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能支撑他活下去的信念吗?
不远处的采石场传来“轰隆”巨响,爆破过后的浓烟冲天而起,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报仇!他要报仇!
程钦尧哭得发红的双眼忽然盈满了仇恨的火光,对,他要手刃仇人,不然怎么有脸去见他的燕儿和朋友们?
最终,程钦尧在采石场附近的镇上找到了一家烟火作坊,逢年过节卖烟花,但主要还是做土雷供采石场炸山石用。他躲在作坊附近偷学了几日,将各种材料的配比与制作方法熟记于心后,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日子里,偷了些硫磺木炭离开了镇子。
土匪头子听到手下说逃跑了的程钦尧又自己回到山寨时也颇感意外,但倏然又想起那副和女人截然不同的身子,色欲熏心的他咂咂嘴,还是决定把人带进来。
“老子还头一回见有人从土匪窝逃走又自己回来的。”
“我就是个戏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唱戏一无所长,出去了才发现,自己连个卖力气的活计也干不了……”
上山前,程钦尧在河边认真将自己梳洗打扮过一番,他皮相本就生得好看,刻意妩媚妖娆时,眼角眉梢便带上了一抹风情。
土匪头子眼神露骨地扫过他的脸胸腰臀,程钦尧低头笑了笑,眼里闪过一抹决然,再抬头时便主动贴靠在了土匪身上。
春心大动的土匪头子一手捏着程钦尧的下巴,另一只手探进他的长衫里,不老实地在他身上四处摸索,直摸到腿根时,程钦尧故意呻吟出声,老色胚再忍耐不住,骂了句“骚货”,便扛起程钦尧哈哈大笑地进了内室。
折腾到日暮时分,程钦尧又哄着土匪头子摆了桌酒菜,说他许久没唱戏了,要唱给他听。土匪头子欣然应下,还搬出从程钦尧家里抢来的戏服箱子让他换衣服唱。
程钦尧再次换上花旦裙裳,熟稔地抹脸描眉,再出来时,俨然一位美娇娘,他燃起两支红烛,咿咿呀呀地开始唱甜曲,缠在桌边一杯又一杯地给土匪灌酒,直到月上柳梢,土匪才昏昏沉沉地趴到了桌上。
他停下脚步,忽然开始念白:
“青霜剑哪,青霜剑!你若是不能刺杀仇人,就算不得希奇之物,我申雪贞若不能替夫报仇,也对不起这青霜宝剑了!相公啊,你的阴灵不远,为妻有几句言语,你且听了!”
心里响过几声慢板,程钦尧又娓娓唱道:
“家门不幸遭奇变,
手挽孤儿跪灵前。
夫郎阴灵当不远,
为妻定要雪沉冤。
石烂海枯心不转,
青霜宝剑是家传;
天涯海角来寻遍,
不杀仇人心不甘。”
唱到这里,程钦尧解下提前绑在腿间的土雷包,用水袖缠在了自己的胸口,从身后贴近毫无防备的土匪后脑勺,拈起红烛点燃引线,一滴眼泪从程钦尧的眼角滑落,掉进了土匪的后脖颈里。
与夫郎地下重相见,
仇人首级血红鲜。
今日灵堂来祭奠,
并无别语对……君……言……”
镜头缓缓移到桌面下,一只无力下垂的粗大手掌,忽然紧握成拳。
“咔!”
刘远山放声喊道:“《青衣》全剧组,正、式、杀、青!”
作者有话说:
乔扬:这章又是绿帽,我才不要出现!
第66章 主动
【争夺话语权】
乘着保姆车返回家里的路上,季文煊还觉得有些恍惚,情绪陷在程钦尧的结局里无法脱离,他报仇了吗?还是被醒来的土匪头子杀了?又或者是仇人侥幸逃脱,只有他被炸了个肠穿肚烂……
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孤身一人游荡在世上,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他掉一滴泪,不知道前一世的季文煊死后,有人哭吗?
直到开门时才被眼前的一大束红玫瑰夺回注意力。
“恭喜杀青!”乔扬移开花束,张开双臂笑说:“欢迎回家。”
季文煊向前一步靠近乔扬,任凭自己被抱个满怀。
“胸口还疼不疼?”乔扬问。
“还好,只要不做剧烈运动的话就没感觉。”
“按时吃药了吗?”
