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系统,你告诉我,为什么我只借了200,上面写的欠了2000。”
【我们系统的金币借贷服务都是以高利贷形式进行的噢。】
【一切解释权皆归系统所有噢。】
行。
系统。
你牛。
强买强卖,规则不透明化,一步一步把她骗到必须完成任务的程度。这玩意儿这么分析起来,倒是有点像网贷了。
【一开始是玩家同意进行游戏的噢!】说这话的时候,小花似乎有些得意。【请玩家抓紧时间完成任务,偿还债务,否则,我们会不分时间场合进行电击惩罚噢。】
小花就差没把【自讨苦吃】四个字说出来了。
鄀梨沉默了一会,安静地问:“之前你们说的完成任何梦想,任何心愿,是认真的吗?”
【当然!小花向所有玩家保证,可以实现玩家的任何愿望!】
“是吗?”鄀梨勾了勾唇角,眼神冰冷地看着那浮空的小球,转而露出了一个甜蜜的微笑,“我知道了。”
“我会完成继续任务。”鄀梨承诺道。
只是一想到为了继续任务还要去找刚刚被她戏弄了一番的鹤希,指不定这人会怎么报复她以后,鄀梨就焦躁地仰天长嗷了一声。
禾若烟在一边坐着,听见这声诡异的狼嚎,娇弱的身子一抖,什么话也不敢说,赶忙埋头偷偷给小枫发微信。
禾若烟:【今天来替你班的那个妹妹,感觉被鹤小姐玩了一通以后,脑子不太对劲了。】
禾若烟:【人疯了直接!】
小枫:【Σ(っ°Д°;)っ】
小枫:【被、被鹤小姐玩了一通?】
禾若烟连忙以事实告之。
禾若烟:【她特别惨,回来的时候人都没力气了,浑身上下都是伤痕,人还湿漉漉的,估计被丢在池子里打了一顿。】
禾若烟:【以前真是没想到鹤小姐是这种人。】
禾若烟:【还好小枫你以前没受欺负。】
小枫:【可是我也好想被鹤小姐打qaq】
禾若烟:【?】
这个世界太危险,她想逃!
第8章
等鄀梨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起身去找鹤希的时候,回到房间,迎接她的只有正在辛勤劳作的保洁人员。
"您落东西了吗?"那保洁人员停下手里拖地的动作,礼貌地询问鄀梨。
鄀梨摇了摇头,讪讪地说:“您继续。”
她把门合上,心里盘算着下一次电击还有三个小时多的时间。
她能在这三个小时内找到鹤希并且完成所谓的任务吗?
鄀梨都在认真思考要不干脆找个房间安静地等待电击顺便享受一下这带着疼痛的惩罚时,禾若烟像个幽灵一样飘飘然出现了,带来了一句话。
“金老师找你。”
鄀梨跟着禾若烟去了金老师的房间,心里想着,估计是鹤希那家伙背后偷偷告了状,要让金老板惩罚她这个不得体的兼职员工。
果然,她一进去,金老板就让禾若烟走了。大有马上要动用私刑的气场。
空荡的燃烧着香薰的房间里,只有鄀梨和金老板两个人。
金老板还是藏在那屏风之后,影影绰绰,叫人辨不清她的真面目。
她的声音很奇怪,介于沙哑和撕裂之间,不难听,只是奇怪。
“阿梨。”金老板自来熟地叫了她的名字,为她取了一个可爱的绰号。
只是鄀梨听着这叫法,脑子里总是出现那一只红色的狸猫。
“金老板。”鄀梨从善如流地学着别人对她的称呼,装乖地说,“你找我有事吗?”
金老板倒是一副明晃晃兴师问罪的模样,“你自己干了什么事,你不清楚吗?”
鄀梨无辜地眨了眨眼,“就小小地和鹤希小姐玩闹了一下?”说这话的时候,她再次用食指和拇指比出了小的手势,拇指指甲盖卡在食指的指腹上,强调道,“就一下下啦!”
金老板哼笑一声,“一下下?”
她学着鄀梨刚刚那矫揉造作地语气,重复着这三个字。
金老板手里拿着一张纸,手腕一抖,那纸张也跟着扇动,发出晃晃的响声。
“损坏金丝木烛台一个,浪费帝王十八龙井一壶、玉瓷白稠茶碗一套、还有”
“还有?!”鄀梨瞪大眼,提高音量,满脸写着不敢置信。她一股脑地反驳着,“好吧,就算那烛台可能是我弄坏的,但那茶我就喝了一杯,那杯子才指甲盖大小,怎么就浪费一壶了?还有那什么茶碗,我可没弄碎!”
金老板的笑声晶莹,说出的话却没怎么让鄀梨高兴。
“是吗?”
