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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玄幻灵异)——菜头

时间:2022-03-05 09:38:31  作者:菜头
  “……不能吧,他们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啊?”
  短短十五分钟的路程,耗时半个多小时。关云横差点以为自己下半辈子的耐性都快砸在上面了。再久一点,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将这小子像铅球一样丢回城中村。
  蜗牛般爬上楼梯,他把秦悦扶进门,走到客厅,稍加用力,青年就跟没骨头似的,摔进沙发里。吓得相柳大喝一声:“他喝醉了?!”橘黄色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到立柜顶上,小心观察。
  关云横翻了个白眼,问道:“稍微清醒一点了吗?真是的,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酒量更差的人。”
  青年从沙发上撑起手臂坐起来,委屈吧啦地说:“可这里不是我的家啊。”
  “不是你的家,难道还是我的家吗?去刷牙,洗澡!浑身的火锅臭!”说得好像他自己一点没有似的。
  秦悦就像没有上机油的旧机器,一边卡壳一边站起来。稍微迟疑了一下,走进卫生间开始刷牙。白色的泡沫吊在他的嘴巴周围,让他看起来格外可笑。
  完成这道工序后,他走到关云横跟前,举起手:“汗黏住了,脱不掉。”是在请求帮忙的意思。
  为什么他非得干这种保姆一样的差事?关云横不爽地帮他把衣服下摆往上扯,随手将上衣丢到一边:“行了!快去洗澡!”
  青年的皮肤因为汗水有些粘腻。整顿晚饭除了啤酒外,他再没喝过别的东西。他下意识舔舔嘴唇,觉得有些渴:“我想喝水。”
  “……真巧,我想揍你!”不过是出于本能的一个动作,却让关云横浑身上下的肌肉绷紧了。他就知道,只要跟这小子扯上关系,久而久之,就会变得不太正常!
  他把浴巾胡乱塞进他怀里,直接往里面一推,顺手带上浴帘跟门:“给我洗澡去!不洗干净不准出来!”
  二十分钟后,青年裹着浴巾,游魂般从他眼前飘过,进入卧室。
  “你打算这样湿答答地去睡觉吗?”关云横指着地上的那串水印。虽然看上去挺正常,但这小子一点都不清醒啊。
  他用毛巾粗鲁地将青年头发上的水擦到半干,把他整个人拖回浴室:“电吹风呢?”
  “浴柜的最下面那格。”
  关云横拿出电吹风,因为是不太熟悉的品牌,直接开到最大档,然后开始帮他吹头发。嘈杂的噪音令他益发烦躁,水雾的镜面渐渐露出男人满脸不耐烦的倒影。
  尽管如此,他还是将他的满头湿发吹干。大概是忘记用护发素,青年有一小撮头发缠在一起,必须稍微用力才能将它们分开。一不留神猛地扯到了头皮。
  秦悦微微垂着脑袋,盯着还在滴水的水槽口,看上去像在发呆。无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他都逆来顺受,没有过多的反应。
  “如果疼就说疼!”
  青年茫然地抬起脸:“啊?不疼。”
  “……”他跟个醉鬼较什么真啊。
  吹完头发,青年走进卧室。他坐在床沿上,盯着墙面的裂缝,依稀要从其中看出朵花。
  关云横疲惫地揉揉眼睛:“躺上去,睡觉!”
  几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秦悦将裹在身上的浴巾拿掉,上身赤/裸地爬进薄毯里。他侧躺着,像婴儿版蜷缩成小小一团。睁大眼,望向他的方向。
  “闭上眼,睡觉!”关云横抱着手臂坐下,床垫瞬间凹陷下去一块。
  青年慌忙闭上眼,他的小指不经意地勾在关云横的T恤下摆。关云横朝旁边挪动一下,小指瞬间僵在那处不动了。
  “你是害怕我会走吗?”
  “……不可以去依赖。因为每个人都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大概就是秦悦能做到的,放纵的极限了。关云横用手扒了几下他的头发,动作十分粗暴:“快睡!”
  折腾了几个小时,青年其实也累了。很快他发出细细的鼾声,睡得四仰八叉。
  关云横并没有马上离开。他跟相柳各占据了沙发两端:“朱冥跟荼蓝都出来了吗?”
  橘猫舔爪子的动作停止了:“你还能看见?”
