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梦回时他也会想,如果当时他能做出另一个选择是不是一切会变得容易一点,只可惜没有如果,也已经来不及。
迟到n天的双十一特典花式狗粮
白璞X杜寰
眼看楚国的梅子都运过来了,第一时间送到了杜寰面前。
这些梅子都是杜寰特意吩咐的,一成熟就被马不停蹄地运了过来,也算是用心了。并且是让十天干去做的,外头是一点风声都没有,只是十天干这样的本事居然被派去护送梅子,也不知这些梅子是哪辈子的造化。
御膳房里一筐梅子好好地放着,杜寰在竹筐面前踱来踱去拿不定个主意,终于还是没忍住叫来了御厨。
司膳朱大丰听到杜寰传召吓了一跳,要知道这厨房里的事都是些鸡毛蒜皮,若不是出了大事绝不会来麻烦他。因此上他诚惶诚恐地到了杜寰面前,可听说杜寰只是让他教他做一碗酸梅汤时顿时就傻眼了。
这算是什么事?
他堂堂司膳是置办大宴会的,一碗酸梅汤居然大张旗鼓地劳动他?
可是皇帝陛下的命令是不能不听的,朱大丰只能一边腹诽一边耐着性子教杜寰做酸梅汤。
酸梅汤说来简单,讲究却多,一点小差错都不能有,不然不是浓了就是淡了,不是酸了就是甜了。朱大丰自是不在话下,可为难的是杜寰偏偏不让他插手,只肯让他在一旁指点。
可苦了朱大丰,皇帝陛下的手艺着实让人不敢恭维,也不知是谁能这般有幸。
其实也不难猜,放眼天下,能喝上杜寰做的酸梅汤的人只有一个白丞相,只怕太上皇杜鸿都没这个福份呢。
朱大丰暗自替太上皇松了一口气。
鼓捣了一个下午,酸梅汤总算是做好了,杜寰高兴得不得了,大大赏赐了朱大丰,然后乐呵呵地让小城子带着那酸梅汤回了寝殿。
白璞在寝殿里帮杜寰批奏折,杜寰虽然聪明,却终究是年轻,有些事还是要他经手。杜寰接过食盒,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声音轻巧透着欢喜,“丞相大人辛苦,要不要喝酸梅汤?”
白璞放下奏折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陛下有命,焉敢不从?”
杜寰笑着将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拂到一边,从食盒里端出了一碗酸梅汤来,学着小宫女的样子奉给了白璞。白璞笑着接过,只饮了一口便忍不住皱了眉。
他知道以杜寰的能力,这碗酸梅汤必然不会有多好喝,便早早做了心理准备,谁承想居然难喝到这种地步。
初入口寡淡无味,再细品则梅子尚未熟透的酸涩落到了舌上。更可怕的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冰糖居然全部沉在了碗底,最后甜的让人发腻。
白璞艰难地喝完了这一碗酸梅汤,心知是杜寰在履行那一年去楚国的路上说的给他做酸梅汤的诺言,感动远远高于舌尖上的折磨。
“谢谢你,寰儿。”
杜寰听说像兔子一样跳到了白璞身边,趴在他面前问道,“夫子喜欢吗?”
白璞点了点头,“再不会有更好的酸梅汤了。”
杜寰却露出些愧疚来,“话本子里说若真心喜欢一个人不论他做的食物有多难吃也会笑着说好。我明知自己做的酸梅汤难以入口,而夫子又一直真心相待还端来给夫子,是我不好。”
白璞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看看你,朝堂上的事都丢给我,这小脑袋里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那夫子不会怪我吗?”
“怎么会?”白璞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那......”杜寰拿过了食盒,“这里还有好几碗,都是寰儿亲自做的,舍不得扔掉,夫子便全部喝了吧。”
白璞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看杜寰那一脸促狭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在戏弄他了。
孩子淘气老不好,多半是欠收拾了,到床上好好教训一下就好了。
杜寰看出了白璞的意思却也不躲,往前凑了凑就贴上了白璞的嘴唇,凉凉的,特别舒服。简直让他一刻也不要离开。
上官锦X玉念锦
秦国有不少好大夫,念锦早些年失声的病根居然也能慢慢清除,这让上官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当中。
想想过去念锦因为他吃得苦,如今总算能让他做些补偿了。
过了几个月,念锦的声音已经回来了,虽然还是很沙哑,可是落在上官锦耳中简直是天籁之声。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最爱说的还是一个“锦”字。
想起当年,念锦说的第一个字也是“锦”,是他的名字。在被他蹂躏后深情地唤他的名字,那么温柔,还有些委屈,足以让他落泪。哪怕是现在,听到他说这一个字都能让上官锦感到有些难受。
可是念锦怎么也不改,明明会说的话也不少了,却偏偏爱把一个“锦”字挂在嘴边,上官锦现在甚至能从他说“锦”的语气里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这样下去可不行,别哑巴刚好,又痴了。
上官锦便想尽法子想要让念锦开口说别的话。
“念锦,眼看你生辰也快到了,可有什么想要的?”
