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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近代现代)——撒撒

时间:2022-03-13 13:00:04  作者:撒撒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在费心费力地安慰,言词直白,没有讨巧的好听话,也没循着他的“坦白”继续刨根问底,让人心里熨帖极了。
  “上次她的雕塑展开幕,作为我去站台的交换条件,我们的《匆匆》过审会顺畅些,上映档期也有保障。”陆南川却不打算隐瞒,倘若可以,他甚至想把与自己有关的一切都说明白。
  只是不确定,在一份“喜欢”的初期,他是否能接受对方有一个畸形的家庭。
  陆南川感到忐忑——父子之间没情感可言,仿佛只剩一份尚算体面的利益置换,当然是可悲的。
  “骆岑是我的发小,他爸和我爸交情甚笃,该知道的都知道。“陆南川接着解释,“‘骆大师’从小就是这样,左右逢源,我爸和我妈,哪个都不得罪。”
  顾玉琢不理解,要换了他,铁定是站陆南川这边,不会买“雕塑家”的帐。但人和人不一样,不能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
  见他不说话,陆南川便又说:“他发来照片,是为让我帮他挑一个合适的位置摆着。”
  顾玉琢头一扭,和陆南川对视,“我看他那个条案和水盂就很好,新旧对比,色彩对比,多么强烈啊。”
  与爱屋及乌的道理相同,现在黑崽有点“恨屋及乌”,话语间不经意带上了些讽刺。
  陆南川觉得他真可爱啊,没忍住低头亲了一口,才说:“还以为你要吃醋。”
  “我为什么要醋?”顾玉琢恍惚一下,“啊,他是不是暗恋你?”再一回想,一个猛子蹦起来了,险些磕着陆南川下巴,“卧槽!”他喊道,“我悟了,他就是暗恋你!”
  陆南川捧着他的脸直乐,感觉自己捡了个大宝贝,傻得很有趣。
  但有趣的人自己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他生出了一些危机感——
  自己和陆老师谈恋爱的契机是什么?
  是一个酒后胡搞的吻。
  缺乏基础,缺少暧昧。
  也没有狗东西许尧臣和他镖哥之间那种掰不开的磁场。
  干了。
  怎么办?
  好像……随时都会失去陆老师。
  顾玉琢悄悄并鸡贼地飞快瞄一眼陆南川,然后坐直了,说:“算了,暗恋就暗恋吧,我挺懂事的,不醋。”
  陆南川一听,没弄明白方才短短一瞬,这家伙走了什么心路历程,但该说的还是得说,否则就要酿成一根刺了。
  他道:“骆岑出国多年,算起来我和他相处的时间全在童年,的确不算多熟。”
  呿,全在童年才可怕,竹马竹马没听说过吗?吓人得一匹。
  但黑崽表面上很沉稳,他大方地一摆手,说不在乎。
  陆南川狐疑地打量他一眼,在他坚定的眼神中信以为真,起身说去订麻辣波龙,再叫一个火锅。
  好巧不巧,郭天禾来敲门,端个电脑带着两个副导演,说正好小顾也在,一起来看看粗剪的样片吧,前面的出来了。
  小情侣间出现一只破坏气氛的藏獒,什么都甭想了,只好专心工作。
  一天后,顾玉琢和陆南川同车前往机场,安检后道别,奔向祖国的东西两个方向,完成各自工作。
  离别之苦,苦的哟,顾玉琢都咂摸出了黄连味。
  ……
  距离综艺拍摄只剩不到一个月,鉴于它是个野外求生真人秀,节目组专门来沟通过,说按合同,要求艺人们提前掌握一些必要的生存知识和其他专业技能。
  这里面,有一项是潜水。
  对其他人来说,强行去学些有的没的可能非常痛苦,但顾玉琢没有,他如同一只多动症晚期,知道要下水,整个人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袁茂来接他,一瞧那对黑眼圈,无语了,将早餐递给他,道:“潜个水罢了——孩子,你是从小没进过游泳池吗?”
  “那能一样嘛。”顾玉琢拧开保温桶,米粥的香味散出来,勾得人肚子咕噜叫,“自由潜多帅气,到时候多拍点儿照片给陆老师发过去。”
  袁茂问:“哦,又是陆老师,什么时候关系这么铁了?”
  顾玉琢心虚气急:“关你屁事。”
  袁茂多机灵一个人,立马嗅出了不对劲,但他不动声色,只给傻子拉开车门,说:“行吧少爷,别的不扯了,咱先找教练去。”
  他们这一趟“荒岛生存”,拿个自由潜一星就能应付。用节目组的话说,下海捞螃蟹本质也只是为了增加节目观赏性,并不是真要他们展现这方面的能力。
  但对顾玉琢来讲,去都去了,那就得玩爽。
  自由潜五米池在东桥,离公寓车程一个多小时。
  车上,袁茂给顾玉琢提醒,说他们这次的野人节目一共要去七个人,两女五男,这里面跨界跨得相当宽,宽到能横个一字马。
  顾玉琢叼着鸡蛋饼,嘟囔:“有多宽?”
