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啊!这事季三爷还被秦钦给嘲笑了。
季三爷在乱葬岗抱着苏念的时候就发觉苏念在低烧,他还以为是伤口感染了。
当初秦钦一看到苏念脖子上的痕迹就会心一笑地问道:“三爷,你是不是跟小七爷那个了?”
秦少虽然没断过女友,但也还是个雏儿呢!嘴上说要谈什么灵魂恋爱,实际上就是个深度洁癖!
季三爷不屑地撇了一眼秦钦,“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三爷,男人跟女人可不一样,你不把自己的东西清理干净,小七爷会‘生病’的!”
小七竟是因为这个低烧不退的?
季三瞬间红了脖子,愣是撑到给小孔雀清理干净就晕了过去。这事实在丢脸,好不容易生米煮成熟饭了,他前前后后竟然晕了两次!
要不把秦钦给灭口了?
“三爷?三爷?想什么呢?你不会真的不认账吧?”苏念黑着脸钻进被窝儿里。
季凉川乐了,他直接单手撑在床上,另一只手戳了戳某只“蚕宝宝”,一本正经地问道:“什么账?还有我怎么就过分了?你倒是说啊小七?”
“你就!我说不出来!反正你那样就不行,没有下回!”苏念涨红了脸也没有说出来个所以然来。
不行?谁不行了!
季凉川直接上了手,哑着嗓子问道:“你说的是不能这样,还是不能这样?”
周围的温度逐渐上升,俩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一晚上的情形。说来也奇怪,明明那天晚上很混乱,可记忆却那么地清楚。
连季凉川是从下往上地解了自己的扣子这样的小细节苏念都能回想起来。苏念气闷地一口咬上季凉川的肩膀,狠狠地磨着牙。
“你这不是都记得吗?你故意的!你就是故意借着你的疯病欺负我!”
“你才知道?”季凉川的胸膛起伏着。发出一连串的闷笑声。
好哇好哇!季三爷这是拿他当小白花糊弄呢!
苏念正要报复回来,骑在季凉川的身上要解季凉川的扣子,门却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小七爷!成了!”刀刃兴奋地冲了进来,被季三爷一个眼刀子钉在了原地。
绕是见多识广的梁子也傻眼了:小七爷居然是上边的那个!!!
“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别误会!”苏念极力解释道。他原本是想“欺负”回来,扒了季三的衣服就跑的!
梁子/刀刃:这我俩又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苏念赶紧从季凉川身上下来,正色道:“咳,跟你俩见面的人是谁?”
刀刃:“就是森君!他们明面上说是会给自愿卖老物件的那些卖主一个高价,实际上转头就威胁人家。人家要是不卖,他们就弄的人家家破人亡。”
梁子:“跟小七爷说的分毫不差,这个森君果然看中了方勇斌家的一对儿唐三彩。方老板本人是死活不肯卖的。但现在森君已经上钩了,以为刀刃就是方老板的好友,要跟方老板一块出几个老物件。”
季凉川:“森君就一点也没有怀疑你们吗?”
梁子:“那对儿唐三彩森君已经见过了,怀疑倒谈不上,但森君想看看刀刃手里的东西。我们已经约定好了,明日在维也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苏念:“这点我也猜到了,假的物件恐怕糊弄不了森君。我那里还有几件拿的出手的东西,明天你们俩带着去。剩下计划的我跟三爷也会参与,成不成就看明天了。”
听的稀里糊涂的刀刃拍了下大腿说道:“我明白了!然后我们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把他们骗的那些古董都抢回来!”
苏念转头看向季三,季三一脸“我不认识这个人”,
梁子一言难尽,“你能不能动点脑子?明天是森君要验我们这边的货!森君又不可能把抢走的老物件都藏进维也纳里!”
“我说错了吗?明天不抢回来那就后天抢回来!嘿梁子?我看你就是看不起我,找打!”
“不至于哥……就你那脑子我一个也填不完。”
第96章 挑明了暧昧
刀刃跟梁子都不是脾气好的主儿,这回两人直接说着说着就打起来了。
出乎苏念的意料,刀刃虽然看着凶凶的,出的却都是正规军的招式。反观梁子,一会儿一个猴子偷桃,一会儿一个直捣黄龙,直把刀刃气的面红耳赤。
刀刃:“你,卑鄙!”
梁子:“啧啧啧,这叫兵不厌诈,三爷你不会没教他吧?”
