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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如何咳血手册(穿越重生)——危火

时间:2022-03-04 09:28:43  作者:危火
  这声音,恍若神明,救赎遭受苦难的灵魂。
  纪知声知道自己应该反抗,但是长久的精神刺激之下,他的自我意识已经开始在逐渐瓦解。
  宴钺:“困么?”
  纪知声眼神失焦,顺从的眨了下眼。
  这种黑暗的环境下,更容易激发人的睡意和疲倦。
  宴钺怜惜道:“你要是一年前跟我离开,我也不至于等到现在再来。可惜的是,我时间不多了。”
  他蹲下来,“小知,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
  纪知声没有任何反应,身体因为偶尔漫过的电流而轻微颤抖,发丝贴在黏腻冰冷的脖颈上,在幽微的灯光下衬的格外苍白。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易碎的质感。
  恰在这时,Loyal推门进来,“先生,外面有动静。”
  宴钺眉梢轻扬,片刻后,站起身,在处刑椅后面按了个按钮,椅子动弹了一下,变成了可以推着走的轮椅。
  他走到实验室的右侧白色金属架旁边,按了开关,推着纪知声走了进去,“今晚可能有变动,你拦着,除非你死了,否则别让人进来。”
  Loyal恭敬点头,“是。”
  语罢退了出去,守在别墅中。
  宴钺推了纪知声进了实验室里间,这是一条弯曲的通道,将整个别墅的空间利用的淋漓尽致。
  尽头有一扇门,中间有个面积不小的圆台。连接它们的是条笔直的窄路,距离下面的地面有三米的高度。
  下面不是平整的地面,而是一条条竖起来的尖锐钢条。像是被破坏的地基。
  宴钺将纪知声推到中间的圆台上,扯过旁边的灯,然后将一个箱子放在圆台的桌面。
  高温箱里放的是纹身用的工具,摆开一排,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处刑椅慢慢放平,纪知声身上的金属扣被解开,他不适宜的眼睫一颤。
  宴钺撩开纪知声身上暗红色的衣料,平坦紧实的小腹暴露在空气中,温热而具有活力的皮肤。
  宴钺指腹摩挲了片刻,俯身在纪知声面前,“后背的纹身还在吧。”
  他并没有去看纪知声后背的纹身,早在换衣服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见了,宴钺叹息一声。
  “我总觉得当初纹玫瑰给你纹错了,你明明比它坚韧的多。”
  “没关系,我再给你纹一朵蔷薇。”
  宴钺毫不担心纪知声会完全崩溃,变成疯子,他哼着歌,开始调染料,优雅的给纹身针消毒。
  纪知声身上的束缚已经被除去,但是宴钺似乎一点也不担心纪知声会怎么样。后者也确实如此,像是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木偶。
  一年前的回忆瞬间被唤醒,被打上烙印的无力和绝望感再次席卷而来,纪知声无神的睁着眼,眼底空荡荡的。
  他就要被打上第二次烙印。
  21:10:17
  “A组已就位。”
  “B组已就位。”
  “通道已封锁,C组就位。”
  冷静压低的声音通过耳麦传来,源山的监控室被临时改成了指挥所,席矜听完各组的汇报,心中稍定。
  他一身干练的战斗服,腰上别了枪,将护腕戴好,望向旁边的人:“金队,谢谢你。”
  金队摇头:“不客气,这是你自己挣来的,但你给的证据实在是有点牵强,这次行动要是不是像你推测的那样,你估计留在警局的机会不大了。”
  “林局的意思是不要这么着急,毕竟……”
  席矜:“金队,纪教授已经失踪很长时间,真的不能再等了。”
  金队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那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你先去探探情况,如果真的发现什么不对劲,再放信号。”
  席矜点头,飞快离开指挥室,到了宴钺别墅的左侧,二楼有处窗户,可以爬上去打开跳进去。
  他低声道:“就位。”
  下一秒,整片源山别墅区的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总闸被警局的人切断,没有一丝光亮,安静的近乎荒芜。
  席矜沉眸,扯下夜视镜,攀住墙,无声的翻了上去。片刻后,二楼窗户处出现一个人影,席矜推开,翻身跃了进去。
  落地无声。
  这是一间书房,书架上都是一些关于心理方面的专业书籍和案例,席矜扫了一圈,手指按在门把手上,轻轻一压。
  外面铺着低调的灰色地毯,楼梯呈螺旋状,整个别墅安静的没有人。
  与此同时。
  Loyal进入一楼地下的实验室暗道里,向宴钺报告停电了这件事。
  这时候,宴钺正在纪知声小腹上刺进了第一针。他纹身的手法与正常的手法很不一样,非常残忍磨人,扎的力度却控制的很好,颜料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一旦深入皮肤里层,就永远都不会褪色。
