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念是怎么做到完好无损?季三爷好歹也是个练家子!苏念肯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苏念要是知道慕无双心里想的什么,估计会气死。他才是“重伤”的那一个!季三害的他坐个沙发都屁股疼!
关姨冲上钱去直接给了苏念一巴掌!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了,秦钦根本就来不及拉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关姨!小七爷是三爷的朋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真不知道三爷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十五这天晚上跟苏念呆在一块!往常就算他给三爷找的人再不如意,三爷也能在金笼里挺过来,从未有一次像今日这样。
秦钦头疼地站在关姨跟苏念中间,“关姨你放心,小七爷是绝对伤不到三爷,三爷可是一身的铜筋铁骨。”
反应慢了半拍的苏念只恨自己不打女人,揉了揉刺疼的半张脸,扯着嘴角说道:“呵,阿婆,季三就是昏倒了,你可能不知道,我这算救了他。”
“秦小子你糊涂,他是打不过三哥儿,可他能毒害三哥儿啊!”
关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苏念,厉声说道:
“离我们三哥儿远点!来人!把他关了!三哥没醒来之前,这人不能放!若是三哥没了,让他陪葬都是轻的!”
季公馆原本的下人不超过五个,关姨身后的都是关姨从季家老宅带来的练家子,一个个都长的十分魁梧,瞬间就把苏念给围了起来。
“三哥儿,三哥儿!你别吓我,秦小子,你快过来给三哥看看!”关姨踩着高跟鞋跑到床边,愣是没发现季凉川身上有什么致命的伤口。
难不成真是中毒了?
苏念往后退了几步,冷着脸掏出了怀里的枪,对这几个试图压着他走的练家子说道:“你们最好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临走前苏念轻飘飘地看了眼慕无双,那眼神就像在说:你也不过如此。
慕无双跟季三上辈子根本就不是恋人关系!慕无双跟自己一样,只是季三迷惑敌人的一步棋,当初的自己没看明白而已。
苏念切切实实地爱过季凉川,当然也妒忌过一直未曾谋面的慕无双。
妒忌促使他直接成为了梨园魁首,将季三精心包装过的慕无双压了下去。季三不才得不用他替慕无双那步棋吧?
苏念真的很想知道,季三见到自己死了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苏念径直走向季公馆的大门,几个护院一直跟着他,察觉到他的意图后,瞬间将苏念围了起来,“让开!”
“三爷还没醒,你不能出季公馆!”
一肚子火的苏念直接掏出兜里的枪,上了镗就冲着蒙蒙亮的天空开了一枪,“你们是不要命了吗?”
这个小少爷一看就细皮嫩肉的,三爷又是那样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中招?可这是关姨下的命令。
季晨直接站在苏念的枪口前,“我们贱命一条,本来就是季家的!”
月光下的苏念面容冷冽,“呵,你猜你们三爷醒过来第一件事是什么?”
季晨回想了一下三哥儿处置敌人,随便挑一个都能让这小少爷哭爹喊娘的。
季晨委婉地说道:“让我们杀了你。”
苏念看傻子一样看向季晨,“他可能会……断了你们的手。”
季晨直接一脚踢在了苏念的腿窝儿,本来就走路艰难的苏念差点趴到地上!手中的枪也滚落进了草丛里。
苏念用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唔!许久没见过这样逞一时之快的傻子了。”
“再多话,我先让你没半条命!”季晨阴沉着脸踢了苏念的小腿几脚。
没了枪的苏念像个疯子一样低低地笑了起来,“季晨,没见过你这么上赶着送死的。”
季晨的瞳孔放大,他竟然认识他!
难道季三跟他真的关系不错?季晨的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那他就更不能让他活着了。
这边秦钦给季凉川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后季凉川的眼皮子就动了动。
秦钦愤恨地说道:“行了三爷,小七爷没再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凉川:“你是医生,你还问我?”
“那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吗三爷?”秦钦抬了抬脸上的金丝边眼镜。
“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跟小七在书房待了会儿,然后我自己把自己锁进了笼子里,不过我这次醒来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很舒爽。”季凉川边回忆边说道。
秦钦幸灾乐祸地说道:“你是舒爽了,煮熟的鸭子也差不多没了。”
“小七出事了?!”季凉川几乎脱口而出。
秦钦没敢说小七爷被关姨打了一巴掌的事,含糊地说道:“关姨把人扣到水牢里了。”
季凉川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你怎么不早点说!”
