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尺可没功夫听她说废话。
“顾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指使我的!”
保姆哭得声嘶力竭。
“?”
顾尺示意她继续往下说,“你最好别撒谎。”
顾尺的手段,保姆在顾家工作好几年了,多少是有耳闻的。
而且以顾尺的财力和地位,想收拾她,也就一句话的事。
“不会,不会!我说的都是实话!”
“是于家的大少爷于浩指使我的!”
“他让我别给小少爷好日子过......”
“他给我了十万......”
“我不答应,他就用我儿子威胁我!说我要是不配合,就让我儿子没书读!”
“顾总,您放过我吧,求您了,您大人有大量!”
“钱我不要了!”
顾尺没傻白甜到别人说什么都信,当即让人去查保姆的账上是不是有十万来自于家的转款。
结果还真是。
“说说,于浩都让你干嘛了,全部。”
顾尺倒是没想到于家的手都伸到他眼皮子下面来了,顾尺算计人的时候多,但也最恨别人算计自己,即便算计于贝也不行。
以前于家怎么对于贝他管不上,但是现在于贝跟了他了,要怎么对待都应该听他的,而不是让一个外人来插手。
于浩还真是在顾尺的底线上繁复横跳。
顾尺要不把他收拾了,就不叫顾尺。
事到如今,保姆什么都招了,也包括告诉于贝生日宴的事,
顾尺也算豁然开朗,瞬时明白昨天于贝在车里问他最近在忙什么的时候,那个木楞又失落的眼神是为什么......
小东西心思很多。
从警局出来,顾尺关心起于浩的近况,助理那边一直派人盯着。
“于浩昨天出院了。”
“这么快。”顾尺听海爷描述,于浩的伤怎么也得在医院躺半个月。
不过想来应该他也躺不住,毕竟他还得筹钱,否则就等着被砍手砍脚。
“和于浩交好的几位,我已经一一联系过了,他们答应无论如何,不会借钱给他。”
助理接着道。
顾尺颔首,只要于浩借不到钱,那他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
“你告诉他们别太抠,一分钱都不借也太不念情分了,毕竟都是朋友。”
顾尺的意思助理明白了,做得太绝反而容易让于浩发现破绽纰漏。
于浩那几个狐朋狗友,和他都是一路色厉内荏的货色,顾尺亲自找上门,他们撇清干系都来不及,怎么还有胆子帮着于浩和顾尺作对。
于浩这边一出院就马不停蹄的到处借钱,电话、消息挨个联系他的朋友,结果一个个的知道他要借钱,消息不回,甚至电话也不接了。
于浩气得半死,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他厚着脸皮找上门去借,一听他借钱,人不是和他哭穷,就是找机会跑了。
“妈的!”
“一个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于浩全然被蒙在鼓里,厚着脸皮才借来小百万,连六千万的十分之一都没凑到。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他那些个所谓的朋友都是只能一起喝酒吃肉的,真遇上困难根本指望不上。
“你跑哪去了!”
于浩这边刚从餐厅出来,就接到于杰的电话。
“一个星期不来公司,你是不是疯昏头了!”
于杰不知道于浩住院的事,只知道他的好儿子一个星期没进过公司的大门了,气得半死。
于浩什么调性,于杰清楚得很。
“你现在给我滚过来上班!”
于杰火冒三丈的挂断电话。
于浩哪敢让于杰知道他欠赌债的事情,当即就去了公司。
正在公司门口,于浩迎面碰上刚从公司出来的顾尺。
“顾公子,怎么突然过来了?”
于浩主动和顾尺打了招呼。
“噢,过来看看。”顾尺见到于浩没生气,反倒朝他笑了笑,温文尔雅。
没和他多说,顾尺走了。
于浩狠狠瞪了顾尺的背影两眼,要不是于氏还有顾尺的股份,他今天压根懒得搭理顾尺。
于浩进了公司,一到办公室,就看于杰黑脸坐在里面等他。
毕竟是在公司,于杰没想着当着员工的面训斥于浩,于浩是公司经理,威严和面子还是要的。
但于杰还是给他摆了脸色。
“爸,顾尺怎么来了?”
