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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这话说得已经很不好听了。
三个人直接哭了出来，委屈得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严允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他见过许多追梦的人失去自己的梦想，因此而落泪，因此并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同情。
他坐在座椅上，后仰的身体终于前倾，他保证道：“你们放心，你们在这里失去的，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们补上。”
三人听到这句话，才堪堪止住了哭声。
一个公司的资源就这么多，不是他上，就是轮到她头上。严允这句话，相当在说，以后公司的资源会优先考虑你们。
严允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回去吧，好好训练，总有出头的一天。”
听到这句话，Silent和Quiet组合成员都退出会议室，狄灵、徐悦然和晏佳婷纵是再不想离开，见严允这态度，也不得不恋恋不舍地离开。
等她们离开会议室，严允才谈及关键问题：“导演，你准备给我们几个出道位？”
这种选秀节目，看得就是节目的剪辑，要是镜头多，片段有趣，吸的粉也会多，出道的可能性就越大。
导演推脱道：“出道位，还是得看节目播出后的效果。你们的成员数一数二的，肯定能够出道。”
严允笑了笑，知道导演在和他扯皮，于是道：“要是出道位少于两个，我们的成员就不参加你的节目了。”
“别。”导演终于松口，“好，你们的出道位肯定不会少于两个。我看Silent的队长吕玲霏就很不错。”
严允道：“说好了，那我们就签订合约吧。”
慕连云赶紧将合约拿来，递到导演面前，导演脸色一变，最终还是妥协了，签下了合约。
严允站了起来，走到导演面前，伸出手：“合作愉快。”
导演握住严允的手：“合作愉快。”
送走了导演，严允拍了拍慕连云的肩膀：“今天你表现得不错，要不是你，我说不定还谈不下来。”
慕连云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
在他心中，严允那可是说什么话，都话中有话的老狐狸，人精一个，他还是不要轻易应答严允的话比较好。
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那就不会出错。
严允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你今天用的是C家的香水吗？”
慕连云点点头：“是的。”
严允凑到慕连云颈边，轻轻闻了一下，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是雪松味混合鸢尾花的那款香水。
慕连云有点不适应，微微后退一步。
严允轻笑一声：“不用害怕，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今天早上若隐若现地闻到你身上的香水味，现在想凑近确认一下。C家的这款香水，我也很喜欢。”
慕连云想了一下，道：“严总你昨天用的就是这款香水，我很喜欢，就去买了。”
严允若有所思：“看来你对香水很有研究，只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就能找出是C家的香水。”
慕连云心中警铃一响，自己哪里知道什么香水，都是陈瑾言带他去买的。果然多说多错。
慕连云只好如实道：“不是我对香水有研究，是陈瑾言带我去买的。”
严允轻巧道：“你和陈瑾言关系很好？”
又是一个大坑，慕连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怎么严允每说一句话，都暗含深意，表面上听起来轻飘飘，实际上耐人寻味。
慕连云想了一下，道：“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严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得了，不逗你了，你去工作吧。”
慕连云如蒙大赦，赶紧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第5章 学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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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下班的时候，还是陈瑾言来接慕连云。
