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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虎(近代现代)——天良永动机

时间:2022-03-13 13:02:36  作者:天良永动机
  “你最会骗人了。” 谢利说,她扶着沙发扶手坐下,干脆利落地切入正题,“你想知道过去的事,那么接下来一周,你要听我的话。”
  “好。” 穆煦答应。
  “从今天下午开始。” 谢利说,“我住在你隔壁,任何时候,你想谈心,都可以来找我。”
  穆煦点头:“知道了。”
  “那走吧,我们开始第一次治疗。” 谢利动作麻利地站起身,提着她的诊疗包,穆白萤领着她走向一楼走廊尽头的卧室,她说:“这间房刚收拾出来,三面是花园,最为安静。”
  佣人推开门,米白配色的装修,舒适的布艺沙发和毛绒地毯,天花板中央镶嵌一颗星星灯,风格温馨俏皮,氛围舒适自在。
  谢利弯腰将包放在地毯上,指着另一张躺椅对穆煦说:“你去那儿。”
  穆煦依言躺下,穆白萤和佣人离开房间,门板 “咔哒” 一声合上,谢利打开音箱,舒缓的轻音乐如溪水流淌,回荡在房间上空。
  “不是说明天晚上吗?” 池君韬黑着脸,抱臂坐在兰博基尼的副驾驶位。
  齐焱一边开车一边说:“哎呀人家小孩一听池大少的大名,着急上火地催我。”
  "你少给我灌迷魂汤。" 池君韬说。
  齐焱侧头瞟他一眼,视线停在池君韬手腕上的表盘,他说:“呦,百达翡丽,哪来的?”
  池君韬斜睨他:“你管我。”
  “你是公务员,小伙子,注意你的身份。” 齐焱说,“改天我就给你发网上曝光,表爷。”
  “不是每个公务员都能有个财团少爷前男友。” 池君韬特地用戴表的左手支着下巴,手肘撑着车窗,“嫉妒使人扭曲,说的就是你。”
  “啧,你牛你厉害。” 齐焱说,“还不是成了前男友嘛。” 他打一把方向盘,“你跟新欢吃饭,戴前男友送的表不合适吧,拿来我替你保管。”
  “我需要一款表搭我这身衣服。” 池君韬说,“而且我所有的表都是蹭穆煦的。”
  “……” 齐焱一言难尽地看向池君韬,“你说你怎么,沦落到吃软饭的地步了呢。”
  “公务员,没钱。” 池君韬一耸肩一摊手,“管着几千亿的现金流,口袋比你脸还干净。”
  “我真想不通,你为啥要跟穆煦分手。” 齐焱说。
  “这不是为了套你家的钱。” 池君韬打个哈哈,“是我想分手的吗?我他妈是被甩了。”
  齐焱愤愤不平:“该死的有钱人。” 他一巴掌拍下兰博基尼的鸣笛按钮,“六七十万的表说送就送了,我申请个二十万生活费被老爷子骂半年。”
  “你也学谢家燕子经商去。” 池君韬说。
  “累死了,不去。” 齐焱说,“我擅长花钱,不擅长挣钱。”
  “败家子。” 池君韬说。
  “等我下半年晋升就忙了。” 齐焱说,“珍惜我吧。”
  “下工地去啊?” 池君韬问。
  “嗯,去珠海造桥。” 齐焱说,“你什么眼神,我去监工,不是去搬砖。”
  “一个意思。” 池君韬说。
  齐焱将车停在路边,说:“下去吧,不成的话你给我发消息,我马上来接你。”
  “我怎么找他?” 池君韬问。
  “进去报我的名字,服务员带你过去。” 齐焱说,“我定的包厢。”
  “好的。” 池君韬下车,走进餐厅,报上齐焱的姓名,服务员带他来到一间小包厢门口,他推开门,里面坐着一个年轻的男生。
  “你好,我是池君韬。” 池君韬关上门,自我介绍。
  “齐秩康。” 男生站起来,一米七出头的个子,头顶与池君韬的鼻尖齐平,他腼腆地笑了一下,说,“我听我哥说过你。”
  池君韬拉开椅子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说:“我跟你哥一块儿长大,我们是发小。”
 
 
第104章 朝阳初升
  “点过菜了吗?” 池君韬问。
  “点过菜了吗?” 池君韬问。
  齐秩康说:“没有,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我没有忌口。” 池君韬说,他摁下服务员呼叫铃,“你吃辣吗?”