第92章 对不起,我爱你
季凉川冷着脸看向关姨,“关姨,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始终都是季家的下人。”
关姨:“三哥儿,你也别这样看我,他害你昏迷,我也只是叫人把他关起来而已。”
季凉川:“我昏迷是因为我的病,跟小七没有任何关系,人在水牢对吗?”
关姨不情愿地点点头。
秦钦看着火烧屁股一样跑走的季凉川心虚极了,可他又确实没办法跟关姨叫板。不过奇怪的是,三爷睁开眼睛的时候怎么还流泪的,还是那种哗哗地流着眼泪……
难道三爷除了暴躁症,还有什么潜在的病他没看出来?
季凉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怕血。
他好悔,当初为何要在季公馆修一个水牢!
水牢四周的水都被染红了……小七流了好多血。
他方才昏睡的时候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半年他不在安平城,苏家被一场大火烧毁,苏念一夜之间家破人亡。那么一只高傲的小孔雀,再见面时,在他面前什么脸面也不要了。
他贬低他,欺负他,又将他藏进深宅大院里。他本来就是要磨平他的棱角,漂亮的小孔雀就该主人被玩赏。
他登台唱戏时,他忙于政务;他迫于生计时,他威逼利诱;他甚至从来都不知道他的难处是什么,他只喜欢掌控他,可他又无法掌控他的心。
小孔雀不会飞,但有翅膀。
是对他心灰意冷了吧?
宁愿住在梨园也不再见他一面。
可小孔雀的心跟明镜一样,安平城沦陷的时候,他又不在安平城。小孔雀用一人之力拖延了十五天!他却拿着枪指着身受重伤的苏念。
梦里的小孔雀脸色苍白地躺在乱葬岗的雪地里,而他却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奔赴一线战地。
等他凯旋的时候,他捧着一捧红玫瑰,却连坟墓都找不到。
只知道疯癫地念叨:苏念怎么能死呢?我还没好好疼爱他……
似乎那一生,他对不起的只有他最爱的人——苏念。
父亲说的话是对的,你伤的最深的人,是你最爱的人。
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到季凉川醒来的时候跟梦里捧着玫瑰花茫然地走在繁华大街上的季三爷一样,泪流满面。
梦里的季三爷真幸运,竟被小孔雀死缠烂打过。
有一瞬间,季凉川觉得他和梦里的自己重叠了,脑海里只剩下:原来你曾那样的爱我。
甚至在死前也在念季凉川这三个字。
季公馆的水牢建设至今,关的第一人竟然是苏念!季凉川万万也想不到,他如今只想赶快把人找到。
水牢里是没有刑具的,说明小七是在外面受伤后又被拖进了这里……关姨不至于对他说谎,看来有人违背了关姨的命令。
季凉川冷着脸说道:“去找!把凡是今晚见过苏小少爷的人都给我叫来!”
季公馆的所有人不到三分钟就全部在大厅前集合了,他们看着身上能掉冰渣子的季三爷,一个个都要把头低到地底下去了。
“三爷,是关姨从北城那边带来的人把小七爷带走的。”秦钦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季凉川直接走到那几个面生的人面前,冷声问道:“我的人在哪?”
几个人勾着脑袋相互瞅瞅。
三爷的人?谁啊?
不知道啊,不会是刚才那个小白脸吧?
季凉川眯着眼睛说道:“苏念,苏小少爷在哪!”
苏小少爷?不是刚才的那个?
几人立马把头低的更低了。
“砰!砰砰砰!!!砰……”季凉川直接开枪打在了他们的手或者腿上。
“三爷!我们可是季家的人!”
季家的第二条规矩就是:不可伤自家人。
“我也不难为你们,我季家不养背主的东西。”季凉川轻笑了一下,“从现在开始你们跟季家没有任何关系,下一枪,你们说我是打心脏好还是打脑门好?”
一个人赶紧站出来说道:“三,三爷,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季晨让人装进麻袋里搬出去了。”
季晨?那个被他爹季都督在战场上捡回家的玩意儿?季凉川瞬间就明白了,季晨应该是想借小七打他的脸。
季凉川:“你们想把他带到哪?快说!”
“三爷,这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再看时,已经快没气了,估计要被二少爷扔进乱葬岗了。”
乱葬岗!
