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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玄幻灵异)——菜头

时间:2022-03-05 09:38:31  作者:菜头
  “是的。这条路直行到道路尽头。”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路,蓝线终止时,秦悦也喊停,“谢谢师傅,您就在前面路边停靠吧。”
  司机摇下车窗,打量着周围的街景,恍然大悟道:“没想到原来你是到这里啊。”
  秦悦听其言,观其行,“怎么师傅?这里有什么不妥吗?”
  “这事儿当时闹得挺大的,还上过热搜和一档全国性的新闻。你们不知道?”
  秦悦看向关云横,后者挑眉耸肩表示从未听说过这条所谓“震惊全国”的大新闻,“工作太忙,没太关注。”
  “这片儿啊,原来老蓉城贵人们的住处。建国之后多数都搬走了,但少数几户依然住在原址上。这里地段好,不知多少人盯着呢。”
  司机慢慢悠悠说着,“可惜……贵人的后代虽然败落却不肯搬迁。眼馋的人当然不甘心,想用不入流的手段墙强买强卖强/拆。谁知那户人家骨头硬得很,直接向各级政府、媒体实名举//报,甚至放出话,想要他们搬走,除非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那后来呢?”
  “还能怎么样?后来闹大,舆//论压力大,一查发现这座建筑物历史悠久,最早能追溯到清明时期,抗战时还曾出过个保家卫国的将军,当然就不拆了。听说现在被人注资,保护性开发开成了一家客栈,由后人经营,口碑和生意都挺不错的。”
  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就在蓝线扎根消失的地点,秦悦很容易地找到一座古建筑。建筑的门大开着,门口挂了串红色的灯笼,牌匾上书写了四个苍劲的大字——琴台客栈。
  秦悦掏出车资,“师傅,谢啦。您知道得可真多。今天实在麻烦您了,还希望你不要推辞。”
  “哈哈哈,太客气了。我成天在城里打转,来过这里好几回,这些事都是听客人们摆的。”当发现秦悦给的钱是打表器上的两倍时,司机笑眯了眼,“祝你们这回在蓉城一切顺利,玩得愉快。”
  道了谢,秦悦携关云横下车。那抹从纪念雕像带来的魂魄已经先一步来到客栈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建筑,目光温柔留恋中夹杂着悲伤。
  他叹了口气,张嘴说了句什么,话语的内容被揉碎在风中,无法传达到秦悦和关云横的耳朵里。
  关云横:“这么说,这里曾经是他的家?他还是个将军?”
  “应该吧。”秦悦朝前走了几步。镶嵌在门边的石牌,上面简单写着建筑物被列为文物保护的年月日。他扫了一眼,转头开始研究门楣上的雕花,似乎能从雕花里看出什么密电码。
  “在看什么?”
  “这雕花,很特别。”
  关云横跟着他看了几眼,“是挺特别的,就是看着让人密集恐惧症犯了。所以我们是打算整晚上都站在外面吗?”
  “当然不是。”秦悦明白他是耐不住性子了,“进去看看。”
  建筑物的内部显得十分古旧,被改造成接待前台的大厅,起码有一大半还依然保留着旧时的风貌。
  除了两位年轻的女孩,前台里还坐着个皮肤蜡黄的中年人。他约莫五十岁左右,看到有人进来时,不等秦悦开口说话就竖直了背,用沙哑的嗓音说道:“有客人进来了。”
  说完,他的目光缓慢滑过秦悦和关云横,甚至在他们身边空下的位置上停顿了几秒,久到他们几乎以为他已经注意到了亡灵的存在。
  女孩弹簧般跳起来,训练有素地端起职业微笑,“请问两位有预约吗?”
  秦悦笑着摇头,“我们不是想住店,只是走到附近,听别人说起这是座有历史有底蕴的古建筑,所以想进来见识见识。”
  “啊,原来是这样啊。”女孩笑容不变,歉然道:“但是十分抱歉。现在这个时间点……为了保护住店客人们的隐私,现在不是开放参观的时间,如果你们想进去参观的话,明天早上九点……”她说着,便拿了个登记用的本子递过去。
  秦悦心里有些犯难,正琢磨编个适当的理由接着忽悠,一旁有人插话道:“水宁,没关系。今天客人少,就让他们随便逛逛吧。”
  女孩吃惊地张大眼睛,“老板?”
  “照我说的做。”说完,中年人扶着桌子站起来。这时秦悦才发现他其中一条腿下面是空荡荡的。
  “谢谢老板!”他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对方拄了拐杖,一瘸一瘸走远。听到声音他只是抬高手在半空中挥舞了两下,示意他们不用在意。
  “你们老板,人真好。”
  女孩神色古怪地点点头,敷衍地“嗯”了一声。
  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他们被放了过去。
  关云横不相信会有平白无故地好意,他边走边犯嘀咕,“这人是不是和你一样?能看到阿飘的那种?”