于浩早习惯于杰这副臭脸了,知道他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所以根本不怕。
于杰什么也没说,一份文件直接扔于浩面前了。
于浩拿过一看,随即眼睛都瞪大了。
顾尺居然要向于氏融资3个亿。
于杰收到融资企划书的时候欣喜若狂,更加确信当初和顾尺合作是正确的选择。
傍上顾尺这颗大树,于家就稳了。
“你能不能让我省省心!”于杰恨铁不成钢的瞪向于浩,“公司好不易有起色了!”
“行了,我知道。”于浩挺不耐烦的,他今天受了一肚子气,正窝火憋屈,听于杰唠叨心里更烦。
学校。
于贝还没出校门就看到了顾尺高大笔直的身影,虽然意外,还立刻小跑奔到顾尺跟前了。
今天顾尺自己开的车过来的,没带司机。
于贝眼睛都在冒星星,[先生怎么过来了?]
“看到我不高兴?”
顾尺故意要逗于贝。
[不是不是!!!]于贝忙摇头,看到顾尺他开心还来不及。
顾尺没再说什么,拉开车门,让于贝上去。
于贝没有丝毫迟疑,乖巧的坐进副驾,书包抱在身前。
很快,于贝察觉他们现在行驶的这条道不是去公寓的,更不是去顾宅的。
看于贝东张西望,顾尺这才开口。
“去吃饭。”
听顾尺这样说,于贝四处打量的目光安分了,靠在座椅上,偶尔目视前方,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在看顾尺。
车子开到酒店停下,在前台取到房卡,顾尺随后带于贝进了电梯。
于贝纳闷,他们不是要吃饭吗,为什么变成开房了......
第六十七章 你现在跟我姓顾
酒店的长廊暖调灯光略显昏暗,而且一个人也没有。
于贝背着书包紧跟在顾尺身后,生怕走丢似的。
顾尺前进的脚步突然一顿,于贝没注意,脑门直接装顾尺后背了。
顾尺后背的肌肉很结实,撞得于贝脑门痛,手心捂在头上直揉。
“怕不怕我把你带去卖了。”顾尺回身居高临下打量于贝,眼神中带着些作弄他的意味。
听顾尺这样一说,于贝捂脑门上的手放下来了,眸子下意识在酒店的廊道上左右打量。
顾尺不说还好,一说于贝有点怕了,长廊上空无一人,还黑,挺像电影里那种绑架人的地方的。
于贝立马朝顾尺凑近,抓他的衣服。
[先生,不会卖我的。]
[我很乖。]
于贝这时候还挺笃定的,因为顾尺昨天才夸过他乖。
[但是真的有点吓人...]
[先生别开玩笑了。]
顾尺突的笑了笑,身姿下俯,和于贝对视。
“现在胆子大了,还骗不了你了。”
顾尺奖励似的rua了于贝头顶两下,于贝微微笑着,被顾尺揉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于贝的手腕被顾尺抓住,顾尺牵着他继续往前走。
“开门。”
走到套房门口,顾尺把房卡递给于贝,示意他打开。
于贝虽然不知道顾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但还是听话的去开门了。
内里没开灯,很黑,伸手不见五指,于贝摸索着去找开关的位置。
结果灯还没摸到,顾尺一把将套房门给关了,抓住于贝的手腕,反手将他压在墙面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于贝完全没心理准备,被顾尺吓到了。
虽然是面对面的姿势,但于贝完全看不清顾尺的脸。
顾尺很有分寸,没弄疼于贝受伤的手。
顾尺的气息在贴近,沉香的味道和呼吸的炙热感,于贝感知得越来越清晰。
他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顾尺的样子,但根本没用。
顾尺已经吻上来了。
动作温柔又不失侵略性。
黑暗虽然容易给人带来恐惧,但也会让人的触感变得格外敏锐。
知道正在亲吻他的人是顾尺,于贝心里虽然紧张,但身体却在从容的配合。
顾尺侵入得很深,把于贝口腔扫荡了个遍,像要把他吃掉一样。
被顾尺吻过好几次了,于贝已经渐渐适应,窒息感让他眼睛里渐渐充满眼泪,但舒服也是真的。
紧贴是肢体一点点分开。
于贝口腔里全是顾尺身上熟悉的沉香味,耳边是顾尺略显粗重的呼吸。
于贝知道顾尺动情了。
发烫的肌肤贴在顾尺坚实的胸膛,于贝在急促的喘息。
顾尺钳制住于贝的手松开了。
肩头的书包滑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去床上。”
顾尺说罢,将于贝的书包撂倒一边,拿住于贝的腰便将人强势的抱起来。
酒店的格局顾尺清楚,即便黑暗,他还是准确找到了床铺的位置。
顾尺将于贝放上去,随即将他困在身下,两个人一起陷进松软的被子。
于贝眼角被亲吻,顾尺带走多余的湿润。
“怕不怕?”顾尺的嗓音一反常态的粗重。
于贝抬手勾住顾尺脖子,亲昵的在他下巴上蹭。
没有什么比和顾尺亲近,更能给于贝安全感的了......
