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的赵清芷如同清水出芙蓉,江景乔满眼尽是浓情,就连拥着赵清芷的手都减轻了力度。
“身子抖什么啊?你怕本王啊?”江景乔轻轻地吻着赵清芷红润的耳朵。
赵清芷紧闭双眸,硬着头皮回道:“殿下说哪里话,想是水冷了的缘故。”
“这热腾腾的水爱妃怎么会觉得冷呢?是本王抱的不够紧吗?没想到爱妃倒是挺会暗示的啊。”江景乔说着两手臂微微用力,贴的赵清芷更近了。
赵清芷闻言暗骂江景乔无耻,挣扎两下却发现丝毫没有用。正愁无计可施,却发现江景乔的吻已经落到了她的肩头,对方的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江景乔的呼吸愈发急促,停了下来将自己身上的中衣和小衣一把扯下丢出木桶,随后将赵清芷身子掰了过来,吻上那粉嫩的唇,两只手儿拉开赵清芷湿漉漉的衣带,两下便将赵清芷的中衣和小衣扯开。
赵清芷心中一慌,后背紧紧贴在木桶上,已退无可退。
“爱妃~”江景乔亲吻着赵清芷,呢喃出声。
这一声爱妃,似前世的深情呼唤,又似爱到骨子里的呢喃,赵清芷被这一声低沉的爱妃触动了内心的柔情,此刻忘却所有沉浸在这热切的吻中。
木桶里的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难舍难分时赵清芷的手缓缓攀上江景乔的肩膀,整个房间寂静了下来,偶尔因两个人的动作木桶会传出洗澡水被触碰的声音。
窗外,月光皎洁,将窗外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颐嫔瞥了眼怒目远视的赵紫莜,手一伸便将赵紫莜抱起腾空而去。
本已不可自拔的江景乔耳朵轻动,轻吻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刚刚听见外面衣摆在空中浮动的声音。
赵清芷见江景乔停了下来,虽不明所以,可也羞于开口询问,只低头躲在江景乔怀里喘息着。
江景乔仔细听了一会,外面只有虫鸣的声音,转头看了眼窗外,什么也没有,貌似真的是她幻听了。江景乔松了口气,低头入眼处便是柔顺的赵紫莜,内心顿时柔软起来。
江景乔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抬起一只手托着赵清芷的下巴迫使赵清芷抬起头,四目相对时谁也没有躲,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彼此看着彼此。
江景乔仔细端详着赵清芷的脸,刚重生那会她多恨啊,可如今她还是不争气地爱着赵清芷,她骗不了自己的心,尤其刚才赵清芷回应她的时候,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愉悦。况且,赵清芷前世极有可能是被康王和赵紫莜给害了,她更该怜惜不是吗?她也很想向前世那样掏心掏肺地对着赵清芷,可是...她怕啊,尽管爱着,她也没有办法如前世那样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心交出去了,起码此刻做不到。
“殿下在想什么?”赵清芷在江景乔的眸子里看到了痛和挣扎。
江景乔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此刻她虽做不到毫无保留,但是可以从头再来。
“本王在想,今晚...如何吃了你!”说罢,江景乔将赵清芷打横抱起。
赵清芷没有惊呼,只是安静地看着江景乔,她在分辨对话是不是在开玩笑,毕竟对视时对方的眸子不像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
江景乔抱着赵清芷出了木桶,走到床边,将赵清芷放下后扯了床帏,随后自己扑到了赵清芷的身上。
赵清芷本在想江景乔眸子里的挣扎是为了什么,直到感受到对方的重量和随后而来密密麻麻的吻,赵清芷才清晰地认识到:江景乔要来真的。
其实真的又何妨呢,只要不是中了春/药不得已,她又什么是不能接受的呢,就算日后说起来,也是她江景乔主动。
“嗯。”赵清芷轻轻哼出声来,红着脸扯了旁边叠的整齐的薄被。
而此时,后罩房内,颐嫔正拿着一张人脸看着赵紫莜。
“你也看到了,静王和赵清芷恩爱的很,你也该死心了,你目前唯一的路就是戴上这张人脸去宫中顶替丽嫔,丽嫔可是你母亲的好庶妹,你对她应该了解,扮起来应该能拿捏好分寸。”
赵紫莜闻言抓紧裙摆,眼里带着惊惧道:“可是您也说了戴着这张人皮,我的容貌会一点一点被腐蚀的。”
“只要你按时吃我给你的药,便能撑两年,只要两年我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帮你去求一个人,保你容颜永驻!”颐嫔说罢见赵紫莜神色松动,便继续道:“你想想,日后你是皇帝的妃嫔,静王康王见了你还要行礼呢,日后若有皇嗣你可母凭子贵不比跟着一个亲王强吗?”
赵紫莜闻言犹豫了,好是好,只是不能做自己,一旦真的进了宫便有把柄在这个老妇人手里,她的性命随时可能被威胁。
颐嫔眯着眼,看出赵紫莜的想法,冷哼道:“你以为你还有别的路走吗?你的名声已经被毁了,在世人眼里你就是个死人,况且你若不进宫,却还知道我的计划,你说,我能让你活着离开吗?”
