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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顶流是天师(玄幻灵异)——菜头

时间:2022-03-05 09:38:31  作者:菜头
  女孩身后的许愿灵化作铺天盖日的乌云朝秦悦直扑过去,但被法阵拉扯住,就像一根用力过度的弹簧无论如何也达到不了想去的地方。
  “我不想杀你,只是想净化你。”秦悦摇摇头,转动手中的朱冥,吹奏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我将不再是我!只会变成头脑空空的蠢物。这跟杀了我有什么区别?你有为这孩子想过吗?”
  秦悦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反问道:“那你伤人的时候有为她想过吗?做出那些事情,薇薇是百口莫辩。”
  许愿灵狂暴地翻滚,幻化成各种形状:“我没错,我没错!她的身边都是坏人!他们都恨不得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是为了保护她!”
  它无从挣扎,料定这次是在劫难逃,突然掩面哭了起来:“她出生的时候小小一只,因为呛了羊水得了新生儿肺炎,在儿科住了整整两个星期。再大一点,又得了哮喘,不能像正常人的孩子那样跑跑跳跳。那么小小一个人儿,明明连话说不利索,让她乖乖不动,就可以在屋子里坐一整天。你又怎么能明白我的心情呢!”
  她还在幻化,最后停留在一个固定的形象上。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与跟在祁大伟身后的残魂拥有同一张面孔。
  箫声一滞,秦悦难以理解地皱起眉。难道……这个许愿灵根本不是祁薇薇自己滋养出的产物,而是祁大伟早逝的妻子留给女儿的东西?
  灵没有眼泪,可是它不断撕心裂肺地历数往事,痛苦不堪的就像一个真正在为女儿着想的母亲。
  “我没有错。只有我最爱她,最能保护她。”
  秦悦在想,怎么会这样?去世的人在去世的瞬间,她的愿望也好人生也好都归于零。有一少部分流连尘世守护在亲人身边,可能。但留下许愿灵给女儿,闻所未闻。
  要是爷爷还在就好了,他阅历长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涉猎,至少能找到人商量一二。
  秦悦有些晃神,按动箫动的手指停住了。女孩的身体与娃娃顺着墙,滑落下来。女孩歪着脑袋,靠墙躺坐,陷入沉睡。
  许愿灵趁机发动了攻势。那只柔软的玩偶扇动灰色的翅膀跳到半空中,逐渐膨胀到跟成年人一般大小的模样。落地后,它挥动手臂朝秦悦砸过去。拳头从秦悦的鼻尖有惊无险擦过,砸到他身后的墙上,砸出斗大的蛛网密布的坑穴。
  秦悦将一脚它踹开,因为反作用力自己也滚到了地上。
  “小悦!”朱冥急道:“明明可以用咒术,不要肉搏,不可莽撞!”
  秦悦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挥挥手说道:“我有分寸。你不要插手。我有些事情没想透。”
  朱冥只能心急火燎在旁边观战。
  许愿灵从来没有操纵过这么大的身体。玩偶翻倒在地后,只是笨拙地活动着手脚,就像被顽童捉弄翻不过身的乌龟。
  “你是不应该存在的。是什么让你留下来了?”秦悦骑坐到它身上,抬手直刺它的眉心。
  他能够感觉到那里是许愿灵灵核之所在,也是它力量的源泉。
  “不——”许愿灵发出一声凄厉地吼叫,想阻挡已经来不及了。
  秦悦从它的眉间挑出一张符咒。他展开看了不过五秒,符咒化作了细沙样的碎屑,从他的指缝漏走,风一吹就散了。
  这样一张符咒的存在只说明一个问题。那这只许愿灵确实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造出来的产物。虽然符咒内的纹饰他从未见过,但应该是制造者给其作品的刻印。
  但不幸的是,制造过程中可能出了什么岔子,这只许愿灵才会行事偏激。
  秦悦身在其中,朦朦胧胧、雾里看花,隐隐有些不不安。
  灵核碎裂后,一片死寂。
  被顶住的那只玩偶缩小,再缩小,肉眼可见地缩水。他的膝盖之前压在玩偶的胸口,现在玩偶还在同样的位置,却比之前小了几十倍。
  正在他还在消化人造许愿灵这件事的时候,玩偶的手臂动了。
  秦悦把膝盖朝旁边挪动了几分。
  玩偶从他的身下挣扎出来,扯得都有些变了形。
  它跳起来,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秦悦:“呼,还以为死定了!”
