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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美人如何咳血手册(穿越重生)——危火

时间:2022-03-04 09:28:43  作者:危火
  溪佑看了半天好戏,突兀的笑了出来,语气讥讽:“哎呦,我说,你们两个在这里争什么呢,明明魂魄不再这里,”
  “本王明说了吧,剑尊的魂魄已经出现了,只不过,不再这幅躯壳内。”
  他看着顾眠凉望过来的眼神,终于露出大仇得报的快意,他笑嘻嘻道:“本王来就是说这个事的,你那小雀儿,是剑尊的转世啊……”
  空气一时死寂。
  顾眠凉大脑空白一瞬,“你说什么?”
  “听不清啊?”溪佑摇头道,“在阵法大成的时候,周围都是鬼气,我感应的清清楚楚,那云浮的魂魄,确确实实的进入了这躯壳内。”
  “若不是一个灵魂,怎么可能兼容?”
  “你想想,他为何与剑尊的模样长得如此相似,为何偏偏与你纠缠在一起,又为何……”
  顾眠凉:“够了!”
  他心中浮起巨大的荒谬感,“你没有证据。”
  溪佑慢条斯理的发的天道誓:“若本王方才所言,有半句假话,即刻消散世间,永不入轮回。”
  猩红的天道誓一闪,没入他体内。
  片刻后,没有事情发生。
  他说的是真的。
  没有比这更直接的证明方式了。
  顾眠凉手一颤,小雀儿往日的声音登时涌入脑海,叫他恍惚。
  “义父,你摸摸我的尾巴……”
  “义父,我好不好看?”
  “顾眠凉,你真无情。”
  “义父,你看看,我是谁?”
  “……”
  “顾眠凉,我走啦。”
  他喉结发紧,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溪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的脸色:“你和他的妖契还没解开吧,不去找找他在哪里么?”
  殷岭西听的云里雾里,心中涌起不详的预感,死死攥住顾眠凉的肩膀,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快!”
  顾眠凉骨头被他攥的喀喀响,却没半点反应,机械的抬起自己的手,注入灵气,食指指尖飞速的延伸出一道红色的线。
  他掰开殷岭西的手,目光无着无落的,嘴里低喃着什么,身形消失在原地。
  “顾眠凉!”
  殷岭西瞳孔一缩,却没能抓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眠凉和那妖异的红线一起消失。
  上古法阵。
  顾眠凉近乎踉跄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食指的红线在这里就消失了。
  此处因为唤灵法阵的缘故,处处游荡着厉鬼邪魂,狞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尤其是那上古法阵的祭台之上,更是鬼影重重,将祭台挡的严严实实,什么东西也瞧不见。
  没有云浮的身影。
  顾眠凉掌心冰凉,出了层黏腻的冷汗,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视一周。
  恰在这时,一两个厉鬼从他身边急急穿过,掠向那祭台的方向,嘴里兴奋的喊着:
  “走走走!听说那上面有个毁了容的美人,玩起来很是舒坦!”
  “哈哈哈,你才知道啊,都快一天了,没几个鬼没尝过味道了吧……”
  “带劲的很呢,跟个娃娃似的,还会叫义父……”
  顾眠凉愣住了,眼珠僵硬一转,视线再次落在那祭台之上,隐约能看见一截红色的流沙锦。
  他脑中轰的一声,瞳眸唰的变成璀璨的鎏金之色。
  下一秒,周遭百里的鬼影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灰尘在空气中悬浮,恐怖的波动徐徐散开。
  顾眠凉神色空白,一步步朝着祭台的方向走去,所过之处,鬼影烟消云散。
  祭台上的鬼太多了。
  消散的时候,宛如吹去了脏污的台面,露出被遮挡的少年。
  少年红衣被撕扯的不剩几块,露出来的胳膊,小腹,腿,都浸染了鬼气。
  他脸上的面具不知被谁扔在了祭台下,沾了脏污的尘,就这样睁着眼,呆滞的望向灰蒙蒙的天空,瞳孔里映不进半点光影。
  身下一滩血,将刺目的白发浸泡成了妖异的红色。
  “……”
  顾眠凉清雅的面容此时苍白一片,他俯身下来,蜷着的手指攒了攒,才勉强攒出一些力气,半跪着将少年抱起来,颤抖着探了探他的鼻息,“小雀儿?”
