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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每天都在不务正业(近代现代)——撒撒

时间:2022-03-13 13:00:04  作者:撒撒
  “我想开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袁茂一副真正破罐破摔的样,“人不能太钻牛角尖——诶,你手机响了,微信。”
  他递过来,顾玉琢接了一看,竟然是骆岑。
  稀客啊。
  骆:方才抱歉,陪着长辈不方便打招呼。
  你爷:没事。
  骆:怎么来医院了,是身体不舒服?
  你爷:我叔住院了。
  骆:需要帮忙吗?我有朋友刚好在这上班。
  朋友?
  黑崽又“呿”一声,八成说的是江山岳。
  你们仨一起开裆裤的情分呗。
  你爷:不用,多谢。
  骆:碰见我的事就别跟南川提了……本来不该说的,但你们俩这关系,我瞒着不合适。
  骆:刚才那是南川的母亲。
  顾玉琢对着那两行字看了片刻,车一晃,有点恶心。
  他给骆岑打了一个“行”字,然后又删了,憋着晕车的恶心劲儿,改成:为什么不能提?
  对面的骆岑像没料到他能有这一问,半天也没回。
  顾玉琢原本也没指望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等车到了电视台,他把手机塞给袁茂,哼着歌奔化妆间去了。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骆岑的话是叫人不得劲,一不小心就要顺着它去琢磨,一旦想多了,那就崴坑里了。
  聪明崽一般不干蠢事。
  顾玉琢这一趟录的综艺里有个靠大力出奇迹的游戏。规则是几个嘉宾分成两队之后分别由威亚吊着从六米处飞下,控制“飞翔”按钮的队友被蒙上了眼,摁停全凭第六感,在停下那一刻,哪队距地面高度近而又不接触地面的,算赢。
  一场与技术毫无关系的“竞技”获得了现场观众热烈的掌声。
  ——他们这一群人,让人类能达成的奇形怪状又登上了一个新台阶。
  每当一个队友被捆上威亚,余下的地面人员就开始五官乱飞,连眉毛都恨不得窜上去助一臂之力。当蒙眼队友按下停止键,吊在半空那位就要用尽一切方法使自己马上着地的腿缩上去一些,同时又不能缩得太多,这个分寸的掌握让人大汗淋漓,如同叫糙汉绣花。
  但蒙眼队友也不是次次准,有时候摁得晚了,就能看见一枚活人仿佛被发射的流星,一点儿刹车都不带地坠在垫子上,摔个七荤八素。
  顾玉琢吊威亚上给发射了三回,两回直接脸着地,一回堪堪悬在垫子前,脚尖稍一晃就能碰着地。
  他悄悄往上缩了缩,本就被扯着的“小朋友”在这一缩之后直接去了破碎的边缘,黑崽两眼含泪,在工作人员把他解下来之后险些当场拜年。
  忍着淡淡(蛋蛋)的忧伤,收工之后他摆了个扶本宫起驾的贱样,叫来了他的小圆子。
  袁茂搭住黑妃的手,说走吧娘娘,皇上的宾利已经到楼下了。
  黑崽立马精神了,问陆老师来了?
  袁茂说,不但来了,还带了两盆小龙虾,他那几百万的车里,全是辣油味儿。你们恋爱的人太可怕了,视金钱如羊屎蛋。
  顾玉琢内心欢呼着下了楼,电梯上,打开手机看消息。
  除了陆南川问他吃什么口味小龙虾之外,还有骆岑发来的回复。
  骆:他家里的事。既然他没说,那大概暂时是不方便让你知道。等他想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说。
  他被塞了满眼的“知道”,像绕口令,又像方块字形的小刺,扎进了他的雀跃里。
  小龙虾都显得没那么香了。
  真烦人。
  陆南川现在大摇大摆的状态搞出了一种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气氛,让狗仔都不好意思跟着他使劲拍了。
  ——就算是同性恋,又能怎么着。
  狗仔一路跟随,看他龙虾店里盯着打包外卖,不紧不慢来了电视台,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直让人赞叹这感天动地兄弟情。终于,小老弟出来了,这位噘着嘴的流量老大不乐意地开门上车,把恃宠而骄四个字顶在了脑门上。
  啃着面包的狗仔放声高歌——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路灯的光在交错,映在顾玉琢不高兴的脸上。
  陆南川对他的情绪一向把控精确,余光里瞥见耷拉的嘴角,也没立刻就哄他。俩人就这么不言不语地回到公寓,各忙活各的,然后重聚厨房,把小龙虾回锅。
  伴着抽油烟机的嗡声,黑崽在辣油的香气里问:“陆老师,你是不是有啥事忘了跟我说?”
