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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战败后多了个孩子(玄幻灵异)——归鸿落雪

时间:2022-03-11 09:39:11  作者:归鸿落雪
  “小江!”冯子章不知道自己怎么想起的驱邪咒,掌心顿时金光大盛,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雾气之中的人形。
  “呵,不自量力!”被他抓住的那东西冷笑一声。
  冯子章一听这声音便认出这是之前在离合阵中的那个怪物,“是你!?”
  严流光被认出来也丝毫不惧,桀桀笑道:“我收拾不了那个和尚,还收拾不了你们这两只小杂碎么!”
  江一正从惊惧中回过神来,气沉丹田,大声一吼:“爹!救命啊!”
  “呵,打不过就喊爹?”严流光一脚将冯子章踹开,一步步逼近江一正,不屑道:“你爹是谁?”
  “她爹是我。”一条长鞭带着比严流光身上更浓郁纯粹的黑雾将他捆了个结实,然后被人一脚踹到了船尾。
  严流光循声望去,便看到一袭玄衣的冷峻男子站在甲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待看清他的模样后,面色一阵扭曲,“宁不为!?”
  “爹!”冯子章和江一正跑到了他身后。
  宁不为的脸色黑如锅底,十分不爽。
  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跟姓褚的“深入”交流一下,结果他在识海里搂着褚峻刚睡着,就有不长眼的来扫兴。
  天边露出了暖色的霞光,晨风微凉,船舱里开始陆续传来活动起床的声音。
  宁不为看着被捆着的邪物,“哪儿来的?”
  江一正满脸愧疚地指着地上碎成两半的蝴蝶,“我、我之前在墓里捡的,没想到他竟然藏在里面……”
  冯子章点点头,“爹,他就是之前在离合阵中想取我性命的怪物!”
  宁不为仔细看了几眼,勾起了嘴角,“严流光?”
  严流光声音尖锐道:“宁不为!你和晏锦舟狼狈为奸作恶多端,迟早会变成人人喊打喊杀的魔头!遭世人唾弃!”
  宁不为抱着胳膊笑道:“不才,在下已经是魔头了。”
  严流光还要骂的话被卡在了嗓子眼里。
  “魔头怎么了!我爹就算是魔头也是世上最好的魔头!”江一正愤愤不平道。
  宁不为原本勾着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冯子章在旁边小声地提醒她,“妹妹,通常来说魔头越坏的越厉害。”
  江一正恍然大悟,立马改口,语气中带着惩恶扬善的坚定:“我爹是世上最坏最凶恶的魔头!他这就替天行道收拾了你!呵。”
  “没错!”冯子章一脸正气浩然地点头,“像你这种低阶的邪物,都不够我爹塞牙缝的!呵。”
  正巧一只脚迈出门口有幸听见的仰灵竹:“?”
  被威胁的严流光:“…………”
  宁不为咬牙低声道:“……闭嘴。”
  他第一次觉得跟人放狠话这种行为充满了尴尬。
  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的冯子章和江一正瞬间乖巧无害。
  严流光本来就是被困在离合阵中受折磨的魂魄,受了重伤才侥幸从明桑手里逃出来,而后趁着混乱钻进了一个容器里养伤,只是一直被这女修塞在纳戒中,也不知道其身份,直到再见到冯子章,才又动了想夺舍的心思。
  只是万万没想到,宁不为竟然也在这里。
  他恨恨道:“没想到晏锦舟早就死了四百多年,哈,真是活该!果然人贱自有天收!”
  宁不为冷眼看着他,“分明是你们严家当年设下圈套加害她。”
  “害得好!她若不害我,严家怎么可能会害她!”严流光哈哈大笑,继而笑容扭曲,“啊,也不对,就算她不害我,也绝对不可能活着从梨城离开!那姓裴的倒有些手段,竟然真让她把命留在了梨城,报应!哈哈哈这就是报应!”
  宁不为一把将人抓了过来,不等严流光反应,直接开始搜魂。
  严流光痛苦的嘶吼了一声,试图攻击宁不为,“你这个疯子!竟然连带着自己的魂魄一起搜!疯子!”
  “爹小心!”江一正赶忙去挡,却不等靠近整个人便僵在了原地。
  “小江?”冯子章要去拽她,却被人拦住,“太尊?”
  褚峻抱着刚醒过来的宁修,道:“他们在共享搜魂记忆,你若碰了也会被强行带进去。”
  冯子章担忧道:“共享搜魂记忆?难道爹顺带着把自己的魂魄也给搜了?”
