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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美颜盛世[快穿]——焚赫

时间:2022-03-12 08:08:08  作者:焚赫
  姜父也用力地杵了杵拐杖,语气低沉地斥责道:“小忧,怎么跟妈妈说话的。”
  姜离忧懒洋洋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他走到姜父旁边,鞋跟轻巧而迅速地敲了一下姜父的拐杖。
  平衡瞬间失衡,姜父高大沉重的身体向一旁倒去,姜母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脸颊涨起费力的晕红。
  “姜离忧,你干什么!”
  姜离忧捡起拐杖,厚重的黄梨木,表层是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包浆。
  他屈膝一顶,拐杖在姜家夫妇的注视下麻利地断成了两截。
  “还不走吗?”姜离忧问道,凉凉的语气让对方觉得,再不离开,下场就和这条拐杖一致。
  两人怒目而视,互相搀扶着,狼狈离开。
  “哦,对了。”姜家夫妇走到门口,姜离忧语气稍顿,又接着道,“今天小提琴社的人来找我了,听他们的意思,很希望我接下这个独奏表演。”
  “我本来拒绝了,毕竟我讨厌麻烦事。”他倏然抬眼,眸底好像一潭浸着冷月的寒水,嘴角勾起嘲讽笑容,“但你们来这里一闹,我现在改主意了。”
  “这个独奏表演,我非去不可。”
  姜家夫妇被他气得不轻,夫妻俩搀扶着,满身狼狈地离开了别墅。
  姜离忧目送这对夫妇的车子消失在别墅前,颇为愉悦地哼着小调,修剪起窗前的月季来。
  因心情太过愉快,他都忘记了被塞在衣柜里的宁望。直到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他才小小呀了一声,回过神来。
  枝头的粉月季被他咔擦一剪,眼见就要掉下窗台,被宁望及时伸手捞起。
  “你出现先打个招呼行不行?吓死我了。”姜离忧回过神来埋怨。
  宁望蹙眉盯着姜家夫妇离开的方向,神色不虞:“他们平常也这样?让你把东西都让出去?”
  姜离忧趴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那朵粉色月季。宁望双手穿过他纤细腰侧,撑在窗台台檐上,一个近似于禁锢的姿势,把他牢牢锁在了怀中。
  姜离忧在他怀中转了个身,把粉月季别在他耳畔,唇角微勾:“那也要看我想不想让。”
  不过原主应该每次都是逆来顺受的,所以才养成了那样扭曲的性格。
  他本质上认为荀念才是姜家夫妇真正疼爱的孩子——事实也确实如此——所以荀念想要的东西,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出去。
  原主此生最出格的事都和池修雨有关,无论是绑架还是强抢人家当未婚夫。
  姜离忧心下产生了几分迫真的好奇,原主到底为什么会那样喜欢池修雨,喜欢到失去自己的人格?
  这个原著中没有多加描写的真相,看来是需要姜离忧自己去找出答案来。
  宁望摘下被别到耳侧的月季,淡然的声音少见地透露出几分好奇:“不过,你真的会拉小提琴吗?”
  姜离忧的目光看向角落,那里放着一把原主落灰的小提琴。
  如果不是姜家夫妇的一通反向操作,姜离忧是不可能再去碰小提琴的。
  来到这个世界后,每次接触这种乐器都是身不由己。
  关于小提琴,姜离忧有着一段抵触的回忆。
  或许是日有所思,当晚睡觉时,阴魂不散的往事缠进了梦境。
  姜离忧曾经在小世界中遇见过一个苍蓝眼睛的音乐神童,他注定要成为照耀一整个黑暗中世纪的伟大音乐家。
  曾经,注定。
  他的名字,叫约瑟芬。
  约瑟芬创作第一首曲子,是他在自家后花园玩耍时产生的灵感,那时他只有七岁。
  当他站在鸟雀啾鸣的晨露下不厌其烦地打磨着这首欢快小曲时,不远处的灌木丛忽地簌簌抖动了一下,走出来一只九条尾巴的火红狐狸。
  “这曲子我喜欢。”狐狸口吐人言,大尾巴甩了几下,匍匐在地上,变成了一位肌肤雪白、容颜瑰丽的美人。
  火红的皮毛,幻化成一层薄纱材质的长袍披在他身上。
  可怜的约瑟芬,那时候他只有七岁,差点被吓晕过去。可见到狐狸的真容后,他竟忘记了害怕。
  狐狸对他说,自己是一位神祇,被他的歌声吸引来到凡世。
  “这曲子真好听,你能再为我演奏一遍吗?拜托了,我下次来的时候,会为你带很好吃的浆果。”
  玩耍中,狐狸傻乎乎的表现也让约瑟芬忘记了害怕。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暗了下来,狐狸看了一眼天空道:“我得回去了。有人回宫殿找不到我,该哭鼻子了。”
  约瑟芬有点不舍地问:“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狐狸看着他,微笑起来:“神明干涉人间是大忌,不过,你下次再创作出这样好听的曲子时,我仍旧会来偷偷看你。”
  说着,狐狸就在他眼前消失了。明媚的春景和缭绕的蝴蝶一齐变化,约瑟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盛夏的灌木丛中,女仆拨开灌木,惊喜大叫:“少爷在这里!”