念锦歪着脖子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会,笑着说了一个“锦”。
“我是在问你要什么贺礼,你这是什么意思?”
“锦!”玉念锦这次居然带了强调的语气,上官锦更是摸不着头脑。甚至,年少时的脾气又来了,有了些不耐烦,“你别总是这样,我可不愿意一直去猜你的意思。”
听出了上官锦有些不高兴,念锦也低了头,很久都没有说话。
上官锦现在最看不得他这样委屈的神情,也知道方才自己话说重了,明明是一件高兴事,何苦又让他多心难受?
于是又放软了语气,“好了好了,方才是我不对,不该向你发火。”顿了顿,又道,“可是念锦,你就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想要什么吗?”
不是他不想说话,只是他的声音太难听,他自己都不喜欢,更害怕上官锦会不喜欢。只有他喊他名字的时候他才会不那么讨厌自己沙哑的声音。
念锦抬起头看着他,嗫嚅着一声“锦”,然后飞快道,“想要锦,只想要锦,我想要你。”
原来他那个“锦”另有一层深意,上官锦不知怎的居然红了眼眶。
他一把抱住了念锦,“我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
杜鸿X柳棉
“我服侍的公子可舒服?”
床帏深处传来杜鸿低沉的声音和柳棉细细的呻吟,“就你这功夫在我们胭脂楼可是要砸招牌的。”
“哦?那你们胭脂楼的门槛未免也太高。”
“那是自然”,柳棉低低一笑,原本趴在枕上的他翻了个身正对着杜鸿,依旧是笑得极媚,“我这个胭脂楼的头牌就这样被你玷污了,想想还真是让人火大。”
杜鸿被他一笑几乎勾了魂去。明明是他说身子骨有些不舒坦让他给他按按,结果他堂堂大蜀皇帝为他按摩还不够,他还这样挑三拣四的。这倒也罢了,偏还要摆出这样撩人的模样,也不知是怀了什么心思。
“陛下在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你这个胭脂楼的头牌会不知道?”
杜鸿看柳棉这样知道多半也是被勾起了火,便直接俯下身去,含住了他的耳垂。柳棉耐不住低低呻吟,嘴里却还是不服输,“陛下这是又要做那些流氓的勾当了。”
杜鸿了解了他的性子,知道他的口是心非,也只是惩罚似的咬了他一下,“说我流氓,那你可千万别认输。”
柳棉也不理他,怎么可能不认输呢?他虽是一个青楼小倌,可是在慕娇娥的照拂下过得很是潇洒恣意,除了晚上要应付那些达官贵人,平时他还是很自由的。
可是自从遇见这个人,把他的一切都打乱了,这不是流氓又是什么?
可偏偏他还心甘情愿,这一辈子啊,真是输在他手里了。
柳棉不满杜鸿的急切,嗔怪了他一句,却忍不住笑了,他知道,在杜鸿眼里也是一样的。
这一辈子能有一个让自己甘心服输的人,亦是一件幸事。
下面是看上去很不正经其实很正经的狗粮,无毒无害,良心保障,请放心食用。
甲丑X甲子
十天干住在宫北边的一排小房子里,虽然常年找不到阳光有些阴冷,却最是适合他们这些暗卫。
“他娘的,十天干威风是威风,就是不能娶媳妇儿,可真是委屈咯。”
甲丑向来话多得让人受不了,好在和他同屋的甲子是个闷葫芦,就算不满也懒得和他吵嘴,顶多是过去给他一拳。
“我说老大,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甲子岿然不动,甲丑自己也失了兴味,撇着嘴在床上躺了片刻又突然坐了起来,凑到了甲子身边。
“老大,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极是要紧,你可要听一听?”
看甲丑神情紧张,甲子以为是杜鸿有了什么命令,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什么?”
“哎呀,既是要紧话,你得凑过来点。”
甲子无奈,只好也凑了上去,两个人的头靠的很近,让他有些不自然。可是甲丑却微微有些兴奋,“你可听好了啊,我只说一次......我稀罕你。”
屋里传来了一声惨叫,“反正也娶不上媳妇,咱俩凑合过呗,你下手这么狠做什么?”
