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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证法医4悬案密码(推理悬疑)——云起南山

时间:2022-03-04 09:25:09  作者:云起南山
  纸条是手写的,追踪不到打印机数据,指纹也刷不出来。结合其频繁变换交钱地点的做法,当时警方判断这个绑匪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且胆大心细,很可能有前科,于是海量摸排了全市范围内的前科人员,同样没找到有作案时间的人。总而言之,能查的都已经查了,不能查的想办法也查了,就是锁不定这个偷孩子的人到底是谁。
  唐喆学问林冬:“你想从哪入手?”
  “先去家里再走访下那对父母,诶对,他们还没搬走吧?”林冬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岳林。
  岳林忙说:“没有没有,我刚给事主打过电话了,他还在那开早餐店。”
  林冬满意的点了下头。岳林这算是练出来了,该干的事,不用等领导发话就会去干了。
  “再给他打个电话,约……”林冬扫了眼放在桌上的电子表屏幕,“一点到两点之间。”
  约好时间,岳林眼巴巴的等着领导安排工作,却没想到林冬没点自己跟着去而是点了文英杰,忽觉有点委屈。中午吃饭的时候碰上高仁,对方看他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主动关心了一句。
  听他小小的抱怨了一通,高仁笑着安慰道:“少派你点活儿还不好啊?你要嫌事儿少,来法医室帮忙啊,有的是活儿给你干。”
  岳林扁扁嘴:“法医的活儿我能干什么啊?”
  “那可多了去了,打扫卫生就能给你累个半死。”高仁不屑轻哼,“以前小夏在的时候,早晨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扫卫生,瓶瓶罐罐擦的闪闪发亮,后来他去检察院了,活儿就都成我的了,诶我跟你说,就解剖室证物室办公室来回擦个遍,能出两斤汗。”
  ——那我也没见你瘦点啊。
  话在嘴边转悠了一圈,岳林给就着汤咽了下去。别提胖,一提包子脸就成发糕了,还是枣泥色的。
  —
  事主姓林,和林冬算本家,比他稍微年长一点。见面后林冬客气的称呼对方为大哥,没想这位大哥未语泪先流,哭了有半个小时才算踏实。他说虽然这些年租金不断上涨,但一直不肯搬店面就是怕有一天找回孩子了,警方联系不上自己,这么多年了电话号码也没换过。尽管这种可能性对于林冬他们来说不存在,却依然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往好了说,那孩子可能被卖去了什么地方,往坏了说,可能在匪徒发现警方介入之后,一不做二不休,给弄死了。然而做家长的肯定希望孩子还活着,有个期盼有个念想,想着早晚有一天,能把孩子找回来。
  从身份信息上看,林大哥比林冬大了不到一年,看着比他老了十岁不止,哭完就闷头抽烟。女主人不在家,林大哥说自从孩子丢了,夫妻俩的感情也出现了裂痕,从一开始的互相埋怨逐渐升级到动手打架,前几天又因为一点生活琐事,妻子负气离开,一直没和他联系。
  趁着林冬和林大哥沟通的空当,唐喆学和文英杰里里外外看了一圈这间前店后家的早餐店。这么多年过去了,屋里的陈设和当年刑摄拍的照片出入不大,甚至连那个婴儿床还摆放在原位,只是现在里面装满了杂物。面积不小,楼上楼下得有百来平米,店面占一半,后面隔出了两个房间,一个客厅一个卧室,楼上放了一些蒸屉之类的厨具,还有小工的床铺。案发时被拆下的防盗网,现在已经换成直接焊上去的不锈钢栏杆,窗边有个门,进去通客厅,出来就是店面后身的小区。
  抬眼看着小区绿化带边架设的摄头,文英杰叹息道:“唉,要是当初有监控就好了。”
  “当时这一片还是工地呢。”唐喆学抬手指向规划整齐的联排别墅,“人员流动性极大,给当时的摸排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文英杰又回头看了看那道连接小区和店面的后门,想了想问:“副队,有没有可能,当时绑匪是从这门进去的,而不是窗户?”
  “为什么?”唐喆学反问,“如果他能从门进,为什么要卸窗户外的防盗围栏?”
  “嗯……干扰鉴证?”文英杰谨慎的提出自己的想法,“不说绑匪有反侦察意识?”
