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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看中了探花郎的未婚妻(GL百合)——炉烟双

时间:2022-03-13 12:57:03  作者:炉烟双
  她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后脑勺,觉得后脖颈子突然一凉。
  怎么办?要不要三十六计走为上?可走到哪儿去呢?皇帝不见了,岂不是全天下都张着网子抓她?
  还有,她能不能结婚绵延子嗣,她亲娘还不知道么?还是说,她娘不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也是了,听嬷嬷说,她当年出宫的时候,宸妃连自己的孩子都没有见上一面,就直接抱走了……
  “皇儿,皇儿……”
  “啊,母后,怎么了?”霍青钟听见太后的声音,这才恍惚反应过来,也没听见她后面说了什么。
  “天色不早了,哀家也回去了,你好生歇息吧。”
  “哦哦。”一听她要走,霍青钟顺意点点头,脑子里还盘算着刚刚那回事,恍恍惚惚送走了皇太后,一个人独自蔫坐在椅圈里。
  二喜灰头土脸,讪讪地靠过来,哈着腰问:“主子,心里不痛快啦?”
  霍青钟抬眼瞅了下突然凑过来的大脸,手握折扇抬手就是一下子,恨道:“你还有脸说?!这么点儿事情也办不好,朕要把你送到浣衣局刷马桶去!”
  二喜哭丧着脸,连忙道:“哎哟主子,这能怪奴才嘛,太后娘娘她非要进来,奴才……奴才也没辙呀!”
  霍青钟不想再听他聒噪,翘起腿踮在椅子上,抱着膝盖回想着今夜在宫外发生的事情,脑海里闪过那抹紫色的身影,不自觉抿起嘴角轻笑。
  二喜见状,忙插缝拍着马屁说:“主子今儿是不是遇上什么好玩的玩意儿啦,瞧这笑得,蜜儿似的!”
  霍青钟心里高兴,就没和他见识,抬手朝他招了招手,转头又朝着站在一旁苦瓜脸小媳妇似的的四德子,说:“你也过来。”
  三人围成一个圈,霍青钟小声道:“四德子,今儿那个仙女你瞧见没?”
  四德子点点头,当时有个女子轻功飞天的时候,他瞥了眼。
  二喜看他俩的对话,以为遇上什么新鲜事儿了,忙问:“主子,什么仙女呐?”
  霍青钟抬眼瞥了下两人,忽然郑重说:“朕想找个人。”
  四德子和二喜两人正一脸不知所以然,随后又听他开口:“做朕的皇后。”
 
 
第4章 
  第二天一大早,霍青钟就被二喜叫起来了,说今日是秋闱之日,要皇帝亲上朝堂主持,选出进士三甲,依次为状元,榜眼,探花。
  霍青钟听过这个,读书人苦读十几年就是为了考取功名,全国上下那么多赶考的,结果就选三个人,更讽刺的是,居然是让她这个斗字不识的草包评判。
  “这三个评选的标准是什么来着?”霍青钟站在九尺宽的大床上,四周下了帷幔,一边穿着衣裳,一边问。
  二喜站在屏风外,听见他不急不缓的声音,急地差点跳起来!好家伙,敢情昨晚睡前他和他说的全没记住,这都什么时候了,大臣和进士们都已经在奉天门上等着,去晚了,又是一顿骂!
  “我的老祖宗哎,来不及说了,您衣裳还没穿好么?要不奴才替您穿吧,大臣们都等着了,奴才特意给您打了小抄,就是怕您临时出乱子,记不住。待会您上朝时,放在手心里,偷偷看一眼试题即可。”
  “不许进来!朕自己会穿!”霍青钟一听二喜要进来,连忙厉声喝止,为了不暴露,她特意连夜叫人做了这特大号的床来,还在四周下了帘子,就是防止里里外外这些人闯进来。
  “朕好了,好了,这就好了!”霍延怀在二喜的催促下,着急忙慌地穿好衣裳,从床上跳下来。
  为了学穿这套朝服,她自己苦练了大半个月,里里外外七八层,又没人帮忙,她容易嘛她!
  接过二喜递过来的小抄,放在手心里看了眼,默声轻念:吏治不清,民何由安,对此你有什么看法?讲得好的就是状元,其次就是榜眼,最后长得貌美就是探花。
  第一点这几个大字,霍青钟不太理解,不过最后一条,她倒是知道,就是长得好看的就是探花郎了!
  霍青钟又对着小抄默念了几遍:吏治不清,民何由安,吏治不清,民何由安……理智不清,民由何安,理智不清,民由何安……
  出了殿门,上了御撵,众人抬着皇帝,浩浩荡荡往奉天门上去了。
  霍青钟依旧念着手中的小抄,发现有句老话说得真不错,“书读百遍其义自见”,读了这么多遍,她这会才发现这道考题出得实在是有深意。
  做皇帝的要是理智不清,老百姓该怎么办呢?
