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芷!!!你屁事真多!!”江景乔红斥着脸怒道。
“乖啦。”赵清芷侧头主动吻在江景乔嘴角,“再忍忍,小九马上就能配出解药来。”
“还要多久啊?本王难受。”江景乔看着赵清芷,委屈地想哭。
赵清芷闻言看向内室的门口,扬声道:“小九,还要多久?”
“快了快了,三少爷去取一味药材,拿回来马上就能配好。”星九在门外回道。
“你听见了,你那三哥若是寻不到那药材怎么办?”江景乔体内难受至极,只能靠嘶吼转移内体的痛苦。
赵清芷眸子里尽是心疼,将江景乔抱在怀里,轻轻地摩擦着江景乔的后背,哄道:“三哥知道轻重缓急,相信她。”
“本王特么最不相信你三哥,你大哥还能靠谱些。”江景乔下巴搁在赵清芷肩上哭道。
“大哥稳住,二哥果敢,三哥最靠谱。”赵清芷轻语道。
这样温柔的声音传进江景乔耳朵里,多了一丝悸动,尤其是被赵清芷抱着,鼻息间俱是赵清芷的体香,这无疑是别样的‘春/药’,甚至比春/药更能让她心痒难耐。
江景乔再也忍受不住,将赵清芷紧紧地禁锢在自己怀里,偏头吻下赵清芷的耳后。
“嗯哼。”猝不及防的感觉让赵清芷闷哼一声,她能感受到江景乔的急切和难受,也不忍将其推开。
起初,赵清芷只是为了分散江景乔体内的难受程度任凭江景乔或亲或抱,可渐渐地她也沉浸在热吻里,整个小娇躯在江景乔怀里靠着,靠着靠着,两个人倒在了床上。
“景乔~”赵清芷呢喃出声。
江景乔听见这两个字浑身一震,看着身上的赵清芷,脑海里频频闪现前世欢好的场景,手也情不自禁地去拉赵清芷腰间的丝带。
拉了一半多,赵清芷猛然清醒,连忙制止江景乔,红着脸道:“此刻赵紫莜的丑事一定被发现了,我们必须尽快出现在前面,所以,不行。”
“不管了。”江景乔摇了摇头,她现在不仅想被赵清芷要,还想要赵清芷,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管了。
“乖,大局为重,你若实在难受我帮你缓解缓解。”赵清芷说罢脸颊蹭的红了,俯下身轻轻地吻着江景乔的嘴角,脖颈,手儿轻轻地从江景乔胳膊往下抚/摸着。
正当江景乔被赵清芷抚/摸的更加想要赵清芷时,外面一声药材来了如同春风一般吹在两个人身上。
赵清芷脸上一喜,拍了拍江景乔的脸,笑道:“殿下,你有救了。”
江景乔闻言撇了撇嘴,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
星九很快将药配好,端进去时,便见王爷王妃抱在一起,红着脸将药放在床边跑了出去。
赵清芷端起药递到江景乔嘴边,哄道:“乖,快喝。”
江景乔看着赵清芷的眼睛闪了神,她还真是头一次在赵清芷眸子里看到了怜惜和心疼,以前那眸子散发的温柔只对小安,从不曾施舍给她。
“乖,张开嘴,喝了药就不难受了。”赵清芷继续哄着。
江景乔眼睛涩涩的,听话般地将药喝下。
片刻后,江景乔眸子里的**散去恢复清明,身子的舒爽也让她渐渐恢复理智,提醒她刚才有多丢人。
“怎么样?”赵清芷关切地问着,“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江景乔闻言大力地抓住赵清芷替她擦拭嘴角残药的手,冷声道:“本王进赵紫莜的屋子什么都没吃为什么会中那种下作的药?”
赵清芷闻言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挣扎道:“殿下,你弄疼臣妾了。”
江景乔抿了抿嘴,脸上依旧强作冰冷,手的力度却松了松:“是你和你那好三哥搞得鬼吧?”
“殿下勿恼,臣妾和三哥也不晓得殿下会进赵紫莜的屋子啊。”赵清芷讨好地笑了笑。
“你们可真能坏本王好事,若不是你们,本王会栽这么大跟头?”江景乔蹭的坐了起来,怒不可遏。
赵清芷能感觉到江景乔的愤怒,识相地闭了嘴,这盛怒的头上,她自然不能去招惹。
“若不是你们,本王的计谋早成功了。”江景乔气道。
“王爷诧异,即便没有我们,殿下也成功不了。”赵宁旋靠在内室门上悠悠地说道。
赵清芷闻言心里一惊,迅速回头给赵宁旋使眼色:“三哥说什么呢?”
“本来吗?静王殿下把康王抗到了赵紫莜屋里,若是没有中迷幻春/药,那也就很快离开赵紫莜屋里了,待静王走后,那黑衣妇人照样会把康王救走。殿下与其生我妹妹的气,不如想想康王的同谋还有谁。”
江景乔脸色愈发难堪,瞥了眼赵清芷,下了床,冷冰冰地看着赵宁旋:“本王用得着你提醒吗?”