  数十年如一日的鲜艳。
  “嗯,我知道了,可能有苍蝇进来了,你注意点。”宴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纪知声腹部的皮肤上。
  Loyal:“您还是从后面的门离开吧。”
  “不急。”
  宴钺轻轻的亲吻了一下纪知声的小腹,满意的看着他的身体敏感的一颤,然后偏头,目光冷了下来,“还不滚。”
  Loyal沉默片刻,青年清秀的面庞依稀能看出几分柔和的神色,他有些贪婪的最后望着宴钺的脸,随后恭敬低头。
  “是,先生,您不要玩的忘记了时间。”
  他转身出去,在门口背着光,无声躬身,黑色的燕尾服影子落在地上,被拉长到扭曲。
  ……
  席矜搜索完毕二楼,正在往一楼走,一楼早在今天下午的时候,已经被阿软闻过了,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别墅里绝大部分的地面都铺着地毯,无形之中方便了席矜行动。
  越搜查,他心里不对劲的感觉就越重,因为这里实在是太安静了明明白天的时候,还有管家和宴钺在。
  可是现在猛一停电,这里非但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进来也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就像是这里没有人居住一样。
  但是他们蹲守在这里的人分明报告说,今天并没有人出去过。
  正在此时,席矜后背忽的发毛,他立即警觉的停了下来,蹲在沙发后面。
  红木质地的酒柜缓缓向两侧分开,出来了一个穿着燕尾服的青年,他挪开一瓶酒,露出里面的密码锁,按了六下
  不同数字声音不同。
  席矜心沉了下去,纪知声在这里的确定性又增加了两成,试问,有谁会在自己不常来的别墅里还要安装暗门和密道。
  滴滴滴的按键声传进耳里。
  席矜上过密码课,当即在心里得出了密码:711907
  青年管家走出来之后,并没有在原地停留,而是径直去了二楼,过了片刻,楼上传来一声关门的声音,好像是管家进了房间。
  良久,都没有再传出来动静,席矜压着自己心里的冲动,冷静的低声报告了现在的情况,确定管家没有下来的倾向之后,才小心的走到酒柜前。
  他挪开那瓶酒,一个个按下了密码。
  低微的按键声音在安静的别墅里被放大了数倍,席矜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他心跳速度越来越快,不是害怕自己,是担心纪知声真的出了什么事。按下确认,酒柜缓缓移开,里面是一道全是金属的几米短道。
  席矜落地即使再轻,也难免留下声音。
  他进去之后,身后的门就自动关上了。
  而在他进去之后,二楼的拐角处慢慢出现一道黑色的剪影,Loyal握着枪,面无表情的装上了消音器。
  另一边,席矜下了台阶,里面的空间一览无遗。这是一间地下实验室。
  冷冰冰的试验台旁边并没有放太多东西,都是一些很基本的器材,与其说是实验室,倒不如说是一间空壳子。
  实验室灯光黯淡。
  席矜拧眉,摘下了夜视镜挂在脖子上。
  肉眼可见的,这里没有人。
  难道他真的猜错了……一楼二楼都没有,会是在三楼吗?但是心里一股前所未有的直觉叫他脚底下生了根,钉在了这间实验室里。
  忽的,席矜视线一凝,目光落在了地上几滴血上。他顺着这血迹走过去,在右边的墙旁,有个绞肉机,上面甚至还有一只死去的老鼠。
  墙上还有两个卡扣,像是……
  席矜隐约觉得有点眼熟,他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手指伸过去比了一下。
  这卡扣好像是椅子上的。
  卡扣前面还有滴落的血滴,不是喷溅状,是滴下来砸开的血花。
  席矜心里头忽的一寒。
  然而还未来得及瞎想,身后就传来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他近乎狼狈的就地一滚
  砰!
  子弹毫不留情的射穿了他刚才所在的地面。
  Loyal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实验室,他歪头微笑,枪口再次对着席矜:“还真的混进来一只苍蝇。”
  席矜飞快冷静下来,黑眸沉沉,一瞬不瞬的盯着Loyal的动作,手摸向后腰,蓄势待发。
  “你们果然有问题。”
  Loyal:“我们没有问题,狗来偷食,我只是负责驱逐。”
  说话间,他已经连开三枪,席矜每次都险险避开,飞快反击。但他很快发现,这个和他交手的人反应能力极强,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培养出来的。
  席矜眼神一狠,以迅雷之势跃过试验台,猛地把Loyal扑倒在地,一拳狠狠的砸在他手腕上,Loyal吃痛,手一松,枪瞬间被席矜踢出去很远。
  席矜顺势将自己后腰的枪摸出来,抵在Loyal脑门上,狠声问:“人在哪?!”