  ——我在给你机会哦,你不要不珍惜。
  陆南川顺着他这话往前捋了两三天,细细地思量了,也没从自己身上找出毛病来,于是自信道:“没有。”一顿,又道,“你不要捕风捉影。”
  黑崽眼一眯,好家伙,不但瞒着我,并且还怪我不讲理。等着,看我把你小龙虾吃光,让你对着壳望洋兴叹。
  但是恋爱嘛,总不好太小心眼了……当然,也可以小,但不能小到表面上来。
  顾玉琢在内心叮嘱自己,便冷不冷热不热地和陆南川把这顿消夜吃完了。
  两盆虾,顾玉琢独自干了一又四分之三盆,去洗澡时候感觉让热水一蒸,龙虾们整个在肚子里都发起来了,让他在浴缸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正难受着,陆南川进来了。
  黑崽立马指着他,说你不要耍流氓哦,我会叫的。
  陆南川手里拿着健胃消食片和水,说我是来救你的。
  给他吃了酸酸的药片,又给揉肚子,然后见他身上让威亚给勒得肿了两道,尤其是不可言说的部位。
  手指稍微碰一碰,他就吆喝着疼。
  谁的崽谁难受。
  洗完澡,陆南川给上了药膏,用薄被把黑崽一裹,手指拨着他头发毛,把他哄睡了。
  眼皮打架,意识朦胧,睡着前,顾玉琢想:哦,别以为献殷勤我就会原谅你了,我也是很有脾气的知道吧,不会轻易地妥协。
  于是,一周后的金兰奖典礼结束,他趁着陆南川去外地,玩了个大的。
  作者有话说:
  甜文,不虐,只有傻子出没
 
 
第46章 
  金兰奖是个并不那么重要的奖项,它能在某种程度上证明演员的实力,但也不完全能证明——多少含有一些水分,带着金钱能够撬动的可操作性。
  妆发前,袁茂问顾玉琢要什么发型,黑崽正巧翻倒一个卷毛靓仔,指着手机要求托尼,要一毛一样。
  卷发这事,在一般托尼手里就是个薛定谔的卷,不定把杠子拆下来是个花卷还是面包卷。而贵价托尼之所以贵,是因为“所见即所得”,九成享受不到洗完头吹干那一刻的“惊喜”。
  一般情况下,艺人们需要卷发搞一次性的即可,但顾玉琢突然叛逆,他就要三个月都直不了的那种。
  袁茂看眼他满头的卷,趁托尼没在,问:“你是要把‘弯’顶在头上,公然出柜了?”
  “哇,你怎么会这么想?”黑崽和他在镜子里对视,“圆啊,你最近蛮毒舌哦。”
  袁茂想了想,打算跟他从头说起:“你没觉得从你进组《匆匆》之后就不怎么能见着你饶姐了?”
  “嗯啊,”顾玉琢叼了个豆腐干啃,“不要念叨,我不是很想她。”
  “饶姐和隔壁陈总开发新业务去了。我么,也正式升职了——好像忘通知你了——以后我就是你正儿八经的执行经纪了。饶姐说她要放手让你茁壮成长,将来大事她拿主意,小事我管。”袁茂给他拧开一瓶水,“姐把她手里那些鸡零狗碎的事都倒给我了,就有点忙——人忙起来容易躁,一躁就毒舌。”
  黑崽扭头,“靠,你升职了!这么大事你还挺能憋啊。”他开始关心别的,“工资涨没?想要啥礼物?去哪搓一顿?”
  袁茂看看他,一时没吭声。
  如果换个计较的艺人,现在就该发脾气了——经纪人和艺人是绑在一起的共同体,人事变动,大事小情,都该及时沟通。
  但他们最近因为开新公司忙得头脚倒悬,饶晓倩以为袁茂和顾玉琢有交流,袁茂以为饶晓倩和顾玉琢有交待,结果就是谁也没说,这崽就一直啥都不知道。早起饶晓倩嘱咐袁茂个旁的事,顺嘴一问,才知道谁都没跟他提。
  道歉的话真要正经说又显得见外,不是自己人,袁茂又给黑崽递了口点心,说:“礼物不要了。想吃啥你挑地儿,我请客。”
  顾玉琢露出一个充满憨气的坏笑,“看来工资没少涨。”他咂咂嘴,“嘿嘿,去斯普林吃吧,生蚝牛排海鲜火锅,统统给小爷端上来。”
  袁茂打了个嘎嘣脆的响指,“行嘞我的少爷,到时候随便点,管饱。”
  有美食在前方等候,黑崽心情不赖,顶着一头卷毛走了红毯,落座后感觉有一道视线直扑后脑勺,转头一瞧,哟,兄弟!
  “我的臣!”顾玉琢热情似火,西伯利亚羊①似的发型让他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天真。
  许尧臣向前探着身,端详了他的羊毛卷,为难地开口:“你这发型……”
  “陆老师说贼帅,”黑崽把头往他脸前伸,“帅不帅?”
  一股浓烈的发胶香冲鼻而来,许尧臣往后一仰,“帅,看着跟个头盔似的。”
  顾玉琢冲他做了个口型,“你妈的!”