乱 葬 岗!
怪不得要做那样的一个梦。
季凉川差点站不稳,还是扶了下秦钦的肩才稳住身形。
秦钦毫无形象地吐了口唾沫,“狗屁的二少爷!他身上有季家的血吗?”
虽然小七爷有时候特别让人生气,但秦钦从没真被苏念气到过。两人那是一种朋友的相处模式,秦钦甚至觉得挺有意思的。
季晨大概不知道自己直接要了一张催命符。
“我先去找人。”季凉川声音颤抖地说道。
秦钦:“小七爷吉人自有天相,绝对会没事的。”
季凉川当然也想这样说,可是他亲眼看到了水牢四周的血有多少!
季凉川:“老秦,你先带人把季晨给我绑了跪这儿!”
这几个敢动小七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刚才季三爷说的话够清楚了,关姨的辈分再大,也只不过是季家的下人。秦钦直接打了自己一巴掌,“三爷,这事儿我也有错,等我绑了季晨回来后我再跟你请罪。”
季凉川红着眼睛说道:“乱葬岗,我一个人去!”
季凉川刚把车开到道儿上,就下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
梦里的那天是不是也是这样大的雪?
他穿的那么薄肯定很冷。
他要是那个时候找到他,抱抱他,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天空的鱼肚白越来越大,直到光明覆盖全部的黑夜,整个地面也是一片片的银装。季凉川的车子开进乱葬岗, 他下了车,趟着雪,大步地跑进了乱葬岗。
被皑皑白雪覆盖的乱葬岗上,一个较为崭新的麻袋在艰难地滚动着,麻袋上还有季公馆的标志,是一朵小玫瑰。
季凉川简直要喜极而泣,他飞奔过去一把抱住翻不过来的“麻袋”,“对不起……”
麻袋瞬间不动了,里面传来个奶里奶气的声音:“季凉川,你这个男朋友真的差劲透了。”
第93章 要进也是季三进我苏家门
差劲透了……差劲透了!这四个字直接压弯了季凉川的脊背。
季凉川两三下就解开了被麻袋困住的苏念,“差一点点,我就又来晚了。”
这地点,这季节,苏念都要怀疑重生是不是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苏念的嘴唇已经冻的干裂,他艰难地睁开眼跟双目发红的季凉川对视了一眼,狐疑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苏念竟然在死前看见季凉川了。
大雪下的越来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到季凉川的身上,“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要不是苏念没力气,他真想揉揉自己的眼睛,他好像看见季三流眼泪了。
“我把这里平了,我还在这儿建了个月老祠,瞧,我们的红线系的多紧。”
月老祠?怎么想的?在乱葬岗上建月老祠?苏念头一次觉得季三不仅婆婆妈妈的还神神叨叨的。
“知道了。”苏念心口疼,不过他还是漫不经心打了个哈欠,“你再不赶紧救我,我就真的要断气了。”
季凉川用军大衣把苏念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伸出手从苏念的腿弯小心地把苏念抱了起来,准备走的时候他又看了看苏念的手轻声说道:“抓紧我。”
苏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手环在了季凉川的脖子上。
他的手松松地挂在季三的脖子上,看着敷衍的很,可季三爷却极为满足。
秦钦在季公馆急得团团转,他刚才也去水牢看了一眼,直接吓的半死。正常人要是流了那么多血肯定是要做手术的,还是成功率不高的那种。
当他看着季三爷抱着苏念回来的时候直接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小七爷怎么样了三爷?”
秦钦松了一大口气,还活着,还活着就好,他也不用以死谢罪了。
季凉川:“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季三爷的这一眼直接让秦钦腿软了,这一刻的三爷跟之前的三爷不太一样,言行不仅有气势更有一种无法形容出来的威严在。
秦钦瞬间想起了远在北城的季都督,季三爷现在可不就是跟季老爷子有的一拼了?
他赶紧指挥着季凉川把人他临时在季公馆设的医疗室,给苏念做了简单的检查。
苏念的身上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只有三处刀枪失血较多。肩膀,手臂跟左大臂这三处的刀伤虽然不深不浅,可见用刀之人是位高手。
秦钦手舞足蹈着比划着,快速地说道:“小七爷伤的是有些严重。三爷你也知道气血不足补补就行了。但季晨那些人是下了死手的,内脏受伤了可不是十天半个月就能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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