  “是不是又如何,反正咱们现在进来了。”
  “那现在怎么办?这种合规改造的旧建筑,光线这么差,你知道我们究竟要找什么吗?”
  “我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啊。”秦悦指着已经自行往更深处走去的魂魄,“我们只需要跟着他即可。”
  庭院植被茂密,曲径通幽,不熟悉环境的人很容易迷失方向。但凭着亡灵的带领,他们来到一处门户大开的房间。
  面对大门的整面墙放着一排黄花梨的书架,中间有一张长桌,桌上笔墨纸砚应有尽有。其余三面墙上挂了一些字画与老照片,应该都是老板的私人收藏。
  亡灵无声地从书架移动到照片墙。他凝视着其中那一张张模糊的面孔,眷恋地隔空抚摸着,最后在一张合照前驻足,久久徘徊。
  【唉——吾妻吾儿。】
  伴随着终于清晰可闻的悠长叹息,他的周身瞬间包绕着温暖的橘色光环,一圈又一圈。
  这时,书房里凭空出现了一扇门。有人自门里伸出一只细白的手,“走该了哟。你已经停留得太久了。”
  女人丝毫不畏惧春夜的凉意,穿着短袖高叉的旗袍,笑眯眯地站在门口。
  啧,真像中餐厅的迎宾小姐。望着那张似乎有过一面之缘的脸,关云横脑子里蹦出一个古怪的念头。
  女人笑眯眯地看向他,“迎宾小姐?信不信我现在让你自己脱光了衣服在街上跳舞?!”
  关云横:“……”信。
  疾言厉色地说完,扭头她对亡灵温言细语说道:“来……也是你运气好。行了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你我操心的范畴了。”
  亡灵叹息了一声,回头深深望了秦悦和关云横一眼,似乎在做最后的道别。
  关云横的想法已经冒犯了她,秦悦弯下腰,更显毕恭毕敬地问道:“这回怎么是您亲自来接了?”
  “是啊,为什么呢?兴许是我闲得发慌吧。”女人俏皮地眨眨眼,摆明了有所隐瞒,“小秦悦,还是甭操心我轮回门的事,你旁边那位看着似乎不大好呢。”
  秦悦倏地转头,下一秒男人的体重就压了下来。如果不是反应够快,他绝对会被扑倒,成为肉垫的不二人选。
  “关云横,关云横……”他拍打他的脸颊,寻思,真是奇了怪了。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下一秒就怎么柔弱?
  男人的嘴唇与面颊都没了颜色,比书桌上的宣纸更显苍白。他吃力地支撑着自身的重量,呓语般地说道:“又碎掉了。”
  “你说什么?什么碎掉了?!”
  “……”无人回应。
  秦悦摸摸他的脉搏,发现跳动还算平稳。他勉强定住心神,缓慢移动到不远处的内线电话旁,“喂,您好。我是刚才进来参观的。是这样……我朋友太不舒服,你们还有空房吗?不,不需要打120,但是他需要平躺。”
  *** ***
  半个小时过后,折腾得满身汗的秦悦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把关云横抬进房间。再三确认不会发生意外后,服务生才离开了房间,留下他们两人。
  秦悦坐在床沿处,把手掌放在关云横的胸口处,感受着男人心脏平稳有节奏的跳动。
  昏黄的灯光当中,关云横的神情显得安详而平静,嘴角微微上翘,仿佛是在作场好梦。
  “你倒是舒服了,把我累得。梦到什么了呢?”秦悦一手托腮,一手按想他的眉心。指尖稍稍关注灵力,想像之前一样遛进他的意识里窥视一二。
  还没彻底碰触到皮肤,忽然感觉像被一根尖锐的刺戳破了手指,往外重重的一弹。
  须臾,他感觉到一阵风劈头盖脸袭来,像是一道锋利的刃擦过他的头发和面颊。
  神色迷离的戒灵,悬在关云横的身体上方,下一个目标对准他的脖子。
  这太荒谬了!秦悦轻巧地朝连跳了几步,勉强避其锋芒。不过房间里那些木制的家具和窗框就没有那么走运了。
  斗柜像被一根细线斜斜劈开,上面的一小半滑落下来,摔在地上,把木地板砸出个坑。
  “伏魔!”他单膝点地,大喝道。
  伏魔一个激灵,迷惘的神色变得清明了几分,“原来是你啊。”它低低叹息,重新回到玉扳指当中。
  不到一分钟,满屋狼籍。除了遭殃的立柜,还有价值不菲的摆件,秦悦重重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索性也晕过去好了。
  他站在原地,对身后的人说道:“这种程度的损失,明天刷你的卡没毛病吧。”
  当然,不会有人回答。男人双目紧闭,呼吸趋于平缓,依然陷入沉睡。
  秦悦苦笑一声,抬眸望着头顶的雕梁画栋。那个雕花与门楣上的极其类似。一般人只觉得繁琐,但世家的后人眼中,里面其中蕴含了二十多种神兽、十余种仙草以及锦官城梁氏的纹饰。
  关云横、伏魔,锦官城梁氏,果然……
  他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太阳穴开始疼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今天也很晚,不过我尽力了。
 
 
