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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虎(近代现代)——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2-03-13 13:02:36  作者:天良永动机
  “妈妈,我好累。” 穆煦偏头,贴近穆白萤的手掌,他眼睛半阖,片刻,呼吸绵长,陷入浅眠。
  穆白萤眉头轻蹙,眼中溢出温柔和心疼,她站起身,走出卧室,关上门,蹑手蹑脚地下楼。Anna 问:“Bernice,下午的会……”
  “往后延半小时,我打个电话。” 穆白萤说,她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翻到通讯录里十几年没有联系过的手机号,摁下拨通键,抬手放在耳边接听。她站定在阳台,漫长地等待后,电话那头传来老年女性的声音:“你好?”
  “你好,谢利老师。” 穆白萤说,“我是 Bernice Spencer,好久不见。”
 
 
第102章 抱抱他
  穆煦睡了整整一个对时,他睁开眼睛,墙上的挂钟显示凌晨三点,窗外夜色漆黑,时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
  穆煦睡了整整一个对时,他睁开眼睛,墙上的挂钟显示凌晨三点,窗外夜色漆黑,时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鸣叫。他扶着床头坐起身,打开顶灯,打个哈欠,趿拉着拖鞋拉开门,沿着长长的走廊进入厨房,接一杯热水,站在落地窗前喝一口水,发一会儿呆。
  穆煦许久没有睡得如此香甜,或许是熟悉的卧房和一成不变的布置,让他感受到平静安全。窗外的雪地上,一只胖墩墩的松鼠慢腾腾地走过去,穆煦敲敲玻璃,松鼠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四处寻找声音的源头。
  伦敦和北京相隔八小时的时差,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十一点,穆煦摸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池君韬打个电话解释他这番决定背后的用意。思考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揣进睡衣口袋,算了,先让年轻人冷静两天。
  池君韬早上险些没起来,他一脸懵地坐在床边,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记忆仿若受损的视频,严重掉帧卡顿,顺序颠三倒四。他想了好一会儿,勉强拼凑出一条完整有逻辑的故事线——他找齐焱喝酒。
  他的朋友众多,为什么偏偏找缺心眼的齐焱?原因很简单,只有齐焱在北京且有空陪玩。曹瀚洋在山西挖煤,蓝金宝刚上研一忙得脚不沾地,叶仁成在军营,覃星河在贵州大山里扶贫,就剩下个没心没肺的二世祖齐焱整天遛狗养鸟斗蛐蛐,闲得头上长草。
  齐焱一看见池君韬,便稀奇地说:“一年没见,你沧桑不少。”
  “都跟你似的不干正事。” 池君韬斜睨他一眼,擦肩进入酒吧,坐在吧台边,敲敲台面,“一杯金酒。”
  “因为我不干正事,才有空陪你喝酒。” 齐焱坐到池君韬身边,手肘顶一下他,“听说你跟穆总分手啦?”
  “闭嘴。” 池君韬把一杯酒推到齐焱面前,“喝,不准问。”
  齐焱眼巴巴地瞅着金黄的酒液,说:“光喝有啥意思啊。” 他左手托着腮帮子,对池君韬说,“咱俩玩个游戏,一杯酒一个问题,交叉问,你先问我。”
  “你有什么可问的。” 池君韬说。
  齐焱说:“哎你别看不起人,我家可还没同意给华金投钱呢。”
  “你能做得了主?” 池君韬问。
  “做不了主,但我能告诉你一些密辛。” 齐焱得意洋洋地说,他拍一下池君韬的肩膀,“咱俩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我也希望你成大事,让我跟着沾沾光。”
  “行,我问你,齐家不投钱真的是因为穆煦的背景吗?” 池君韬问。
  “先喝。”齐焱示意池君韬,池君韬 “嘁” 一声,仰头一饮而尽。
  “一半一半。” 齐焱说,“一是因为穆总的外资背景,二是因为你堂嫂是谢家人,你也知道齐谢两家互相看不顺眼好多年了。”
  池君韬说:“可是……”
  “哎哎哎,该我问你了。” 齐焱说,酒保为他斟满一杯酒,他端起杯子,“穆总真跟你分手啦?”
  池君韬拧起眉头,十分不情愿地点头:“嗯。”
  “啧。” 齐焱感叹,“我以为你们能走下去。” 他慢慢地喝完一杯,池君韬问:“那你觉得我怎么做能让你家愿意和华金合作?”