  搜魂这种事情稍有不慎就可能变成痴傻,冯子章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搜魂还带上自己的。
  “这严流光非人,魂魄也无任何依附载体,你爹只能用自己的魂魄为媒介。”褚峻目光平静道。
  “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代价?”冯子章不解。
  褚峻道:“他大概,很想查清楚一些事情。”
  冯子章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小江她——”
  “她是借着乘风的魂魄进去的,不会有事。”褚峻看向一脸凝重入定搜魂的宁不为和神色慌张的江一正,“不过是趁此了结一段前尘执念。”
  江一正平日里看着大大咧咧,心里从来不藏事,最大的烦恼就是今天吃什么和明天吃什么,冯子章和她志同道合,除了两个人偶尔踌躇满志想要努力修炼外,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混吃等死,过得很是欢乐。
  所以听完这话冯子章就愣住了,不可置信道:“小江……还带着前尘的执念?”
  “嗯。”褚峻垂眸看向懵懵懂懂的宁修,又扫了一眼被他抱在怀里的小木偶,“只不过终归是前尘往事,了结之后便不该过多纠缠,否则害人害己。”
  冯子章总觉得太尊话里有话,好像不是在跟他说,而且声音里罕见地多了丝冷意,听上去……更像是某种威胁。
  威胁?
  冯子章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吓糊涂了,像景和太尊这么温和善良的大好人,怎么可能会威胁别人。
  “啊?”宁修拽了拽褚峻的衣服,指着一动不动的宁不为。
  娘亲,爹爹怎么了呀?
  “没事,他很快就会回来。”褚峻给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收回了目光。
  冰冷带着威胁和杀意的视线离开,被宁修抱着的小木偶才缓缓松了口气,试图抓住宁修的小袖子。
  然而下一瞬就被人捏住了脑袋扔进了纳戒里。
  “啊~呀?”
  “先去吃米糊,吃完你爹就回来了。”
  “哒!”
 
 
第110章 玉泉(七)
  *
  十六岁的宁乘风被崇正盟四处追杀, 途中被晏锦舟救下,不久便改了名字,改成了宁不为。
  “不为”二字充分体现了晏锦舟希望他老老实实别惹事的真切希望, 但是很显然宁不为做不到。
  整个宁氏家族一夕覆灭,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查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寻仇, 是内讧, 还是别的什么, 他迫切地需要找到一个原因, 来填补家破人亡后的悲痛。
  完全和晏锦舟对他期望背道而驰。
  晏锦舟是个随心所欲的暴脾气, 宁不为是个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两个人动不动就吵架, 没过几个月就再次爆发了冲突。
  晏锦舟说他要是再查宁家的事情, 就让他滚。
  于是宁不为干脆利落地滚了。
  他拿着宁行远留给自己的朱雀刀, 因为驯服不了, 跟抱着块废铁没什么两样, 但这块废铁却是个明晃晃的靶子,好像在冲崇正盟的人招手呐喊:
  我是朱雀刀哦, 快来抓拿着我的这个姓宁的!
  没了晏锦舟的庇佑,十六岁的宁不为被追杀得筋疲力尽,很多次都命悬一线,却不知道是因为运气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能剩下口气在。
  他四处逃亡根本没有办法修炼,灵力耗尽,丹田枯竭, 甚至许多天都没能吃上顿饱饭, 无时无刻都紧绷着神经, 生怕自己被崇正盟的人发现,还要追查宁家灭族的真相,脑子里那根弦摇摇欲坠。
  闻在野不停地给他传信,他一次都没回,但当他路过云中门山下的镇子时,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封信。
  他本来只是想借些灵石,可当对着好友恳切担心的眼神,当被闻在野拽着往云中门走的时候,他动摇了。
  他想:我歇一歇,我只想好好睡一觉,睡醒之后我就立刻离开。
  然后因为自己的愚蠢和自私连累了闻在野一条性命。
  闻在野被护山大阵生生压断了脊骨,用命给他换了条活路。
  他一直绷着的神经终于断了,他跑去了小丘山,坐在山顶吹了一晚上的冷风,朱雀刀几次架到脖子上又被拿了下来。
  归根结底,还是不甘心。
  他满十七岁的这个月,又碰上了消失很久的晏锦舟。
  宁不为穿得一身破烂的灰袍子,头发乱七八糟地扎在脑后,抱着朱雀刀蹲在路边上一边啃干饼一边往豁了道大口子的胳膊上拍劣质的止血符。
  有人缓步朝着他走过来。
  宁不为一边若无其事地咬着饼,一边悄悄摸上了朱雀刀。
  虽然他还没彻底将这破刀驯服,但用来杀个普通修士不成问题。
  但当他抬起头,却看见了消失了近一年的晏锦舟。
  晏锦舟瞧着混得比他还要惨,身上的衣服沾满了血块和灰尘,靴子还烂了一半,脚底沾满了泥巴和枯草,周身半点灵力都无,腰间挂着三把长短不一的刀剑,有一把还生了锈。
  像是从哪里逃命回来的。
  “哎,借口饼吃。”晏锦舟一屁股坐到他旁边的台阶上,毫不客气地将他剩的半块饼抢了过去。
