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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如何咳血手册(穿越重生)——危火

时间:2022-03-04 09:28:43  作者:危火
  双手高高束起,吊在房梁上,衣衫滑落一截,露出纤瘦的手臂和上面遍布的伤痕,琵琶骨被束妖的铁器穿透,双脚堪堪着地。
  无数的血从他身体里流出,却一滴也没有浪费,被收集了起来。
  他浑身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惨白,低着头,紧闭着眼,气息似有若无,黑发散了下来,湿漉漉的在往下滴水。
  温翰引将腰间的蛇抓起来,在指尖缠了一圈,然后在旁边舀起一盆水,对着少年的脸,慢慢的浇了下去。
  “咳咳咳……”
  少年浑身一颤,呛咳不止,虚弱的睁开了眼。
  温翰引见他醒了,挑挑眉,手指捏住拂知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怎么不骂我了?”他语气变得森冷,“若是再让我听见,我割了你的舌头。”
  少年低笑了一下,无端端透出些兽类的狠厉,他嘴里溢出些血沫,吐了温翰引一脸,哑声道:“……你千万别落在我手上。”
  温翰引抹了抹脸上的血水,笑了。
  他看向少年眉间的赤羽,艳丽夺目,印在苍白的皮肤上,宛如一朵最尊贵骄傲的花,惹人怜惜。
  “没关系,”他说,“赤鸟浑身都是宝,你多吐一些,我也不介意。”
  他微笑着,伸手在穿透拂知琵琶骨的铁器上,然后用力,生生将那铁器转了一圈。血肉摩擦间,甚至可以听见喀喀的骨骼断裂的声音。
  血流的更快了。
  少年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瞳孔疼到涣散。
  “赤鸟都是一副骄傲的样子,真是令人感到恶心和厌恶,等你的血流干净,我就吃了你的肉。”温翰引说。
  他抚摸着自己的脸,那上面有三道抓痕,生生将一张还算清秀的面容,破坏的狰狞无比。
  “这是几百年前,一只赤鸟留下来的,应该算是你的先祖吧……”
  拂知疼的意识模糊,长长的眼睫沾了水,显得更软了些,咬出血的唇,在苍白的皮肤上,勾出无边的绝色。
  温翰引目光忽的顿了顿,看着少年的脸,轻喃:“真碍眼。”
  他掏出一把匕首,压着红蛇的毒牙,在上面细细的涂了一层,然后将视线移到少年右脸上,愉悦的笑了。
  片刻后。
  温翰引心情颇好的丢了匕首,哼着小调出了牢房:“好好看着,别让什么人进来。”
  “是!”
  他手里捧着一罐血。
  是赤羽族的血,提炼出来的最精纯的部分。
  温翰引有些遗憾,明明流了那么多血,却只提纯了这么一小罐。他摇摇头,打算去后山看看他饲养的那些宝贝蛇。
  可刚刚走到前厅,就听外面轰然炸开一声巨响,冲天的火光飞速蔓延,一股强大的威压骤然降临。
  温翰引眼神一紧,这股威压……竟已经迫近大乘期?!
  他急忙快走两步,迎面撞上来一个弟子,慌不择路的在他面前扑通跪下,打着哆嗦道:“宗、宗主!有个白头发的男人说他来这里找人,问我们有没有见过一只赤鸟,那、那不就是您前几日抓……”
  “闭嘴!”温翰引手里的蛇唰的窜出去,死死咬在那弟子的脖颈上,没出两秒,人就死了。
  他脸色阴沉的可怕,心里蒙上不详的预感,随即当机立断,折身往后面的密道跑。
  一道青色的流光精准的打在他身上。
  温翰引浑身一僵,再也动弹不得,他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强笑道:“不知哪路前辈拜访,是在下招待不周了。”
  外面极快的闪过一道青光,几乎快成了一道残影,白发在空中扬起,一双漆黑的眼瞳锁定在温翰引身上,他闪身过来,冰凉的手指掐在对方脖子上。
  “人在哪?”
