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昨天刷小视频刷得我上头,差点起不来。”
“我是差点没被地铁上的人挤下去。”
“卧槽8点43分了!”
“快点了组长要点名了, 等下不要被小骆总发现,要是被他看到我们周一踩点就死定了。”
大会议室——
骆盼之八点四十分就已经到了会议室, 他站在讲台上整理着接下来要讲的内容,余光不经意瞥见后门溜进来的两个小员工, 眼皮微掀, 他将手中的资料一方,抬起头:
“哪个部门的?前门不敢走走后门?”
冷冽严厉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着,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佩服的看向敢走后门的同事。
两个小员工弯下腰从后门溜进来的脚步戛然而止,两人面如死灰直起身,浑身僵硬地对上讲台上的看着他们的小骆总, 也不敢直视。
因为太吓人了。
骆盼之今天穿了身黑色的西装,与平时银灰色的优雅相比,今天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强势冷意, 更不要说他看到的有人在周一的会议上迟到。
站在一旁的助理许闻紧张地环视着周围, 都没有看到顾律师的身影, 昨晚顾律师跟他说了销假要回来的,怎么都快四十五分了还没到呢。
虽然他好像知道了小骆总跟顾律师两人之间的大秘密,但是他见过那天顾律师差点迟到小骆总的表情,总而言之就是很凶。
下意识的觉得就算知道小骆总喜欢顾律师,私底下可能也对顾律师很凶。
就在这时,前门传来一道沉稳的脚步声,只见身穿着黑色西服的顾峪昔出现在门口,戴着金丝边眼镜,神情清冷淡漠。
时隔半个月,是大家许久不见的顾律师。
但是大家没有一个不紧张的,嘶,他们的顾律师休了半个月病假第一天上班还是掐点到,这有点不太妙啊。
骆盼之看到顾峪昔出现在门外眸底略过疑惑,不对啊,他明明把这人的闹钟给掐掉的,怎么还给他准时到岗了?
然后就撞入顾峪昔透着冷意的目光中,仿佛是看透他做了什么,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那个……”
“四十五分,我没迟到,这是你的规定,只是小骆总你早到了而已。”顾峪昔不温不热说道,说完径直走进会议室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骆盼之:“……”完了,生气了。
他低估了他这个工作狂老婆对工作的热爱程度,明明昨晚还有点低烧,他是想着今天不让人上班的,半夜就把闹钟给掐了,还为了不吵醒人一早就来集团,结果还是准时到岗了。
这个不赖床的狠老婆。
下面的员工都是一副“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看着顾峪昔,仿佛是在佩服顾律师的头铁,但是更让他们震惊的是他们最讨厌周一掐点到的小骆总竟然没生气。
反而好像有点……
害怕顾律师的样子。
这……
有瓜啊。
后面两个小员工趁着这个空档赶紧溜回自己的部门位置,两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顾律师简直是救了他们俩一命,毕竟他们俩就是顾律师前脚到的,小骆总都不骂顾律师自然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了。
会议开始之后,员工们出乎意料的发现小骆总今天开会竟然没有发脾气。一般来说,周一例会,小骆总是一定会先痛批一顿他们,美其名曰振奋精神。
总结上周各部门的表情也稍微委婉了很多,语气温和,甚至可以说是温柔。
而且还时不时的看向他们,面露微笑,弄得他们也不敢偷看手机。
就很不骆盼之,极其反常。
骆盼之其实就是私心的在看顾峪昔,但他不是因为馋老婆,而是在看老婆的精神状态,就算上周末已经出院,可是回到家后才一天就开始低烧。
不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而是信息素浓度不稳定导致的发烧,这是假性发情期的症状之一。
所以这也是他不想顾峪昔那么回来上班的原因。
不过还好,看起来脸色没有差,总结上周时下意识放缓了语调。
顾峪昔原本是有些气骆盼之把他的闹钟给关了,心里也明白骆盼之为什么把他闹钟给关了,可如果昨晚先问了他的意见他也不会那么生气。
他知道自己的自尊心很强,分化成为alpha之后更是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扛过来的,总会觉得骆盼之不用这么考虑他担心他。
但是在看到骆盼之时不时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带着试探,带着小心翼翼,好像生怕他会生气那样,又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小题大做。
他们已经是恋人,关心彼此爱护彼此是正常的,换位思考一下,如果骆盼之生病难受,他应该也会跟着难受。
骆盼之真的很好,是他太敏感了。
“散会。”
骆盼之把上周的总结和这周任务说完之后,没有拖泥带水的说了散会,然后看向顾峪昔。
所有员工都陆陆续续的往外走,巴不得快点离开会议室回到岗位。
不到两分钟基本上都走完了。
“许闻你先走。”骆盼之看了眼助理许闻。
许闻把台上的资料都收起来,点了点头,识趣的快步离开会议室,就在他踏出门的瞬间,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一声小心翼翼的叫唤。
“老婆,你生气了吗?”