  他周身的灵力涌进少年残败的身体。
  顾眠凉眼眶红了,喉间哽的发疼,他低声道:“云浮……”
  一滴眼泪从他下颌无声坠下,啪的砸在少年眉间黯淡的赤羽上。
  少年眼睫一颤,仍旧呆呆的,他眼中渐渐映入顾眠凉的脸,看了很久很久,似乎才认出来这是谁。
  他看着顾眠凉脸上的泪痕和近乎绝望的神情,眨了眨眼睛,失血的唇微张,声音沙哑,支离破碎:“义父……”
  他艰难的伸出手,意图去擦一擦顾眠凉眼角的泪,可伸到一半,他忽的停住了,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己斑驳的手臂,身体难堪的瑟缩了一下。
  好脏。
  少年如是想着。
  于是他又将自己的手臂藏起来。
  可藏着藏着,露出来的部分就更多。
  少年不再动了,宛如没有任何生机的木偶,充斥着空洞和死寂的眼睛缓缓闭上,“义父……”
  他说:“别哭。”
 
 
第48章 赤君精神状态有些异常。
  妖族的身体构造到底和人族有不同之处, 顾眠凉将浑身是血的小雀儿送到妖皇宫的时候,整个妖皇宫彻底惊动。
  半数医官被匆匆召回,连夜的诊治。
  顾眠凉身上沾的血迹已经干涸, 低着头,怔怔的站在大殿之外,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抖。
  周围守着妖族护卫,严肃的站成两排。
  不知过了多久,大殿被人从里面打开,发出沉闷的声音, 妖皇面沉如水的从里面走出来。
  他脸上有倦怠之色, 低声对身边的人道:“去族库将延元果拿来。”
  语罢,妖皇就看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白发男子, 他身上沉沉压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无力感。妖皇看了片刻,叹息一声,走到顾眠凉面前:“顾仙长。”
  这一声落, 顾眠凉才恍然回过神似的, 他身形晃了晃,嗓音沙哑,声不成声, 勉强使出一些气音:“妖皇陛下……阿…云浮如何了?”
  妖皇想起他妖族最后一任赤君的刚被送来时的模样, 心中揪着疼,“那孩子……”
  他看着顾眠凉发红的眼眶,声音难得带了冷意, “托顾仙长的福, 应当过不了几日, 就能与他全族团圆了。”
  良久, 顾眠凉才苍白着脸色, 手脚冰凉的勉强道:“妖皇陛下莫要开玩笑,云浮只是……怎么会……”
  “是啊,只是断了中间一尾最要命的翎羽,只是给了三百多年的寿元罢了。”
  妖皇越说声音越冷,久居上位的气势不怒自威,他越说越心疼,冷笑一声,将云浮千叮咛万嘱咐恳请他不要说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手中权杖砰的一声杵在地面,妖皇说道:“孤虽不知顾仙长身上为何那么多杀念,在帮云浮挡雷劫的时候,竟引来了血雷。”
  “你生挡了九道血雷,重伤不治,修为即将崩溃,性命危在旦夕,你以为,自己是如何活下来的?”
  顾眠凉心中压的巨石越来越沉,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什么似的,下意识后退半步,苍白的摇头,艰涩道:“云浮与我说,是他求了你,要的妖族奇珍……”
  纵然活了数千年,身为温和的树族,妖皇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云浮一句傻子:“赤羽族的涅槃之火,的确算是妖族的奇珍。”
  顾眠凉呼吸一窒。
  “云浮跨过元婴期,有八千载的寿元。若是普通的赤色涅槃之火,顶多三千载的寿元,但他生怕效果不够,生生烧了七千多年的寿元,唤了金色涅槃之火,将你的伤势治好。”
  妖皇:“若剩余几百年的寿元,一日不停的修炼,以云浮的天赋,极有可能在三百年内再次晋升,可你又……”
  妖皇顿了顿,看着顾眠凉木然的神色,终是没有再忍心说下去。
  “孤不清楚你们之前的纠葛,但他是我妖族的赤君,也是赤羽族最后的传人,孤定会全力救治,若有需要……希望顾仙长也能配合。”
  大殿里匆匆走出来一位医官,快步到妖皇身边,低低道:“陛下,赤君殿下醒了,只是……”
  妖皇忧虑:“无妨,直说便是,孤有心理准备。”
  医官想着,重重的叹气,心疼道:“只是那鬼气侵体,赤君殿下神思呆滞,抗拒外界治疗,延元果已经熬制好,但半点都喂不下……”
  “老臣想着这样不是办法,若是赤君殿下有亲近信任的人,或许会好一点。”
  妖皇:“这……”
  他将视线投向了顾眠凉。
  顾眠凉闭了闭眼,哑声道:“……我去。”
  医官犹豫的拦了他一下:“这位仙长,你先换身衣服吧,赤君殿下现在情绪受不得刺激,精神有些异常,一定要保持稳定,您这衣服上沾的血……”
  顾眠凉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