他们季家军最初便是一些游兵散将,后来才逐渐往正规军发展。季三爷心里门清儿:虽然现在季家军起来了,但大多数军统的正规军还是瞧不起他们,认为他们就是提不上台面,是一群没制度没规章的兵痞。
季凉川一脸没眼看,赶紧用大衣遮住了看的目不转睛的某只,“看我。”别看他们。
“哈哈哈~咳咳咳……”苏念笑地岔气儿, 他呲牙咧嘴地从季凉川的大衣里探出脑袋,一把揪住了季三爷的衣领子,“不行了,我不行了,笑的我尾椎骨疼。”
“胡说什么?你行着呢,还敢乱动?”身后的男人紧张地捂住苏念的嘴巴,“伤口疼?我去问老秦给你拿点止疼药。”
季凉川皱着眉一把将苏念抱到床上,盖被子、捏被角儿、额头抵着额头测温,一顿猛虎嗅蔷薇的三连操作。
梁子/刀刃:好家伙,这一波狗粮直接撑得连晚饭都不用吃了。
苏念只诧异地瞪大眼睛,“三爷,止疼药又不是糖豆,怎么能老吃?”
季凉川:哦,合着是想吃糖了。
只是,季公馆里的采购单上从来都没有过糖果……
季凉川头疼地撇了一眼两个不懂事的下属,“你们两个闹够了没?这个月的军饷还要不要了?”
“要的要的,三爷你们继续。”梁子赶紧拽着刀刃的衣领子夺门而出,再呆下去眼睛都要瞎了。
苏念也呼出了一口气儿,可算是清净了,这一回,这些人是真的都走光了吧?
不过继续?继续什么?
青年疑惑地抬头,对上那一双满含占有欲的眼睛时,瞬间就明白了。他小声地嘀咕道:“啧,都说了是误会了,白日宣淫什么的也太荒唐了。”
“念念,太阳已经落山了。”季凉川目光坦然地看向苏念,顺带捏了捏苏念白里透红的脸颊。
!!!
哦,太阳落山了,白日过去了。
苏七爷也不矫情了,反正都又跟季三滚到床上去了,有啥好矫情的。他直白极了地说道:“前天不是才弄过,再说了我屁股现在还疼着……”
这回轮到季三爷怔住了,小孔雀可真是个宝贝,什么话都敢说。
“想亲你,准吗?”季三爷漫不经心地问着,实际上他紧张地快把床单扯烂了。他记得,苏念一开始是怕他的。
苏念笑弯了的眼睛里含着星星,“先准一下吧。”
这个吻与之前的吻都不一样,格外细致,格外温柔。从轻吮唇珠开始,到唇舌缠绕,抵死缠绵。
“季凉川……可以了,你想我断气呀?”苏念毫不客气地锤了男人一把。
季三爷却是低低地笑了起来,“我错了,等着。”
他心中欢喜,欢喜到想要把苏念喜欢的所有都捧到苏念面前。沉稳冷静的季三爷,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一刻不停地为爱奔波去了。
苏念是真的站不起来,只能快要气死地喊了一声,“外面还下着雪,你去哪?”
“等着,我马上回来,保你高兴!”季三爷高声地留下这么一句话就跑了。
高兴?他现在可一点都不高兴!
苏念冷笑了着发誓,以后都不给季凉川这狗男人亲了。
不能跟狗男人计较,不然自己也会变得狗。
自我调节过的苏念闷头就睡,做梦的时候,苏念看见狗男人背睡黄土面盖大雪,而 他自己,正吃着甜滋滋香糯糯的烤红薯。
笑醒的苏念真的闻到了烤红薯。
除了烤红薯,还有糖炒栗子,糖葫芦跟齐天大圣的糖人。
“做了什么美梦?又哭又笑的把爷吓的不轻。”季凉川只当是这几天的事情苏念还没有走出来,小少爷面上很爱逞强,终归还是娇气的。
委屈,太委屈了,苏七爷头一回没憋住,红着眼睛小炮仗一样说道:“你是傻子吗?不会叫旁的人去买吗?做什么一声不吭地把我丢在这儿!”
季凉川被这阵仗直接吓的膝盖一软,跪了。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都喂狗去了。
苏念也被季凉川的阵仗给吓到了:“你,你跪我做什么?”