  一联想到自己现如今的处境,霍青钟觉得真是说到点上了,她很能感同身受这一点。虽然说,大臣们出这道考题,又是在指桑骂槐地骂她不会做皇帝,但鉴于这句话说得也没错,她也就欣然接受了。
  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霍青钟觉得自己万无一失了,将手中的小抄叠了叠,揣到怀里,准备迎接她当皇帝以来即将办成的第一件大事——为国家选贤纳才!
  御撵抬到奉天门时,霍青钟低头理了理仪表,从御撵上下来,独自坐在了最前面的鎏金地屏宝座上,随后所有大臣全都跪拜,高呼万岁。
  例行的问候结束之后,太阳已然上了三竿,这才切入正题。霍青钟看着眼前的三位男青年,心想,这应该就是笔试选出来的进士前三甲了。
  “都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话一出,几位老阁臣纷纷咳了几声,霍青钟接收到旁边二喜的眼色,这才自觉有些不妥,忙又改口:“你们都介绍介绍自己吧!”
  “臣叫赵二。”
  “臣叫李三。”
  “臣叫杨狄盛。”
  最后一位进士开口之后,霍青钟才注意到他,名字与众不同,长得也不同。她心想,若没有悬念,这位应该就是探花郎了。
  其实也没什么悬念争议,主要问题就是旁边叫赵二和李三的,长得实在是太丑了!相比之下,这个叫杨狄盛看起来居然还有些眉清目秀。
  其实霍青钟也犹豫了一下下,这么以貌取人似乎也不太公平,毕竟这试题还没问,这么就定下来,有点草率。
  可转念一想,这探花郎要是不封给他,就封给赵二李三其中一个了,霍青钟想像了一下待会领旨谢恩的时刻,探花郎……啧啧……
  噫!简直对不起这探花郎的名号!
  霍青钟甩了甩脑海里的画面,不行,就算为了探花郎这多少年积下来的口碑,杨狄盛也当定了这个探花郎。
  问完例行的话,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一刻了。
  皇帝亲自出试题殿试三位进士。
  只不过这试题是大臣们替她想的,依照她的脑子,大臣们就是怕到时候出洋相,丢了皇家颜面,这才出此下策。
  霍青钟掏出了袖子里的小抄,偷偷瞄了一眼,清了清喉咙,端正说道:“理智不清,民由何安。”
  话一出,整个奉天门上寂静一片,只有头顶几只乌鸦呱呱飞过叫了几声。
  霍青钟偷偷攥紧了手中的小抄,有些紧张,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打小抄做了亏心事,她还是真有些忐忑。
  二喜抱着拂尘站在他身后,听见他念错了试题,忙挤着眼小声提醒道:“错了,错了……”
  霍青钟瞥见二喜挤眉弄眼,因为隔着有点远,只看见了他的口型,她自顾自嘀咕道:“做了?什么做了?”
  座下几位大臣也面露尴尬之色,全都低着头,轻咳了嗓子,不知如何度过这尴尬的时刻。
  正踌躇僵持间,底下其中一个进士开口:“臣以为,吏治不清,不仅是民之不安,亦是国之祸也。孔明曾曰: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纵观历朝历代,也亦是如此。”
  开口的是进士杨狄盛,其他两个进士也附和说了两句,但显然,说得最好的就是杨狄盛。
  霍青钟点了点头,虽然她没听懂,但莫名就是觉得很有道理。最后丞相秦离提了句:“请皇上公布名次吧。”
  霍青钟沉默地想了想,最后说:“杨狄盛为探花,李三状元,赵二榜眼。”
  名次公布之后又是一阵死一样的寂静,霍青钟也知道自己这安排有一点点不太妥当,可她实在是过不去探花郎这个坎啊!!
  为了弥补遗憾,霍青钟当下宣布:“朕观探花郎文采飞扬,仪表堂堂,特封翰林院修撰一职。”
  翰林院修撰一职按例是留给状元郎的,乃正六品文官,霍青钟此举,众人都一致没什么意见,心道总算办成了一件事。
  霍青钟也稍稍叹了口气,虽然有些惋惜,但转念又自我安慰道:名号虽不是你的,可官是你的呀!
  考状元不就是为了做官么!
  秋闱殿试之后,监考官立刻将皇榜贴出来,众人全都围上前去查看,到底状元郎是何许人也。
  人群里另一侧,宁远侯沈致远带着女儿沈蕴站在马车旁,看着宫里出皇榜了,立马喜悦说道:“出来了,出来了!”
  沈蕴穿着一身杏色罩纱留仙裙,听见父亲的话,抬眼朝着宫门口轻瞥了下,随后便低头不再去看。
  小厮看完皇榜跑过来,说:“中了,中了,位列三甲,是探花郎。”
  沈致远嘴角轻滞了下,不过片刻依旧还是咧嘴开怀大笑道:“探花郎好,探花郎好啊!蕴儿,待会狄盛出来,你要恭贺他,不可面露难堪之色。”
  沈蕴浅浅应了声:“知道了爹。”
  话说完,周围有人时不时传来窃窃私语声:“本以为这杨家子弟与宁远侯嫡女有婚约在身,能高中个状元呢!谁知……难啊!难啊!”