赵紫莜一听吓得脸颊惨白,忙扯了颐嫔手里的脸皮道:“我,我去,我去。”
“很好。”颐嫔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瓶药,“这个你吃下去,它能让你的真脸不被腐蚀掉。”
赵紫莜闻言颤抖着手接了过去,打开瓶子倒出一颗,看了老妇人一眼,有心不想吃,谁知道有毒无毒,可对方的眼睛散发出凶狠的光芒让她不敢违抗,只得闭着眼吞了下去。
“这个药虽然能让你的脸不被腐蚀,可也会让你在某一刻疼的死去活来,疼的时候便吃这个绿瓶的。”颐嫔从袖子里又取出了一瓶药,见赵紫莜吓得瞪大眼睛,便将药放在赵紫莜身前,“这药若没了,可及早通知我,我会想法子让宫里的人递给你。”
赵紫莜身子瘫软下来,她这是被控制了啊,这老妇人可以随时断了她的药!!!届时怕是会生不如死。
颐嫔见状笑道:“放心,只要你听话,便能好好地活着。”
“咚,咚,咚,咚!!!”此时,王府前殿左侧的月楼传来四声更鼓声,声音悠悠扬扬地传遍整个王府,时下已四更。
寝殿里,私缠的二人也停了下来,彼此喘息着。
赵清芷轻轻靠在江景乔怀里,尽管江景乔没有越过最后那道‘防线’,可在她看来,除了那最后一下,其余该发生的什么都发生了,和洞房压根没什么区别。只是,江景乔为什么不肯真的行周公之礼呢?赵清芷想着想着,眼皮微沉,闭上了眸子,沉沉地睡去。
江景乔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声缓缓睁开眸子,那眸子金光闪闪透着浓浓的笑意,前世今生她竟觉得今天最为幸福,赵清芷竟然全程都在回应她,幸福的感觉可真好,江景乔凑上前亲亲吻了下赵清芷的额头,等她对赵清芷再次毫无保留时,便是她前世今生最幸福的时候要来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不会被锁吧,其实很没啥感谢在2020-08-28 00:26:36~2020-08-28 23:16: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02章
次日清晨, 阳光和煦,王府的花园里鸟鸣伴着蝉声,好不热闹。
清风从寝殿前的池面吹过, 送来一室的清凉。
赵清芷将薄薄的凉被从腋下围起,尽可能地包裹着自己的身体, 此刻的她双臂环抱地坐在床头,低头安静温柔地看着熟睡的江景乔。窗外三两只喜鹊飞过,落到池塘旁的梧桐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赵清芷抬眸瞧了眼窗外,复而含笑低头瞧着江景乔, 这一刻她觉得无比满足,想想前世临死前的遗憾,再看看身边活生生的人, 总有一种知足幸福萦绕在心头。
江景乔不知赵清芷此刻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她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去拉被子。
赵清芷一见江景乔要醒了,想想昨晚江景乔的无赖行径, 连忙赤着脚下了地,打开茶盏, 用帕子沾了沾茶水,刚坐在床头准备滴在眼睛上,不料因为心慌手臂一扬,茶水从她的额头滑下, 吧唧一声,滴落在江景乔脸上。
江景乔刷的睁开眼,入目处,便是赵清芷试泪的模样, 江景乔脸色陡然变了,冷着脸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泪,内心着火似的爬了起来,发现自己的中衣竟然是敞开的没有系衣带,脸一红,连忙拢住中衣,怒视着赵清芷。
“大早晨的哭什么?”江景乔心烦意乱,昨晚刚享受的甜蜜瞬间破灭,“你若不愿意本王碰,大可不必嫁进来,昨晚本王还没怎么着呢,真要了你,你还准备吊死在房梁上不成?”
赵清芷本因昨晚的事觉得和江景乔已然再亲密无过,见江景乔转醒,便起了女儿家的小心思,正要戏耍一下江景乔,原想对方会心疼地抱着她说些亲密疼人的话,不料对方张口便十分不中听,气得她拿下帕子,直接摔在江景乔身上,轻咬下唇委屈地看着江景乔。
江景乔正气的脑袋疼,忽然被赵清芷拿帕子摔到身上,整个懵在床上。回过神之后,嗖的一下上前握着赵清芷的手腕,道:“你胆子肥了?从小到大还没有哪个敢摔本王的,是不是本王这几日太好说话了?”
