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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咸鱼(穿越重生)——诗槐

时间:2022-03-19 10:30:24  作者:诗槐
  那是什么?
  那些恶心的东西, 怎么会长在自己身上!?
  他抱着出现错觉的幻想, 哆哆嗦嗦拾起镜子, 可从碎裂的镜子中, 他再次看见了那些蠕动的红色肉块, 甚至上面的黑色嘴巴还会变形,时大时小,好像津津有味地不停的在说些什么似的。
  外面屋门推开,是李氏买药回来了。赵聪一个激灵, 下意识把胸膛和脖子紧紧捂住。李氏见他一脸惨白、冷汗直流的模样, 以为他是疼的厉害,连忙想上前帮他处理伤口, 却被赵聪一把推开,尖着嗓子道:“别过来!”
  李氏吓了一大跳:“怎么了?”
  赵聪急促呼吸着,夺过药背过身子:“我自己处理,娘你出去吧。”
  李氏以为他是心情不好, 没多想,嘟哝了几句走了。赵聪关好门, 不敢再看自己胸膛上那些恶心的红疮, 把李氏买点药拿出来,闭着眼睛一股脑的涂在胸口上,然后蜷缩着躺上了床。
  他不敢让李氏,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身上长了这种东西。镇上的人对这种怪异的事非常忌讳, 一旦发现, 说不定会把他当成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只拼命祈祷, 睡一觉后身上的红疮就会消失,一切就会好起来。
  可事情并没有如他祈祷的那样发展。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然后被火辣辣的疼痛和疯狂的痒意扰醒,觉得后背有哪里不对劲,伸手一摸,下一瞬立刻清醒,疯狂哆嗦着把手缩了回来!
  他的整个后背全是凹凸不平,竟长满了先前那种令人作呕的红疮!
  不仅如此,他顺着痒意一看,发现手臂、腰腹乃至大腿,全部长出了密密麻麻的带着嘴巴的红色肉块,并且还有继续蔓延的架势,似乎要长遍全身才肯罢休!
  赵聪终于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
  时至傍晚,李氏出去卖面了,他浑身又痛又痒,却又不敢伸手去挠,被折磨的在床上疯狂打滚,惊恐的几乎要痛哭流涕。
  就在这时,屋门突然被敲响了。
  赵聪一僵,立刻捂住嘴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他决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
  门外的人似乎知道他不会开门,不疾不徐的开口了:“赵聪。你不想解除自己身上的诅咒吗?”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十分优雅清澈,莫名带着些蛊人的味道,听着格外好听。赵聪却完全没心思注意这些细节,他瞪大眼睛,突然扑腾着冲过去打开门,将外面的人放了进来。
  那人身材很高,严严实实的裹着黑色长袍,带着宽大的兜帽,完全看不出长什么模样。
  赵聪急声问:“什么诅咒?你又是谁,怎么知道我中了诅咒!?”
  他早猜到自己身上的东西绝不是普通的病症,却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中了诅咒!
  黑衣人似乎笑了笑,问:“冤有头债有主,你猜不到是谁咒的你么?”
  赵聪一惊,电光石火的想起一个名字,惊愕问:“……姚洁?”
  难道是姚洁死后化成厉鬼,对他心怀怨恨,所以用这种法子来找他报仇?
  赵聪越想越怕,带着哭腔道:“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是有意害死她的!这位大师,求您告诉我,怎么才能解除诅咒?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已经顾不上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了,只要能去掉身上这些可怕的东西,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黑衣人道:“你中的,名叫‘闲言碎语咒’,有人被你散布的谣言生生逼死,心中怀恨,你才会被这种咒语反噬。这咒十分刁钻,没法解除,只能转移。”
  赵聪急切问:“怎么才能转移?”
  “很简单。”黑衣人轻轻一笑,漫不经心道,“让另一个人重复你做过的事,闲言碎语咒就会从你身上下来,去找那个人了。”
  黑衣人走后,赵聪在屋子里一个人待了许久。直到饭点过去,李氏收摊回来了。
  赵聪把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严严实实遮好,走了出去:“娘。”
  李氏见儿子精神好了些,总算放下了心:“脸上不疼了吧?”
  “不疼了。”赵聪给李氏倒了杯水,装作不经意道,“下午张章来找我聊天,和我说了件事,挺有意思的。”
  “什么事儿啊?”