  顾眠凉右手食指的指尖越来越烫。
  那是当初缔结的妖契。
  妖契有反应。
  说明拂知就在附近。
  温翰引脸色涨红,“我…我不知道……”
  他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手里拿着的装血的罐子,往身后藏。
  顾眠凉一把甩开他,将那罐子抢过来,打开一闻。
  片刻后,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手指慢慢攥紧,他蹲下来,眼瞳中金黑夹杂,掌心轻轻的落在温翰引的天灵盖上:“这是赤羽族的血,你还说自己不知道……”
  温翰引还欲狡辩:“我”
  他瞳孔一缩。
  慢慢的,五官溢出血来。
  顾眠凉按在他头上的手微微用力,神识已经探进了对方的识海:“你不说,我自己看。”
  搜魂术。
  施术的人会在往后修行之路上遇见业障,中术的人轻则痴傻,重则毙命。这么阴毒的法子,一般绝对不会有人轻易的动用。
  顾眠凉匆匆看了几眼,只看到拂知被关在哪里之后,就再没耐心,松开了手没再看下去,抓紧了时间,往地牢赶去。
  他一路下去,杀了不少人,直到走到关押拂知的牢房前,竟罕见的犹豫了一下,但仅仅是片刻,他回过神,推开牢房的门。
  看清里面的情形之后,顾眠凉呼吸一滞。
  散乱的乌发遮住少年的面庞,他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有一滴滴的血水不停的滴下来。
  恍惚间,这样的云浮,竟勾起了顾眠凉深藏的记忆。
  满身是血的模样,像极了阿拂临死之前封印邪魔止生的样子。
  他一时半刻分不清心口传来的钝痛感,是因为什么。
  顾眠凉快步过去,将少年放下来,口中下意识的唤他:“阿浮……”
  这两个字一出,他自己也愣住了,随即抿抿唇,细细去探怀里少年的情况。
  片刻后,他稍松了口气。
  失血过多,灵力枯竭,伤势最重的地方就是被贯穿的琵琶骨。但是好在,没有什么不可挽回的致命伤。
  紧绷到现在,此时稍一放松,顾眠凉才惊觉自己掌心不知何时出了一层黏腻冰凉的冷汗,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
  恰在这时,少年难受似的,头一转,靠在了顾眠凉胸膛前,发丝落在一旁,露出了被头发挡住的右半边脸。
  顾眠凉看过去,只觉得浑身的血像是被这牢中的森寒之气,冻得僵住了。
  少年右脸上,刻着三道深深的丑陋划痕,从眼角到下颌,血肉外翻,已经开始腐烂,狰狞的吓人,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半月后。
  妖族,竹屋。
  清晨的光从半支开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床上躺着的那名少年身上。
  他眼皮轻颤,眼睫微微一抖,缓缓的睁开了眼。
  拂知茫然片刻,随即头疼的捂住额角,慢慢的坐了起来,琵琶骨处隐约还传来些许痛感,但不明显了。
  ……他被救出来了?
  是谁救了他,义父吗?
  少年忍不住露出些喜悦来,他慢慢翻身下床,抵唇咳了咳,然后一顿,慢半拍的摸上了自己的脸。
  上面缠着绷带。
  他一愣,仔细摸了摸自己的右脸,隔着薄薄的绷带,指腹下传来粗糙的凹凸触感。
  少年脸色渐渐的白了下来,他隐约响起了之前在牢里,温翰引丢在地上的那一把匕首。
  他手开始发抖,近乎慌乱的将脸上的绷带扯开。
  一张脸暴露在空气里,左半边脸宛如上好的瓷器,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出莹润的光,右半边脸三道深深的疤痕。
  拂知抖着手摩挲了片刻,视线飞快的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原本在床边小桌子上放着的铜镜消失不见了。
  凡是可以照见人影的东西,全被收走了。
  “……”
  他不是傻子,琵琶骨的伤都愈合的差不多了,为何脸上的伤还没好。
  少年脸色苍白无助,他将视线移到了桌上摆着的茶壶上,踉跄的三两步快走过去,将那茶壶拿起来晃了晃,里面有水。
  哗啦!
  他将茶壶摔在地上。
  里面的水流出来,汇成了一小滩亮晶晶的水面。
  溅开的碎片划伤了他的小腿,血迹蜿蜒而下,融进这水里。
  少年低头,怔怔的看着水里的人影。
  脸上的伤口只愈合了一半,中间翻出来,还没有长好的血肉仍旧带着猩红的血丝。
  狰狞而丑陋。
  恶鬼一般,和左脸的完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少年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间,顾眠凉听见里面的动静推门进来,他看见地上的水痕和愣在一边的少年,微微一顿,“云浮……”
  谁料少年忽的一颤,忙不迭的捂住自己的右脸,他似乎想扯出一抹笑,但眼泪却先掉了下来,狼狈的向后躲了几步,却撞倒了身后椅子。
  少年难堪的侧过半边身子,只让顾眠凉看自己的左脸,像一只奋力掩饰自己身上丑陋的雀儿。
  他慌乱道:“义父你别过来!”