  “我都可以。” 齐秩康说,他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我听我哥说,你刚刚分手。”
  “嗯。” 池君韬说,他表现得平静而坚强,“目前这个阶段,我觉得事业比较重要。” 他替齐秩康斟茶,递到对方面前。
  “谢谢。” 齐秩康接过茶杯,尽管他即将毕业,现在也只是学生身份,心智没有池君韬成熟,望向池君韬的眼神也带上了仰慕,“我也想去华金实习。”
  “你学什么专业?” 池君韬问。
  “央财的金融。” 齐秩康说。
  “怎么不考研?” 池君韬问。
  “我想先实习三个月,接触一下实际的金融业务。” 齐秩康说,“然后今年冬天考研。”
  “挺有规划。” 池君韬单手托着腮帮子,“我当初要像你这么有规划就好了。”
  齐秩康疑惑地问:“我听我哥说你有可能是华金的下一任总裁。”
  “别听他瞎扯。” 池君韬说,服务员拿着菜谱走进来,池君韬询问齐秩康的意思点了几盘菜一盆汤和两碗米饭,把厚实的菜谱还给服务员,“有人领着我走。”
  齐秩康不明白地看向池君韬,池君韬说:“你想来华金实习,简历写好发给我。”
  “我以为今天这顿饭聊得不只是工作和规划。” 齐秩康说。
  “我今天只有心情聊工作。” 池君韬说,齐秩康不是穆煦,他无需表现得善解人意,况且他太熟悉这群权贵子弟的狗脾气,他自己就是其中一员,“我正在组建国际投资部的金融分析团队,这是个挺好的机会,你愿意来,就把简历给我,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跟你哥说的一样,我前两天刚分手,我们离结婚只差一步。” 池君韬说,他揉揉眼睛,“短时间内,我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经营下一份感情。” 他拾起筷子,夹起鱼香肉丝放进碗里,闷头吃起来。
  齐秩康性子本就内向,被池君韬一怼,半天说不出话,他夹起一块鱼肉,小口小口地抿着吃。
  池君韬提起茶壶给齐秩康和自己添水,他问:“你怎么突然想着出柜?”
  “我觉得闷着难受。” 齐秩康说,“我也不想应付没完没了的相亲,我家里人门当户对的观念很重。”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 池君韬问。
  “我不知道。” 齐秩康说,他放下筷子,眼中神色迷茫,“我想要有个人陪我说说话。”
  “你可以找个心理医生。” 池君韬说,“钱到位,人能陪你聊一整年。”
  “……” 齐秩康看了池君韬一眼。
  虽然齐秩康没有明说,池君韬从那一眼中看出了无语。
  池君韬没有耐心讨好没毕业的小孩子,他算是体会到当年穆煦面对没毕业的自己时使不上劲儿的无奈心情,他暗暗把以前的自己和齐秩康作对比,觉得自己还是比齐秩康强点。
  若池君韬是齐秩康绵软又内向的性格,穆煦别说跟他订婚,怕是早把他丢回池家八辈子不跟他来往了。
  池君韬瞬间沾沾自喜起来,他扒干净碗里的米饭,喝一口水润润嗓子,说:“简历的事,你考虑考虑,我下午有个会,先走了。” 他拿着手机站起身,衣角被齐秩康拽住,他低头:“还有事?”
  “谢谢你给我一个实习的机会。” 齐秩康站起身,郑重地道谢,“我会努力的。”
  池君韬拍拍齐秩康的肩膀:“加油,好好干。” 他拉开包厢的门走出去,在前台结账,给齐焱打电话,“你在哪呢?”
  “门口。” 齐焱说,“比我想象的时间长啊,是不是聊得不错?”