  “关于孙家夫人的。”
  果然,李氏一听“孙家夫人”四个字,连端起的水都忘了喝了。
  孙远茂是镇子里的富商,夫人叫王芳,长的漂亮妩媚,给孙家生了一个儿子,如今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孙元茂很喜爱她,这么多年都不曾纳过妾。
  李氏却最讨厌王芳。为什么呢?年轻的时候,她和王芳不相上下,是镇子上最美的姑娘,求亲的人几乎要踏破门槛。李氏看上了孙元茂,因为对方有钱又英俊,她认为自己的容貌是配得上他的,可却没想到,孙元茂向王芳提了亲。
  她嫉恨的直哭,却完全没办法,只好嫁给了另一个条件不错的追求者。可命运实在太过不公,成亲没几年,她丈夫就得了重病,花光了家底也没能治好,最后还是一命呜呼。从此她一人拉扯儿子长大,靠做面摊生意维持生计,吃了不知多少苦。
  可王芳呢,嫁对了人,丈夫深情专一,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如今已经四十多岁,却因养尊处优,保养的当,皮肤仍像少女细腻,每天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惹人注目。
  反观自己,每日风里来雨里去的做生意,身上被晒的又黑又糙,脸上也多了不少皱纹,看起来比那王芳老了足足十几岁!
  这般差距,让李氏怎能咽得下那口气?更别说镇子那么小,她经常会在街上和王芳遇到,她装着没看见,王芳却总会笑吟吟的凑过来和她搭话,故意提起年少时两人争奇斗艳的日子,最后再问一句李氏的面摊生意做的如何,那幸灾乐祸的目光和嘲弄的语气,简直像一把刀子,正正刺中李氏的心。
  李氏恨王芳恨的要死,却拿对方一点法子都没有,只能没事的时候在家里念叨,盼着那贱人出点什么事才好。
  如今听见儿子说起王芳的事,李氏顿时打起一百个精神,问:“她出什么事儿了?”
  赵聪早就料到她娘会是这个反应。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把诅咒转移到李氏身上去,赵聪心里却并没有多少负罪感。他娘是什么人他一清二楚,嘴碎的要死,整日在家里骂这个骂那个,镇子上日子过的比她好的女人,她看哪个都不顺眼。
  当初姚洁那事能传的这么快,他娘功不可没,经常把这事拿出来和面摊上的客人说。如果不是他娘那张嘴,流言不会传的那么快,说不定姚洁也不会死。
  那么现在让他娘替他还债,也是天经地义。
  满身的红色肉疮在衣服下面蠕动着,带来难以忍受的疼痛和瘙痒,但想到这种折磨马上就要结束,赵聪多了几分耐性,不紧不慢道:“我听说王芳年轻的时候,好像有个青梅竹马,有没有这回事?”
  “有。”对于王芳,李氏自然是一清二楚,立刻说,“十五六的时候,她有个小相好,本来都要说亲了,但男的考中了举人,离开镇子去了大地方了,这事也就黄了。”
  说罢又忍不住念叨:“你看看人家,不到二十就中了举,你马上就二十六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出息……”
  赵聪皱皱眉,直接不耐烦的打断她:“王芳的老相好四个月前回来过,还和王芳偷偷见了面。”
  李氏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眼里盛着兴奋:“真的?你怎么知道?”
  “下午的时候张章告诉我的,好像是他看见的。”赵聪随口糊弄,“那老相好已经成了官老爷,本来只是有事路过咱这,但想起了年轻时的情人,没忍住约王芳出来见了一面。”
  他刻意低下声音:“他们是在官老爷的轿子里见的。听说王芳足足在里面待了两个多时辰才出来,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
  他每句话都带了“好像”“听说”,但李氏满心兴奋,哪里还注意的了这些,恨不得把每个细节自动补充完整,立刻给王芳那贱女人定罪:“傻儿子,聊什么天能聊那么久?他们肯定是在里面行了苟且事儿!”
  光天化日,有夫之妇和昔日老情人在轿子里厮混,传出去是多吸引人的一个话题啊!
  而且李氏突然想起来,王芳如今怀的身孕,不正好是四个月?
  这么一算,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孙元茂的,而是她那个老相好的!
