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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虎(近代现代)——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2-03-13 13:02:36  作者:天良永动机
  “那哪儿够。” 池君韬说,他看向手机,用英文说,“我们一会儿去吃烧烤。”
  “你在谢家吃的什么?” 穆煦问。
  “我没怎么动筷子。” 池君韬说,“紧张得吃不下。”
  穆煦朝屏幕挥手:“我们去吃饭了。”
  “行,去吧。”Donna 说,“下次见。”
  随着手机息屏,穆煦看向池君韬:“聊得怎么样?”
  “跟咱们之前想得差不多,谢家给华金和江暖牵线,也有让无垠进场的想法。” 池君韬说。
  穆煦听到无垠的名字,挑眉:“可以啊。”
  “是啊。” 池君韬说,“咱不就图这个吗。”
  “今晚吃点好的。” 穆煦发动汽车,“陈总呢?”
  “他着急回去陪老婆孩子。” 池君韬说,“我三请四请请不过来,人家有门禁。”
  “他也十一点后不让进家?” 穆煦问。
  池君韬想起一年前自己的狼狈经历,又气又好笑:“他比我惨,十点。”
  穆煦摁开车载音响,轻快的音乐环绕在两人周围,池君韬说:“估计他们也厌倦了赔本赚吆喝的生意,” 他意有所指,“欧美日本能做的事,我们也能做。”
  “光花不赚谁受得了。” 穆煦说,“后面一段时间,我妈会出席一些记者会和慈善晚宴,发表几句亲华讲话,为华金进场铺路。”
  “好的。” 池君韬笑眯眯地说,“说起无垠,你上次跟我说,明总和无垠有纠葛,是指什么?”
  “无垠旗下的一个服装品牌,秋日青崖系列,明月的父母画的设计底稿。” 穆煦说,“他想买回来。”
  “…… 喔。” 池君韬说,“听起来不太可能。”
  “是啊,秋日青崖卖了快二十年。” 穆煦说,“去哪吃烧烤?”
  “我开导航。” 池君韬说,“二十年的老牌子把底稿卖出去,除非不想干了。”
  “人活着总得有点念想。” 穆煦说,“我也没想到华金能走到这一步。”
  池君韬弯弯眼睛,降下车窗,清凉的晚风吹进来,他说:“我已经在构思花门的颜色了。”
  “鹅黄色?” 穆煦猜测,“加一点淡紫。”
  “淡蓝。” 池君韬说,“还有粉色。”
  “还要柯基吗?” 穆煦问,“上次两只小狗挺可爱,你租的吗?”
  “不是,瀚洋找他朋友借来的。” 池君韬说,“你喜欢狗?”
  “你还不够狗吗。” 穆煦说,他瞥一眼导航,拐过一个路口,放慢速度寻找停车位。
  “…… 你不讽刺我两句不舒服是吧。” 池君韬说。
  穆煦微微勾起唇角,说:“那我讽刺别人去。”
  “讽刺我。” 池君韬说,“我钢铁心脏,受得住。”
 
 
第88章 预兆
  “穆总、穆总。” 明月锋唤回穆煦的注意,“钱哥的建议您怎么看?”
  “穆总、穆总。” 明月锋唤回穆煦的注意,“钱哥的建议您怎么看?”