开车回家的路上，陈瑾言问：“严允有没有告诉你什么项目？”
慕连云道：“今天谈了一项综艺，叫做《偶像新学员》。”
“呵。”陈瑾言轻笑一声，“这个不算什么，严允主要的项目是投资电影、电视剧。你现在没有参与这些项目也是正常的，毕竟才刚上任一两天。等你以后资历到了，严允自然会让你参与这些项目。”
慕连云有一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有了，他很好奇：“你将我推荐给严允，严允不怕我是商业间谍吗？”
陈瑾言乐不可支：“我怎么可能往严允的公司派商业间谍，我和他又不是对家，甚至我们项目上还有合作。
“我推荐人，他就卖个面子，让你做他的总裁秘书。不然，像你这样的人，都要从基层做起，不可能一下子就做到总裁秘书的位置。”
慕连云总算解决了心头的一个疑惑，但他又有了新的问题：“你和严允有什么合作项目？”
陈瑾言闻言，问：“你知道BAS吗？”
“知道。”慕连云道，“B就是baitu，百图公司；A就是Alipapa，阿里耙耙公司；S就是sancent，三迅公司。这三家公司联合起来，被称为互联网三大巨头。”
陈瑾言淡淡道：“我父亲就是阿里耙耙的总裁。”
慕连云：“我知道。”
陈瑾言笑道：“现在BAS三家公司遍布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吃的方面，有饱了吗和每团APP；出行方面，有小黄车、小蓝车，还有滴滴等等。甚至我们的聊天交友、娱乐读书的APP，都有BAS三家公司的注资。”
慕连云不知道陈瑾言和他说了这么一达通，这些和严允与陈瑾言的合作项目有什么关系。
陈瑾言继续道：“在影视方面，BAS三家公司也分别成立了公司。比如百图公司，成立了爱其意；阿里耙耙公司成立了友酷；三迅公司成立了三迅视频。”
慕连云听到这里，才终于有些明白过来：“你是说，你管理的是阿里耙耙旗下的友酷公司，这家公司和严允的橙汁娱乐有合作？”
“你说对了一部分。”陈瑾言道，“我不只负责阿里耙耙旗下友酷一家公司，还有很多公司也是我负责的。”
以前的慕连云一直不知道陈瑾言有多有钱，现在这么一解释，他才明白用“青年才俊”才形容陈瑾言还是有些屈才了。
陈瑾言管理得也太多了吧！
那他还每天看起来这么空，朝九晚五，有空来接他上下班。看来还是陈瑾言的手下工作比较多，陈瑾言只是起到一个统筹的作用，不用做特别多的工作。
说话间，慕连云发现，车子没有往别墅区开，而是驶向了J市最繁华的商业街。
陈瑾言停好车，道：“下车。”
慕连云问：“你要带我做什么？”
上一次，陈瑾言带他来这条商业街，就是为了定制西装，这一次不知道要干什么。
陈瑾言直接道：“带你买手表，严允喜欢百达翡丽的手表。”
百达翡丽的手表，低则几十万，贵则几百万，陈瑾言真是挥金如土，一点都不在意钱。只要能让慕连云更像严允一点，他都愿意花钱。
两人刚走进百达翡丽的店，导购就迎了上来：“欢迎两位，请问两位喜欢什么样的手表？”
陈瑾言直接走到柜台前，浏览了一遍，指着道：“我要这款、这款，还有这款手表。”
“好的。”导购笑道，“先生，你真有品味，其中的这一款手表是新出的。先生，你需要试戴一下吗？”
陈瑾言指了指慕连云，道：“你让他试戴，这表是买给他的。”
慕连云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干，就轻轻松松地得到了三块百达翡丽的手表，而且其中一款还是最新款。
慕连云试戴了一下，他的手腕纤细，五指修长而骨节分明，戴上腕表后整个手和手腕都在腕表的衬托下，变得更加漂亮。
他将手和手表放在脸旁，整个表情矜骄，看起来活脱脱一个精通奢侈品知识的贵公子。
陈瑾言看着慕连云矜骄的表情，有一瞬出神。
对方明明和严允长相有七八分像，但是因为从小家庭贫困，所以面上总是怯生生的，气质和从小养尊处优的严允截然相反。
但眼前这个慕连云，骄傲又张扬，甚至……
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严允本人还要耀眼！
严允的美是低调的，他的笑总是掩盖在无数的心机之下，仿佛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打动他般冷静沉着。
严允绝对不会像慕连云这样张扬耀眼。
陈瑾言很难说，现在的慕连云和严允比起来，谁更加好看一些。
陈瑾言心中一动。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内心的悸动。这悸动很显然是对慕连云产生的，而非对严允。
不，他不可能对慕连云动心，他喜欢的是严允。