顾尺从善如流,手指顺着于贝的腰际插进他的衣服里。
于贝很敏感,顾尺温柔的动作让他全身翻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因为动情颤栗的身体,让顾尺本恨不得立刻将于贝拆骨入腹。
即便如此顾尺依旧温柔。
于贝像一窝被卷进海浪的海草,浮浮沉沉......
刺眼的灯线打在脸上,于贝疲惫的双眼立马紧闭。
身体一阵悬空,于贝挣扎了两下,但很快就停下了。
顾尺将人抱进浴室给他清洗身体。
温水没过腰际,顾尺跟着也进了浴缸。
饭没吃到,于贝先累死了。
顾尺放任他先睡一觉,联系前台晚点再送餐上来。
发泄了一番,顾尺神清气爽,看于贝的眼神格外柔和。
“嘴巴怎么这么小......”
顾尺指腹在于贝发红的唇瓣上临摹,软软的。
片刻,指尖又挪到于贝脖颈间樱桃大小的喉结上。
真的很小,比顾尺的还要小上二分之一。
顾尺眸光深沉下来,小东西不会说话真是太可惜了。
看过于贝小时候的样子,顾尺能猜到那时候他说话是什么音色,一定很好听。
于贝这张脸,足以让人不惜代价,只是为让他开口说话......
时间渐晚,服务生送餐上来,顾尺叮嘱人动静放轻一点。
又让于贝睡了会儿,顾尺才去叫人起来吃饭。
饿,于贝也是真饿了,根本没吃晚餐。
顾尺给他套好酒店的睡衣。
餐桌靠在落地窗边,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夜景。
顾尺点的菜全是于贝喜欢的,瞬时就让于贝身上的困倦少了大半。
切成小块的牛排,于贝吃得很方便。
味道不比顾尺之前专门带他去西餐厅吃得差。
[先生,我们今晚不回家吗?]
于贝吃了一大块肉。
“不喜欢这里?”
顾尺手上还在继续给于贝切肉。
[没有不喜欢...]于贝摇头,[很漂亮。]
“那就不回去了。”
刚才切好的肉顾尺连同盘子一起推到于贝面前。
[好。]于贝又吃了一口肉,满足全写脸上了。。
“知道我们今天为什么来这吗?”
顾尺突然抛给于贝一个问题,还真把于贝问到了。
“你昨天不是问我最近在忙什么吗。”顾尺朝于贝勾手,让他过来。
手里的叉子放下,于贝走到顾尺跟前。
顾尺调整坐姿,拉过于贝坐在他腿上。
很亲密的距离,于贝心口又紧了紧。
顾尺拿过手机,娴熟的打开手机相册。
于贝眸光落在顾尺的屏幕,睫毛很久才晃动一次。
顾尺给于贝看了他生日宴的几张照片。
于贝全然没料到顾尺会给他看这个,心跳越来越快,眼眶也在一瞬间湿透。
和于贝想的一样热闹。
顾尺被一群人簇拥,是唯一的焦点。
于贝原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因为这件事情难过了,可真正看到现场图片的时候,心痛还是忍不住。
又想起保姆嘲讽他的那些话。
“我说在应酬,你是不是不信。”
手机被顾尺重新扔到一边,收回的手搭在于贝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
“来的人很多都是为了工作,我也是。”
“每年都一样,没意思。”
顾尺说的绝对是实话,与其说是生日宴,还不如说是维系人际关系的过场,他更愿意像这样和于贝在酒店亲昵。
于贝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眨他的眼泪就下来了。
[先生的生日......]
“嗯。”顾尺后靠在座椅上,指节刮掉于贝还没来得及落下来的眼泪,“没你想的那么有意思,也没有多重要。”
“还不如现在讨我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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