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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骑红尘君子笑(玄幻灵异)——五千年前老夏家

时间:2022-03-19 09:50:45  作者:五千年前老夏家
  这虽非长孙珏所乐见,但他仍然点了点头。
  宋凌霜思索片刻道,“此事应从长计议。师父与秀廉君是至交,有些事我想拜托你问一问……师娘。”
  长孙珏看了他一眼,“你可以自己问。”
  宋凌霜沉默了。与长孙珏重逢实属偶然,要去见霜夫人还需勇气。但他也知道,自己既然已经再次入世,总不能一辈子躲着不见霜夫人。
  所以他只是犹豫了一瞬就应承下来,“好,我随你回芦花荡。”
  长孙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你不必多虑。我说过,母亲她不会怪你。她若知道你还活着,定然是高兴的。”
  宋凌霜略带苦涩地微微一笑,“我知道。”对方是否原谅自己是一回事,自己能不能不愧疚是另一回事。
  他顿了顿,“但在离开这里之前,我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你心怀不轨!
  宋师兄有点不淡定了~
  你们说wuli阿珏是不是故意的?
  算上凌晨的,今日第七更咯~
  小伙伴们顺手点个收藏呗~
 
 
第56章第五十六章
  宋凌霜想要长孙珏帮忙确认的事很简单。他想知道,长孙珏是否能像自己当年一样,将紫晶石的力量吸入体内化为己有。
  长孙珏尝试了几次,结论是不能。
  宋凌霜若有所思却并未解释。长孙珏也没有多问,他知道待宋凌霜想清楚了,自会言明。
  二人又通过长长的地下河道游回湖边。
  地下河水格外幽暗冰冷,宋凌霜怕长孙珏冷,好几次回头看长他脸色,不见有异。上岸后他也不好意思去摸他的手或者额头试探体温,只能作罢。
  稍作休整,他们便启程回明河。
  为免霜夫人太过惊讶,长孙珏提前传了讯回去。所以当宋凌霜披着夜色跟长孙珏沿小路饶进芦花荡最后进了屋的时候,霜夫人已经等候多时。
  让宋凌霜意外的是,屋里除了霜夫人还有一人。
  此人便是长孙傅。
  长孙珏注意到宋凌霜的目光,解释道:“明昭是可以相信之人。这些年他打理一切弟子事宜。若没有他,我们避人耳目进来也不会这么顺利。”
  既然霜夫人和长孙珏愿意将自己还活着的事情透露给长孙傅,宋凌霜自然不会猜忌这份信任。他点头向长孙傅致谢,这才发觉,长孙傅右手的袖子竟是空的。
  虽然已经事先接到传讯,可亲眼见到活生生的宋凌霜,霜夫人和长孙傅二人依旧是震惊不已。遥想当年他们是亲眼看见他喝下毒药被抛下轮回堑的,如今这个人却毫发无损地站在眼前!
  霜夫人走到宋凌霜面前,神情严肃。她盯着宋凌霜看了许久,忽然厉声道,“跪下!”
  虽然这句话来得猝不及防,但宋凌霜却毫未迟疑,扑通跪倒在霜夫人面前。
  霜夫人:“你还认不认我这个师娘?”
  宋凌霜低头沉声道,“您永远是我的师娘。”
  霜夫人眼神微闪,“既然你认我这个师娘,你就是长孙氏的弟子。是也不是?”
  宋凌霜:“只要师娘还认我这个不肖徒,我宋凌霜就永远是长孙氏的弟子。”他抬头迎上霜夫人严厉的目光。
  霜夫人抬手,人人都以为她下一刻就要一个巴掌扇过来,可她却出乎所料地将跪在地上的宋凌霜扎扎实实地抱入怀中。
  她有些埋怨,有些疼惜,“这些年你怎么就不知道回家呢?”宋凌霜听着她像是哭了,“就算不回来,说一声也好啊!”她越抱越紧,让宋凌霜有些喘不过气来。
  “师娘……”
  宋凌霜伸手环住她,觉得臂弯中的人是那样消瘦。他愧疚又感激。霜夫人怀里中的温度,让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从前有人疼爱的日子,也让他知道,即使自己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也有过不曾断绝的思念。
  他手臂又多用力了几分,“师娘,凌霜也想你!”
  就这样抱了一小会儿,宋凌霜感觉到怀里隐忍的抽泣逐渐平息,这才放开手问道:“师娘,凌霜不在,没人给您逗乐,您都不好好吃饭了吗?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跟阿珏这个木头人一起吃饭都吃不香?也是,他是不太好下饭!”
  霜夫人破涕为笑,宋凌霜从前就最会逗她笑。
  宋凌霜也跟着笑,“真好,师娘一点都没变。笑起来还是这么好看!”
  “你少贫!师娘还没原谅你呢!”霜夫人拉着他坐下,“你快说说,这都是怎么回事?”
