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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虎(近代现代)——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2-03-13 13:02:36  作者:天良永动机
  “但我觉得它的未来可期。”赵禅说。
  “你手里掌握的是三十六个亿的资产。”穆煦说,“你想把这三十多亿都砸进去,我们不是赌徒。”
  “风投就是赌徒。”赵禅说。
  “我换个说法,我们不是失去理智的赌徒。”穆煦说,“我的建议是谨慎一些。”
  “我会考虑的。”赵禅说,“多谢穆总指导。”
  “这样吧。”穆煦说,“你跟创威约个时间,咱们去实地考察一番。”
  赵禅眼睛一亮,说:“好啊,没问题。”
  “我下周三和下周四有时间,你和创威约好时间告知我。”穆煦说,“好了,快去吃午饭吧。”
  赵禅连连点头,他与穆煦礼貌告别,推开会议室的门,昂首挺胸,满面春风。
  穆煦问阚梦然:“你怎么看?”
  “你想要创威,但你嫌贵。”阚梦然说,“实地考察是为了面对面杀价。”
  穆煦说:“创威研究出的药物社会价值极高,国资必须进场。”别说亏空一百四十个亿,就是亏空一千个亿,这药都得攥在手里防止外资控制。
  阚梦然说:“下午2-3点是跟龙腾科技的线上会议。”
  “好的。”穆煦站起身,朝会议室门口走去,“池君韬给你发消息了吗?”
  “没有。”阚梦然跟在穆煦身后。
  “他这么安静我有点不放心。”穆煦说。
  推开办公室的门,池君韬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子后敲电脑,装苜蓿的花盆从窗边挪到桌子上,花盆侧边用彩笔画了几朵歪歪扭扭的紫花。
  “饿了吗?”穆煦问。
  池君韬停下敲打键盘的手,抬起头说:“想吃烤鸭。”
  “楼下的惠福堂有烤鸭。”穆煦说,“你可以和外面的员工一起去吃。”
  “你不想吃烤鸭?”池君韬问。
  “太油。”穆煦说。
  “我给你卷饼。”池君韬说,“我卷饼技术特别好。”
  穆煦犹豫,他对烤鸭没意见,只是大中午不想弄脏手。
  池君韬看出穆煦的动摇,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是正确的,他合上笔记本,加码道:“你觉得油肯定是因为没有一个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带你吃。”他走到穆煦面前,拍拍对方的肩膀,“我教你怎么吃好吃。”他就差把【你个伦敦佬没见识】写脸上。
  穆煦勉强点头:“好吧。”
  池君韬在心里给自己比个耶,唇角抿出微小向上的弧度,弯弯眼睛,半推半搡地带穆煦离开办公室。
  路过阚梦然的桌子,穆煦欲开口邀请阚梦然一起,被池君韬捂住嘴巴拖走,形象全无的穆总恼怒地拍掉池君韬的手:“你干什么。”
  “难不成她坐一边儿看着我给你卷烤鸭?”池君韬说。
  穆煦想了想觉得有理,也就没发作胆子愈发膨胀的池大少。
  池君韬摁下电梯下楼键,望向杵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的穆煦,说:“我论文快写完了。”
  穆煦看向他:“你简历写了吗?”
  “还没。”池君韬说,“我天天在这儿晃悠,你员工都认识我,我还需要写简历吗?”
  “需要。”穆煦说。
  “……”池君韬垮下肩膀。
  “你以后的用人单位在给你做背调的时候,我让你准备的资料都是有用的。”穆煦说,“省得你被人攻讦攀关系走后门。”
  “我本来就是攀关系。”池君韬说。
  “你不可能靠池琰一辈子。”穆煦说,“池琰活不了那么久。”
  电梯门打开,池君韬踏进轿厢,说:“我没想那么远。”
  “你打算什么时候想这些事?”穆煦问,“你明年就大学毕业了。”
  池君韬沉默,穆煦说话不好听,但他说的是正确的。池君韬一如所有的京城纨绔,背靠大树,衣食无忧。池琰一手打造共和国的商业管理模式,他是改革开放的坚定支持者,在开放国门后,第一时间赶赴南方,挨个城市建设产业园、招商引资、制定阶段性发展计划,为国内商业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可惜池琰的才华并没有遗传给他的两个儿子,池修文和池修礼一个赛一个的平庸,池修礼甚至称得上过分愚蠢,池琰不得不从第三代里培养接班人。
  然而池佑性子偏激极端,池易成懦弱恶毒,衬托得池君韬脾性还不错,虽说经常跟二代们起冲突,但自成一派,算是圈子里的小头头,说明有管理者的潜质。
  在池琰的刻意培养下,池君韬与池修文不大亲近,与池琰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他拥有与池琰一样的敏锐直觉和聪慧头脑,同时有着纨绔子弟的贪玩和疲懒。带着池家的光环,从未有人告诉他,你得自己想你的未来,他的狐朋狗友会巴结讨好他,池琰会给他安排好一切,却没有人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你说你要考公务员。”穆煦说,“万一考不了怎么办?”