  “一点点。”自从醒来过后,如果用心去看的话,能看到白色烟尘一样的东西。只是无法分辨是灵、魂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这也是他急着出院的原因之一。
  他望着里间,由衷地感叹:“你们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啊。这小子无论生病还是醉酒,品相也太差了。”
  “大概,这就是所谓遗传……肖家人酒量都差。”
  时间指向十二点,关云横站起来:“照顾好他。”
  “切,在你出现之前,如果不是我们,又会有谁呢?别站在这儿指手画脚,小子!”橘猫跳下沙发,昂首挺胸地地走进卧室。它的身后跟了抹极淡的影子,影子微微侧目,并没做停留,径直走入房间。
  也对,这屋子里的确轮不到他指手画脚。关云横长舒了口气,转身离开。
  ***
  秦悦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那头白瑟瑟约他见面:“下午可以吗?下午一点半在市中心的新湾咖啡厅。”
  “没问题。”他翻身起床,看了看时间:“十一点?十一点!”
  昨天吃火锅他喝断片了?
  “谁送我回来的?”他问倒在客厅地板上晒太阳的相柳。
  “还能有谁,那个姓关的呗。你昨天晚上蠢毕了。连衣服都是他帮你脱的!”橘猫满脸鄙视。
  “……啊?”脱衣服这种事,未免也太……不过幸好关云横之前一直住在这里,裸/胸、裸/背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应该没关系吧。
  他挤出牙膏,含进去,口齿不清道:下次真的得注意了。”如果“酒品即人品”这句话是真理的话,他恐怕已经无颜活在这世上了。
  “砰砰砰”敲门声不疾不徐。秦悦未免有些吃惊。这个点,谁会上门呢?
  “来了——稍等。”他飞快地清洁完牙齿,打开门。
  门口站了两个陌生男人。他们同时亮出证件:“您好,请问是秦悦吗?能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吗?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关老板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思维直线性的人。当秦悦让他帮忙脱衣服的时候,首先只觉得不耐烦……注孤身啊,这是!
 
 
第47章 正轨(九)
  男人们穿着款式普通的短袖T恤, 理了浅平头。说话的是年纪稍长的那位。平平无奇的面孔却有着双锐利无比的鹰眼,不动声色地将他的动作、语气,神态尽收眼底。
  便衣, 刑警。
  在他们掏出证件前, 秦悦已经基本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一般人可能看不见,但男人们的身上有股子肃杀的腥味,泥土、落叶、河水,腐臭……
  他站在门口, 坦然迎上男人的视线:“我能先问一问是因为什么事吗?”除了狰消失那晚的枪击案,他不记得过去几年内有卷入过任何需要刑警出面的案件当中。而那个案子已经盖棺定论,不大可能再过来让他翻供。
  “只是需要您配合调查一下。”年轻些的警察说道。不比同组的前辈, 他资历尚浅, 眼神里充斥着毫不掩饰的疑问:凶手是你吗?
  登时, 秦悦觉得自己大概真摊上事儿了。想了半天, 他一个超速罚单都不配拥有的人(因为没有车), 实在没必要自己吓自己:“请稍等。至少让我换件衣服, 顺便把猫喂了。”起床时, 他随意套了件背心, 活像去自由市场闲逛的大爷。
  “没问题。”警察站在门口耐心等待。
  “喵嗷——”倒完猫粮,相柳贴在他的脚根, 仰头望着他。无声问道:“你小子又摊上什么事儿了?”
  “没事。兴许只是误会。”秦悦挠挠它的下巴。一般性询问说明不了问题,只是如果他根警察们走了, 跟白瑟瑟的见面肯定得泡汤。
  下了楼, 他同年长点的警察肩并肩坐在车子后排:“梁警官, 我能打个电话吗?今天下午一点半我本来是有约的。”他亮出近一个小时前白瑟瑟发给他见面的地址定位、时间还有包厢号, 以证明并不存在电话串谋的可能。
  “……可以。只是到警局配合调查的时候, 手机必须交给我的同事, 如果有重要电话,我们会通知你的。”说完,梁警官微微耷拉眼皮,仿佛下一秒要睡着了。但他绷直的肩膀与脖子的肌肉线条说明,恰恰相反。
  秦悦拨通电话,没提被警察找上门的事情,只说临时有急事,问能不能将见面改到明天。白瑟瑟虽然有些惊讶,但依然爽快地答应了。
  轿车驶入距离城中村不远的白山区公安分局。车子停稳后,梁警官跟年轻些的刘警官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进门口先做了登记,秦悦交出自己的手机,尔后被一位女警带进候问室里等待传唤。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才被带到讯问室。两位警察已经坐在了里面。刘警官面前放了台笔记本电脑,随意地敲击了几下。正对面是大片的单面玻璃,背后应该还有别人。
  这阵仗,是打算把他当嫌疑人审吗?秦悦有些疑虑。想了一路,他心里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念完一长串的身份核对信息和告知书,梁警官随口道:“吃过东西了吗?”