  宋凌霜将这些年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又将这些天与长孙珏一起的发现也简单告知。
  宋凌霜:“所以,我想请师娘将所知有关谢贵妃、常先生和西岐之事告诉凌霜。”
  霜夫人闻言道,“当年之事确实蹊跷,但是否与西岐有关还需慎重思量。关于西岐过往之事,我也只是从你师父那里略微知道些。今日已晚,明日再细说吧。”
  宋凌霜也不急于这一时,加之此时确实夜已深,也不好再多打搅,于是道:“好。师娘您早些休息。”
  霜夫人点头,对着长孙傅和宋凌霜道,“你二人先去休息吧。”继而又对长孙珏道,“你留下,我还有些事与你讲。”
  宋凌霜看了长孙珏一眼。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神色并无异常。于是宋凌霜跟着长孙傅一同退出屋去,但没有走远。
  “你的房间还在,已经收拾好了。”长孙傅道。
  宋凌霜:“多谢。”却没有走的意思。
  “你不回去吗?”长孙傅问。
  “我等等他。”宋凌霜答。
  “或许要等上一会儿。”长孙傅往屋里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跟师娘两个人神神秘秘说些什么。”宋凌霜好奇道。
  长孙傅微露讶异,“他未曾与你说过什么吗?”
  宋凌霜:“说什么?”
  长孙傅沉默稍许,终究摇头,“还是由他自己向你说吧。”
  宋凌霜觉得奇怪。但毕竟他刚回来,同一个外人也差不了多少,宗门内的事情长孙珏本就没有义务向自己解释,也就没有多在意。
  他看了看长孙傅,“你不走吗?”
  长孙傅:“我陪你等吧。万一有弟子路过,也好有个照应。”
  年少时长孙傅最看不惯的就是自己,宋凌霜没想到他还会对自己照顾得这般周全。
  月上中天,月光皎洁得让院子里的灯火都显得有些昏暗。宋凌霜看了一眼长孙傅右手边空荡荡的衣袖,问道,“你的手,是谁伤的?是不是当年华仲扬……”
  长孙傅看了一眼自己不存在的右臂,淡然回答,“不是。”
  宋凌霜:“那是谁?”
  长孙傅面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不管是谁,都是因为我活该。”
  宋凌霜隐约咂摸出什么来,忽然睁大眼讶异道,“不会是……是师娘?还是阿珏?”
  “是少宗主。”长孙傅本来也没有想要刻意隐瞒,他说的轻松,甚至给了宋凌霜一个安慰的眼神,“给递你一瓶断魂散,赔你一只右手,很公平。”
  宋凌霜摇头,“你不欠我什么。本就是我牵累了大家,以我一人性命换芦花荡所有人的安好,你没有做错。”
  这回轮到长孙傅摇头,“当年师娘的话,我没有听懂,后来我才明白,护一个宗门,不是要护着它的规矩和它在外人面前的声望,而是这里面的人。丢一只胳膊,学会一个道理,不亏。”
  他对宋凌霜诚恳地笑了笑。那时候他偏执地以为师父师娘是在偏袒宋凌霜,但历经所有后他才知道,当时不管华仲扬要的是谁,师娘都不会轻易交出去。
  宋凌霜看着长孙傅空寂的衣袖,心生愧疚。身体残疾,于谁都不是小事,于修行之人更甚之。因为这就意味着修为会面临极限,或许一生都无法突破。
  他轻声道,“是我对不住你,你不要……怪他。”
  长孙傅微微一怔,继而失笑,神情比刚才更轻松了些。似乎是嫌站着拘谨,他示意宋凌霜与他一同在台阶上坐下。
  长孙傅坦然道,“现在不怪了。”要说他从来没有恨过未免太虚伪,但这里面的盘根错节早已说不清楚。
  当年宋凌霜明明是被诬陷,却因为他看事情太过浮于表面,导致长孙珏未来得及救回宋凌霜,更因此命悬一线。霜夫人并未责怪于他,还与他说了许多故事。即便知道他因残疾注定无法在修为上登峰造极,这些年仍对他委以重任。他的那些不甘早就被感激所代替。
  他转过头去对宋凌霜说,“我听师娘说了。当年她与师父和一众年轻修士被困于一处寒潭,是多亏宋宗主和宋夫人带人营救才得以脱险。没有他二人,师父师娘,还有我的父亲都早已葬身潭底。”
  宋凌霜并不知道这些。他忽然想起华云征魂影中曾经说起过华晨的寒疾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或许当时华晨的母亲也在被困寒潭的修士当中。
  长孙傅稍顿片刻,继续道,“还有你小时候救少宗主的事,师娘也告诉我了。”
  宋凌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那年宋凌霜才十岁,但那件事他却记得十分清楚。因为身体上的疼痛实在太过刻骨铭心,对年幼的他来说曾一度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但除此之外他并未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于是笑道:“那是我自己愿意的事,有什么好提的。”
  长孙傅想起自己失去手臂痛苦躺在床上的时候,霜夫人给自己说的故事。
  那时候长孙珏六岁,寒疾恶化,性命堪忧,就连鬼大夫常苑在几日尝试之后也未有起色。他给出的唯一办法就是以血麒麟入药,才能抑制寒疾,救回长孙珏。
  血麒麟乃几百年只结一颗的仙果,赤州仅有的一颗就长在妖兽横行的麒麟穴中。长孙桓只身前往,与妖兽大战三天三夜后取回血麒麟。
  然而长孙珏体寒,血麒麟直接用在他身上怕是很难承受得住。所以需要找寻纯阳童子先将血麒麟服下,待药性融入血液变得温和,再使其与长孙珏换血方可。
  只是此法凶险万分,普通人要承受血麒麟的热性已要忍受万蚁噬心之痛,还需在换血之际同时承受长孙珏体内寒毒之苦,不仅□□极受煎熬,丢了性命也不无可能。
  纯阳童子长孙氏的弟子中大有人在,可身为宗主,又如何能为救自己儿子用别人家孩子的命去冒险?