  “嗯,这思路不错。”唐喆学深表赞许,然而一切想法都需要证据来验证,“但是门锁没有被撬的痕迹,以前我在机场派出所的时候处理过一些盗窃案,有位老师傅跟我说,这锁只要一撬开,即便是外观上看不出问题,里面的锁芯也得坏,当时的技术人员已经证实过了,锁芯没有被破坏。”
  文英杰笑笑,举起两根修长的手指:“我申请去派出所进修一段时间。”
  “那你得问林队,他同意就行。”
  俩人正说着,后门从里面拉开,林冬出来走到他们面前,问有没有想法。文英杰把自己的想法复述了一遍,同时提出去派出所进修的申请。
  林冬没搭理他要去派出所的茬,却说:“通过刚才和林大哥的交谈,我感觉到有个地方怪怪的,但是我当时没想明白怪在哪,现在英杰的想法让我有了一个思路。”
  “什么?”文英杰和唐喆学异口同声。
  “妻子和他吵架的时候,说过一句话。”
  林冬回手朝门一指——
  “她说——都怪你!为了省钱装那么把破锁!言外之意,她好像知道孩子不是从窗户那被人偷走的。”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又拿高仁开涮,人家是婴儿肥,他是幸福肥
  就这么按部就班的查案,会不会很无聊啊,总想安排点惊险桥段,可插、不、进、去……
  感谢订阅,欢迎唠嗑~
 
 
第六十七章 
  按照林冬的想法, 那位妻子可能和孩子的失踪有关,或者,是知情人。她知道老公中彩/票, ♂疯推文那么她有可能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谁, 而这个人绝对不能让警方发现。
  “外遇对象?”
  除此之外,唐喆学想不出到底有什么样的人,值得一位失去孩子的母亲来维护,说到底也不是维护对方, 是维护自己的秘密不被昭告天下。
  “有这个可能,”林冬赞同道,“走, 赶紧回局里, 去找赵政委和红姐问一下当时的情况。”
  当时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 陈飞和付立新负责跟着当爹的, 而赵平生和苗红则一直陪着当妈的, 根据她所提供的人名安排摸排走访工作。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 如果有异, 以赵平生他们从警多年的经验, 不至于看不出来。
  不巧的是,苗红没在局里, 跟罗家楠一起带康军庥指认作案场所去了,只能先单问赵平生。赵平生也不刚跟谁置完气, 瞧着脸色有点不对。想想刚进重案组找苗红时, 听陈飞跟队长办公室里摔摔打打的, 林冬推测是这俩老家伙刚吵完架。陈飞要是在单位里和赵平生呛呛起来, 翻脸比翻书还快, 好像那天在饭桌上无所顾忌秀恩爱的, 是他孪生兄弟而非本人。
  至于因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他也没闲心管。听说他们重启了那件婴儿失踪案的调查,赵平生先是表示了惊讶,随后叹了口气说:“要不是因为立新家的事儿,我们可能一直追下去就能追着了,后面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查的。”
  林冬闻言赔了丝客套的笑意。这并非赵平生在内涵后面接手案件的侦查员,他说的是客观事实。案子一经易手,由于信息来源是“道听途说”,也就是由前一拨调查人员经由对现有证据和线索进行思考后的转述,再加上板上钉钉的证据,很容易使接手的人形成固定的认知,思路不易拓展。
  通常来说,在儿童失踪案里,警方首先要调查父母双方,因为不乏有那种夫妻感情不和,为了抢抚养权其中一个故意把孩子藏起来。而根据当时的调查,林家夫妻没有感情裂痕,且妻子在案发时并没有值得怀疑的表现,她的着急是真的,悲伤也是真的,同时她并未阻拦丈夫报警。综上所述,无人怀疑她和绑匪里应外合带走孩子,实属情理之中的事。
  而查悬案则是另一个思路,前人走过的路已然不通,那么就得部分或者全盘推翻已有的论证。这一点,文英杰做到了,他并未受限于已有的结论——锁芯没有被破坏,证明绑匪不是从后门进入的房间,以及,妻子没有拦着丈夫报警,不可能是共谋。结合林冬走访男主人时捕捉到的信息,将女主人有涉案嫌疑的可能性重新列入考虑之中。唐喆学是由于见惯了盗窃现场,认可技术人员的结论,加之没有获取新的信息,就无法打破经验积累所造成的思维惯性。
  查案绝非一人之功,尽管过去林冬在地下二层那仓库般的办公室里,看似独自破获了多起悬案,但其实每一起案件的侦办过程中,都有其他部门的配合——法医、痕检、重案、当初负责调查案件的老警员。他所作的是抓住问题的关键点,然后把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集众人之智慧破解谜题。
  曾经唐喆学听方岳坤念叨过一句,说是只给悬案组六个人的配置,对于林冬来说实在是屈才了,他明明可以领导人数十倍以上的团队。上面用他,又限制他的权利和团队规模,其用心不言而喻。公平么?确实不公平,可谁让林冬摊上个被国际刑警组织通缉过的亲哥呢?他拼了命证明自己对警徽的忠诚,说到底也只是保住了那身庄严神圣的警服而已。
  但眼下不是感慨命运的时候,赵平生对案发时的记忆才是该关注的重点。时隔多年,他的记忆依然清晰:“按规矩,要对夫妻俩进行分别询问,老陈立新他们负责林舟栋,我带苗红问的褚霞,她的情绪很激动,举止有些神经质,同时很恐惧我们的出现会不会让绑匪痛下杀手,这是幼儿失踪后母亲的正常反应,苗红安抚了她很长时间,她才稍微平静下来一点回答我们的问题。”