  “我有个堂弟。” 齐焱说,“圣诞节刚跟家里出柜,我叔头疼死了。”
  “…… 你在拉皮条?” 池君韬挑眉。
  “试试看。” 齐焱撺掇,“只是见一面,又不让你直接跟他上床。”
  “我爷爷刚走。” 池君韬说,“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爷爷在天上看到你跟姓齐的成了,可不得托梦给你发红包。” 齐焱说,他端起酒杯和池君韬碰一下,“干杯,祝你马到成功。”
  池君韬笑了一下,黑棕色的眼珠平静无波,他低头抿一口醇厚的酒液,浓密的睫毛掩盖思索的情绪,抬头时又是行迹潇洒玩世不恭的豪门大少,他说:“好啊。”
  “嗐,就是嘛。” 齐焱说,“装了一年多的痴情,该换新人设了。”
  池君韬招呼酒保再倒一轮酒,他说:“你堂弟长得好看吗?”
  “他性格比较内向,不怎么说话。” 齐焱说,“哎,这点跟穆总有点像。”
  “没人像他。” 池君韬说。
  “长相嘛……” 齐焱想了想说,“白净,个子小,一米七出头,戴眼镜。”
  “你这等于没形容。” 池君韬说。
  “我给你约个时间,后天晚上,你下班后见一见。” 齐焱说,“我听说下周二陈总又要上门谈合作,你好好表现。”
  “你堂弟多大岁数?” 池君韬说,“年纪太小我下不去手。”
  “二十二。” 齐焱说,“今年夏天大学毕业。”
  池君韬一口一口抿着酒,颇有些举棋不定的意思。
  齐焱说:“不成就不成呗,你怕我堂弟纠缠你吗?”
  “有点。” 池君韬说。
  “…… 自恋狂。” 齐焱翻个白眼。
  第四轮酒上来,池君韬感到理智的防线出现裂纹,他放下酒杯,说:“我回家了,明天还要上班。”
  “这才几点。” 齐焱说,“急啥。”
  “我十一点前必须到家。” 池君韬站起身,“我走了。”
  “谁给你定的规矩?” 齐焱纳闷,“家里又没人,回去干嘛。”
  池君韬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齐焱追上来问:“等下等下,你啥时候和我堂弟见面啊?”
  “看你安排。” 池君韬说,“我都行。” 他踏出酒吧,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坐进后排,“书香园。”
  齐焱茫然地看着出租车离开,小声嘀咕一句:“神经病。”
  池君韬双眼空荡地看着车窗外掠过的繁华夜景,不知为什么突然痛哭出声,止不住的抽泣,他咬紧牙关,双手捂住眼睛,肩膀耸动,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司机放慢了行驶的速度,抽一张纸巾递给池君韬,没有发问,也没有开口劝导,只是摁开电台,车内回荡着安静的纯音乐。池君韬降下车窗,揉揉眼睛,他困倦又难过。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情绪格外敏感脆弱,他深吸一口气,双手交握,却因为没有佩戴戒指而更加心情低落。
  窗外落了一只胖乎乎的喜鹊,扯着嗓子嘎嘎叫,将池君韬拽出回忆和溺水般的负面情绪。他走进洗手间,站在水槽前,双手掬一捧冷水扑在脸上,洗漱完毕,他走到衣橱旁换上西装,望着首饰台半晌,他拉开抽屉,拿出穆煦临走前送给他的腕表扣在手腕上,指尖留恋地拂过粉钻表面,合上丝绒盒子,关上抽屉。
  穆煦喝完一杯热水,挪动步伐走回卧室,睁着眼睛躺到天际泛白,再次陷入浅眠。他悠悠转醒时是早上八点,他的小外甥 Allen 站在床边,小声说:“舅舅,早。”
  “早。” 穆煦撑着胳膊坐起身,“怎么不去吃饭?”
  “我想叫你一起,我妈妈不让我喊你。”Allen 说,“我想等五分钟。”
  “我去洗漱,然后我们一起去吃早饭。” 穆煦捏捏 Allen 的脸颊,朝洗手间走去。
  Allen 跟在穆煦身后,像个小尾巴,他说:“妈妈说你有男朋友了。”
  穆煦拿起牙刷的手停顿,“嗯” 了一声。
  “像我和 Emma 一样吗?”Allen 问,“Emma 是我的女朋友。”
  穆煦吐掉牙膏沫,含一口清水漱口,在这期间,Allen 连续发问:“你会给他带奶糖吗?会跟他一起玩玩具吗?会送他鲜花吗?”