“你喝过的茶,鹤小姐不高兴喝。”
“你碰过的茶杯,鹤小姐不乐意用。”
“这跟浪费有什么区别?”
金老板的笑意中,带着一点看好戏的恶作剧感。
“鹤小姐是有洁癖的,我想若烟已经提醒过你。”
“所以,一切损坏加起来,抵扣你今天的工资,你还欠我六万三千元。”金老板说这话的时候,手里的算盘拨弄得叮当响,脆生生的,落在鄀梨的耳朵里,叫她胆战心惊。
不是吧。
这系统的钱还没还上。
原主的一堆提前消费落下的债务也没还上。
现在又跟着欠了一屁股债?
鄀梨两眼一黑,大骂,“黑店!”
金老板倒是没生气,甚至还用尊称,笑着说,“小店的一切都明码标价,可以把当初购买的□□都拿给您看看。”
“你认识什么收肾收肺的器官贩子吗?联系一下他们,我准备出售一些重要物品。”鄀梨吊儿郎当地摸着自己的肾。
金老板扑哧笑出声,“事情倒也还没步入这个地步。”
“鄀梨,我有个还钱的法子,不知你乐意不乐意。”
诶嘿。
鄀梨眼睛一亮,知道这金老板设下的棋局,终于有了收场的时候。
“您说。”
“我这有鹤希小姐的联系方式,我想,如果你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道歉,并且得到鹤希小姐的原谅。那么,你一定会有办法让鹤希小姐帮你偿还这笔债务,不是吗?”
金老板说话很慢,却像是钩子,绕进了鄀梨的心里。
鄀梨想,要她当真单纯是个小女孩,走投无路,想来听了金老板这番外,必然会把鹤希当救命稻草。
可惜
她的确是要找鹤希,却不是把她当作救命稻草。
甚至可以说,她是去救鹤希的命的。
“好啊。”鄀梨一口答应了金老板的建议,很是好奇,金老板为何这么尽力地当一个老鸨。
为了钱?
于是她问:“那么金老板,你又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呢?”
金老板摆弄着算盘,轻轻说,“我就知道,阿梨,你是个聪明的女孩。”
“我帮你一把,只要你跟了鹤希,那么,我自然会得到我想要的。”
“为什么一定是我?”鄀梨又问。
“鹤小姐对你很特别。”金老板思忖着,“你大概会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成功的。”
鄀梨挑了挑眉,没再多问什么。
走之前,她提了最后一个要求。
“事实上,我就算不跟金老板,这笔帐我也可以还上。”大概吧。
“如果一定要我去找她,我有个条件。”
金老板没想到最后会被反将一军,愣了片刻,笑得更大声了。
“你说。”她应道。
“我这个人有个习惯,谈生意的时候,喜欢看着别人的眼睛。”鄀梨轻笑一声,“更何况这笔生意,卖的是我自己。”
“金老板,你是聪明人,你也懂我的意思。”
鄀梨看向屏风之后一直没有露面的人。
金老板听了她的话,没作声,只是慢悠悠地动了起来。当她动起来的时候,鄀梨就知道,金老板为什么一直都是坐着的影子了。
她推着一个轮椅,巨大的裙摆下是空荡荡的一片,脸上戴了一片黑纱,鄀梨可以透过那黑纱,看见狰狞的伤疤。这个女人很瘦弱,却带着顽强的生命力。黑色的眼眸中裹挟着无尽的欲望。那是燃烧的斗志。
金老板坐定,手往轮椅的把手上随意一搭,问,“阿梨,满意你看见的吗?”