  “谁说不是呢!原就高攀,如今更要抬不起脸面了!”
  沈致远脸上的笑容渐渐凝住,轻瞥了眼身旁的女儿,抿紧唇没有说什么。
  “杨公子出来了!”身旁小厮看见不远处的杨狄盛,高声喊了句。
  杨狄盛两手捧着圣旨,脸上略有颓色,走至沈致远旁,眸光瞥了下旁边的沈蕴,最后淡淡说:“沈伯父,狄盛无能,只得了探花郎。”
  沈致远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哪里的话,杨家一门只剩你寡丁,祖上从未有此殊荣,你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也一定为你高兴。”说着转头朝沈蕴,“蕴儿,快来恭贺你杨哥哥高中探花。”
  沈蕴没什么喜色,只垂着眉眼,低低说了声:“恭贺杨哥哥高中探花郎。”
  “蕴妹妹。”杨狄盛眸光落在她身上,轻声唤道。杨狄盛曾夸下海口,高中状元之时,即是杨家与宁远侯府结亲的时刻,如今不上不下得了个探花郎,所有人心里都存了个心思。
 
 
第5章 
  宁远侯祖上曾为大玥皇朝立过大功,高祖皇帝时,被封为大玥朝第一位异性侯王,自此后代世袭,到顺宗这辈,除了名义上的光荣和体面,也已不复当年名冠帝京的荣耀了。
  现宁远侯沈致远有一嫡女,名唤沈蕴。沈蕴自幼丧母,沈致远和夫人海氏是共患难的夫妻,夫人去世后,也一直没有再续弦,膝下只留了沈蕴一个女儿,因此沈致远对这唯一的女儿是呵护备至。
  当年宁远侯夫人怀着身孕之时,有一闺中密友曲氏,恰时两人同时有孕,于是两家人就定了娃娃亲,将来若是一儿一女便结为夫妻,同性则为兄弟亦或金兰。后来宁远侯夫人海氏诞下一女,也就是沈蕴,曲氏生了一个儿子,名唤杨狄盛。
  因此这两人的婚约是自小就有的,后来杨家中道没落,一家人早年便离京去了香都谋生,这一走就是十几年。也是前几天,宁远侯才知道杨家突遭变故,只留下了杨狄盛一人,杨狄盛是个读书人,才情学识倒是不错,人也是仪表堂堂。
  如今二人也都到了婚嫁年纪,当年定下的婚约也依旧作数,沈致远也明里暗里向杨狄盛提及此事,杨狄盛表示,秋闱科举,必定高中状元,亲自登门迎娶沈蕴。沈致远见这孩子有抱负有担当,也算是良婿,将来女儿嫁过去,也不会受苦。
  现如今杨狄盛中了探花,虽不是一甲状元,但也封了翰林院编撰,这门亲事也依旧作数,只待来日定下婚期,也就顺理成章了。
  沈蕴从科举围场回来后,就一直坐在窗前闷闷不乐。
  绛朱端了漆盘进来,看见自家小姐一脸无神呆坐在窗前,缓缓上前问道:“姑娘怎么了?”
  沈蕴拿着布擦拭手中的剑柄,这把剑是娘生前留给她的,她虽是女儿身,但她娘一直将她视作男儿一样栽培,连在把关峰山上毕生所学的武功都教给了她。
  娘曾说过,剑乃灵气之物,练剑之人需有虚怀若谷胸达天下的气度,剑气由心生。她不愿将自己困在这深闺之中,她想做一个侠女,仗剑天涯。
  也更不愿和一个几乎没有交集的人定一生,她向往的爱情,是想找到一个彼此历经一切,相濡以沫相守一生的人。
  “绛朱,你想过这样的日子吗?”沈蕴凝望着手中的长剑,幽幽问道。
  绛朱知道她是为和杨公子的婚事发愁,可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是当年夫人亲自定下的,谁也不能变卦。
  “姑娘,我知道您心里不情愿,紫竹峰里的日子多快活,一想到以后就只能在深闺大院里生活,想想就觉得无趣。将来您成了官夫人,只怕连剑都不能使了……”
  沈蕴握着剑的手怔了下,她自小带着这柄剑,从未离身过,如今真的要洗手做羹汤,去嫁给一个从未了解过的陌生人么?
  沈蕴望着手里的长剑,忽然想起那日灯火明媚,在戏台子下替人追回钱袋子的事,还有当时戏台上唱的那出关于爱情的美好,她垂眸轻声喃喃道:“我想去看看师父。”
  ——
  霍青钟下了朝之后,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刚进干清宫大门,鼻头发痒,打了好大一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咕哝了句:“谁在想我?”
  四德子等候在殿门口,看见霍青钟,忙迎上去,一面走一面说:“主子,您可回来了……”
  霍青钟摆摆手,“先用膳,有什么事待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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