“每天都按时吃。”
“乖,快点好起来吧。”
简单的你问我答,就把季文煊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给抹掉了。乔扬像是个永不熄灭的灯塔,时刻都在提醒着,他已经不是那个孑然前行的漂泊者了,有个人在前方等他。
不孤单的感觉真好。
接下来的日子,季文煊都乖乖在家休养,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以前拼了命地工作是因为没有他在乎的人,现在不一样,他要快点恢复健康,边努力赚钱边享受生活。
在第三次复查被医生告知骨骼恢复良好时,已经临近国庆节了,《复兴》剧组也开始正式投放预告片,在明星大腕应接不暇的三分钟里,季文煊也获得了一个长达五秒钟的单人镜头。
这是他作为演员拍的第一部 戏,心情自然是激动万分,他把预告片发给乔扬,没一会儿就收获了好几句彩虹屁,乔扬还把那几秒的片段单独录下来发回给季文煊,紧接着发来条语音,“我媳妇儿真好看!”
季文煊扭捏着退出微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重新进入,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小之后贴在耳朵边上,将那条六个字的语音来回听了七八遍。
耳朵正烫的时候,电话响了,季文煊清了清嗓子,礼貌接通。
乔扬晚上一到家,就被伺候着穿拖鞋脱外套洗热水澡,直到乔扬从浴室出来才牵着季文煊在沙发上坐下,勾着他脖子问道:“说吧,又准备怎么作死?”
“怎么能把工作说得那么难听呢?”季文煊正襟危坐,“下午《复兴》剧组通知我了,让十一期间去配合跑宣传。”
“去哪啊?”
“暂定四个城市首映路演,三天跑完,最后一天的活动刚好回到首都。”季文煊的三根手指头一竖起来,乔扬的表情就不对了。
“三天?跑四个城市?”乔扬越说语调扬得越高,“这剧组把你们当成什么了?特种兵吗?”
“我以前……穷的时候,盼工作还盼不来呢。”季文煊差点说成以前调研的时候,三天跑五个城市都是正常操作,那会儿他出省调研生怕影响单位正常工作,赶时间压行程什么的早就习以为常。
对比现在,区区几场路演,他作为小配角估计都不需要动脑筋,根本就是旅游的节奏啊!
“啧!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我老婆!能跟穷时候比吗?”说起这个乔扬就不爱听,自从在一起之后,他越相处就越心疼以前的季文煊,这么好的人被欺负成那样,他一直想帮出口恶气来着,奈何季好人始终闭口不谈当初欺负他的人是谁。
正气着呢,季文煊手机一响来了条消息,心无杂念的季好人当着乔扬的面点开语音,一道清丽的女声说道:“季文煊!听说路演还通知了你我就立刻答应下来啦!好几个月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啊?哈哈~”
乔扬怒目圆瞪,“怎么个意思?当我面儿点开故意气我呐?”
“我……”季文煊知道乔扬这是脾气又来了,好言相劝估计一时半会也劝不好,他抠抠自己的膝盖,脸红着想,看来只能用点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
“你什么?你说啊?算了,我也不想……”逼逼赖赖的嘴被堵了个结实,乔扬趁着季文煊换气的当口忍不住抱怨“你就仗着我爱你……”随即又被剥夺了发言权。
季文煊羞得不得了,从茶几上摸过遥控器将客厅灯全部熄灭,只剩下卧室透出的光线远远投在地板上,乔扬任由自己被按在沙发靠背上为所欲为,等季文煊亲得自己呼吸都乱了,他故意挑衅道:“就这?距离我松口还差得远……”
话没说完,乔扬眼睛忽然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人。只见季文煊站起身缓慢扯开自己的腰带,将浴衣从身上彻底剥离,两腿分开跪坐乔扬身上,伸手将他衣襟敞开,俯身舔了舔他的胸肌,随后仰头小声问:“这样的话,还差多远呢?”
乔扬觉得自己像是被泼了桶汽油,浑身上下“轰”地烧了起来,他声音不稳地犟嘴:“还……差点儿意思。”
“你把眼睛闭上好不好?”季文煊小声说,他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事,即使有夜色的掩护,也觉得快要被羞耻感淹没了。不等乔扬回答,先一步用手掌盖住了他的双眼。
黑暗中乔扬只感觉那双肆意纵火的唇从胸口开始往下移动,原本跪在自己身上的人也轻缓后退,钻进自己的腿间,在早已斗志昂扬的龟头上亲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老婆,老婆……求你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乔扬的阴茎条件反射地跳动了下,哪有人亲一下就停下来的!要命啊!
“我……我不会……”季文煊慌了,事干一半不知道怎么下嘴,眼睁睁看着那根粗硬的玩意儿变得更加狰狞上翘,完全无从下口。
“哎我艹!”乔扬攥着季文煊的手腕坐起身,直接把人推倒在沙发另一侧,急吼吼道:“学着点!”说完大手握住季文煊腿根,直接将季文煊的分身含进口里。
“嗯……”根本来不及学!