鄀梨扫了一眼,几乎是瞬间就下了判断。
“火灾加摔伤?”她轻笑一声,“你的腿,是你自己毁掉的吧。”
金老板一怔,鄀梨却拍拍屁股走人了。
“想看的已经看到了,金老板,你要的结果,我一定给你带来。”
“下次再自杀,选个高点的天台。轻轻松松,一跳了事。”
女人摇曳身姿离开,映着灯火,叫金老板心中一空。
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眼神了。
那件事以后,别人见到她的时刻,总是露出惋惜或害怕了。
只有鄀梨,刚刚看她的时刻,仿佛只是在看一个平常的存在。
她的眼光很毒辣,人也很特别。
金老板想,或许她真的可以拿下鹤希。只要鹤希收了她,那么她求鹤希之事,就会有了结果。
第9章
要让鄀梨说,金老师实在是个太体贴的老鸨。
知道她要去找鹤希,什么都给备上了。
瞧她坐的这纯黑玛莎拉蒂小轿车,还有被人一道丢上来的衣服袋子,一个木质刻银纹的箱子,一双绸带可绕腿的细黑高跟。每个细节都是依照鹤希的审美定制而成的,由此可见,金老板等这一天等得实在太久了。
鄀梨蜷着身子,懒散地靠着沙发,一条长腿蹬到车顶,慢条斯理地把金老板送过来的蜘蛛纹理丝袜绕着指尖一点点往上勾。从绷直的脚背到流畅的小腿,再往上,是丰腴的地带。这丝袜是腿袜,金老板还送了个吊带扣。丝袜的顶端边缘在鄀梨白皙的大腿上勒出一道痕迹,衬得她更性感肉谷欠。那金属的吊带扣狠狠地拍上去的时候,像是一道火热滚烫的铁水落在她的肌肤上,瞬间变成了冰冷的金属。
鄀梨有一搭没一搭地哼着歌,调子歪歪扭扭,歌词被她说得像是念经。
腿又长又细能跟台北101比,穿着高跟鞋屁股晃来晃去。[注1]
美女啊。
鄀梨情不自禁地抚摸过自己的大腿,然后手往上,整理自己的胸衣。
这个世界上,不只男人喜欢美女,女人也喜欢美女。
每看一遍原主这浑然天成的身材,鄀梨就会原谅她留下来的那一屁股烂摊子。
她就是有那种最原始的生命力,每寸肌肤都布满着吸引。可偏偏以前的原主以此为耻,爱穿小香风走淑女调遮掩,这么一来,倒是唱了反调,显得艳俗。
鄀梨哼着歌玩完了自己,又去玩箱子。
把卡扣翻开,一声清亮的响音之后,上盖打开,露出里面丝绒质感的内衬,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被安放在其间。
“哇哦。”鄀梨夸张地发出一声惊叹,手碰上这些小东西,拿在细长白皙的指尖翻看,还能发现上面刻着鹤希名字的拼音。鄀梨轻笑一声,眼神中透着玩味和不屑。“金老板好一份大礼。”
话音刚落,车就猛然急刹车了。
好在是夜晚,人不多,树木茂密,黑漆漆的一片,是个适合抛尸的好地方。
鄀梨手里不知何时拿起了那九尾鞭,鞭尾如闪电,直接刺破车内安静的空气,打在司机的脖颈上。司机颤抖着手,难以形容出这一瞬他所感受到的杀气。那鞭分明柔软,可借着鄀梨干脆的力道,落在皮肤上的时候,竟然也如刀剑般,带着能割裂柔软的尖锐。
司机颤抖着嗓子求饶:“鄀梨小姐,我我”
“嗯哼。”鄀梨故意绕着声音娇俏地笑了下,再开口的时候,甜腻的嗓音里都带着无可忽视的狠辣,“偷看美女的裙底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哦,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啦。”
那鞭子戳了戳男人的动脉,鄀梨尾音轻扬,“知道了吗?司机先生。”
司机欲哭无泪,心想你穿衣服也不好好穿,非要用一些奇奇怪怪的姿势。他实在是没按耐住好奇心,光是鄀梨存在的空间,氛围就会变得撩人且难以忍耐。虽然他在金老板手下做事多年,可以说是身经百战,见识过不少大场面,但,他也是个男人啊!也是个活生生还没自宫入定的男人啊!都说僧人入佛家也会被妖女拐了去,他一介凡人,没忍住,看了眼后视镜,又怎么了?苍天啊!想哭啊!
纵然心中为自己开脱千百回,但面对死亡的威胁,司机先生还是按耐住了兽心,维持了几分做人的本分。
“知道了。”低声下气地说话,脑袋瓜子像在打瞌睡一般点了三点。
面上这么恭顺,心里却想着,切,现在在他面前这么拽,有本事一会到了鹤希面前,还这么拽?说到底也不过是以色事人的金丝雀罢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他哪天也傍上富婆,定能飞上枝头做人中龙凤!
鄀梨那是不知道司机心里怎么想,要是知道了,只怕会尖酸刻薄地打量他一眼,瞧着他白斩鸡一般的脸,大腹便便仿若便秘的肚,就会长笑三声,叫这男人也别撒泡尿照照自己了,直接去回家去翻祖坟,看看族谱里猪八戒三个字,是不是榜上有名。
她讨厌心口不一的人。
更讨厌男人。
一段小插曲过后,鄀梨终于穿戴整齐地被送到了鹤希暂住的酒店。
总统套房在楼顶,鄀梨裹了个风衣,拎着箱子,站在电梯里。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活像个特务j。
大概蔡依林若干年前是以她为原型写的这首歌吧。
抵达顶楼时候,电梯里除了鄀梨,再也没有他人。总统套房是一整个大平层,鄀梨正思考着要不要按门铃,站在门边,才发现这门没关死。门板微微掩着,透露出一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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