  穆煦一边涮杯子一边说:“会,但他好像不太喜欢礼物。”
  “你送的什么?”Allen 问,“Emma 喜欢太阳花。”
  “花,和腕表。” 穆煦说。
  “说不定他喜欢奶糖。”Allen 严肃地建议道,“或者你可以抱抱他,Emma 摔倒的时候,我抱抱她,她就开心了。”
  “谢谢你的建议。” 穆煦擦干净脸,牵起 Allen 的手走出卧室,“等我见到他,会抱抱他的。”
 
 
第103章 那些你不知道的事
  餐厅中间立着一张长约五米的矩形米白大理石餐桌,穆白萤坐在主位,穆煦拉开椅子在她的右手边坐下,佣人端上精致摆盘的松露和鹅肝,穆白萤说:“尝尝,朋友送来的。”
  餐厅中间立着一张长约五米的矩形米白大理石餐桌,穆白萤坐在主位,穆煦拉开椅子在她的右手边坐下,佣人端上精致摆盘的松露和鹅肝,穆白萤说:“尝尝,朋友送来的。”
  穆煦拾起叉子戳一块,放进嘴里,缓慢地咀嚼,眯起眼睛享受食材本身的香气,穆白萤问:“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 穆煦说,“谢谢,很好吃。”
  “我邀请了布朗太太来家里做客。” 穆白萤说,“咱们一起招待她。”
  “您今天不上班吗?” 穆煦问。
  “Anna 代班一天。” 穆白萤说。
  坐在穆白萤左手边埋头吃饭的 Anna 放下叉子,抬头笑着对穆煦说:“我有一个好消息要跟小弟分享。”
  “什么?” 穆煦问。
  “我的领养手续批下来了。”Anna 说,“过不了多久,家里会多一个漂亮的小姑娘。”
  穆煦说:“恭喜,我很期待。” 他看向穆白萤,“欧文知道这件事吗?”
  “他早知道了。”Anna 说,“爸爸明天下午回来,他迫不及待要见你。”
  “那我得尽快准备见面礼。” 穆煦说。
  Allen 举手:“我吃完啦。”
  “吃饱了吗?” 穆白萤问。
  “饱了。”Allen 说,“可是我不想去上学。”
  “学识是绅士的武器。”Donna 说,她点了下 Allen 的鼻尖,“是谁昨天说要像 Lance 舅舅一样?”
  “我也吃饱了。” 穆煦放下刀叉,拍拍 Allen 的肩膀,“我送你到门口。”
  “我也要送哥哥。”Betty 说。
  穆白萤乐意见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面,她站起身和穆煦一起送 Allen 坐进劳斯莱斯。Anna 上班,Donna 带着 Betty 去上早教课,偌大的城堡里剩下穆煦和穆白萤,以及管家和佣人。
  “布朗太太几点到?” 穆煦问。
  “下午三点。” 穆白萤说。
  佣人拉开窗帘,阳光洒进客厅,披在两人肩头,穆白萤细细打量穆煦:“你瘦了一些。”
  “最近压力比较大。” 穆煦说,光线斜照进他淡褐色的眼珠,一缕细软毛绒的发丝垂下额角,他安静地坐着,仿若飞越千山、长途跋涉、降落皇宫花园湖泊的女王的天鹅。
  “你一直是最懂事的小孩。” 穆白萤说,“我到伦敦时,口袋里只有一千英镑,六百块支付给布朗太太,把你寄放在她那。”
  “我每次来看你,你都不哭不闹,还会送我你做的小礼物。” 穆白萤说,“就连你父亲的事情,你也懂事地不再提起。”
  穆煦说:“您以前想过主动告诉我父亲的事吗?”
  “想过。” 穆白萤说,“这件事比较复杂。”
  “有多复杂?” 穆煦问。
  “复杂到…… 你最好自己回忆。” 穆白萤说。
  “我能想起来?” 穆煦疑惑,“怎么做?”
  “催眠。” 穆白萤说,“经过三到五次的催眠治疗,你可以慢慢想起来你当初强行放弃的记忆片段。”
  穆煦抿一口茶水,说:“好。”
  下午三点,谢利布朗准时到达萤火虫山庄,她年近七十,精神矍铄,身体硬朗,“咣咣咣” 地敲响宅邸大门。
  管家推开门,侧身邀请布朗太太踏进客厅:“您好,布朗女士。”
  “谢利老师,好久不见。” 穆白萤迎上去,双臂敞开给谢利布朗一个热情的拥抱。
  谢利笑着说:“接到你的电话,我非常惊喜,前些天我还在想,小 Lance 怎么样了。”
  “您好,布朗太太。” 穆煦说,“您坐。”
  “还是这么客气。” 布朗上下打量穆煦,关切地问候,“你太瘦了,是不是挑食?”
  “我不挑食。” 穆煦无奈地说,“最近压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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