  陆南川有个广告拍摄,去了祖国的大东北,一走就是一礼拜。顾玉琢这一礼拜没人管,撒了欢,又熬夜又吃辣,趁邻居没在家还蹦了个单人迪,自由过了火。
  典礼开始,灯光渐次暗下来。他从兜里摸出来方才问袁茂要的的纸笔,刷刷给许尧臣写了张字条:咱俩一辆车走,我叫串了,送澜庭。
  他的想法很单纯——既然陆南川还没回,那他再潇洒一晚,和兄弟吃香的喝辣的。
  只是他这个单纯的夜晚最终没能非常单纯。
  顾玉琢做梦也没想到,他和许尧臣居然在地下车库碰上了一个尾随的变态,而这变态又竟然是许尧臣的叔。
  那变态垮着脸,一口黄黑牙,连威胁带恐吓地要钱,顾玉琢要给,可许尧臣却把他拦住了,不但拦了,还对变态放了狠话,他说:“鱼死网破而已……方程不敢的,我许尧臣都敢。你只要豁得出去,我都奉陪。”
  顾玉琢听得云山雾绕,可冲着许尧臣这句话,他觉得这王八要干狠事了。
  等俩人揣着心惊肉跳上楼,刚啃两口肉,许尧臣就着啤酒又给顾玉琢爆了个大料。
  “知道程艾吗?”他问。
  “那能不知道么,九几年的影后,人生巅峰期息影退圈,”黑崽喝了口冰镇啤酒,颇感慨,“啧,拿得起放得下,这才叫女神。”
  许尧臣点头,“程艾是我妈。”
  为这几个字,顾玉琢给震得生灌了一听酒,才冷静下来。
  原来许尧臣不姓许,他姓方,老爹是从前经常能上财经报道的富一代,老妈是出道即巅峰的影后。后来家里横遭变故,老爹一命呜呼,老妈改嫁,他身背巨债,勇闯娱乐圈,却始终没混上一二线。多年来什么剧都接,比马戏团的狗都忙,攒下来的片酬全都填了老爹留的窟窿……总体来说,这人就整个一大悲剧。
  黑崽为兄弟掬了一捧泪,陪他宿醉。
  他想,干了这杯,臣啊,该忘的就都忘了吧。
  两人喝到天色将明,喝光了冰箱和储藏室所有的存货,才一摇三晃,勾肩搭背地去主卧睡了。
  临闭眼前,顾玉琢想起被抛到脑后的陆南川,于是摸出手机来,拍了张和许尧臣头凑头的照片发给陆南川,说:陆老师,我和臣宝要睡了,晚安哦。
  发完,没等陆南川回复,就睡成了乱七八糟的一摊。
  ……
  陆南川很难形容他这五六个小时的滋味。
  从朝阳东升到红日高悬,他在又酸又涩的滋味中不断辗转。
  飞机上,他看着顾玉琢天没亮发来的照片,看了半个多小时。
  二百五没心没肺挺高兴,头窝在许尧臣肩上,没防备又很舒展,也怪不得沉着兄弟的超话榜上有名,高居不下。
  如同打翻一瓶陈年老醋,他实在是酸得脑仁疼。
  而这些情绪,在他看见满桌满地的啤酒罐时,终于汇集成一种复杂的、难以掰扯清楚的郁闷。
  主卧里,顾玉琢和许尧臣这二位一个打了赤膊,一个只剩条裤子在腿上松垮套着。顾玉琢睡得十分踏实,狗头横在许尧臣大腿上,流着哈喇子。
  一张薄被绞成条,颇具希腊风情地缠着二人。
  陆南川和许尧臣的那位在床前达成共识,默契地一人抄一个,把“难解难分”的俩醉汉拽开了。陆南川在床下捡着黑崽的毛衫,在他迷糊中囫囵个给套上了。
  顾玉琢睁眼,眼睛又酸又涩,边揉着,边看清了床边很挺拔的男士。他咕嘟吞口唾沫,然后说:“我艹!”
  陆南川端起他下巴,问:“艹谁?”
  黑崽傻眼,心想完球,陆老师咋来了?那我岂不是直接出柜了?前面刚对姓许的发表了直男宣言,现在这王八会不会笑成蛆?
  但现在显然不是想这种屁事的时候——
  他裹着毛衣扭了扭,故作可爱地问:“陆老师,有点扎,我里面还有件打底短袖在哪呢?”
  陆南川手指在他脸颊上刮刮,可温柔了,说:“你脱了啊,找不着了。”
  黑崽张张嘴,正要开口,却听旁边他兄弟已经很入戏地演了起来,那模样,又怂又欠,委顿在边上说自己难受。
  顾玉琢暗自翻个白眼,心说:狗比戏精。
  然后,他自然而然地把爪子往前一搭,有样学样,甚至比许尧臣演得更精彩——他搂着陆南川的要,额头往他肚皮上一贴,小声装弱:“陆老师,我头好晕啊,特别难受诶。”
  他热乎乎投怀送抱,陆南川伸手捋他鸟窝一样的卷毛,在他脑壳上点点,“下不为例。”
  顾玉琢大狗一样用脸蹭,声音你闷着:“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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