“压你。”
甲丑看甲子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就感觉有些后悔了。
第57章 番外三——君生我未生
冬,锦官城今年的冬天特别的冷,屋子里炭火烧得通红可还是驱不了那股子寒意。
杜寰毫不在意,依旧站在书案前习字,一笔一划都分外认真,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小城子在外头道,“皇上,马车准备好了,您要不要现在动身?”
“再等等。”
杜寰的声音很淡。
夫子说了,每天都要习字,若今日的功课没做完,他又该生气了。
小城子也无法,只好站在书房外头等,一边跺脚取暖一边腹诽,这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家主子还是一样的任性,怪只怪白大人把他给惯坏了。
待会儿去钟离山见了白大人,得好好告上一状。
终于,杜寰停了笔,细细打量刚写的字,比以前有力道了,大约白璞也是满意的。只是有些地方因为手在颤抖而显得凌乱,不知道会不会被他说教。
看着这内容,杜寰突然就有些出神,想起了以前的事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夫子做什么写这么不吉利的东西?”他当时站在白璞身边看他习字,不由得就有些心慌,连忙收了他的笔,“不许写了。”
“傻子。”白璞也不和他计较,而是和他一起收拾桌子,一面不经意道,“我本就比你早生许多年,这些事......”
“不会!”他最听白璞的话,那一次却有些固执地去和他争辩,“夫子不会老,绝对不会!”
白璞愣了愣,不由得揉了揉他的脑袋,却什么也没说。
人世间有很多的不得已,比如他鬓边越来越多的白发。白璞知道他每次帮他梳头都会细心地把白发藏好,可是这也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他会老,会比他老得更早。
可是他啊,总是不肯相信,白璞不经意间抚上自己的鬓角,他眼尖,忙道,“我再帮夫子梳头吧。”
说着也不由分说就把他按在了铜镜前的椅子上,拿起梳子就帮他理着头发。只可惜白发越来越多了,总有一天会藏不住的。
他的手都有些颤抖,想到白璞老去的那一天就忍不住想哭,又怕被白璞发觉,只好死死咬着嘴唇。
白璞知他甚深,握住了他颤抖的手,也没有回头,只是看着镜中的自己,轻声道,“藏不了就算了。”
“夫子......”他唤了一声,眼泪就没能忍住流下来。
这么多年,蜀国在他和白璞手中蒸蒸日上,他也终于成长成了一名合格的帝王,可是他害怕,他怕白璞会离开。
从小到大,他害怕的就只是这一件事。
白璞转过头帮他擦着眼泪,笑道,“你瞧瞧你,多大了还哭鼻子,哪里像个皇帝的样子。”
他没说话,只是眼泪越流越多,白璞也无法,只好安慰道,“白发有什么不好的,你看那话本子里的神仙那一个不是鹤发童颜?”
他揉揉眼睛,“他们哪有夫子好看,羞都羞死了。”
杜寰想起那些事,也不知是欢喜还是酸楚,喜的是他还记得,酸的是也只有他还记得。
那之后他硬说白璞龙马精神,大白天就行那事,结果弄得两个人精疲力尽。白璞躺在他身边问他,如果有一天,他不能再想这样和他在一起了,他会怎么样。
他自然又开始闹脾气,一直以来他都在回避这个问题,他不管,不管天不管地,只牢牢抓着当下不放手。他从来就是这样的性子,而白璞也难得的一直由着他,是啊,他被白璞惯坏了,所以到现在也还是学不会一个人成长。
“皇上”,屋外又传来小城子的声音,“今年怕是要下雪,再不动身就赶不上了。”
杜寰应了一声,披上了一件大氅就推开了门,他要去钟离山和白璞一起过冬至。
钟离山上有白璞的一间小屋子,当年杜鸿就是在这里请了他去锦官城。
也不知道多久以前,白璞他突然说想去钟离山看看,他自然依着他,第二日就浩浩荡荡地动身了。只是车马到了山下,上山的只有白璞和他两个人。
阔别多年的竹篱草舍自然是破旧不堪,只依稀看得出当年的清雅。白璞也没什么喟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开始收拾,他也在一旁帮忙,从清晨到黄昏,才勉强收拾了出来。
“好精巧的小房子。”他赞叹了一句,白璞颇有几分得色,“从前屋后还有一篇菜园子,也养了些鸡鸭,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他不喜欢白璞用那种遗憾的语气说话,“夫子若是想要,我在锦官城也可以帮夫子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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