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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玄幻灵异)——菜头

时间:2022-03-05 09:38:31  作者:菜头
  他飞身一跃,落在屋内一座雕塑的头部,闭上眼睛再睁开,如此反复。
  直到雕塑被陈王神摧毁,他不得不再次回到地面,“不对劲!我的妖力呢?我的妖力去哪里了?”
  他抬起脸,不可思议地喃喃道:“这他娘的真是邪门了!妖丹明明就在我的腹中,妖力却无法使用。”
  话是说给秦悦听的,但此时的青年无暇回应。
  十多个回合下来,他的额头早已布满汗水,手心滑腻腻的,险些握不稳剑。
  陈王神的杀伤力主要源于指甲。每一根都有成年男人小臂那么长,比野兽的獠牙更加锐利,尖端处还泛着异样的青蓝色光泽。
  这说明上面极可能蕴含有毒素,因而应对起来需要格外小心。
  偏偏它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和鼻子似乎相当好使,每回都能抓准他们所处的位置,攻击的动作也十分敏捷。
  秦悦护着曹卓不断移动攻击,再后撤,渐渐开始体力不支。
  当他砍在陈王神的腿上,并且格档住了来自它的不知道多少次回击后,整个人无法自控地滑出两三米远。他单膝跪在地上,努力屏住呼吸。
  已经试过各个部位与力道。这玩意儿的皮肉太厚,单纯的砍和切只能留下一些不致命的伤口,有的甚至都没见血。
  他不敢松懈,很快条件反射地举起剑,准备迎接下一轮攻击。
  陈王神忽然定住了。它举着爪子,侧着脸,呆呆站在原地,表情空洞且麻木。
  这是在干什么?寻找他们所处的方位吗?秦悦小心观察着。
  他环顾半塌的曹宅,心里清楚这样下去不行!他和这妖鬼的体格相差太大,肉搏简直是螳臂挡车。
  肉搏……
  肉搏?
  他一下愣住了。抬起手,用衣袖揩掉滑落下来的几滴汗珠。
  “等等。”就像刚才相柳大声嚷嚷的,很不对!
  他摩挲着剑柄上的暗纹,低声唤道:“迦叶?”
  剑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手里,乖巧温驯,锋芒尽敛,就像上一回在玩偶之家里的遭遇。
  他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一阵头晕目眩。
  见他许久都在保持着同一姿势,曹卓心急火燎地凑上前,“小悦,你没事吧?有受伤吗?”
  秦悦摇摇头。他的视线逐渐从对方焦急的表情挪到他怀里抱的东西上面——
  红色玉箫斜斜地倚靠在曹卓肩膀上,随着他的动作穗子左右摇摆,画出一道道杂乱的弧度。而关在玻璃罩里的金线正疯狂扭动得几乎生出无数的虚影。
  是啊,朱冥擅长结界,如果能自由行动,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一直跟陈王神硬碰硬呢?
  “朱冥。”秦悦伸出一根手指,碰触玉箫。同迦叶剑如出一辙,指尖之下,灵力的脉动是如此虚弱,仿佛被完全封印住了一样。但如果再往更深处探,又似暗潮汹涌,另有一番恶斗。
  看着看着,他突然用力拍打额头,笑自己过分迟钝。
  曹卓小心翼翼盯着他看:“小悦,小悦,你还好吧?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强势挤开,“让让,别挡路!”
  相柳蹲在地上,猫爪快速搭在剑上,“嗯,废了,下一个。”
  又搭在箫上,“也废了。”
  他不断地用尾巴拍打地面,一点都不在乎陈王神会不会借此准确定位,“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同它这么耗着?”
  虽然听起来是问句,但他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要是敢回答“是”或者一问三不知,老子现在就直接撕了你!
  怎么办?他能怎么办?秦悦笑了起来。
  他从不认为自己能够成为童话故事里那些披棘斩棘,冲破困难,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主角。因为他是肖家人!
  什么安稳、平和,没负担……都是短暂奢侈的美梦。眼前这样的惨淡、丑陋与血腥好像才是他的宿命。
  他握着迦叶剑,缓缓站起来,“当然只有速战速决一个选项了,总不能死在这里吧。”保存灵力这件事,看来是行不通了。
  说话间,他的身体周围渐渐形成无数细小的气旋。
  气旋卷起的细尘迷了橘猫的眼睛。他动动胡须,咬着曹卓的裤腿,示意他一同后退。
  当站到不会被秦悦注意的位置后,他面上的忧虑之色才显露无遗,“禁制吗……果真就像他们说的,的确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并不是一模一样。毕竟在这世上既没有肖元也没有肖简了啊。为什么?”