  “钱哥,请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穆煦说,“不好意思,走神了。”
  “好的。” 钱春超重复了一遍想法,“顺通达的加入可以促进我们的……”
  穆煦眯起眼睛,他发现自己听不清钱春超的话,耳朵里嗡嗡作响,眼中的画面也是忽明忽暗,仿若电压不稳导致的电灯故障。但他知道这不是会议室的问题,其他人面色如常,并没有发现异常,唯有穆煦,他伸手抓住身旁明月锋的肘弯,说:“帮我叫救护车。”
  “什么?” 明月锋吓了一跳,转头看到穆煦苍白的脸色和沿着下颌滑落的冷汗,他手忙脚乱地摸手机拨打 120。这边电话刚拨通,眼瞅着穆煦皱眉一只手扶着桌面,靠着椅背努力呼吸。
  会议室里乱成一锅粥,端水的、披外套的、开窗通风的,所有人都面露紧张。明月锋顶着压力流畅地报出姓名和地址,仔细听着电话里的女声向他交代注意事项,时间流淌若有痕迹,明月锋呆呆地望着穆煦,周围人的动作骤然降速成慢动作。
  “让他平躺,谁都不要碰……”
  听筒中传来的声音也被摁下慢速播放键,上一秒和下一秒之间扯开断层,透出凌冽的寒风。明月锋扶着穆煦躺在地上,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指尖颤抖,袁海芳扶住明月锋的肩头,镇静的话语传进明月锋耳中:“救护车在楼下。”
  圆滚滚的蓝喜鹊飞越墙头,翘着尾巴停在斜飞的屋檐顶端。池君韬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拿起喷壶,为坐落在办公桌一角的紫花苜蓿洒上晶莹细腻的小水珠。
  “池主任,今个儿心情好啊。” 陈平彻单手端着茶壶,站在办公室门口,笑着打趣道,“我让人把隔壁的办公室收拾出来,门牌写你的名字。”
  “怪不好意思的。” 池君韬摆手,“我现在还只是陈总的助理。”
  “未来的池主任。” 陈平彻说,“我跟周部长商量了一下,国际投资部刚刚成立,你又太年轻,挂你名字过于高调,先给你挂个顾问的名头,再配两个助理。等明年这时候,你谈下来几个大案子,就给你升主任。”
  “您决定就好。” 池君韬说,“我没意见。”
  “我都跟你交代了,省的池老爷子找我事。” 陈平彻说,他看向紫花苜蓿,“我看你这花养大半年了,跟楼下草坪里的紫花没差啊。”
  “这就是楼下草坪的紫花。” 池君韬说,“一个品种。” 他捏捏碧绿的椭圆叶片,感叹道,“没办法,我就喜欢这个。”
  “别人养兰花也没你这么精心照顾的。” 陈平彻说,他端着水壶走向茶水间,池君韬跟上他的步伐:“陈总,十一您去哪玩了?”
  “没去哪,在家辅导孩子功课。” 陈平彻说,“你和小穆总去哪了?”
  “野三坡,蹦极去了。” 池君韬说,“他没蹦,我玩了几次。”
  两人闲聊之际,池君韬放在工位上的手机嗡嗡鸣响,大开间里人来人往,无人在意桌面上不停震动的手机。
  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团团围住穆煦,明月锋表情无措地站在外围,袁海芳站在他身边,其他人自觉在会议室外等候。
  “大夫,你好。” 袁海芳说,“请问这个……”
  “心源性猝死,六分钟以内能救回来。” 一位护士说。
  “四分钟,不到四分钟。” 明月锋说,他恢复了一丝理智,拿起手机打给池君韬。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
  穆煦一刻不停地敲打高大宽阔的红色门板,昏暗的楼道里寂静无声,他尚是孩童身形,执着又快速地敲门。
  门打开一条缝,没有人说话,小小的穆煦尝试着推开门,使了很大的力气却推不开,他贴近门板,眼睛透过缝隙往房间里看,他看到——
  一个清瘦的男人坐在小马扎上,地毯上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拿起一块积木,男人指着积木对小男孩说话。
  这分明是穆煦和暨钶的过去。
  不知从哪来的穿堂风猛地关上门板,穆煦被揪着领子后退两步,他诧异地仰头,入眼是松了一口气的医生。
  “吓死我了。” 明月锋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他妈的吓死我了。”
  “感觉怎么样?” 医生问,“能听见我说话吗?”
  穆煦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随着心脏逐渐恢复跳动,五感归位,酸痛的手臂、电击导致麻木的胸腔和沉重的头颅都告诉他,他的身体各个器官在几分钟前进行了一番大型罢工。
  “走吧,回医院。” 医生说,“你们谁通知家属?”
  “我。” 明月锋举手,“我跟他一起去。”
  陈平彻将接满的水壶放在桌面的一角,刚放下便听到办公室门外一声巨响,他疑惑地打开门:“发生了什么事儿?”
  池君韬匆匆忙忙跑出办公室,面沉如水站定在电梯前,他顾不上礼貌,在电梯开门的瞬间冲进去,并把其余想要上电梯的人挡在门外:“不好意思,坐下一趟吧,我有急事。”
  二十六层到一层,四十二秒,池君韬几乎被自己焦急的心跳声吵死,他上下班靠穆煦接送,自己不开车,到这种时刻只能在路边扬招出租车。
  救护车的速度风驰电掣,穆煦躺在急救担架上,感觉自己没死都要被颠吐了,他握紧扶手,看向明月锋。
  “怎么了?” 明月锋的手还在抖,他问医生,“他现在能喝水吗?”