  “体育界、文娱界、艺术界,都有人来。”袁茂掰着指头跟他算,“哦,好像还有个搞科研的大牛。”
  “淦!”顾玉琢含着饼子发出由衷的感慨,“牛批!”等饼咽下去,又问,“所以我为啥被他们选中了?”
  袁茂高深莫测地咂了下嘴:“我猜可能因为你是活跃小生里少有的黑皮,扎个草裙就能冒充原住民。”
  黑崽眼一瞪,想反驳,低头看一眼自己小麦色的胳膊……无从反驳。
  进场地前,袁茂又跟顾玉琢小声八卦,说节目组不知道卖什么关子,有两个人一直没透底是谁,咱这边去打听只说正在邀约对档期,没定。
  “这事儿有啥稀罕,那指定是跟哪个大咖磨呢呗,咱这种一般咖就甭瞎操心了。”黑崽才不管要跟谁在荒岛上一块儿当野人,他只管玩得舒坦,剩下爱谁谁。
  哟,自由的荒岛,老子来了!
  深吸一口气,他张开为了气氛紧闭了两秒的眼睛。
  光溜溜的身躯们,荡漾的五米池,池边的……
  陆老师!
  靠,不是吧,我相思病病入膏肓,开始出幻觉了?
  黑崽揉一把眼,仔细地看,眼珠子大有要凸出去的趋势。
  这时候,袁茂忽然在他后背“啪”地拍了一个清脆的巴掌,说:“傻了你,去跟陆影帝打招呼啊,别没礼貌。”
  啊,是真的!
  顾玉琢内心立马燃起一排窜天猴,在滋儿哇的欢腾声里,他高兴地奔了过去。
  池边,陆南川早就看见这二百五了,本来要跟他招手,谁知道他进来先把眼闭上了。等眼睁开,又跟被点穴一样杵在原地,不知道是要发什么功。
  算起来,有四天半没见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已经差不多十三年了。
  思念泛滥成灾。
  陆南川张开手要接住他,却没料离着半米远,他猛一下刹车了,还往前趔趄半步才站稳,然后就看他半生不熟似的打了个招呼,说陆老师你怎么来了?
  演技还挺不错,轻松又娴熟。
  “节目组安排的,怎么,你都没问问同事里有谁?”陆南川眉一抬,“接工作这么随意吗?”
  顾玉琢被问住,挠头说:“饶姐都有安排,不用我操心,让我干好自己事儿就……”话没说完,他反应过来了。惊喜在瞳孔中刷一下放大,差点儿要一蹦三尺高,“你参加综艺了?你参加这野人综艺了?”
  众所周知,陆南川从没参与过娱乐节目,连访谈都不多,他的意思是,希望观众能把目光放在作品上,而不是放他“陆南川”身上。
  影帝以前放过话,说不务正业的事儿他一般不干。
  黑崽看着他——
  那岂不打脸?
  毕竟未来的两三个月,每天都要不务正业啊。
  “陆老师,现在退出还来得及。”他挺担心,网络舆论不可控,谁知道外人会怎么说。
  陆南川一点儿不在意,“为什么要退?”
  “爱惜羽毛啊,”顾玉琢蹲在他旁边,“你一个在外面放过厥词的人。”
  陆南川呼噜一把他的头发毛,说:“这档节目的主旨积极向上,体坛健将科研大牛都能参与,我一个演员怎么不行?别怕,没人会说。”
  说话间,教练来了,一个高挑话少的姑娘,姓胡,看上去很酷。
  胡教练先介绍了下基本情况,让下水适应适应,接着讲了点理论知识。讲完,她才偏着头挺疑惑地问陆南川,您的证比我都全,这一趟是来帮扶后进生吗?
  陆南川笑着承认,说不放心。
  旁边“后进生”却不满,说自己运动神经异常发达,一天就能拿一星。
  等胡教转身拿器材的功夫,黑崽在水下偷偷用脚尖勾陆南川小腿肚,问:“陆老师,万一我要呛水了,可千万别让救生员给我人工呼吸。”他瞄一眼不远处铁塔一样的壮汉,觉得那画面太惨烈,不敢想。
  陆南川腾出手来一捏他脸蛋,给他捏了个小鸡嘴,说:“我在这儿,你觉得别人有机会吗?”