  他望着主动朝妖鬼靠近的青年背影,喃喃自语道:“希望别再有其他麻烦了。不然——”
  “不然什么?”曹卓拍着胸口,一脸惊恐。
  “闭嘴!不要影响我观战!”
  “可……明明是你一直在旁边嘟嘟囔囔的。怎么到头来反而怪到我身上了?!”没料到会被倒打一耙,曹卓不敢置信地张大眼睛。
  “我说闭……嘴!”
  “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吧!”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你们看!悦悦把那个家伙打倒耶!他真的好厉害啊!”女孩魂魄兴奋地说道。
  相柳不再搭理曹卓,斜眼哼道:“这有什么?!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这种招数,要是在以前的浮丘门生使出来都嫌丢人!”
  女孩气鼓鼓道:“不准你这么说悦悦!你要是那么能,就自己去打好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眼看秦悦就要收拾了那陈王神,相柳暗自松了口气。神情虽然装模作样紧绷着,身体却已经蜷成软软一团,撇嘴说道:“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呢?有本事之前就不要躲在我后面哭唧唧嚷嚷啊。”
  魂魄:“……”
  相柳乘胜追击,“怎么?没话说了吧?你这点道行,也好意思跟老子打嘴上官司。我……你……”
  他骤然愣住了。下一秒,被毛倒竖,呲牙咧嘴道:“线?”
  “嗯?什么线?”曹卓跟着抬头,也被吓了一跳,“小悦!”
  时间退回到两分钟前,秦悦已经用诛邪阵卸下陈王神的一只胳膊。
  青色的血从它的伤口断面疾速涌出来,但它没有流露出半点痛苦之色。
  相反,它开始仰头大笑,边笑边摇头晃脑,声音大得连曹家大宅都像在晃动。
  【你真以为我和那些小喽啰一样,在乎的是你这身皮肉与灵力?】
  陈王神的嗓音如有实质,像条滑腻阴险的小蛇爬上秦悦的后脖颈,使得他没来由的一阵恶寒。
  它望着他,没有瞳仁的眼睛盛满了幸灾乐祸。
  秦悦骑到了它的脖子上,凝声回答:“我对你的想法没兴趣。”
  听到这句话,陈王神又开始大笑。它笑得歇斯底里,并且用尚存的那只爪子使劲击打着地面。
  屋瓦的碎片不住弹跳,直至笑声平复。
  与此同时,秦悦听到了曹卓和相柳的喊叫声。
  他抬起头,被眼前奇妙的情形迷惑住了。
  女孩魂魄的身躯分裂、分解,最终形成一张巨大蜘网,铺天盖地向他伸出触手。
  下一秒,他被数不清的纤细丝线缠绕,悬挂在半空。一部分丝线拧成一股,顺着他的脚踝慢悠悠往上爬。
  【嘻嘻嘻。】
  他开始轻微的耳鸣。
  【肖家人呐肖家人,总是自以为是的正义和愚蠢的心软。】
  一道完全不同于陈王神的声音出现在他的意识当中。以眉心为起点,一股热浪吞噬灼烧着他。
  “你……”他忍痛皱眉。
  【一切如我所料,如我所想,如我所愿!嘻嘻嘻,让我们继续上回没有完成的事情吧。】
  声音用温柔轻快的语调说道。
  没有完成的事情?
  我怀疑,今天的事,甚至之前的许多事,都是一个局。
  不自觉的,秦悦脑海里浮现出不久前对自己对迦叶剑说过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
 
 
第276章 百鬼(六)
  除了拧成一股的少部分金线, 其余每一根线的末梢都像吐丝的蚕。它们不断摇摆、分叉,野蛮生长。
  随之而来,空气里充斥着令人不快的妖邪之气。
  不一会儿, 秦悦大半的躯干与四肢都被层层叠叠的金线包裹束缚, 只有头颈能够暂时自由活动。
  同样受到限制的还有他的灵力。
  金线的存在让他体内尚算充沛的灵力变成了可有可无的装饰品。
  这种感觉十分微妙——
  就仿佛一桶加了盖子的水。明知道桶里有水,甚至还能听到水摇晃的声音。但看不见,更无法揭开盖子使用。
  秦悦心想,早知如此, 还不如一开始就杀他个痛快!