  池君韬皱起眉毛:“吃完饭再想这些可以吗?”
  穆煦望着他,说:“你没想过这条路。”
  “是的。”池君韬说,“我没想过。”
  电梯降到一楼,门打开,穆煦一言不发地走出轿厢。
  池君韬心脏咯噔一声,他快步追上穆煦,问:“你是不是对我失望了?”
  “我在想了。”池君韬抓住穆煦的肩膀,表情是肉眼可见的焦虑和失落,“你给我一点时间。”
  “我没有失望。”穆煦说,他眼中露出两分迟疑,“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他只是突然认识到池君韬和他一样活在笼子里,穆白萤强行给穆煦设定目标,要求他做到最好,一定要回国争夺华金的控制权;池琰将池君韬困在一个隐形的笼子,供他吃喝,给他铺路,却不询问池君韬的想法。
  “我不会对你失望。”穆煦说,“我没想控制你。”
  池君韬问:“如果我不进入体制……”他抛出一个从未设想过的可能性,“我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穆煦说,“看你的意愿。”
  池君韬看向穆煦:“你又是为什么回国?”
  这人真是该死的敏锐,穆煦心想,他说:“报效国家。”
  “那你应该去做实业,金融是投机主义,跟报效国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池君韬说。
  穆煦不想跟他继续掰扯这件事,他指向惠福堂的门店:“到了,就这家。”
 
 
第30章 一个烤鸭卷的心动
  位于路边的门面装修风格传统,一块木制牌匾上书三个毛笔字【惠福堂】。穆煦迈进店里,对门口的店员说:“两个人,有位置吗?”
  “有的,里边儿请。”服务员说。
  “找个安静的位置。”穆煦说。
  “靠窗最里面那个桌子可以吗?”服务员问。
  “好。”池君韬说。
  “扫码点菜,一个桌一个码。”服务员说,“有需要随时叫我。”
  穆煦坐下,掏出手机扫码,池君韬说:“半只烤鸭,一碗酸辣疙瘩汤。”
  “你倒是熟。”穆煦说,“还要什么?”
  “再加个绿叶菜。”池君韬说。
  “清炒青笋。”穆煦说。
  “你这周工作忙吗?”池君韬问。
  “不太忙,都是些小事。”穆煦说。
  “华金的法务平时的工作内容是什么?”池君韬问。
  “审合同。”穆煦说,“华金的投资项目多且杂,合同这一块需要慎之又慎。”谈到工作,穆煦的表情骤然严肃,整个人认真专注,散发着别样的魅力,“法务这个职位能让你快速了解整个公司的业务内容,以及知晓项目的实际进展。”
  “我要跟所有的项目吗?”池君韬问。
  “到时候会给你分配一个项目主要跟进。”穆煦说,“你要跟着团队参加各种会议,审核文件和合同是否合规,以及与洽谈结果是否有出入。”
  “考虑到你的家庭背景,以及你打算进入体制。”穆煦说,“我会把你安排到接洽政府的项目中。”
  “看来你对我有一整套的计划。”池君韬说,“受宠若惊。”
  “这些计划仅限于你通过面试。”穆煦说,“如果你没通过,就全是空谈。”
  “我会通过面试的。”池君韬说,“我很聪明。”
  “你很自信。”穆煦说。
  “自信不好吗?”池君韬问。
  服务员将半只烤鸭、一碟薄饼和蘸料盘端上桌。
  池君韬拾起筷子,挑起一张薄饼摊在手心:“就最传统的味道吧,鸭肉葱丝甜面酱。”
  “谢谢。”穆煦看着池君韬灵巧地折叠薄饼的边缘,将其卷成一块长方形的小口袋,他说,“你经常给别人卷烤鸭的样子。”
  “逢年过节给长辈卷。”池君韬说。
  穆煦听着舒坦极了,单手托着下巴:“这样。”
  “你占我便宜。”池君韬伸手把鸭肉卷递给穆煦,“吃了我的饼,就是我的人。”
  穆煦不搭理池君韬的油嘴滑舌,咬一口卷饼,葱丝中和了鸭肉的油腻,他说:“好吃。”
  “再给你个夹黄瓜丝儿的。”池君韬动作快,鸭肉卷整整齐齐在穆煦盘子里堆了一排,穆煦用筷子挡了一下:“别光给我,你自己留点。”
  “我这有。”池君韬说,他舀一碗疙瘩汤递给穆煦,“配这个,解腻。”
  过于周到,周到得让穆煦多看了池君韬好几眼。
  “怎么?”池君韬问。
  “你这么殷勤我不太适应。”穆煦说。
  “我以为你习惯别人伺候。”池君韬说。
  “不习惯你的伺候。”穆煦说,“太怪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池君韬哑然,他撕开一张湿巾擦擦手,给自己盛一碗汤,说:“那你亲我一下?”