“?!”许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门外,表情震惊,什么,他是听错了吗?小骆总喊谁老婆?里面就只有小骆总和顾律师的啊!?
“没生气。”
许闻听到了顾律师的回答,这瞬间,他开始怀疑人生,不敢再听快步离开。
alpha跟alpha……
能在一起吗?
会议室里,骆盼之走到顾峪昔面前,弯下腰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感觉到皮肤传递出的热度,眉头紧蹙着:“是不是比昨晚更烧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就因为这个掐了我的闹钟?”顾峪昔无奈看着他。
“我怕你不舒服,你看你才刚出院又开始发烧,我能不担心吗?”骆盼之抬起顾峪昔的下巴看着拆了线的位置,却发现旁边有块淤青,脸色倏然一沉:“这里怎么弄的?你摔到了?”
顾峪昔没想到下巴嗑出了个淤青,他确实是磕到的,对上骆盼之阴沉的眼神,他只能如实说道:“早上起得太急有点晕,在洗手间磕到的。”
之前他的身体没那么差的,就是这次失血过多之后,加上信息素浓度迟迟降不下去,简直是把他自律健身那么多年的体质削弱了一半。
若是易感期快些来让骆盼之帮他缓解,信息素浓度也不至于不稳定。
骆盼之指腹摩挲着这块淤青,眸底尽是心疼:“你怎么就那么倔呢,是一定要我心疼是吧?”
“要不是你掐了我的闹钟我也不至于吓醒。”顾峪昔把骆盼之的手拉下,他垂下眸:“我以为我还在做梦,梦里旁边是没有你的。”
跟骆盼之在一起已经半个月,住院期间若不是骆盼之天天陪着他,他都不相信他们在一起了。
所以醒来的瞬间,没有闹钟,没有骆盼之,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
而且没有骆盼之的信息素气味,就让他更觉得失落了。
刚低下头就被骆盼之捧起脸颊,他对上骆盼之深邃的眸子,眸中的深情与担忧将他包围着,那种被在乎的感觉,很强烈。
“下次我不会了,我是怕吵到你睡觉今天走的有点早。”骆盼之见人有点委屈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吻了他一下:“是我不对,吓到老婆了,亲亲你吧。”
顾峪昔:“……倒不用把我当成小孩哄,我就是以为我要迟到了。”刻在骨子里的生物钟其实还是把他及时唤醒了,要不然也不会准时到集团。
“我知道你喜欢我哄你的。”骆盼之捏了捏他的脸,笑得温柔:“我也喜欢哄你的,反正今天是我处理得不妥当,以后我会先问过你,要让你当一个恪尽职守的好员工,而不是魅惑君王不早朝的宠妃。”
顾峪昔忍俊不禁,他别开脸:“知道我恪尽职守就好,在家里就算了,在集团一视同仁,不然员工觉得小骆总双标。”
“那怎么了,我对我老婆还不能双标啊,不对,这不是双标,是明目张胆的偏爱。我员工千千万万个,老婆就一个,我对我老婆好点特别一点不可以吗?”骆盼之知道顾峪昔可能是想说今早踩点到的事情,如果是其他人,他一定会批评,但是顾峪昔他确实是不舍得。
没在一起之前就已经不太舍得骂。
更别说那一次骂完还晕倒把他给吓惨了。
说着又亲了亲顾峪昔。
“好了。”顾峪昔被这家伙的腻歪弄得无奈,但嘴角上扬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回办公室吧,尸检报告已经出来,我得去看看。”
“一起一起~”骆盼之把顾峪昔桌面上的笔记本合起来,然后帮他把东西收拾好:“我让许闻把早餐送上来,你想吃什么?咖啡就不能喝了,你现在喝不得咖啡,喝牛奶吧好吗?嗯……要不我下去员工餐厅给你煮个粥好了,想喝粥吗?”