  那都是小雀儿的。
  心中再次泛起噬咬的痛感,他应声道:“好。”
  赤君治疗的大殿内,医官陆陆续续都出去了。最后一位医官离开的时候,殿中安静的宛如没有任何人。
  过了片刻,门再次被打开,顾眠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掀开层层叠叠的幔帘轻声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蜷缩在床上角落里的少年。
  云浮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双臂紧紧的抱着膝盖,被鬼气浸染的身体,痕迹没有那么容易就消退。他露在外面的脚踝和手腕,指缝间,青紫斑驳。
  满头银丝,苍白瘦弱。
  后背凸起的骨骼宛如一碰即折的蝶翅。
  顾眠凉愣怔许久,一时竟无法将他与记忆里张扬不羁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他喉间紧的发疼,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尽数压下,换上那副温柔的神色。他抬脚绕到另一边,坐在少年旁边,低声唤他:“云浮。”
  少年没有任何反应。
  顾眠凉声音放的更轻:“云浮……”
  “云浮……”
  “云浮……”
  他一遍又一遍低唤着这个名字。
  少年微微动了一下,随即慢慢抬起头。
  他瞳眸空洞无神,唇色寡淡,眉间血似的赤羽印记,已经变成了淡红色,灰败的枯寂感挥之不去。
  明明还很年轻,却像个将行就木的老人。
  顾眠凉再一次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人快死了。
  延元果熬的药就放在旁边,顾眠凉将药碗端起来,舀起一勺轻吹了口气,递到少年唇边:“这是延元果,喝了能延长一月寿元,听话,将它喝了……”
  少年慢一拍的将视线落在顾眠凉脸上,迟钝的辨认了半晌,歪头小声道:“……义父?”模样看着乖巧极了。
  顾眠凉眼眶一热,“嗯。”
  少年却瑟缩了一下,将自己又往后缩了缩,他重新将自己的头埋起来,可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脚踝上的青紫,于是身形一僵。
  顾眠凉时刻注意着他的反应,心中倏然一紧,他将手中的药碗放在一边,声音发涩,不住的安抚:“没事的,很快就没有了。”
  少年不去看顾眠凉,只伸手去扯自己的裤脚,意图遮住,折腾了一会,他就放弃了,扯过一旁的被褥,盖在自己身上。
  少年才松了一口气似的,抬起头,眼中死寂如枯井,他似乎还记得顾眠凉那滴砸在他脸上的泪,小声去哄他,“这样就看不见啦。”
  顾眠凉被他这句话生生逼红了眼,不知作何回答。
  过了片刻,他只能移开视线,重新将药碗端起来,“将药喝了吧,快凉了。”
  少年反应尤其的慢,似乎每一句话都要好好的思索一番。
  良久,他才哦了一声,将手缩在袖子里,只露出拇指和食指,一丝一毫都没有碰到顾眠凉的皮肤。
  少年捏着药碗,一口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小心的挪动了一下,艰难的伸长手臂,想将碗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
  顾眠凉见状帮忙接过来,指尖蹭到了少年的手腕。
  少年瞳孔骤缩,手一抖,药碗直直的碎在地上。
  下一秒,他猛地将自己的手缩回去,浑身都在发抖,像是勉强筑起的沙砾墙壁,在清风的吹拂下,溃不成军。
  “别碰我……”
  他身上的冷汗一层层渗出来,往角落里缩了又缩,将自己完全的藏进了被子里,似乎陷入了挣脱不了的泥沼。
  顾眠凉心中发紧,说不出半个字,只强力的将少年捞过来,隔着被子紧紧的抱住了他,一下又一下的抚着他的背,低声安抚。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我在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光黯淡,殿内的夜明珠亮了起来。
  少年动了动,顾眠凉维持一个姿势一整天,浑身已经僵硬,他缓缓松开。
  少年似乎已经平静下来,只有一双凤眼红肿,残留着惊惧,在精神崩溃的边缘徘徊,他呆呆望过来:“义父……”
  顾眠凉不敢惊扰他,温柔的垂下眼,低声应他。
  于是少年就笑了一下,掏出两块锦帕来,一个搭在顾眠凉的手腕上,他隔着锦帕握住,另一块捻起一角,细细的给顾眠凉擦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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