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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年龄差(近代现代)——刑上香

时间:2022-03-15 10:01:22  作者:刑上香
  陆忱看了他半天,抬起手。
  宁晃眼睛都不闭,就直勾勾看他。
  结果手落下,用力捏他脸上。
  左捏右捏,把他的表情都捏得滑稽。
  陆忱终于端不住绷紧的神色,整个人都温柔下来,轻声问:“不躲?”
  宁晃说:“躲个几把躲,你又不会动手。”
  这下真的被轻轻拍了一下嘴巴。
  陆忱说:“哪儿学的脏话。”
  宁晃抬杠:“你家脏话还有补习班?多少钱一天?”
  “少说。”陆忱说。
  宁晃没好气说:“你不惹我,我就不会说。”
  他在黑酒吧混出来的,乌烟瘴气,别的没学会,就学会混账话了,平时倒不常说,一生气,就憋不住往外蹦。
  ——偏偏是在陆忱面前。
  这下好了。
  抽烟,打架,还会骂脏话。
  五毒俱全,全都被发现了。
  也不用装模作样了,他破罐破摔,想反正印象也已经差到不能再差了。
  谁让陆忱非端着个脸吓唬他。
  还非让他抬头说话,给他能耐的。
  怎么不让他撅着屁股说话呢。
  他一肚子骂骂咧咧碎碎念,倒把陆忱招出笑意来,半晌说:“我知道了,这次是我错了。”
  “下次会告诉你。”
  宁晃怔了怔,原本生硬暴躁的态度,骤然就硬不起来了,又低下头“嘁”了一声,鞋底偷偷蹭了蹭地砖,说:“我也……没说让你道歉啊。”
  对他好还是对他坏,他还是分得清楚的,否则也不至于见了陆忱就气短胆怯。
  他不介意让他管着,甚至不介意让他瞒着。
  ——他就是不喜欢他冷着脸凶他而已。
  “再说了……我也有错。”他垂头丧气的嘀咕。
  陆忱“嗯”了一声,憋不住笑意。
  养刺猬就这样,吃软不吃硬,顺毛一捋,自己就先松了口。
  不管大刺猬小刺猬都这样,聪明好哄得让人心软。
  宁晃低着头,发现沙发上破了个小洞,忍不住拿手指偷偷戳了一下。
  然后小心翼翼问:“……我那个歌。”
  “好听吗。”
 
 
第27章 
  91
  宁晃这几乎属于节目事故,节目组乱成一团,先录了其他镜头,最终跟经纪人和陆忱都沟通了一遍,才协定了最终方案,后采就又拖到了半夜。
  后采是陆忱盯着录的,宁晃一提到程忻然就想骂街,奈何陆忱在边儿上一动不动瞧着他。
  他便看一眼陆忱,答一句,咽回去好几句脏话。
  他后采做得很长,关于十几年前写的歌,关于自己的病情,问一句答一句。
  小刺猬拽了吧唧又忍气吞声地拍完了,又让他谈一谈关于今天的表演。
  “这应该是第一次唱这首歌,跟程忻然的版本不一样很正常,他当初拿走的就是草稿。”
  “最后……最后那句,是临时加的。”
  先头问了他好些问题,他都不觉得紧张,偏偏说到这儿,心里突突地跳。
  盯着陆忱的方向,说:“也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应该加一句。”
  陆忱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温声说:“播出的时候,把歌最后一句剪掉吧。”
  赞助方的要求,节目组自然点头说好。
  宁晃不高兴地看他。
  陆忱冲他眨了眨眼睛。
  宁晃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爱留不留,他还不稀罕唱给他听呢。
  92
  傍晚准备回家的时候。
  夏子竽打着呵欠,过来跟他们说:“程忻然说不舒服,先溜了。”
  “连后采都撂下了,应该是回去跟团队想对策了。”
  陆忱轻飘飘问:“他就没什么要求?”
  “要求我们这一期把导师表演剪掉。”夏子竽说着,看了宁晃一眼,轻声说,“他做梦呢,还以为是以前。”
  宁晃穿着件连帽外套,低头收拾包和乐器,正听见夏子竽这句,抬头问:“以前什么?”
  女明星看他一眼,笑着说:“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十八岁嘛,就负责谈谈恋爱,写写歌就完事了。”
  宁晃龇牙咧嘴:“谁是小孩?”