  秦悦摇摇头。他还在洗漱,就被带到这里配合调查,至今滴水未进。他不信这一点警察会不清楚。他开始有些后悔。至少他应该跟经纪人说实话,也好叫人知道他的行踪。这种情况需要律师吗?他开始回忆自己看过律政剧。
  梁警官丢过来一只白色塑料口袋,里面有一份三明治跟一瓶奶茶:“我们分局的食堂中西合璧,三明治做比外面好多餐厅做的都要好吃。尝尝。”他的语调轻快,听上去像在闲聊,但目光炯然,和煦的面孔背后是冰冷的审视。虽然还没有进入正经的审问程序,但很显然他们认为他很可疑。
  他宛如一份送入实验室,被放在高倍显微镜下仔细观察的标本。
  秦悦将口袋捉到自己面前,没有开动:“我看门边告示牌上写着不能在里面吃东西。”
  梁警官嘴角的笑容蓦地冷了下来。他靠到椅背上,余光瞥向单面玻璃的方向。里面的人按兵不动,没有给出任何指示。他决定按自己的法子来——
  他用眼神示意刘警官,年轻人连忙搬出一只证物盒,从里面取出三样东西。
  梁警官问道:“认得照片上的人吗?”
  三样东西包括两张照片,跟一枚分装在透明证物袋内的小巧银质戒指。
  第一张照片上的受害者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她穿着看不清楚颜色的蓬蓬裙,领口下拉露出内衣,下摆的位置不知是被人刻意撕扯还是被尖锐的器物勾破,一条条地挂在白骨森森的小腿处。这是张法医解剖前的现场照,裸露在外的四肢布满了蛆虫,还有被动物啃噬过的痕迹。
  尽管日常能看见旁人见不到的东西,但这样直观的视觉冲击令秦悦不适地朝后仰了仰。再加上没吃早饭,胃液开始翻腾。
  “不认识。”死者的整张脸已经成了血淋淋的烂肉,他会认识才有鬼!
  他看向两位警察。他们目不转睛看着他,似乎在从他脸上寻找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至于这张过于血腥的照片,不过是有些过激的审问技巧,他懂。但用到自己身上,没人会觉得高兴。他眸光冷淡地看回去,三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碰撞出无形的花火。
  是你吗?警察们的表情更为严厉。
  不过,那枚戒指……他是见过的。秦悦不禁看向银戒。小小的,戒面很窄带有一些符咒暗纹,中央的位置有心形装饰。
  警察们注意到他的视线落点。梁警官又从那张照片背后拎出第二张照片:“那么这张呢?”
  少女身着粉红洛丽塔蓬蓬裙,耳朵上垂着造型可爱的毛毛球耳环。看上去是在参加某二次元活动。她跟另外一个装扮怪异的少女头戴兔耳朵发箍,亲密地脸贴脸,嘟嘴拥抱在一起。
  “死者倪小红。上上个月刚满十八岁,帝都户籍,单亲家庭,因为母亲再婚,独居。网名‘猩红女王的玻璃鞋’,高中肄业。职业是视频网站女主播兼漫画节的cosplayer,看粉丝量还挺受欢迎的。”梁警官又丢出一叠资料,上面印有女孩的直播间账户跟后台登陆动态。
  “半个多月前,我见过她,但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秦悦诚实地回答:“大约只有十分钟。”那之后全子就带着母币上门,惹出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为什么会见面?”梁警官追问,将两张差异巨大的照片推到他眼皮子底下。
  秦悦皱皱眉。红颜枯骨,不过半个月的光景,人就已经成了那样。
  但应该不是言灵之戒的缘故。这类戒指致死,一般需要经年累月的时间,按上回见面的情形,那些丝线还不致于……
  秦悦说道:“相信警官们已经查过我的背景。我是星光娱乐的艺人,因为在圈里混不开,所以私下会做些算命类的兼职。倪小红之所以会跟我见面,是因为她自觉最近运气不佳,从网上找到了我的工作室地址。”
  刘警官停下打键盘的动作,陷入深度怀疑:“你要是真会算命,为什么没算出她会死呢?”
  也难怪他不信。刑警这个职业,经手的命案太多,一般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秦悦这份兼职在他看来更像是欺诈,只是因为金额太小,无法立案。
  秦悦回答:“就是起名问卦测字,混口饭吃,当当迷信版的心理医生。要是真能什么都能算到,我早应验在自己身上了,也不至于混成这样。”他顺着刘警官的话说下去,暗示自己就是个骗子。
  言灵之戒能混淆气息。这样的话如果明说,他可能会被送到帝都精神卫生中心,接受心理鉴定吧。
  梁警官沉默了一会儿,也没打算继续兜圈子,直接进入正题:“……七月十二日的晚上,离开医院后,你去了哪儿?”
  “一处河滩。河西大道往北面走。”说完,警察们的表情没有松动,显然早已确定过他的行走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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