  穆煦清了一下嗓子,说:“慢点,晕。”
  医生见他精神头不错,居然能开口抱怨车速,便问:“你几天没睡觉?眼睛里的红血丝都汇成河了。”
  穆煦闭上眼睛,拒绝回答问题。
  明月锋说:“啊?你说你这两天结膜炎啊。”
  穆煦觉得明月锋聒噪,他浑身没劲儿没办法让明月锋闭嘴,又听医生问明月锋:“你们做什么工作的?”
  “办公室,他是总裁,我是经理人。” 明月锋说。
  医生乐了,说:“挣多少钱啊值得你们熬大夜拼命?”
  “最近没太多事。” 明月锋纳闷地说,“他一般下午七点多就下班了。”
  连接穆煦手臂的心电监测仪屏幕上的数字随着明月锋的话攀升,医生说:“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回来,你别再把自己气死。”
  穆煦深吸一口气,屏幕上的数字逐渐下降到正常水平。
  池君韬赶到医院时,穆煦躺在病床上捧着一杯温水,明月锋说:“你可算来了。” 他一副得救的表情,生病的穆煦脾气大得很,平日里的温和全数喂狗,在攒足力气能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他对明月锋挤出两个字:“闭嘴。”
  不过这都是二十分钟前的事了,明月锋指着穆煦对池君韬告状:“他差点就跟阎王剪彩去了。”
  穆煦否认:“没有。”
  “医生说再晚一分钟他就是植物人。” 明月锋说。
  穆煦否认:“不是。”
  “他三天没睡觉你知不知道?” 明月锋问。
  池君韬看向穆煦,穆煦辩解的话憋在嘴边,抬手喝一口水缓解尴尬。
  “你跟他好好聊聊。” 明月锋说,“我下午有个会,先去忙了。”
  “谢谢。” 池君韬真心实意地说,“谢谢你。”
  明月锋摆摆手,说:“都是我应该做的,他出事穆女士非得枪毙我。” 他迈出病房,将池君韬和穆煦留在房间里。
  独立病房设施齐全,可见明月锋交足了住院费。池君韬看着病床上的穆煦,半晌没说话。穆煦三番五次想开口找话题,被池大少看得咽下开场白,沉默地喝水。
  心率监视仪发出规律的【嘀——嘀——】声,不断提醒穆煦他去鬼门关溜达了一圈的事实。
 
 
第89章 撕裂
  房间内陷入长久的安静,双方安静着,仿若一场大型交响乐的前序,穆煦耐心地等待池君韬挑起第一个音符。然而池君韬没有开口,他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房间内陷入长久的安静,双方安静着,仿若一场大型交响乐的前序,穆煦耐心地等待池君韬挑起第一个音符。然而池君韬没有开口,他拉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
  穆煦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动作小心地避开连在身上各种各样的线,他有些拿不准池君韬的意思了。
  池君韬坐在门口的铁质座椅上,手肘杵着膝盖,双手抱住脑袋蜷成一团,他需要冷静一下。
  午后的阳光投射入长长的走廊,笼罩着池君韬,像一只温暖柔和的手轻轻拂过他的头发,通常这个角色是穆煦,可此时此刻,池君韬并不想面对他的未婚夫。
  这一上午的遭遇,像一场大起大落的噩梦,他的指尖颤抖,轻轻地捂住眼睛。
  一堵墙的另一边,穆煦倚着床头,偏头望向窗外的鸟,几只灰扑扑的麻雀、胖乎乎的黑白色喜鹊和一只花戴胜。他的思绪全然放空,什么都没想,眼睛里倒映着辽阔清澈的天光,一个称得上无厘头的想法蹿进他的脑袋——
  其实,他也没那么想活。
  穆煦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瞥了眼门口的方向,迅速掐灭念头。
  这样想是不对的。
  但哪里不对呢?
  穆煦皱起眉头,对自己说,就是不对。
  不准想了,就是不对。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池君韬放下捂住眼睛的手,看向声音的来源,来者是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你好,你是 415 房间患者的家人吗?” 医生问。
  “是的,我是他未婚夫。” 池君韬说,“我想问一下他的情况。”
  “心源性猝死,幸好他在的地方离医院近,六分钟之内抢救回来。” 医生推开病房的门走进去,“大部分病人等不到急救车。” 他看向病床上的穆煦,“感觉怎么样?”
  “还好。” 穆煦说。
  “胸口疼吗?” 医生问。
  穆煦仔细感受了一下,说:“疼。”
  “还有哪儿疼?” 医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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