  原来他消失了整整七天七夜,可不仅毫发无损,甚至被养得白胖了几分。
  这事传出去,小镇上一时之间大为新奇。都说他是误入了仙子的幻境。
  仙子吗?小约瑟芬回想起九尾狐的脸,心下也觉得,大抵果真如此。
  约瑟芬没有意识到,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不再为了自己的乐曲能有人聆听而作曲,他所有的创作,都只为了那一个人的夸奖。
 
 
第17章 
  再见到他时,是约瑟芬刚考入了音乐学院的那天。
  当时他只有十二岁,是整个学院最年轻的新成员。小镇上没有人不称赞他才华横溢的人家,甚至有好几位有钱老爷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当然,小约瑟芬年纪太轻,这事儿还得再等上几年。
  宾客往来,喧哗吵闹,脖子上的领结勒得他有几分窒息。
  觥筹交错间,他恍惚看见一道坐在窗台上的人影。
  四年过去,约瑟芬长高了个儿,更接近大孩子了,但狐狸的面容一点也没有变化,仿佛两人的分别就在昨天。
  “快下来,那里很危险,你会摔下去的。”约瑟芬奔窗台,焦急地大喊。
  “小声一点。”狐狸洁白的手指竖在唇边,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大家都看不见我。”
  狐狸这次来,是为了兑现上次的承诺,送给他一个浆果。
  浆果色泽深红,果肉饱满,鲜甜多汁。但握着它的手,莹白光滑,犹如凝脂,看起来比浆果更像艺术品。
  “这是溟河畔结的果子,它用一万年发芽,一万年结果,但在第二天就会熟透、变坏,落地。吃了它,你会得到强壮的身体,永远不死于疾病。”
  狐狸又说:“恭喜你考上音乐学院。”
  约瑟芬摇了摇头:“那里的老师都古板腐朽,学生则傲慢虚荣,他们最爱的不是音乐,只是音乐带给他们的名利与地位。我不想去那里。”
  这话他只敢对狐狸说,如果说给别人听,哪怕他是这个国家百年一遇的音乐天才,大家也会笑话他眼高于顶。
  狐狸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神色,他平静地看着他,目光温和:“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去。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理想。”
  藕粉色的指尖在小孩单薄的胸膛上轻叩两下。
  “但要记得遵从你的心。”
  约瑟芬摸了摸心口,那个时代的男孩都懂事很早,被狐狸叩过的那一小块肌肤羞臊又激动地发起烫来。
  约瑟芬拒绝皇家音乐学院的邀请一时成为小镇兴盛的笑料,愤怒的父亲与他断绝了关系。
  为了维持生计,他一路漂泊游荡,在二十岁这一年来到了公爵的领地。
  傍晚的河畔小镇,有穿着暴露的女人拦住了他,将他拉进昏暗的地下屋内。
  当女人的手在他的身体上别有意味地摸索时,约瑟芬惊慌地推开她跑了出去。
  那晚他烂醉在河边,眼前却有五光十色的幻影绽开,幻影中出现狐狸的脸。
  ……圣洁和魅惑竟能如此完美地融合在同一个人身上,如此美丽。
  极致的美丽是致命的,约瑟芬忽然冷汗涔涔,原来这些年来他长大的只是躯壳……他的灵魂早在七岁那年就死去了。
  他痛苦极了,命运为什么要让他看见祂,却又不让祂属于自己。
  为了逃避这种痛苦,他开始酗酒,酒精很好,喝醉时他会有更多的灵感。
  他在阴暗的陋巷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不用担心染病,他吃过溟河畔的圣果,永远不会死于疾病。
  那段时间是他最痛苦的时期,也是创作最为集中的时期。他的作品荒诞、梦幻,充斥着无法诉说的绝望和献祭一般的狂热,受到当地贵族的热烈追捧。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狐狸站在屋内的一角,好奇地看着他。
  这是某位贵族家中的客房,约瑟芬烂醉如泥地醉倒在奢华地毯上。
  他的生活越来越奢靡,人却越来越颓废,像一股看不见的精神气从骨子里抽走了,整个人只剩下被虫蛀空的壳子。
  “真的是你来了?还是我又一场幻梦呢?”他眼神迷离地看着狐狸,痴痴地笑起来。
  狐狸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当然,肉眼可见的放纵是有的,但是苦闷、忧愁、爱而不得以及绝望,这样的感情超出了狐狸所能理解的范畴。
  他虽然活了很多年,但气质仍然是不谙世事的娇憨。
  约瑟芬想,一定有人把他保护得很好。
  “你最近的曲子和我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
  狐狸在离他半尺之隔的沙发上坐下来,暗红色的沙发更加衬托得他肌肤莹白,好似初冬第一场雪落。
  这样近的距离,似乎能闻到他身上的甜香。
  “你以前创作的曲子都很欢快,但是最近的曲子,怎么说呢……”他低下头,手指抵着嫣红唇瓣,思考片刻,“我觉得它在叩问一些灵魂深层的东西。”
  “当然,这样也很不错。只是疑惑你的曲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所以我来看看你。”
  约瑟芬看着他,目光醉意朦胧:“神啊……”
  他情不自禁地问道,“您也会有喜欢的人吗?”