  夏子竽嘲笑:“你看陆老板吱声了么?”
  宁晃还要还嘴,被陆忱拽着后衣领子给拉回来:“我跟宁晃还有点事。”
  示意女明星先走。
  夏子竽冲宁晃挤了挤眼睛,贴心地给小情侣留出二人世界来。
  宁晃捂着自己后衣领,不高兴地嘀咕:“你干嘛又拎我。”
  “当着人面儿不好说,”陆忱伸手说:“烟。”
  宁晃瞪大了眼睛,半晌、眼神飘忽说:“……什么烟?”
  陆忱笑着问:“让我自己找?”
  宁晃没说话。
  陆忱就把人按在墙边,手就往衣服兜摸。
  他手刚一碰上去,就被宁晃给抓住了。
  小叔叔色厉内荏,凶神恶煞瞪着他:“你乱摸什么?老流氓。”
  陆忱笑了笑,说:“那你自己拿出来。”
  “不欺负你。”
  宁晃又耍赖,硬着头皮不肯,一来一回,被抓着手腕按在头顶上。
  陆忱一只手,能顶他两个。
  他骂骂咧咧,说你怎么力气这么大的。
  陆忱温声说,大学时候力气更大。不然怎么以一敌三把男妈妈外号摘下去的。
  更重要的是。
  “没有熬夜纵欲,也没有乏力肾虚。”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就去摸他兜。
  ——感情他还记得本子上的话呢。
  宁晃一个晃神的功夫,陆忱已经把他衣服兜搜完了,手往裤子去了。
  他慌忙说:“陆忱,你松手,我自己拿。”
  已经说晚了。
  牛仔裤紧紧贴着皮肤,陆忱的手钻进去,连指尖微凉的温度他都感觉得到。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面前是比他高大的陆忱,和隐约的柑橘气息。
  只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
  偏偏陆忱的表情平静认真,动作也没有一丝下流的意味,好像尴尬的只有他一样。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又闭上,最后含恨咬着牙问:“你找到了没?”
  陆忱闷笑了一声,仔细看了他表情片刻,终于把赃物拿出来。
  在他面前晃了晃。
  ——藏了一盒烟。
  93
  他已经彻底泄了气,眼神儿也不敢看他,只色厉内荏嘀咕:“……就抽了一根,至于么……”
  他第一次上台,紧张得厉害,又想着反正陆忱也不会来,偷偷抽一根相比也不会被发现。
  陆忱的手没放开他,只是温声说:“宁晃,你答应我了的。”
  是答应了他不抽烟的。
  他没话说了。
  小刺猬脑子一根筋,答应了的,做不到就只能认。
  半天嘀咕说:“你怎么发现的。”
  陆忱笑着说,身上有烟味,头发上也有,说话的时候眼神儿也不对,声音发飘。
  “一看就是急着出去销毁证据。”
  宁晃说:“你是狗吧你。”
  他对陆忱知之甚少,却被陆忱了如指掌,这感觉教人忿忿不平。
  陆忱说:“之前是不是没说好,怎么惩罚?”
  宁晃不服:“你还敢揍我是怎么的……”
  “不敢,”陆忱想了想,眼神若有所思,不知在哪儿捡起一个坏主意,温和地询问,“你要不要……叫声哥哥。”
  宁晃瞪他:“凭什么?”