  少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强硬,终于还是安抚的笑了出来,右脸的伤口开始撕裂,脓血流出,黏到了他指缝里。
  “我没事的,我没事的,你先出去……”
  顾眠凉神色复杂,他看着少年望过来的眼神
  第一次,他没能在里面找到熟悉的骄傲和自信,而是有些卑微的祈求。
 
 
第44章 鸟儿飞不走,是他甘愿停留。
  顾眠凉看了他半晌, 缓步走了过来。
  拂知随着他的逼近,一步步往后退去,满眼的慌张, 最终将自己缩在了角落里,小小的一团。
  角落出的暗影, 将少年紧紧的包裹。顾眠凉蹲下来,轻声道:“别怕。”
  少年仍旧不肯抬起头,静默了好一会,才道:“……我的脸是不是好不了了。”
  顾眠凉微微一顿。
  随即想起了他刚将少年带回妖族时, 妖皇宫的医官诊治时说的话:
  “……那匕首上沾的蛇毒, 阴毒至极,赤羽一族的血液本就有治伤的效用, 但那蛇毒正巧与此相冲,若是想完全的治好,怕是要全身换血……”
  但全身换血, 与死亡何异?
  见他许久都不说话, 少年心中的猜测被证实,身体一寸寸冷了下去,手指不自觉的再次抚向右脸。
  顾眠凉伸出手, 动作放轻了些, 拍着少年的背,声音低沉:“好不了也没关系,谁若嫌你, 将那人眼珠挖出来便是。”
  莫名的, 这声音显得很柔和。
  像他恢复记忆之前, 耳鬓厮磨的深情。
  少年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他慢慢的抬起头, 一只手捂住右脸,眼角发红,怔怔的望进顾眠凉漆黑的眼底。
  “义父,不嫌弃我丑吗?”
  他缓缓放下手,右脸的疤痕暴露在空气中,伤口在往外渗血,可怖的很。少年一直观察着顾眠凉的神色,可始终没有在上面发现嫌弃或者厌恶的情绪。
  他紧绷的身体悄悄放松了些,“义父……”
  顾眠凉:“嗯。”
  “义父。”
  “我在。”
  少年就不说话了,像是得到了慰藉,脸上隐约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来。
  其实他并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也不想去挖别人眼珠子,大不了他日后带上面具就是了。
  他自始至终在乎的,就只是顾眠凉一个人罢了。
  只要这个人不觉得他丑,他就不会在乎旁人的看法。
  少年眼中亮起熹微的火苗,他直起腰,将自己的伤处完全呈现在顾眠凉眼皮子底下,然后鼓起勇气倾身向前,去吻他。
  顾眠凉却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去熬药。”
  语罢,转身离开,干脆而冷淡。
  “……”
  少年低下头,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衣摆,骨节都泛了白。
  过了会,他沉默不语的捂着脸飞速抬手,将那支开窗子的一节木棍打落。
  咔哒一声,窗户整个落下,外头透过来的光就被挡的严严实实,整个房间都暗了下来。
  红衣少年重新蜷缩在角落里。
  外面晨光初起,万物萌生,再没有一丝光落在他身上。
  ……
  顾眠凉关上门后,手腕一转,一颗血红的珠子就出现在他掌心。
  “……”
  雪白的发丝拂过侧脸,衬的他有些冷漠无情,低垂的眼帘掩住其中的思量。片刻后,顾眠凉轻叹一声,暂且将血珠收了起来。
  毕竟养了三百多年,若非迫不得已,他不想使强硬的手段。小雀儿现在的身体和情绪都不太稳定,翎羽和寿元的事情,过些日子再说吧。
  想起刚才那个被他躲开的吻……
  顾眠凉抿了抿唇,走到窗前,莫名想再进去看看。可下一刻,他就看见一只纤瘦的手飞快的将支着窗户的木棍打落。
  窗户落下来,发出摇曳的声响,良久才安静下来。
  ……这是不想见他的意思吗?
  顾眠凉抬起的手还是放了下来。
  也罢。
  让小雀儿自己想明白也好。
  白发男子转身去熬药。
  他对这只小雀儿,是有亏欠的。
  他们中间隔着一道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拂知缩在角落里一整天都没有动弹,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
  一缕鬼气悄无声息的绕上了他的尾指。
  “孩子,我回来了……”是冥郁的声音。
  少年动了动,喉咙又干又哑:“……引路人前辈?”他顿了下,“您沉睡结束了?”
  冥郁心疼道:“孩子,我听见了你心中的悲戚,你在呼唤我指引迷津,我就出来了。”
  “我……在呼唤你?”少年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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