齐鹏海面露挑剔:“林队长,我可是守法公民,违法犯罪的事儿我才不干呢。”
  嘴角一勾,林冬大方落座,掂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事实上这年头只要是做生意的,没几个禁得起查的,光虚开/增/值/税发票这一项罪名就能让很多老板和会计把牢底坐穿,更别提还有非吸、挪用资金、职务侵占等一系列罪名。”
  齐鹏海皱眉看向毕雨川:“你不说他是干刑侦的么?”
  “啊,他在经侦干过,干过,诶,齐总,坐,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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