  褚霞是失踪婴儿的母亲,今天没见着本人,从十年前的照片上看,称得上有几分姿色。跟她那位皮肤黝黑身材矮小的丈夫林舟栋比起来,显得有些不那么般配。赵平生他们当时问的非常细致,方方面面事无巨细,包括俩人怎么谈的恋爱怎么结的婚,婚后感情生活如何,孩子生下来谁管的多,双方父母亲戚是否常来等问题。
  褚霞说,她和林舟栋是相亲认识的,在她们老家,男人只要肯吃苦耐劳,手头有笔能做彩礼的积蓄,不怕讨不到令人羡慕的老婆。林舟栋家里有兄弟姐妹五人,他排行老二,为了减轻父母的负担,他十四岁就不上学了,离家外出讨生活。刚开始在餐厅打工,洗碗择菜收拾桌子打扫卫生,脏活累活全都干。后来被面案师傅看中,把他调去白案做自己的徒弟,每天三点起床准备师父要用的原材料,一天和好几百斤面粉,到晚上十一点才能下工休息。由于缺乏睡眠和繁重的体力劳动,正值发育期的男孩个子长得就慢了,到了成年也才将将一米六的个头。
  林舟栋肯吃苦,手脚勤快,深得师父喜爱,该教的一点不藏着掖着。到二十二岁,林家栋就揣着自己积攒下的工钱和师父教的白案本事,独自开起了一家早餐店。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有三千的流水。只是早餐店是个薄利多销的买卖,他没黑没白的干,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干到三十出头才攒够了娶媳妇的彩礼钱,春节回老家找媒人介绍,一眼就相中了年轻漂亮的褚霞。
  他出钱给褚霞的父母翻修了老屋,又给了二十八万的彩礼,认识不到三个月便在村子里办了酒席。结婚之后褚霞便随丈夫来到了本市,由于先前的店面面临拆迁,林舟栋只好另寻店面,连装修带租金带转让费,前后借了有二十万才把店重新开起来。但他有手艺,不怕吃苦,三年不到借款就还清了,手里还有了点积蓄。他当时是想办贷款把店面买下来,可赶上褚霞怀孕了,不敢动大钱,只能等孩子出生之后再考虑。
  店面周围有七八个小区,随着业主们的陆续入住,早餐店的生意也越来越好。转年褚霞就生了个儿子,这在他们传宗接代观念异常深重的老家,是件天大的喜事。然而高兴的还在后头,林家栋平时没事爱买彩/票,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不求中大奖,就当花几块钱买个希望。结果就在儿子半岁生日那天,他真中了四十多万。那个“本店开出XX万大奖”的红条幅,在彩/票店的门头上挂了足足一个月。但是只有特别亲近的几个人知道是他中的,财不外露,是他出社会后一直秉承的处事原则。
  人生巅峰啊,一个曾经一无所有的穷小子,现在可谓是事业家庭金钱三丰收。但他没有被接二连三的惊喜砸晕,还是保持着以往的低调和勤劳,每天四点起床开店,精打细算的经营着店面。而就在他筹划着用这笔奖金来买下店面时,灾难却从天而降——八个月大的林依褚突然失踪。
  儿子是他的命根子,他一切的努力付出都是为了这个小祖宗。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丢了,他就跟被人把魂儿掏走了一样,根本不在乎旁人告诫的“你有可能会人财两空”,不管花多少钱,只求孩子能平安归来。当时褚霞和他的状态差不多,赵平生跟苗红对她进行询问的时候,当着他们的面哭晕过去两回。
  赵平生说,那不是装的,他分的出来装晕和真晕是什么样,以前在审讯室里见的多了,别说装晕,装死的都不少。而且他和苗红都有针对这种情况的特殊问询方式,对方如果说谎的话,他们是可以看出来的。所以在当时那个状况下,说褚霞和绑匪串通好了给孩子弄走骗自己老公的钱,他认为可能性极低。
  “那么赵政委,您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林冬问道,“就是她一开始不知道是谁干的,但是后来因为某种原因发现了,然后她通知了绑匪警察已经介入,所以对方才会突然取消了拿赎金的行动。”
  凝神微思,赵平生瞳色浅淡的眼珠来回错了几错,摇摇头:“我们到那之后就给她手机上追踪技术了,她不管是发短信还是打电话,都能监测到,所以说她通知绑匪的可能性……可以说不存在吧,不过你要说她后来发现的也不是没可能,就像二吉说的那个情况,她要是有外遇的话,肯定得找机会联系对方。”
  唐喆学面上挂笑,心里却忍不住嘀咕——看来二吉这外号是谁叫谁顺嘴呀,可除了祈老师,怎么没人叫罗家楠南瓜呢?
  随后他转头看向被祈铭以“冬瓜”指代了半年的林冬,提出自己的疑惑:“我其实刚才一直在想,如果褚霞知道孩子被谁抱走了,那孩子呢?她为什么不要回来?”
  是啊,孩子呢?
  林冬和赵平生对视一眼,各自陷入沉思。按理说,一个当妈的,孩子丢了急成那样,知道被谁抱走了却不要回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怕被查到是谁下的手么?也无所谓啊,让绑匪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给孩子随便往哪个医院门口一扔,等医院报了警,警方会帮她把孩子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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