大脑一瞬间就进入了空白状态,即使两人在一起这么些日子了,因为季主任的保守害羞,每次都是关了灯抹黑干点坏事。
再加上拍戏时聚少离多,以及前段时间肋骨骨折的康复阶段,玩过的花样真就一个手能数得过来。这种极致的体验哪是季老处男能招架得住的,刚吞吐了几十个来回就颤颤巍巍地射了乔扬一嘴。
乔扬抬手抽了几张纸巾把嘴里的东西吐干净,看着季文煊笑道:“这就扛不住了,呵,今天晚上有你好受的。”说完把手里的纸团胡乱一扔,抱着季文煊朝卧室走去。
作者有话说:
“滴”——学生卡
第67章 发车
【请系好安全带】
再次被吻住时,沉浸在贤者时间里的季文煊才被嘴里的一股腥膻给拉回现实,他抬起一只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推推身上的人提醒他“没漱口”,乔扬捏着季文煊的嘴又亲几下,“我都不嫌你嫌什么?”
无论是今晚主动求欢的季文煊,还是嘴里的那股味道都像是高浓度助性剂一般让乔扬性致高涨。他从枕边摸出润滑,在手上挤出一些缓缓给季文煊做扩张。
他耐心地推进一指,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指关节不断没入再抽出,直到进出变得轻松才增加两指。如法炮制到三指时,季文煊身体稍稍抖了下,后穴也变得紧巴巴。乔扬立刻俯身重新送上自己的吻,唇齿纠缠间含糊地哄他:“宝贝儿,放松点。”
氧气被强势掠夺,季文煊被亲得七荤八素,后穴里的手指不断触碰到那些令他感到快乐的部位,身体逐渐变得放松,甚至开始不由自主地随着乔扬的手指晃动腰胯。
“现在可以了吗?”乔扬问。
等到三指游刃有余后,乔扬已经硬得发疼,他起身顶在季文煊胯下,将那两条细白长腿卡在自己腰间,两只手掌不断摩挲过季文煊的皮肤,从小腹到腿根,再从腿根到会阴。
“可以操你了吗?”
滚烫的拇指每次擦碰到阴囊和阴茎根部,都引得季文煊一阵微颤,条件反射地要将自己送进乔扬手里。
“宝贝儿……”乔扬握着分身不断用龟头刮擦穴口,哪怕憋着自己他也要从季文煊嘴里讨一句好听话。
“想要我操你吗?”
一声又一声的询问撞击着保守的季文煊,很快理智便被击溃,他迷蒙着点头,低低透出声“嗯”。可乔扬并不满足,他要的是完全放下戒心的季文煊。
硕大的龟头顶进穴口一寸,撤出,再入一寸,又撤出,季文煊被彻底勾起欲望,难耐地挺动,想追着乔扬的炙热移动,却被牢牢把着腿无法动弹。
“乔扬……别这样……”季文煊终于发声讨饶,乔扬翘起嘴角,鱼上钩了。
“别哪样?别进去还是别出来?还是……再操深一点?”再次进入季文煊的身体,穴口立时牢牢吸附在龟头上,吸得乔扬头皮一紧,忍不住再深入一些,
身体被一点点充实填满的感觉令季文煊忍不住喟叹呻吟,他无力地抓着乔扬的胳膊,扬着脖子悄悄说:“再深……”
“什么?我听不清。”乔扬说着就作势要退出,季文煊再抑制不住,死死握住乔扬的胳膊大声说,“再深一点……再操深一……啊!”乔扬忍了半晌终于等来了自己要听得话,终于能放任自己纵情地一插到底,季文煊混身紧绷着颤抖,差点被插射了。
前戏憋得太久,猛一进入温柔乡,乔扬只觉得头顶“嘣嘣”放烟花,距离上一次做爱已经几个月了,他都要记不清这种极乐的快感,现在只想溺死在季文煊身上。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缓慢抽送,眼看着阴茎带出些许润滑剂,再推进去时被纤薄粉红的穴肉拦在外面,随着自己的撞击黏在两人结合处,分开时扯出丝丝缕缕的线。
乔扬像是着了魔般越插越快,越撞越狠,直到粘液变成白沫,季文煊的低哼变成呻吟,他才拽开季文煊遮着眼睛的手臂,哄劝道:“老婆,睁开眼睛,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操得。”
说着他把季文煊的屁股高高抬起给下面塞了个两个枕头,半蹲着从上到下深深顶进去,激得季文煊浪叫出声,被迫双眼大睁,将自己挨操的全过程尽收眼底。
微红的穴口紧紧裹缠着狰狞的肉棒,周围布满了淫靡的黏液,每一次被操干的时候都能听到明显的水声,还能看到自己的臀肉被撞得直晃。
乔扬奸计得逞,当着季文煊的面握住他疲软的阴茎,边操后穴边撸前面,没一会儿就爽得小小季重新硬了起来,季文煊亲眼看到自己的铃口溢出一缕又一缕透明淫液,滴滴答答落在胸口上。
22/35 首页 上一页 20 21 22 23 24 2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