  穆煦说:“打住,再多说一句就要发展成刑事案件了。”
  池君韬拿起一个鸭肉卷填进嘴里,闷闷地笑,也不怕呛着。
  俩人先后放下筷子表示吃饱,池君韬提议:“溜达一圈再回去?”
  穆煦看一眼手表,说:“好,一点五十回办公室。”
  池君韬站起身,瞥见落地窗外一个熟悉的人影,他面色一沉,眼瞅着熟悉的人朝他走来。
  “你认识?”穆煦看向窗外的年轻小伙子。
  “一个傻逼。”池君韬说,“甭理他。”他朝惠福堂门口走,一只脚跨过门槛,便听到阴阳怪气的嘲讽:“池大少也来这种路边摊吃饭啊?”
  “你不也在路边摊吗。”池君韬双手揣兜,视线停在发出嘲讽的人的脚面,“穿得人模人样,就是不说人话。”
  穆煦站在池君韬身旁:“这是谁?”
  “老郭家的,郭四儿,名字我不记得了。”池君韬说。
  “你俩有过节?”穆煦问。
  “我打过他。”池君韬说,“忘了因为什么打的。”他不欲和无关的人计较,拉住穆煦的胳膊,“我们往南边走,我记得下个路口有座公园。”
  郭思明气急败坏地伸腿拦住池君韬的去路,二代中关于池君韬被包养的谣言沸沸扬扬传了一个半月,他好不容易撞见池君韬,必须要嘲讽个够,好好释放一番心头之气。
  “这是你的金主?”郭思明看向穆煦,“你好。”
  穆煦问:“你有什么事?”
  “我找池少聊两句。”郭思明说。
  池君韬说:“我不想跟你聊。”
  “我跟穆先生说话轮不到你插嘴。”郭思明说。
  池君韬冷笑一声,穆煦好脾气地拍拍他的背,亲昵的动作消解了池君韬的怒火。穆煦没直面过京城富家子弟间的相处,追溯以前在牛津上学时,他也从不参与英国上流阶层的聚会,他好奇地看向郭思明:“聊什么,能跟我说说细节吗?”
  “一些旧事。”郭思明说,他上下打量穆煦的穿着,评估穆煦的势力,这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穆总有能力包养池君韬且不怕池家报复,后台深不可测。
  池君韬不耐烦地看一眼手机屏幕,还有十五分钟到一点五十,他拉穆煦一下:“走吗?”
  “你去跟郭先生聊聊。”穆煦看热闹不嫌事大,撺掇道,“聊完告诉我什么事。”
  池君韬腹诽有什么可聊的,这人无非是专程来看他笑话,他瞥一眼碍事的郭思明,转身撞进穆煦怀里,一口咬在对方温热的颈间,用实际行动告诉穆煦他不高兴。
  人来人往的大街,池君韬当着郭思明的面咬了穆煦一口。
  郭思明表情怪异,他抱着骂街的心态来,莫名其妙地围观了一场调情。
  感觉更憋屈了。
  第二次被咬,穆煦接受良好,他抱住池君韬的腰,歪了下脖子,没感觉到疼。池大少象征性地叼住一层皮肉,呼吸急促,显然气得不轻。
  “他不愿意。”穆煦包容地笑笑,“你挑个时间单独约他谈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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