第234章 锦官城(八)
  关云横被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困住了。他一会儿梦到母亲牵着年幼的自己走在关家老宅的回廊中;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在一片阳光充沛的草坪上奔跑, 兴奋不已,但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场景对标哪个时间线。再一会儿,他骑在父亲宽阔的肩膀上, 指着五光十色的彩灯, 欣然大笑。
  “恐龙!是恐龙!”他格格笑个不停,仿佛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般。
  他曾经,的确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之一。至少相比较秦悦的童年,有天渊之别。
  一梦又一梦。他从一个彼岸跨越到另一个, 但始终都在梦中。只是这一回,梦境是模糊,泛着昏黄的色调。他被人一左一右牵好, 从飞机舷梯缓缓走下, 呼吸着陌生城市的空气。
  女声含笑说道:“云横, 这是蓉城, 古代的时候又叫锦官城。”
  蓉城……锦官城……谁?什么时候?来做什么?!
  他随即掉进一条漫长的黑洞里,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里面爬出来。
  关云横醒了。他听到某种奇怪节奏的“咔哒咔哒”走针的声音。
  他困惑地望着墙壁上的仿古钟, 发现短一点的指针指向“五”的位置。
  凌晨五点, 而他并不在节目组安排的酒店房间!这个认知令他猛地坐起身, 脖子上挂的重物连同项链一并从领口弹了出来,磕到他的锁骨处。
  “嘶。”他倒抽了口冷气, 捏着扳指转了一圈,重新把它放回衣服下面。前胸后背的皮肤都带着大汗淋漓过的粘腻感, 使得他不愉快地皱了皱眉。
  当看清趴在床边的人疲惫的睡颜时, 昨晚的记忆尽数回笼。由于一整晚被人固执地压着, 缺乏血液循环, 上半段胳膊麻麻的, 丧失了大半知觉。
  不需额外唤醒, 青年已经睡眼惺忪地坐直身体,音调软绵绵地说道:“你醒了?有没有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关云横点点头,又摇摇头,活动着僵硬的关节问道:“我是怎么回事?”
  “根据我的初步推断,你应该是跟昨天那位将军的魂魄发生了共鸣。”
  “什么玩意儿?”关云横怀疑自己是不是耳背了。
  “共鸣。”秦悦咬字清晰重复了一遍,“八字相合、气场相合等等原因都可能造成这种共鸣现象。昨天刚看到他时,魂魄不是灰扑扑、气死沉沉的模样吗?后来你误触三清铃,他就一下活泛了,是你身上的某种特质唤醒了他。”
  “我?”关云横把当时的全过程回忆了一遍,除了那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没找出任何所谓“特质”的东西。
  “谁知道呢。反正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奇怪的事情就没完没了。”
  秦悦推了他一把,“行了,别抱怨了。”你半夜流了许多汗,先去洗澡吧。有什么事出来再说。”
  关云横反手勾了勾衣领,觉得秦悦的建议很有必要,于是趿着拖鞋进了浴室。
  等浴室里有水声传出后,青年那双乏得烟雾朦胧的眸子瞬时转为清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用指尖按压一侧太阳穴,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拿起床头的内线电话。
  “喂,您好。这里是一零三的客人。我想请问一下早餐大概是从几点开始?”
  那边回答过后,他轻轻“嗯”了一声,环视那些掩盖不住的狼藉,深吸了口气问道:“那个,还想请教一下。你们房间里的窗框,斗柜还有摆件……贵么?”
  接线的服务生明显愣住了,“请问是发生了损坏吗?损坏程度如何呢?”
  “咳,蛮厉害的。”起码预刷的那点子押金是不够赔的。
  那边经历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回复:“具体金额只有老板或者财务才清楚,财务要九点才上班。”
  “我们大概六点左右就会退房,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秦悦捏着听筒,心下有了计较,“麻烦您帮忙联络一下老板,最好能让他过来一趟,赔偿金额还是面谈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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