  “饭不错。” 池君韬推开门朝路边的兰博基尼走去,“你堂弟怎么养得跟只小绵羊一样。”
  “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养的。” 齐焱降下车窗,解开车门锁,池君韬坐进副驾驶:“他说想来华金实习,我答应了。”
  “呦,准备长期发展?” 齐焱问。
  “发展个锤子。” 池君韬说,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腕表,“我需要一段时间……” 他忍住躁动不安的情绪,扭头看向车窗外。
  齐焱叹气,发动汽车:“治愈情伤是吧,我懂。走,哥们带你喝酒去。”
  穆煦将车歪歪扭扭地泊在路边,乘着夜色踏上松软的草地,潮湿腥咸的海风吹过他的脸颊,把半长细软的发吹到空中。他拎着一瓶威士忌,眼睛微微眯起,步伐轻飘,状态微醺,他走上白崖,眺望多佛尔海峡。
  站着有些累,他毫不顾忌地坐在冰冷泛潮的草丛里,拧开瓶盖,抿一口酒。约莫半个小时后,他四仰八叉地平躺,双目空洞地望着横跨天际的银河,肺里灌满冰冷的风,酒瓶翻倒,尽数倒进土壤。
  持续一个星期的催眠治疗,这是第五天,也是最后一天。
  谢利布朗离开时,给了他一个饱含歉意的拥抱。
  “很抱歉,这不是你的错。” 她说。
  穆煦没有开口,他沉浸在记忆和真相的冲击中,穆白萤担忧地看向他,他弯腰拿起外套、手机和车钥匙,说出去散散心。
  驱车到达一家轻酒吧,穆煦坐在窗边想了半下午。零零散散的记忆拼接,故事不长不短,情节亦不复杂,其中没有绝顶的坏人,说到底,只是一场巧合酿造的悲剧。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却影响了穆煦的半生。
  白崖安静极了,唯有夜风的呼啸,和偶尔的海鸟鸣叫。从未有这样一刻,穆煦急迫地想要池君韬陪在身边。他需要池君韬的幽默和乐观,将他拉出自责愧疚的漩涡,他需要亲吻和拥抱,需要轻声细语的安抚,和坚定不移的支持。
  穆煦坐在崖边,他喝得有些懵,他本能地感到冷,伸手裹紧外套,却不慎将酒瓶碰下悬崖。瓶子砸到礁石发出空洞的撞击声,声响仿若一柄小锤,敲醒了穆煦,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远在亚洲东部的池君韬刚结束晨会,踏出闷热的会议室,他站在窗边,打开窗户透气,手机嗡嗡震动,来电显示是一个来自英国的陌生号码。他怔愣一下,慌忙划开接听键:“喂。”
  “君韬。” 穆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他没有使用寒暄的开场白,直入主题地说,“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跟你聊几句。”
  “有空。” 池君韬快步走进洽谈室,反手关门,捞一把椅子坐下。
  “我知道我爸的事情了。” 穆煦说,“感觉更大的责任在我。”
  “为什么在你?” 池君韬问。
  “我爸心脏病发作的时候,是在和我一起搭积木。” 穆煦说,“我去敲了邻居的门,敲不开。”
  “楼下的阿姨帮我叫了救护车。” 穆煦说,“但太晚了。”
  “六分钟。” 穆煦说,“我完全可以自己打 120,但我没有。”
  “你只有五岁。” 池君韬说,“你不能用成年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我看着我爸死在我面前。” 穆煦说,“我站在客厅门口,他躺在地毯上,我听到救护车的警报声,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我跑下楼,看见他们把我爸抬进救护车,我跑去公园,在假山的一个山洞里躲了一下午。” 穆煦的声音逐渐哽咽,“如果我及时打了 120,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当时选择忘记这段记忆,也是因为我知道……”
  “阿煦,阿煦。” 池君韬强行打断穆煦的话,“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你那时候只有五岁,没有人怪你,就是你爸爸托梦也不可能怪你,这件事是一件巨大的巧合。”
  “它有必然的原因,在我爷爷身上,也有巧合的成分,就像你心脏病发作,我也不能责怪明月没有及时拨打 120。” 池君韬说,“你努力了,你去敲邻居的门,让楼下的阿姨叫救护车,你做了你能做的事,剩下的只能靠天意。”
  穆煦沉默片刻,听筒里急促的呼吸声趋于平缓,池君韬声音轻柔,仿若哄骗:“你离我太远了,我好想抱抱你。”
  “我在白崖看日出。” 穆煦说,“等下给你拍照片。”
  “照片里有你吗?” 池君韬问。
  “没有。” 穆煦说。
  “没有也行。” 池君韬宽容地说。
 
 
第105章 保镖
  东方的天空升起一轮火红的太阳,穆煦坐在白崖边,举起手机,湛蓝的海面波光粼粼,大朵大朵的云灰金参半,海鸟翅膀扑簌,声声鸣叫响彻天际。
  东方的天空升起一轮火红的太阳,穆煦坐在白崖边,举起手机,湛蓝的海面波光粼粼,大朵大朵的云灰金参半,海鸟翅膀扑簌,声声鸣叫响彻天际。
  毛毯披在穆煦的双肩,他仰头,穆白萤弯腰将他抱进怀里:“这回你没有躲进假山里。”
  “让您担心了。” 穆煦说,“我想来看看风景。”
  “我以为你想跳下去。” 穆白萤把穆煦拽起来,后退几步离开悬崖边缘,她面容严肃,连续一周表现温柔令她筋疲力尽,“后面的日子,克里夫会跟着你,以免你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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