赵清芷丝毫不怯懦,迎着江景乔的眸子直视着。
江景乔瞧见赵清芷眼中的怒气和委屈不由地一愣,仔细一看对方眼睛不红不肿,压根不像哭的,顺着其脸上的泪痕往上,赫然发现对方的眼泪竟然是从额头流出来的。
“哟,本王只见过眼泪从眼中流出来,王妃的额头什么时候也会流泪了?”江景乔心情瞬间好了,只要不是哭,她什么都能接受。
赵清芷听出江景乔两次说话声音的不同之处,一个怒不可遏,一个带着调侃又有些讨好的意味,只是.......凶了她再来想和好,她不准备‘领情。’
“殿下没听说过,水的源头在高处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赵清芷瞅了江景乔一眼,再也不去看江景乔,提着腋下的凉被便准备站起来。
江景乔一见,连忙从后面扯了赵清芷的手臂,轻轻往后一拉,在赵清芷倒下的瞬间将其拥在怀里。
赵清芷惊呼一声,躺在江景乔怀里平息着刚才的惊慌。再瞧见江景乔那一副痞笑的表情时,赵清芷挣扎着要从江景乔怀里离开,可惜.......有心无力,挣扎间累的自己频频喘气,可对方的手臂却如同一块硬铁一般,没有丝毫移动。
赵清芷受挫,气呼呼地看着江景乔。
“本王以前倒没发现爱妃也挺顽皮的嘛,好个水的源头在高处。”江景乔乐了,低头笑吟吟地看着怀里的人儿,抬手撩起对方一捋发丝,递到鼻间刚要闻一下,却见发丝从自己手中流走。
赵清芷抬手将自己的发丝从江景乔手中抽走,再瞧见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憋屈神情时,她心情莫名大好。
江景乔抿了抿嘴,气不过,捏住赵清芷的鼻子道:“从没见过哪家王妃给自家王爷使性子的。”
赵清芷扬眉,认真地看着江景乔:“那种婚姻殿下真的喜欢吗?殿下若只想要维持体面的王妃,臣妾从今晚往后也可以做个花瓶王妃。”
江景乔被噎了一下,她怎么会还想要个花瓶王妃,前世的苦还没有尝够?
“小情小闹本王倒也领受,只是......”江景乔话锋一转,扯住赵清芷身上的凉被,“你看看你自己,凉被都裹你身上了,本王身上就一件中衣,你这个王妃就不怕本王受凉?”
赵清芷闻言笑道:“慢说炎炎夏日,就是殿下您.......您这铜铁般的身子也不会受凉啊!”
“铜铁般的身子?”江景乔敛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清芷笑着伸出手,在江景乔手臂上一扭,手立刻酸软,在空中甩了甩手道:“只有铜铁才扭不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江景乔闻言哈哈大笑,笑够了轻轻捏着赵清芷的下巴,“说,你什么时候以下犯上扭过本王的?”
赵清芷闻言轻轻捶了江景乔一拳道:“还不是昨夜殿下.......欺负人的时候。”说罢趁江景乔愣神,连忙从江景乔怀里逃了出来,赤着脚跑下床,扯紧身上的凉被跑到门边。
江景乔抬手摸了摸被赵清芷捶的地方,抿了抿嘴,这捶的不轻不疼的,好像挠痒痒一般,弄的她心里有种别样的愉悦感。
赵清芷走到门边,透过门缝道:“外面当值的传话梦青,让她带本王妃的衣裙过来。”
“喏。”外面的奴婢福身小跑而去。
江景乔下了床,赤着脚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下,饶有兴致地看着赵清芷一会左脚踩在右脚上,一会右脚在左脚背上蹭蹭,乐道:“还带什么衣裙啊,本王觉得,爱妃身穿这身凉被最为艳压群芳!”
赵清芷闻言反击道:“既然王爷觉得好,那不如臣妾穿此凉被出府逛逛?”
“你敢!”江景乔急了,明知道是个玩笑话,可江景乔还是急了,意识到自己不争气后,冷哼一声:“你现在的模样若被第二个人瞧见,本王就放大招了。”
赵清芷想起昨晚江景乔便说过这话,一时好奇便问道:“殿下的大招究竟是什么?”
“打听什么?告诉你,别惹本王,不然有你受的。”江景乔放下茶杯,瞥了眼书案上的毛笔,用毛笔去挠脚心,肯定哭爹喊娘求爷爷告奶奶。
赵清芷听了江景乔的话,脸颊红透了,仔细想想昨晚,江景乔话外之意分明是想和她.......真是不要脸,这种事也好说出口。
“你红怎么突然这么红?”江景乔亲眼目睹赵清芷的脸颊是如何变色的,突然有些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当然是被殿下气的。”赵清芷靠在门外,躲得江景乔远远的,“殿下一起床便凶人,臣妾心里还恼着呢。”
“本王.......给你开个玩笑罢了,谁知道你这么不经吓,这样好了,本王待会进宫跟皇兄说,陪你下淮阴探亲如何?你许久未见你外祖母吧,这次本王陪你去淮阴玩玩。”江景乔笑道。
赵清芷闻言靠在门边默默地看着江景乔。
“怎么了?”江景乔没想到赵清芷是这副神情,“去你外祖母家里不开心?”
赵清芷悠悠地说道:“殿下你怕是忘了,昨晚你和兰珂对话,臣妾坐在床边了。”
江景乔闻言拍了下大腿,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人家都知道下淮阴是去干什么,她还舔着脸和人说是陪人家探亲,这的确无耻了一些,这一晚上她怎么过的云里雾里,怎么就把这事给忘了。
“你这女人不是啥都没听见吗?”
赵清芷闻言扯出一丝笑意:“臣妾是什么都没听见,望殿下千万莫要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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