  秦悦:“……”
  它看上去跟原来不一样了。周身流转着温和的金边,连背后的翅膀都变得小小一只。看上去再不像之前那样气势汹汹。
  可是灵核已经没有了,按理说这个灵也应该……
  许愿灵走到祁薇薇身边检查她的情况。它说道:“修士。我跟你打个商量。你打了打过了,杀了也杀过了,可现在我依然在。”
  它摸摸女孩的脸蛋:“不瞒你说,这些日子以来我很不对劲。但今天过去之后,我脑子清醒了许多。你就让我继续留在她身边吧。除此之外,我也无处可去。”
  像印证它的话一样,翅膀温柔地扑扇,让玩偶看着像童话故事里的小天使。
  “好。”秦悦看向玩偶心口的位置。那里有小小,微弱的光点在闪烁。就像一颗心脏在搏动。原来的灵核被毁掉也没有消失,大概是因为生出了新的灵核。恐怕是那孩子的意思吧。
  玩偶主动跳进女孩的怀里,偎依在她的胸口处。女孩的眼睛依然紧闭着,面颊两侧红扑扑的,像正做了什么好梦般露出一丝微笑。
  能圆满解决再好不过了。秦悦长出一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
  朱冥突然说道:“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一堆颇有重量的购物袋从天而降毫不留情地砸下来。
  男人脸青面黑,牙齿矬得卡卡作响:“秦悦!你这个蠢货!!”
  秦悦抱头鼠窜:“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关云横,你听我解释!”
  “谁TM想听解释!下次你再丢下我试试看!劳资杀了你!”
  “不不不,冷静!杀人是要坐牢的!”
  等等,结界没有撤去,关云横是怎么进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订阅。今天第二更。
 
 
第90章 生辰烛(七)
  秦悦捏着冰袋小心冷敷后脑勺的包块, 一旦不小心用力一点,就会龇牙咧嘴,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泡芙羽绒因为摸爬滚打已经脏得不能看了, 此时被揉成一团放在后座的脚垫上。他望向驾驶座神色冷凝的男人, 嘀咕道:“我都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就别生气了!还有,你这下手太重了!我这里冒个包,你还不是一样鼓出个包。”
  事发过后他们把祁薇薇送到医院,因为秦悦满身尘土, 急诊室险些把他当成暴力事件的受害者。反观祁薇薇睡得那叫一个香啊,祁大伟赶到医院的时候还没醒。
  同人不同命。女孩得到的是父亲的忏悔,他只得到关云横的一顿砸。就跟他能讨到便宜似的!小气!
  不过秦悦自认从来都是顾全大局的人, 他将冰袋往关云横面前凑:“你别动, 我帮你敷一下。好大一个包呢!”
  关云横避过他的手, 拒绝和解。
  还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哪次不是这么说呢?男人回想今天发生的那一幕——
  刚到收银台, 秦悦这小子就撒丫子跑了, 跑了也就算了, 还不小心带跑了一罐饮料。吓得收银员误以为是遇到逃单的流氓, 喊了保安硬拉着他不让走。
  即便超市的经理后面出来再三道歉, 可他依然咽不下这口气!他关云横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羞辱!每一回都是这样,每一回遇到时间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甩开他。可恶!越想越气!就像闷在锅里的肉, 炖成什么样,做菜的人看也不看一眼。
  憋屈!
  他握紧方向盘, 油门一踩到底。“轰隆隆”发动机喷射出一串白烟, 推动车辆飞速向前。
  秦悦整个人一颠, 感觉五脏六腑都在身体里搅动了一圈, 冷汗簌簌直下。他不禁喊道:“关云横, 你慢点!”
  “闭嘴!”提速到一定程度, 智能中控识别到当前路段的最高限速,自动踩下刹车。
  秦悦:“……”如果不是有安全带拉着,他已经“哐当”飞到前挡风玻璃上了,极可能再撞一个跟后面对称的包。
  他摸摸心脏,不知哪根筋不对竟然试图跟男人讲道理:“不醉酒驾驶,不开斗气车,是每个种花家公民的应尽义务!”
  男人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那我问你,同样是公民,我跟你的区别是什么?”
  秦悦预感接下来没好话,于是保持缄默看向窗外不断后退的霓虹街景。
  “劳资有钱!”
  果然……
  秦悦抿抿嘴唇,轻声问道:“道理我都懂。我也知道这样的事对你很困扰。但是关云横啊,这样的事情我不管,又有谁能管呢?”
  从他出生开始,其实就只有一条路。爷爷去世前,他或许还能装聋作哑,可是现在——
  “你以为我不想当个普通人吗?”