赵宁旋撇了撇嘴,刚要说话,被赵清芷的眼神给制止住。
赵清芷扯了扯江景乔的袖子道:“殿下不要生三哥的气,他关心则乱,好在殿下无事,我们应该打起精神去前面应对,不要自己人斗气了。”
江景乔本因尴尬的羞涩强撑着王爷的威仪,如今赵清芷给了台阶,忙道:“爱妃此言有理,现在是时候去前面瞧瞧去了。”
江景乔说罢红着脸快速出了屋。
赵清芷瞧见江景乔慌乱的背影轻轻勾起唇角,江景乔怒起来虽然唬不住她,但也有几分可爱。
“小妹,静王什么时候爱上你的?”赵宁旋抱着胳膊看着江景乔背影悠悠地问道。
“嗯?”赵清芷不解地看着自己的三哥。
“静王中的是迷幻春/药,看到的人要么是当下最想看到的人要么是内心深处最爱的人,为兄没记错的话,你才刚嫁进王府三日吧?”赵宁旋看向自己的妹妹。
赵清芷闻言笑了笑,她知道原因,只是她不能说与三哥她,若说江景乔与她皆是重生而来,她三哥会吓坏吧。
第96章
面对三哥赵宁旋的疑问, 赵清芷别有深意地浅浅一笑,轻提裙摆走出屋去。
赵宁旋扬了扬眉头,他家小妹只笑不语, 这嫁进王府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故事吗?赵宁旋摇了摇头, 短短数日就能入静王的心,他家小妹难道真忘记宋子游了?若真是如此, 当是幸事。
赵宁旋想罢快速出了屋子, 追上赵清芷, 二人走过假山时, 发现丫鬟们神色匆忙,便拦下两个丫鬟。
“发生什么事了?何故神色匆忙?”赵清芷缓缓开口。
“禀静王妃,大小姐上吊自缢了,国公爷正命奴婢们扯下红灯呢。”
“什么?”赵清芷一听震惊不已,纵使赵紫莜出丑人前, 可凭她对赵紫莜的了解, 赵紫莜是不会轻易自尽的, 那么,是赵庸和赵东绪要赵紫莜死?亲情和人命在二人眼里就这么轻如鸿毛吗?
虽然她恨不得赵紫莜千刀万剐,可属实没有料到赵紫莜会这样死去,这辈子没能‘送别’一下赵紫莜, 到底可惜了。
“小妹,快去前面吧。”赵宁旋神情严肃。
“嗯。”赵清芷轻应一声,往宴席方向走去。
假山上趴服着的两个人目光阴森地看着赵宁旋和赵清芷远去。
“此番多谢颐嫔娘娘相助。”康王江景钰低语道。
“不必言谢, 你也快去吧。”黑衣妇人摘下黑色面罩,露出精致的容颜,看向一旁虚弱的江景钰。
“喏。”康王低语一声,趁四周无人下了假山。
黑衣妇人也转身飞下赵紫莜的院落, 打晕一个丫鬟提着进了赵紫莜的房间。
屋里空无一人,只有床上躺着一个‘死人’,此刻已经被那些妈妈们换了一身白衣,黑衣妇人冷着脸给二人换了妆容。
此刻,江景乔早已率先到达宴席的地方,听着一群人安慰赵庸和赵东绪父子,心下疑惑,便摇开扇子,高声道:“出什么事了?不好好饮酒作乐,一个个哭丧着脸做什么?”
赵东绪闻声朝江景乔作揖,哭道:“殿下,臣之嫡女身中春/药,被人玷污了,臣之女清醒之后痛不欲生现已上吊自尽了!!!”
“什么?赵紫莜死了?”江景乔震在原地,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赵紫莜了。
“臣之嫡女死的冤啊,殿下。”赵东绪伏地大哭。
“玷污大小姐的人呢?”江景乔走到自己食案前,坐下,悠悠地问道。
赵东绪闻言道:“那个下人已经被臣杖毙了。”
“杖毙了?”江景乔冷笑一声,“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赵东绪闻言惊慌地抬起头看向江景乔,哆嗦着嘴刚要说话,被赵庸碰了一下,赵庸走到江景乔跟前悲痛道:“殿下,东绪见爱女被玷污,心中难忍,一时激愤,冲撞殿下,还望殿下念他丧女,宽恕于他。”
江景乔撇了撇嘴,赵庸这个老狐狸,倒挺会回话的,今日是她陪同赵清芷回门的大喜日子,出了人命,晦气的很,本不该饶恕,可赵庸都这样说了,她再拿这个治罪,于众人面前倒说不过去了。
“宽不宽恕,待事情查清楚再说吧,回门之日出了人命,不止冲撞本王还冲撞了王妃冲撞了皇家,必须严查。”江景乔说着环顾四周,“现在刑部谁主事啊?”
孟云英闻言一个头两个大,愁眉苦脸地哀叹一声。
江景心见状不解,可也没有功夫搭理孟云英,正环顾四周看谁出来时,发现身边的孟云英向前走了一步,不由地瞪大双眼,孟云英迁刑部了?怎么没和她说过呢?