说着他就发现顾峪昔一直盯着他看,眼神很是温柔。
喉结滚动。
老婆为什么用这个眼神看着他,是觉得他今天特别帅吗?
“盼盼。”顾峪昔朝着骆盼之勾了勾手:“凑过来。”
骆盼之修勾眼神蹭的亮了,他弯下腰笑着凑过去:“怎么啦?”
顾峪昔捏住骆盼之的下巴亲了口。
骆盼之感觉自己就是一整个心花怒放。
噢!老婆真的没有生气哦,还主动亲他了呢!
这里是会议室自然不能太过明目张胆,顾峪昔不一会便放开了骆盼之,拿起自己的东西准备走。
“我都听你的,你给我什么,我就吃什么。”
骆盼之的眼神蹭的亮了,仿佛得到了什么甜头,唇角压制不住的上扬:“突然这么乖?”
“不喜欢?”
“喜欢喜欢!”
顾峪昔余光撇见骆盼之神采飞扬的模样,应该是心情不错,他又说道:“吃完我去一趟检察院,先跟你说一声。”
骆盼之:“!”他正想说话。
“不许跟我去。”顾峪昔看穿了骆盼之的意图:“小骆总,上班时间,各司其职。”
唇角微陷快步往前走。
骆盼之:“…..”可恶!被哄了!
作者有话要说:
骆盼之:呜呜呜呜无心上班只想跟老婆贴贴怎么办?好想好想,我这是发春吗?
顾峪昔:…..
———
文案上的内容明天就来了!!(易感期+假性发情)
本文宗旨:甜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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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诱惑34
“我不跟你那我开车送你去总可以了吧?”
回到办公室, 顾峪昔把资料放办公桌上,脱下西服外套挂在一旁:“不可以。”话音刚落他就骆盼之从身后搂住。
温热的吐息略过后颈时,他身体一僵。
“为什么,我就送你去而已都不行吗?”骆盼之感觉自己可能得了老婆贴贴症, 反正看到顾峪昔他就要抱着, 他搂上腰身,把下巴抵在顾峪昔的肩膀上, 侧过脸:“送完你我就走都不行吗?好嘛好嘛~”
抱着摇了摇顾峪昔的肩膀。
顾峪昔被骆盼之弄得有点痒, 他压下后颈传递出的酥麻, 抬手把肩膀上的脑袋推开:“我要工作了, 你也快回去工作,今天周一很忙不是吗?”
“你不喜欢我了。”
顾峪昔顿时无奈。
这家伙真的好幼稚。
骆盼之把脑袋埋入顾峪昔的肩颈, 委屈地蹭了蹭,声音沉闷:“你就是在生我的气, 因为我关掉你的闹钟,所以你把我给推开了, 就不抱我。”
又被蹭到腺体了。
顾峪昔垂放在身侧的指尖颤了颤, 仿佛是感受到什么,眼波微荡,喉结滚动:“我没生气,先放开我,晚上再说好吗?”
所以今天早上起床不舒服不是他的错觉。
易感期?还是假性发情?
“晚上?!”骆盼之听到这两个字顿时精神了, 他放开顾峪昔立刻乖巧站好,双眼发亮的盯着顾峪昔:“晚上我们可以做什么?”
顾峪昔垂下眸扶了扶眼镜,轻声笑道:“做你想做的。”
这一句话, 像是燃烧着的火焰, 招惹着扑火的蛾。
骆盼之的目光凝视着顾峪昔的唇瓣, 姣好的唇形让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眸色深了深:“真的?我想怎么样都可以?不是易感期都可以?”
顾峪昔唇角微陷,他坐回办公椅,把整理好的资料拿出来:“嗯,随你。”
两个字‘随你’。
小骆总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不行。
叩叩叩——
“顾律师,你的早餐送来了,方便进去吗?”
门外的许闻敲了敲门,就在他手还没放下来时,门突然开了,径直对上小骆总的脸,他诧异了几秒。
“谢谢。”骆盼之接过许闻手上的早餐,说了声谢谢后便把门给关上了。
许闻:“……”所以,小骆总为什么会一大早就在顾律师的办公室里?
可疑,十分可疑。
此时办公室里。
顾峪昔看着手中尸检结果的法律文书,由于还处于侦查阶段无法调取原件,但是这个结果不出他所料,死者没有任何的外伤,死因正是他所猜测的那样,信息素排斥。
因为血液报告上显示beta死亡时性别为二次分化omega。
也就是宋银龄第一次向他说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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