“我错了,万事咱们小七爷最重要。”季三爷跪在床上,耐心地哄着,“咱们小七爷想吃糖,我记下了。今天想吃就得今天吃得上。”
“盛昌干果的铺子关门了,明天再给你买你最喜欢的橘子瓣糖。”
季三怎么这么会?苏念舔舔唇,“原谅你了,刚才你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得,这是要台阶下。
“刚才怎么了?刚才我跪我自个夫人。”季三爷哄人的功夫自成一派,说话间就剥好了香甜的板栗,“季夫人,刚剥好的栗子,尝尝?”
“八字还没一撇,你想得美,谁嫁谁还不一定。”苏念眯着眼睛一口吃掉季凉川手里的栗子。
手指被温软的舌尖扫过,季三爷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剥着剩下的栗子,剥好一个就投喂一个,极其克制地没让手指深入。
“三爷,要是我不让你走,你会走吗?”
“你呢?要是我不让你走,你会走吗?念念?”
苏念眼神闪烁:肯定是会的,这辈子他要想去哪就去哪,谁也不能拦住他。
季凉川垂下的眼睛神色不明,“各凭本事吧,惹了我还想跑?没可能。”
“你怎么这么软?”
吃个东西,这人怎么能动手动脚的!
“三爷,我,我,我坐不住了……”腰上的伤还没好,苏念觉得趴这才最舒服。
“躺着。”
“可我腰疼。”
“这儿还疼吗?”季凉川的大拇指轻柔地按了按苏念的尾椎骨,这里昨天刚被正过骨,肯定是疼的。
一时间,疼,痒,酥麻直冲苏念的大脑,他求饶一样地说道:“别闹了三爷!明天的事成了,我随你怎么处置。”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季凉川好笑地在手上抹了药油,“爷有那么混吗?你伤没好我是不会动你的。”
“那你还……还不把手拿出来?明天还要去维也纳的鉴宝大会……”
“上药能耽搁什么?明儿一早我开车送你。”
“可……”
“只是揉揉,淤血揉开了好的快,我揉的不好吗?”
“好……”
好到骨头都要酥了。
第97章 酸酸的季教官
你回头是在看谁?看我吗?
苏念隐约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然自己不可能穿着戏服。梦里,是苏家倒台后他第一次见季凉川的场景。
他一直偷偷用余光关注着季三爷,可直到一曲唱罢,季三爷仍在听身旁的人笑着说些什么,还时不时点头附和。
这一回,他像是站在了第三视角一样。戏台上他鞠躬道谢后,大胆直白地看向季三爷。季三爷这时候就跟不耐烦听完了一场戏之后,匆匆起身要走。
戏台上的他红着眼睛笑了一下,决绝地走向后台,也就是这个时候,季三爷回头了。身旁的人奇怪地问道:“三爷,怎么不走了?”
季凉川深深地抓住红木做的椅背,“我丢了一样东西,我怕我找不回来了。”
“三爷说笑了,再买一个不就行了。”
“不一样,我是彻底地弄丢了。”
“哎哟,是我想差了,合着三爷您是个念旧的人。”
苏念痛恨极了,原来季凉川也知道。家破人亡的他,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呢?唱戏为生的苏七怎么可能跟流连戏乡的苏小少爷一样呢?
但那个时候啊,苏念只想季凉川比他后转身。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这一回,他把季凉川吃的死死地,只能他先转身的那种。
笑醒的苏念一抬头就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季凉川的下巴,细看之下,还有新生的微青的胡渣。
原本双目紧闭的男人皱着眉,长手一伸就把底下的青年给捞上来了,还附带了一个法式的早安吻。
“我……还没刷牙洗,先等,等一下。”苏念不解风情地推开对方呆愣的脸。
季凉川揉了揉脸,他的警戒心一向很强,昨晚是他懂事后头一次的沉睡。早上还是被某个坏心眼的小东西给故意吵醒,一出声嗓子都是沙哑的,“晚了吗?几时了?”
“不晚,晚上七点钟才入场,我要去做个造型,你快点起来,我还要刷牙洗脸。”苏念破天荒地说道。
“乖,再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季三爷翻个身就把张牙舞爪的人小心翼翼地虚压在身下。
苏念不服气地咬了一口季凉川的手腕,把人往外推溜了。季凉川不敢跟人硬碰硬,眼睁睁地看着青年跟条小银鱼似的从他身下滑走,滑下床。
青年鞋子都没换,“噔噔噔”地跑进洗手间刷牙去了。
季凉川瞬间清醒,火急火燎地跟了过去,“伤还没好乱跑什么?!你今晚能不能不去,念念?”
“唔哟没真伤到根骨,就是错位咯!已经正过骨咯!”苏念漱着口含糊不清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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