  他比他还小三岁呢,几分钟前还叫他小叔叔呢。
  “想听。”陆忱理直气壮。
  宁晃说:“你这是假公济私。”
  陆忱的声音轻而慢:“宁晃,我们之间没有公事。”
  “只有私事。”
  陆忱原本就离他很近,笑的时候,头不自觉就垂到了他的耳畔,这声音也顺着他的耳垂,麻酥酥染红了脸。
  这声音温和极了,却透着蛊诱的味道。
  慢条斯理说,叫不叫都可以,不会强人所难,但是相对的,下次抽烟,他也不一定会管,想吃小饼干,也不一定会有。
  宁晃挣了挣手腕。
  挣不开。
  最后含气忍躁,却变得很小声,轻轻喊他。
  “……哥。”
  整张脸、到锁骨都红透了。
  陆忱心里已经笑开了花了,心满意足的松手,没收了那包烟。
  他的小叔叔顶着一颗大番茄脑袋,头顶冒烟,斗败公鸡似的去收拾包。
  ——被他欺负自闭了。
  94
  一直到回去的路上。
  宁晃跟在他身后,都耷拉着沉重的大番茄脑袋。
  陆忱忍俊不禁,走在他身边笑着问:“至于么,喊声哥而已,我天天喊你小叔叔来着。”
  “你懂个屁,”宁晃耷拉着头,快走了两步,“丢人。”
  不是为了那一声哥,是好像他多求着他管他似的。
  陆忱又快走两步跟上他,说:“要不这样,补偿你一个问题,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说实话。”
  宁晃从嗓子眼哼哼:“没问题。”
  “真没问题?”陆忱笑着说,“我保证说实话,丢脸也会说。”
  ——也不是全然没有问题。
  宁晃脚步变慢了,半晌,问他:“为什么把最后一句剪下去?”
  他也不是多喜欢那一句。
  就是,在意表演的完整性。
  “因为不想让你受更多的影响,”陆忱轻声说,“本来病情曝光、争取歌的版权,就已经是很大的风波了。”
  宁晃的记忆不完全。
  他不想让十八岁的宁晃,懵懵懂懂、哄他欢欣的一句歌,却要被追着屁股问,那一句是唱给谁的,再毫无准备地公开关系。
  “……哦。”宁晃皱着眉,勉为其难地点头。
  “还有就是,最后一句是我的。”
  陆忱垂眸,睫毛掩住眼底的贪恋,只余下淡淡的笑意:“不想让别人唱。”
  不想公开出去让别人传唱,只有自己能收到这样可爱的甜言蜜语。
  “这个理由充分吗?”
  宁晃本来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的情绪。
  就随着这一句话,变得轻盈起来。
  他咳嗽了一声,说:“还行吧。”
  又嘀咕:“陆忱,你怪小心眼的。”
  “还有问题吗?”陆忱问。
  “没有了。”他努力掩饰自己骤然晴朗的嘴角。
  陆忱便极其自然地握住他的手。
  “那,回家吧。”
  宁晃走了半路。
  才恍恍惚惚想起。
  陆忱好像早就知道他心里介意,才故意让他问的。
  ……他被老流氓看透了。
 
 
第28章 
  94.
  也不知是终于习惯了熬夜,还是因为回家路上两个人头挨着头小睡了一会儿,真正到了家,反而有些清醒。
  照例没有吃晚饭,陆忱去下面条,宁晃仍是抱着那把吉他,左看右看。
  陆忱放面码下锅,一边问:“吉他磕坏了没有?”
  小刺猬一天都在看吉他,应该是弄坏了一点。
  宁晃果然有点沮丧,把吉他递给他看边缘:“磕了个印子,不影响音色。”
  这还是陆忱陪他上街买的那把来着。
  这几天食材用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些自制麻辣烫的丸子和牛肉卷,陆忱就都一起扔进了锅里,说:“明天去买把新的吗?还是找人修复一下?”
  宁晃摇了摇头,说:“这种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
  “那些大师的琴也是这样,用久了,都有好多印子。”
  这些痕迹就像故事,琴用得越久,越是宝贝,就越是有许多的故事。
  只不过这个印子是让程忻然磕出来的,看着格外不高兴。
  面熟的很快,陆忱端到露台,两个人就面对面吃一锅热乎乎的面条。
  夜已经深了,露台外的灯火所剩无几,只有远方的路灯仍亮着,宁晃下意识想拨弦,却被陆忱按住手。
  陆忱笑着说:“这个点儿要被举报扰民了。”
  确实。
  宁晃悻悻地住了手。
  又撑着下巴说,想喝一点啤酒。
  ——这倒是有的。
  陆忱拎了两个易拉罐过来,说,只喝一点,算是痛快一下,喝完就睡。
  宁晃“嗯”了一声,拉开易拉罐,清爽的泡沫溢了出来,他喝了一口,又举起来,示意陆忱跟他碰一下。
  今天从做的事,到喝的酒。
  都这样畅快。
  陆忱也喝了一口,说,今天怎么想的,突然就跑到台上去了。
  十八岁模样的宁晃,倚在露台的栏杆边。
  他说:“因为突然想起来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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