  宁不为绷着脸没说话,在她盯着自己手里另一张饼看时,犹豫片刻,将饼递给了她。
  “谢了。”晏锦舟狼吞虎咽啃完一张饼,豪放地一抹嘴,站起身来呼了口气,“走。”
  宁不为坐在台阶上没动。
  晏锦舟一巴掌拍在他头上,虽然是个女修,但温柔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宁不为刚吃下去的半张饼险些被她给扇出来。
  “走不走?”晏锦舟没好气地问他。
  宁不为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沉默。
  “崇正盟的人就在隔壁街,你不跟我走我就去告发你。”晏锦舟叉着腰说。
  宁不为抿了抿唇,接受了她的威胁,“走。”
  晏锦舟虽然看着比他惨,但常年在十七州游历,手段和见识都比他多得多,尤其是阵法的造诣已臻化境,对上崇正盟的人基本就没有输过。
  所以宁不为很不解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惨状的。
  他每次试图套话都会被晏锦舟识破。
  “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
  宁不为说:“我十七了,不是小孩。”
  晏锦舟翻白眼,“十六七的小孩才最烦人,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无所不能,净惹些破事出来。”
  宁不为一直以为是在说他,但后来每次晏锦舟不知道从哪里狼狈回来的时候都会念叨,他都开始怀疑晏锦舟在外面也有个不省心的徒弟。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徒弟?”宁不为将丹药瓶重重放在桌子上,神色紧绷。
  晏锦舟啧啧了两声,然后毫不留情地抬脚就踹,“他娘的你一个就让我天天想吊死自己,再来一个我还活不活了!你个混账东西!孽徒!早晚气死我!”
  宁不为一边跑一边躲,可不管怎么激将,晏锦舟都守口如瓶。
  他逐渐开始习惯晏锦舟每隔两年就会消失一段时间。
  他跟着晏锦舟在十七州游荡修炼,将晏锦舟的嚣张和狠辣学了个十成十,从一开始被崇正盟的人穷追猛打到反过来压着打,甚至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挑衅威胁,成了让崇正盟头疼对付的狠角色。
  晏锦舟有时候会愁眉苦脸地看着他叹气:“你哥要是知道他光风霁月正直善良的弟弟被我养成了个小魔头,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爬上来站我床头?”
  宁不为将滚到脚边的人头踢开,冷着脸道:“那就捆起来好好问问他宁家到底怎么回事。”
  晏锦舟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装模作样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宁不为,你好恶毒啊,以后肯定是个欺师灭祖的孽障。”
  宁不为幽幽地盯着她。
  晏锦舟哈哈大笑。
  他早就习惯了晏锦舟对宁家事情讳莫如深,他不问,晏锦舟也不提,他暗中追查,晏锦舟便装看不见,这种相处方式避免了他们之间绝大多数争吵。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了二十年。
  宁不为三十六的时候,晏锦舟说要回老家看看。
  “我妹妹和我的前未婚夫要成亲了。”晏锦舟抱着胳膊道:“虽然那个严流光比不上我们家明桑一根头发,但我就是很不爽。”
  宁不为嘴角抽搐,“明桑禅师是个秃驴,没有头发。”
  晏锦舟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上,“那他也是世上最俊美的秃驴!秃驴是你能喊的吗!”
  揍完他又托着腮笑得一脸荡漾,“嘿嘿,老娘迟早要把他搞到手……
  宁不为递给她一块手帕。
  晏锦舟挑眉表示疑惑。
  宁不为一本正经道:“擦擦口水。”
  “宁不为你个混账东西活腻了是不是!”
  晏锦舟一路追杀他追到了梨城。
  宁不为大大小小的阵法变着花地跟他师父斗,最后比晏锦舟提前半只脚踏进了梨城。
  “不错有长进,已经可以出师了。”晏锦舟满意地点头,“就算我现在死了你也能自己闯荡十七州了。”
  不知道为什么,宁不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中便涌上了股不好的预感,然而还没来得及反驳,便被人撞到了小腿上。
  他低头去看,便见一个又瘦又脏的小孩也在仰着头看他,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莫名的臭味。
  宁不为本能地想捂住鼻子往后退,但出于尊重,他没动。
  谁知那小孩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声音清脆地大喊:“爹!你终于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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