  两难之际,偷听了大人们说话的小宋凌霜站出来道:“我可以!”
  十岁的他眼睛里是最纯粹的勇敢。
  宋夫人也在芦花荡。她并未加以阻拦,而是蹲下来认真地问还不懂事的儿子:“你可能会死,你怕不怕?”
  宋凌霜眨巴着他的大眼睛,坚定道:“我不怕!他是我媳妇儿,我来救他!”
  宋夫人神情严肃地继续问道,“如果他不能当你媳妇儿呢?”
  宋凌霜:“那我也救!”
  宋夫人:“好。好孩子!”她摸了摸自己儿子的头。
  于是,宋凌霜服下血麒麟,常先生施下换血阵。
  小小的宋凌霜躺在更小的长孙珏身边。一时是血麒麟带来的至热,一时是从长孙珏血液中流淌过来的至寒。
  他握紧着长孙珏冰凉的小手,疼得一身冷汗。他这才知道长孙珏寒疾发作的时候一直喊疼是怎么回事。原来不管是热还是冷,一旦极致就都是疼。
  无论是长孙珏还是宋凌霜,那次换血都是九死一生,所幸有惊无险,才有了现在的二人。
  宋凌霜刚才说得云淡风轻,但长孙傅心里明白这样的事哪怕对于成年人来说都并非易事,何况是个十岁的孩子。师娘说,长孙氏欠宋氏太多,用命还回去也不为过。
  长孙傅诚心道,“无论是宋宗主夫妇还是你,都是长孙氏的恩人。得鱼而忘荃,是为不义,该当领罚。我又有何资格责怪他人。”
  长孙傅如今想来,当初年少时自己看不惯宋凌霜,更多是因为他分去了师父师娘的宠爱,也分去了师弟们的崇拜。仿佛就只有他宋凌霜可以站在世界的中心,光芒万丈,目空一切。
  可后来他仔细回想,宋凌霜当初在修行上下的苦功,包括长孙珏在内的芦花荡一众弟子无人能及。每次都是师兄弟们都回去了,他还一个人在校场上苦练。他的少年得意,哪一分不是他自己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自己没有他用功,又凭什么嫉妒他的成就?
  宋凌霜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样心平气和开诚布公跟长孙傅聊天的一日。
  他笑着从腰间掏出酒壶,喝了一口,递过去,“看来我们应当喝上一杯!”
  当年他们彼此膈应,哪怕同处一室也不曾对饮过,今日也算是解开了心结。
  长孙傅抬手还未来得及去接,酒壶就被二人身后伸出来的一只手拿了过去。
  宋凌霜和长孙傅回头,见长孙珏拿着壶,对嘴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宋凌霜:“……”
  长孙傅:“……”
  宋凌霜站起身,无奈地看着长孙珏,笑问道:“你怎么全喝了?”
  长孙珏:“渴了。”
  宋凌霜:“……”
  长孙傅:“……”
  长孙傅也站起身。他倒也不在乎一口酒,与二人告别后就离去了。
  宋凌霜好笑,“怎么,师娘找你说话,连水都不给你喝一口吗?”
  长孙珏没有答话。
  宋凌霜也不多做纠结,问:“回去?”
  “回去。”
  宋凌霜跟长孙珏从小形影不离,所以他的房间其实就安排在长孙珏的院子里。一个东,一个西。
  一路走回小院长孙珏稍显沉默。虽然他从前话就不多,但宋凌霜还是隐约感觉出他情绪不太好,不知是不是族中出了什么让他烦心之事。
  见长孙珏兴致不高,宋凌霜也不好意思多做叨扰,“那我先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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