  Loyal显然没料到席矜竟然这么能打,眼中闪过一抹冷厉,下一秒,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死死勒住席矜的脖子,用力一拧,伸手去夺席矜手里的枪。
  “死了你就能去找他了。”
  这话落在席矜耳里,他微微一晃神,手中的枪险些被夺走,他骤然暴怒,宛如一头发怒的狼,一把打开Loyal的手,枪也脱手而出,青筋凸起的拳头猛地落下,重重锤在他脸侧。
  “你说什么?!”
  砰!
  Loyal毫不留情反击,脑袋狠狠撞上席矜的鼻梁,电光火石间形势翻转,他右边脸都是麻木的,吐出嘴里的血沫子,压在席矜身上,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找的人死了。”
  “要不是实验室屏蔽信号的功能,你以为你会有进入实验室的机会吗?”
  席矜神色恍惚一瞬,想起刚刚地上的那滩血……
  之前在晚兰江边发现‘纪知声尸体’的恐惧再一次侵袭,两次叠加的情绪,叫他心里升起一股近乎冷酷的残暴。
  他眼底渐渐攀上红血丝,疯了似的,黑瞳深处涌起强烈到极点的波动,像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出来,一时间,周围的空气都有点扭曲。
  轰隆!
  浓黑的夜幕,惊雷爆响。
  极其反常的现象瞬间惊起无数飞鸟。
  远在监控室紧张等待的阿软忽的炸了毛,一双猫眼瞪得溜圆,飞快的窜到床边,看着宛如天空裂痕的紫色惊雷。
  一瞬间,它心里的担忧到了顶点。
  不是吧。
  拂枝二主人的气息竟然泄露了,而且隐隐有突破他自己封印的意思,竟然引得这低级小世界的惊慌。
  到底怎么了。
  拂枝二主人怎么会突然情绪波动这么大。
  难道真的是主人出了什么事吗……
  监控室里的人暂时没有时间去管外面惊雷的事,氛围逐渐凝重起来。
  “金队,好像从刚才开始,席副队的红点就一直停在这里没有动过了。”
  而且也没有听到席矜的任何回应,这显然不正常。
  别墅内肯定有古怪。
  金队掌心出了层冷汗,他沉声道:“各小组就位,再等五分钟,五分钟之后,包围别墅。”
  秋夜里的凉风四起,偶尔有咔嚓的枯叶碎开的声音,暗流无声靠近。
  实验室暗道内。
  早在响起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宴钺就听见了。
  他不但没有任何惊慌,然而还饶有兴致的看着纪知声,“这次比一年前快了不少,听着似乎是两个人。”
  纪知声眼睫微颤,腹部尖锐的痛感一阵强过一阵,他呼吸微弱,眼神难以聚焦。
  小腹上已经纹了一片落下的花瓣,纹身针刺破的一般都只是表层,并不是很疼,但宴钺不知在哪学的,连针都是特殊制定,扎在皮肤上,痛感十几倍的扩大。
  圆台的另一端,就是可以离开别墅的门,但宴钺没有走,甚至慢条斯理的给针再一次消毒。
  “猜一下,待会进来的,会是谁呢。”
  啪嗒。
  他笑着,将手枪放在了消毒箱上面。
  “其实你要是不那么顽固,说不定就不用这么难受,”宴钺说,“承认你是我的继承者,其实没有那么难。”
  他抓起纪知声的头发,温声道:“叫我一声主人,你就不用受罪了。”
  纪知声阖上眼。
  这幅姿态,在宴钺意料之中,他不意外的放下纪知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实验室中。
  拳拳到肉的声音,偶尔爆发出一声野兽般发狠的嘶吼,叫人脊背发麻。最原始的打斗,地上全是血,偶尔看见一两颗被打碎的牙。
  席矜恍如陷入了魔怔,嘴里血糊糊的一片,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可怖至极,他吐出一口血水。
  Loyal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席矜任由他掐着,自己也掐着Loyal的咽喉。他们在比谁先受不了脱力。
  谁脱力谁就死。
  他们已经腾挪到之前放置处刑椅的位置,席矜在窒息之前,余光瞥见那卡扣,然后收回视线,宛如看死人一般看着Loyal,哑声问:“他…在哪……”
  浓烈到近乎偏执的感情。
  Loyal晃神了一瞬,脑中闪过宴钺的脸,恍惚间,眼中似有泪光划过。随即他又恢复成那副讥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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