  车内的噪音令青年的话语稍显破碎。他还是淡淡的,没有一丝火气的陈述,但听得关云横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他冷着脸,死死扣住方向盘,就像掐住某位看不见敌人的脖子。
  对,他有钱有势,在城中呼风唤雨。何必让自己受这份闲气?!
  可是青年倔强的侧脸正行驶中勾勒出忽明忽暗的轮廓。他不得不承认,秦悦说的全都是事实。但就是这样的事实,令他打心底地感到无比的惶恐。
  他……什么忙也帮不上。真是可恶!
  回到公寓时,气氛莫名其妙的缓和了。虽然秦悦不认为是“莫名其妙”的。
  关云横主动分担了他手里的一箱牛奶,这算示弱吧?
  秦悦单方面决定休战。
  一进屋,他就开始分东西。
  关云横正将几只甜橙塞进冰箱里,注意到他的举动皱眉问道:“你干嘛?”
  “分东西呀。”秦悦指着已经分开的两小摊:“都是你买的单,我总得算算多少钱,方便发红包给你。”
  “不用。”
  “呃……”真相是他没打算认领刀具、鱼子酱,车厘子那一系列贵得咂舌得东西。
  男人哼道:“我没钱吗?”
  还有这等好事?
  秦悦笑道:“发红包也不要?”
  “不要。”
  “嗯……那我去煮饭了。”为了掩饰嘴角喜不自禁的笑纹,秦悦挽起袖子去系围裙:“你之前想吃牛排是吧?”
  “不用,你那个厨艺煎牛排还是算了吧,暴殄天物。”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三个月,关云横知道秦悦之前“勉强能吃”的评价绝不是谦虚。之前看他做饭,八成是面条,余下两成,一成是烙饼,一成是煮粥,也就是毒不死人的程度。
  秦悦也没觉得自己被嫌弃,用商量的口吻说道:“行吧,真让我煎牛排你可能要立字据,无论生熟该不追究。那我就随便做点得了。”
  他熬点粥,取了面粉弄成面糊。大概是觉得选择太少,试探性地问道:“鸡蛋饼吃吗?”
  “吃。”
  “不吃。”
  两种截然不同的回答同时响起。
  秦悦:“……”
  关云横朝橘猫蹲的方位歪了歪脑袋:“他问的是我。”
  “你怎么知道他问的是你?又没有指名道姓。”
  “不是我还能是谁。毕竟现在公寓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橘猫瞠大眼睛吼道:“姓关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哦,我忘了妖兽不会读书认字,可能阅读能力有问题。”
  “你才阅读能力有问题。劳资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走过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吃盐脱毛,你当了这么几年猫,难道连这种常识都不知道吗?”
  相柳噎住,腮帮子就像两颗鼓起的皮球。它大吼一声,怒道:“姓关的。劳资现在马上立刻就吃了你。让你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彻底在黑暗当中寂灭!”
  “果然是年纪大了,怎么说话老是喜欢车轱辘呢?来啊,我就坐在这里等你,看你敢不敢过来咬我一口。”
  朱冥被吵得头疼,抱着荼蓝的灵游荡到阳台上去了。
  秦悦开始还能面不改色地搅拌面糊,听到最后脸皮抽了抽。忍了半天没忍住:“噗哈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够了!”
  这是上辈子有仇还是怎么回事,从第一面开始吵到现在,什么鸡零狗碎的事情都能扯出来吵。真是大写的一个字“服”字。
  一人一猫看着笑得前仰后合的青年,同时停止了讲话。
  “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
  难得能够统一战线,但双方都对这种相似度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相柳剔剔牙说道:“切——怎么说劳资也是几千岁的人了,谁稀罕跟你争这些?”
  “那你刚才在干什么?”关云横瞪着它。
  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几欲有火光飞溅而出。
  “肥猫!”
  “蠢人类!”
  统一战线宣告破裂。
  橘猫跳上沙发,即刻上演孤僻老人。它用屁股朝着关云横和秦悦的方向,将自己打扮成一颗浑圆的球体。
  “现在老了,没用了,连个饼都不给吃。”
  秦悦笑得肩膀发抖。救命,这又是唱门子的大戏!
  “你笑什么?”男人上前,靠得很近。他嗓音暗哑,扣住他的下巴,轻轻擦去他眉毛根的一团面粉。
  “就是觉得这场景似曾相似,实在很可爱。”
  很可爱?关云横表情古怪地咳嗽了一声,嘀咕道:“这是什么形容?”
  但是望着青年神采飞扬的眉眼和笑出的两颗小梨涡。关云横心想,算了,他大人有大量,心胸开阔,就不跟这小子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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