  作者有话说:
  文里这个野人综艺是参考了某一档节目的形式,加上我自己的胡编乱造。但那档节目我忘了人家叫啥了,真是对不起,大概内容就是在一群人在一个岛上很凄惨地活着。
 
 
第35章 
  一堂课结束,顾玉琢也没捞着被人工呼吸的机会——根本没真正下水,就在旁边池子里练踢蹼。
  他心急想速成,胡教蹲池边跟他说,水下一分钟,水上十年功,慢慢练吧您。
  说完就拿根长棍指他脚,说踢得没劲儿,太敷衍,回头真下海了要么下不去要么上不来。
  黑崽扒池边扒得两个膀子酸困,下课以后说要去顿硬菜补一补。
  陆南川问他要吃什么,他一时间倒答不上来了。
  于是陆南川做主,两人去了二环附近一家官府菜。
  现在的官府菜也早没了从前的样子,中西合璧,高汤涮一根菜心,菜心要切成三段,佐上细碎的松露,摆在两个脑袋那么大的盘中央,叫玉带缀墨。
  能并躺三四个人的圆桌上,两人对坐,包间隔音好,里面安静得勺子稍碰下碗壁就是清脆的“当”一声。
  顾玉琢吃得浑身不得劲。
  陆南川在对面看出来,故意问:“左摇右晃的,屁股长刺了吗?”
  “不爱吃,”顾玉琢垂着眼看面前掌心大的一窝桂花鸡头米,说道,“好做作。”
  可转念一想,又不免猜测,难道陆老师从前外出打牙祭都走这个路子?
  他看一眼陆南川,再看一眼面前点着金箔的菜,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
  我们的成长环境大约差了十万八千里,中间兴许还有一道能媲美马里亚纳海沟的裂缝,这薄薄一层感情真能填得上?
  “当初不是要吃鲍参翅肚?”陆南川往桌面上一指,“我答应了,自然不能食言。”
  顾玉琢一眯眼,“陆老师,你是爱吃曲高和寡的,还是人间烟火气的?”
  “曲高和寡?”陆南川问,“你读书时候语文几分?”
  “干嘛啊!”突然问成绩,顾玉琢像被踩着了小尾巴,“好好聊着为啥挑人短板掀呐。”
  陆南川眼睛毒,看出这位凡事都写脑门上的选手恐怕产生了不必要的联想,于是道:“我从前很挑食,嫌东嫌西,我妈和二花姨说养十个孩子也没这么烦的。认识你以后,竟然对中华美食产生了兴趣,倒什么都不挑了。”顶灯流光溢彩,在一片光亮里,他说,“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有时会让双方痛苦不已,有时又能碰出奇妙的火花,这叫缘分。”
  顾玉琢手里精细的瓷勺压在碗沿儿上,他与陆南川隔着圆桌对视,“可火花经不住吹,可能咻一下就没了。”
  陆南川没料到心大漏风的人竟然患得患失起来,一时竟诡异地觉得十分熨帖,道:“只要你不想碾灭,它一辈子都是那么亮。”
  作为一对地下情侣,现在要上同一个综艺,自然是很兴奋的。但兴奋之余顾玉琢告诫陆南川,说回头节目上不能秀恩爱——老话说,秀恩爱,死得快。
  说这话时候,他正趴在陆南川腿上疯狂打游戏。陆南川觑一眼他混乱的战局,顺手拍拍他屁股,问:确定吗?
  顾玉琢人在脑子没在,嘴里“昂昂”地应了声,转头又激情骂队友去了。
  等又过了几天,顾玉琢才晓得,听人说话老不过脑子是要吃亏的。
  真人冒险综艺《大千世界》官宣,九宫格里冒了一张骆岑的照片。
  “卧槽!”顾玉琢拿着手机一蹦,脑门直接磕在了化妆师下巴上,咚一声。
  “欸——”化妆师舌头给咬了下,眼泪刷就出来了,“顾老师,您别老一惊一乍的啊。”
  顾玉琢捂着脑门忙道歉,头一扭喊后面袁茂,举着手机问怎么回事。
  袁茂怪纳闷:“咋了?节目组官宣了啊,早上出门跟你说了啊,你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吧?”
  顾玉琢急了:“圆圆啊,看这儿。“他手指头捣在屏幕上,很用力,“这骆大师怎么来了?”
  “节目组神秘嘉宾呐,不是跟你说了么。哎……劳驾你以后能不能偶尔也听听我说的‘废话’?”袁茂道,“拍宣传照时候就跟你叨咕了,有个神秘嘉宾,不跟你们一拨,录两三期就走。”手指也在屏幕上捣捣,“后来打听出来,就是他,骆岑。”
  黑崽眼前一黑,在心里咆哮:这是哪个神经病写的命运剧本,能不能讲点基本法!
  然后,他脑中就听见一声不要脸的贱笑——
  当然不能。
  命运是没有基本法的。
  袁茂看着二百五的表情一时像凝固了一样,便好奇地问:“你干啥了,跟人家跨界结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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