“回殿下,今日早朝陛下命臣暂代刑部尚书一职。”孟云英生无可恋道。
“哦?”江景乔扬了扬眉,想起让云三将黄觉的罪证交到大理寺,现在应该有判决了,便问道:“原刑部尚书黄觉的罪名可下来了?”
孟云英闻言如实道:“回静王殿下,今日早朝大理寺已上奏陛下,黄觉不仅污蔑殿下,更有人密送黄觉收受贿赂草芥人命的证据,查实确凿,数罪并罚,判斩立决,抄没家产。”
江景乔点点头,也在意料之中。
“那好,皇兄既然命你暂代刑部尚书一职,那今日出了人命,这事就交给你了,你来查。”
孟云英铁青着脸,要她重建宫宇或者兴修水利她不在话下,可查案她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再说刚上任就碰上这种事,简直晦气。
江景心嘴角噙着坏笑,她知道孟云英的书架上没有一本洗冤录,便碰了碰孟云英的肩膀,揶揄道“刑部大尚书,王姐让你来查,你可不要给本宫丢脸哦,当然,如果实在查不出来也没什么,王姐面前本宫会替你求情的。”
孟云英咬了咬牙,江景心嘲讽她手无缚鸡之力也就算了,她本就是书生,武的花拳绣腿,她有自知之明也并不气恼,可如今竟然率先就说她查案不行,这个她可忍不了。
“敢问赵大人,可是亲眼所见,大小姐被那个下人玷污?”孟云英没有搭理江景心,出声询问赵东绪。
赵东绪闻言忙道:“的确,下官瞧见之后怒火中烧,拖着那小厮就到院子里杖毙。”
“那大小姐屋里可还有其他人?”孟云英问道。
“没,没有,当下官杖毙小厮后带着人回屋这才发现小女上吊自缢了。”赵东绪说着拢起袖子哭了起来。
“那大小姐的贴身丫鬟在哪里?”
江景乔闻言笑了,孟云英还挺有一套的,笑眯眯地摇开扇子,却发现赵清芷和赵宁旋站在人群里。
赵东绪擦了擦汗道:“瑞秀那丫头不知去向。”
孟云英一听,看向江景乔道:“殿下,臣能否派刑部衙役进赵府搜寻瑞秀姑娘?”
“这得问国公爷了。”江景乔笑眯眯地看向赵庸。
赵庸闻言道:“殿下,此事已清楚明了,那小厮早有预谋,再给紫莜下药后想趁前面热闹悄悄玷污紫莜,不料被人发现,如今紫莜为保名声自缢,那小厮也罪有应得,还查什么呢?”
“没错!”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康王大步向这里走来。
江景乔瞧见康王江景钰,内心其怒无比,她瞧见康王好端端的毫发无损甚至神采奕奕,突然觉得智商受到侮辱,她的计谋怎么就不好使呢。
“呀,适才便想寻五哥饮酒,寻了那么久都没瞧见五哥身影,五哥这是去哪里了又打哪里来啊?”江景乔克制心中的不服,佯作笑意问道。
康王闻言想起颐嫔娘娘所说的静王将他扛到赵紫莜床上便扯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了,小十七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所猜忌和防范的?今日他筹谋了那么久竟然被小十七给破了还差点被摆了一道,有意思。
“本王如厕回来发现十七竟然不在,便四下寻了寻,没想到十七竟然先回来了。”
江景乔看着康王的眼睛,笑了:“五哥寻我怎么不去赵府西院呢,适才爱妃她央我去瞧瞧她自小长大的地方,所以便在她闺房之中待了片刻,五哥应该知道新婚燕尔吧。”
“哦?这么说,十七很喜欢静王妃了?”康王眼底深处透着丝丝阴森。
江景乔对上康王的双眸,嘴角微微扬起,如今赵紫莜都死了,她也没有必要再做戏了,康王被人救走应该差不多什么都知道了,便开口回道:“自然。”
康王一愣,他竟然那么早就被江景乔骗了?该死。
“十七能娶上心爱人,五哥心里为你高兴。”康王笑道。
“五哥是该高兴,不过现在不是时候,赵家的大小姐今日自缢了,想必五哥在来的路上应该听说了吧?人命关天非同小可,让刑部的人来查一查并无不可,不知道五哥适才为何赞同国公爷反对刑部来查啊?”江景乔背着手笑看康王。
康王闻言道:“国公爷两朝元老,自然是不想家丑不外扬,十七,此事若让刑部插手,岂不是帝都人尽皆知?你我虽是亲王,也该给老臣们一些颜面才是,再说此事已经很清楚明了啦,何必多此一举?”
“五哥此言差矣,此事颇多蹊跷之处。大小姐好端端在前面用餐,为什么突然离席?就算离席也该带着贴身丫鬟才是,可为什么大小姐独自在房中而又恰好给那小厮可乘之机?这中间发生了什么?那丫鬟是背主呢还是被人暗害,这都需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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