  不远处,相柳和曹卓仿佛都在大声喊他的名字,又或者声嘶力竭地说了些别的。
  什么?他听得不够清楚。
  宽敞的大厅俨然割裂成了截然不同的两个空间。
  他的整个人如同被浸在一枚透明水泡之中, 不但呼吸变得困难, 连听觉等五感都受到极大影响。
  秦悦绷直身体, 抬高脖子, 吃力地想分辨空气里破碎的字句。不到五分钟, 他又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贯到地面。
  力量霸道蛮横, 撞得他整条脊柱痛得发麻, 眼睛一黑。
  他皱眉“唔”了一声, 冷汗争相冒出来,手心立刻变得又湿又凉。
  但正是因为这股疼痛, 混沌的思绪像被凿开一个小口,灵台瞬间清明。
  秦悦瞠大眼睛, 注视着正上方那个左右摇晃的虚影——那是一盏自曹卓家客厅天花板垂下的, 样式繁琐的仿古吊灯。
  过了一小会儿, 某个“人”凄切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钻进他的耳朵。
  “我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女孩的嗓音轻飘飘的, 像在梦呓, 令人莫名感到不安。
  “不对!我不是坏人!我那么喜欢悦悦啊。在我失意、寂寞的时候都是因为听了悦悦的歌才重新振作起来的。所以哪怕死后变成了鬼, 别的人还有事情都忘掉了,但唯独记得带给我温暖和希望的悦悦!应该是这样才对!不,一定是这样!”
  她的语速又疾又快,似乎想从眼前这个残酷的现实里跳脱出来,“你们看,我明明记得这些啊。我的记忆怎么可能有错?!”
  她哽咽了一声,被屋内的沉默刺痛,气若游丝地辩解,“我不是坏人……真的。我记得,我真的全部都记得!”
  但作为秦悦当前行动受限的始作俑者,这样的解释苍白无力,甚至有些可笑。
  陈王神笑了一声,冷酷地说道:“不过是个东拼西凑,有些用途的残片罢了。别在这里自以为是!”
  “记忆?记忆是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记得?你记得的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吗?”
  “你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最初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
  “为什么你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为什么你又会执着于跟随他?为什么除了这个人以外,你什么记忆都没有?活像张白纸?”
  “可是……”
  陈王神神情讥讽的大笑起来,毫不在意地掐灭魂魄的幻想,“事到如今,承认吧。连你喜欢他的歌这件事,都是虚假的。”
  女孩放弃了争辩,痛苦呻/吟,负隅顽抗,“不会。这不可能!”
  “不可能?”
  住口。住口!住口啊!!
  不见血的刀子落下前,秦悦在心底大声阻止,但话到嘴边成了虚弱无比的气音。
  陈王神居高临下,余光轻轻扫过他,嗤笑出声,“都已经自身难保了,何必多管闲事?”
  它略过他,低垂头颅,像在看路边的一颗石子儿,那样轻蔑地转向女孩魂魄,恶毒地呢喃,“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你根本就不存在呀。”
  魂魄被彻底击溃了。在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尖叫之后,小声啜泣:“对不起,对不起!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害了你们。”
  谁又能想到呢?
  几个月的朝夕,无论是他、相柳还是迦叶等一众古老富有经验的灵器,谁都没有发现不对劲。
  除了……关云横寥寥几回抱怨气味的问题。他也误以为是他们两厢看不顺眼的托词而已。
  终日大雁,反叫雁啄了眼。
  秦悦哑然失笑。他想对魂魄说,不要为连自己都不知情的错误道歉。
  可话还没说出口,眉心又是一股钻心的痛。仿佛有人自那里缓缓地把他的五脏六腑掏出来,再用钢锉,细细地磨他的头骨。
  一下,两下,三下……
  剧烈的疼痛,导致胃部开始收缩痉挛,内里翻江倒海。他的眼前一花,险些直接昏死过去。
  在接近丧失意识的临界点,他死死咬住嘴里的一侧软肉,顿时满口腥甜。一丝极细的血线从他的嘴角漫出来,缓慢地爬过下巴。
  这时,他的耳畔抑或脑子里响起几声诡秘的笑。
  【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想象的要强一些。大多数修士如果困在这个阵法里,早已经昏迷不醒了。】
  阵法?什么阵法?
  秦悦吃力地扭动脖子,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浑身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仿佛立刻会全部断裂般。
  他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又是一黑。但也终于勉强看清“蛛网”外包绕着一圈悬浮咒文的画面。
  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他喘了口粗气,静静等待。出于自我满足或者某种奇特目的,对方在刻意刺激他、折磨他。
  不一会儿,声音又来了。
  【肖钺。】
  【浮丘肖氏。】
  声音突然喊起了他的原名。像极了忽远忽近,故意拿捏的戏腔,外加一点神经质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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