  “啊,这可就多啦。比如说你,小约瑟芬,你也很讨人喜欢。”狐狸笑意盈盈。
  “我是说,仅此一个,独一无二的。”
  狐狸:“原来是这个意思,当然是有的。我的丈夫息烬,我真的超级超级喜欢他,离开他我可能会死掉的。”
  他脸上满是笑容,眼底的神色却是十分认真的。
  烛火在夜色中跳跃着,约瑟芬发现,原来狐狸的左眼眼尾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那颗红痣给他增添了几分妩媚的烟火气。
  梦境越发深沉。
  这到底是约瑟芬的梦魇,还是他的梦魇?
  模模糊糊,感受到有人在推他。
  “姜离忧?姜离忧!”
  姜离忧满头冷汗地惊醒过来,眼神茫然地盯着天花板,凝聚片刻,漂亮的眼瞳里倒映出宁望的身影。
  “我怎么了……”他撑起身体,低声问道。
  宁望递来一杯水,冷水入喉,姜离忧清醒几分。
  宁望专注地看着他,目光中似有隐忧:“你好像做噩梦了。”
  姜离忧发现自己正无意识抓着被褥,攥得很紧,掌心全是冷汗。
  他抱住在傍晚的冷意中泛起一层鸡皮疙瘩的胳膊,轻声问:“宁望,你可以抱抱我吗?”
  宁望沉默片刻,将他打横抱起,轻轻放在了床上。
  姜离忧陷入绵软的被褥里,像一颗珍珠陷入了绸缎之中。
  等宁望上来时,他自动地抱住他的腰,缩进他怀里。
  “我睡不着了。”姜离忧委屈地小声说。
  宁望原本沉默着,但抵不住他的撒娇。悬在他后腰上的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他后背,迟疑问道:“你怎么了?”
  姜离忧给他讲自己做的噩梦,宁望安静地听着,听完问:“然后呢?”
  姜离忧说着说着,自己已经有了睡意。他喜欢宁望的怀抱,这个怀抱有着让他心安的熟悉气息,就像冬日午后的阳光,舒服得让他想甩尾巴,那种郁闷的心情也消散了很多。
  “后来啊?”姜离忧怔怔片刻,“他死了。”
  狐狸最后一次看见他,是在公爵的地牢里。约瑟芬和公爵的女儿偷情一事被发现,被处以死刑。
  男人躺在地牢角落,小窗里的光柱打在他宁静的面容上,明明死期将至,眼神里却有种解脱般的释然。
  “你是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吗?”他笑了笑。
  狐狸缄默不言,他一路见证这个本该不凡的灵魂走向地狱,但他却没有挽救的办法。甚至对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抱有十分的困惑。
  “为什么?”狐狸又一次地、认真地问道。
  约瑟芬却轻声问:“神祇阁下,您可以为我找一把琴来吗?”
  “我想了一首新曲子,但监狱里没有琴。”
  狐狸总不能不满足他的遗愿。
  狐狸给他的琴,约瑟芬一摸就知道,那是他生命中第一把琴,连琴头的划痕都分毫不差,这把琴早就被父亲焚毁在壁炉中,无视时空,把它从过去带到现在,这是只有神才可以做到的事。
  狐狸也好奇,在这位传奇天才生命的最后,到底会创作出怎样的绝唱。
  那一天——悠扬的琴曲像一阵春风,吹遍从未有阳光抵达的监牢,连最穷凶极恶的杀人犯,都流下了忏悔的泪水。
  男人绞刑那天,狐狸混迹在围观的人群里。公爵的女儿也在现场,泪眼盈盈地看着自己的情人。
  死之前,男人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如有来世,我只愿做我心上人窗前的一只百灵鸟。”
  他望着天空,不知道是对谁所说。
  那天的阳光角度恰好,照亮了公爵女儿眼尾的一颗红痣,漂亮得如此张扬,甚至有了半分神的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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