陈瑾言脸色一变，道：“再换一款试戴一下。”
慕连云脱下受伤的手表，戴上另一款手表，只见自己的手腕纤细，戴上表后刚刚好。
玫瑰金表腕，以及青灰色表盘及表带，配色罕见而精致，正好搭配他纤细的手腕。
慕连云将手放在柜台上，轻轻扣了一下，他又反复翻转了几遍自己的手腕，确定这款腕表和他相得益彰。
慕连云轻轻勾起了唇角。
陈瑾言被这个烂漫的笑容晃了一下眼睛，恍惚间，觉得就是严允站在自己面前，在对自己微笑。
慕连云脱下腕表，笑着将腕表递给导购，这时，他才想起，陈瑾言对他说过“你不要笑，笑了就不像他了”，于是立马收敛起笑意。
陈瑾言还沉浸在慕连云的笑容里，笑容却忽然消失。
陈瑾言有些不适应，恍然道：“你可以笑了。”
慕连云心中吐槽，一会儿让笑，一会儿不让笑，怎么这么麻烦，但给钱的就是大爷，更何况这位大爷年轻英俊，一出手就是买下几百万的手表。
慕连云回忆严允笑的样子，模仿着笑了一下。
“对。”陈瑾言道，“就是这样，可惜你和严允差了两个梨涡。”
严允笑起来有两个梨涡，这多少让他显得有些和蔼可亲。
慕连云听了，连忙道：“我可不接受整容，没有梨涡就是没有。”
陈瑾言被逗笑了：“你不说整容，我还想不到可以让你去整两个梨涡。你放心，不会让你整容的。”
说完，陈瑾言让慕连云试完了最后一款手表，都非常合适。戴上手表，慕连云离严允就更近了一步。
陈瑾言最后刷完卡，带慕连云到了一家琴行。
陈瑾言道：“严允从小学钢琴，每周都去上海音乐学院院长家上课。你就不去院长家上课了，在这家琴行学学就行，你要想赶上严允钢琴水平基本是不可能了。”
报完名，慕连云上了最基础的一节钢琴课。
钢琴老师姓王，为人非常温和，临走前叮嘱慕连云：“回去一定要好好练习，下一周我们要回课的。”
慕连云道：“好的，我回去一定会好好练习。”
回去的路上，慕连云想起了一件事：“我虽然不会弹钢琴，但是我会弹古筝。”
“真的吗？”陈瑾言浑不在意道，“你家不是很贫穷吗？”
“正是因为我家很贫穷，所以我才学的古筝，而非钢琴。”慕连云回忆道，“当年我们全家终于凑足了买钢琴的钱，但在路上被人偷了，最后因为古筝便宜，家人就让我学了古筝。”
说到这里，慕连云笑了一声：“也是阴差阳错，差一点我就和严允更像了。要是当年那笔钱没有被人偷走，我现在会弹的就是钢琴，而非古筝了。”
说到这里，慕连云十分感慨，原主的家人对他真的很不错，在家境不好的情况下，还让他学习乐器。
想到家人，慕连云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身患白血病的妹妹，急等着用钱。现在就不用担心了，他终于有钱了，等周末，他就去看看自己的妹妹。
两人说话间，回到别墅。
陈瑾言对慕连云还是有些不满意：“你说的的很多话，都不是严允会说的，你要模仿严允。”
“这时间不还短吗？”慕连云道，“我才刚和严允接触一两天，等到一两个月的时候，你再看我，保证活脱脱就是一个严允。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陈瑾言挑了一下眉头：“说得好，不如做得好。我就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你要是一个月后模仿严允不到位，我就开除你。”
慕连云自信道：“你等着看吧。”
陈瑾言揉了揉眉心：“你现在这话，就不是严允会说的。严允不会把话说得这么满，他永远像一只你摸不透的老狐狸。而不像你，一眼就能看穿。”
慕连云心想，我才没有那么容易看穿，但面上他还得微笑着说：“是。”
陈瑾言顿了一下，低声道：“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只喜欢严允，你不要期盼我会爱上你。”
说起这个，慕连云就恨铁不成钢。
在原著中，原主喜欢陈瑾言，签订替身合约，一分钱都没有收取，还在与严允的对比下变得心理扭曲，处处针对严允，最后出卖严允公司的机密而锒铛入狱。
慕连云就不懂了，这个陈瑾言有这么好吗？
难道钱不比陈瑾言更香？
慕连云抬起双手保证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喜欢你的。”
陈瑾言道：“那就好。”
说完，他转身朝楼上走去。
慕连云看了看新买的手表，发现离下班时间九点还有一个小时左右，于是他走到一楼的斯坦威钢琴旁，开始练习拜厄钢琴基本教程的单手与双手的触键练习。
过了一会儿，陈瑾言走到楼梯口，问：“你能不能不弹琴扰民，很难听？”
“报告老板。”慕连云道，“我的工作时间是早上九点到晚上九点，现在还没有到我的下班时间。是你要求我学习钢琴的，我的工作就是练习钢琴，和严允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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