  李氏知道了王芳的惊天秘密,越想越兴奋,简直要开怀大笑出来。她自觉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竟然连一刻也等不得,立刻出门,去找隔壁卖包子的好姐妹分享这一消息去了。
  赵聪看着他娘迫不及待的身影,再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脱离苦海,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
  作者有话要说:
  赵聪:带 孝 子
  王芳就是上一章开头出现过的怀孕妇人
 
 
第60章 海神(二更)
  沈不渡帮余大娘安葬了姚洁, 本来应该是送去墓地,但余大娘舍不得女儿,只将女儿葬在了自家后院。
  她说没什么好害怕的, 那是自己的亲闺女, 她不想女儿死后还被人指指点点扰了清净, 陪在自己身边是最好的。
  安葬完姚洁, 天已经黑了。余大娘对这三个愿意对她们母女俩释放善意的外地人很感激, 知道他们没地方住,于是留他们在家里过夜。
  余大娘家里条件拮据,除了大娘自己的屋子,就是姚洁的房间了。住哪都不合适, 三个男人一商量, 上了人家的屋顶。
  反正他们不睡觉也行,而且出了这种事, 也没什么心情。
  毕竟硬要说的话,姚洁的死好像和他们也有点关系。
  沈不渡坐在屋顶上,沉默的俯视后院新建不久的简陋墓地,忍不住想, 如果昨天他没有去买那姑娘的花,对方是不是就不会死?
  “别什么责任都往身上抗。”凤策一眼看透他在想什么, “就算没我们, 结果也是一样。”
  他了解沈不渡,或许是因为曾经的身份,沈不渡的责任心出奇的强,遇到事情总是习惯反省、习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是说不好, 但若每件事都往身上揽, 那就太累了。
  毕竟没有人是完美的, 更没有人能预料到明天会发生什么。
  沈不渡叹了口气:“我知道。”
  那些人已经给姚洁定了罪,就算他们不出现,或者说出现在镇子上的不是他们,那些人都会自动展开联想,把所有的龌龊强加在那姑娘身上。
  姚洁迟早都会被唾沫淹死。
  虽然道理明白,但心里却无法接受。分明是和平年岁,却仍有鲜活的生命被言语逼死,只能说流言蜚语和丑陋的嘴脸,有时候比刀剑利刃更加险恶可怕。
  屋顶的月色不比昨夜差,却让人没什么心情去欣赏。谢见欢低头看着黑漆漆的后院,突然眼神一凝,微微挺直了上身。
  沈不渡和凤策也第一时间察觉了动静。
  只见夜色掩映下,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悄无声息的翻进了姚家大院,在仅有的几间屋里找着什么。本以为是贼,但他们却并没偷东西,而是一路摸到了后院,看到新立的墓碑才松了口气。
  “在这!老太太果然没把人埋去外边。”两个毛贼欣喜道,他们完全没发现屋顶上还有三个人,也没把屋里的余大娘当成威胁,竟然掏出两把铲子,作势要挖姚洁的坟!
  沈不渡彻底看不下去了。
  他早觉得这古郡有些奇怪,却万万想不到还会发生这种深夜掘坟偷人尸体的荒唐事!他冷下脸,伸手一弹,底下两个毛贼立刻痛呼着扔下铲子,惊恐的四处张望。
  这时他们才看见屋顶有人,并且认出了这几张陌生面孔:“是……是你们!”
  沈不渡三人跃下屋顶,同时屋里的余大娘也听到动静匆匆赶出来,一看到这架势就明白了什么,指着两个毛贼颤声骂:“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竟然连死人都不放过!”
  她捡起地上的铲子就要打,两个毛贼见事情败露,不敢多留,捂着脑袋飞快的翻墙溜了。
  沈不渡皱眉问:“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他看余大娘方才的表现,似乎已经猜到了那两人的目的。
  余大娘扔下铲子,重重悲叹一声:“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从她的诉说中,沈不渡几人知道了兰海古郡又一个荒唐故事。
  古郡上的人坚信,兰海里有“海神”。
  这个说法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毕竟古郡历史久远,已经寻不到源头了。但这个说法却代代流传下来,并让人们笃信不疑。因为古郡一直都十分太平,包括三百年前最黑暗混乱的那段日子。连可怖的魔族都无法踏足侵略兰海古郡,难道不是冥冥之中有神明护佑的原因吗?
  于是人们对兰海中的神明无比崇拜感激,并且每年都会给海神献上祭品。
  沈不渡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祭品?”
  余大娘:“年轻的男人或是女人。”
  三人都没说话,因为事情实在过分荒唐。
  “祭品一年献上一次,每当镇上有年轻人意外去世,镇长就会让人带走他的尸体,放进兰海献给海神享用。”
  沈不渡控制着语气:“如果当年镇上没有年轻人意外去世呢?”
  答案不言而喻。
  恐怕会有年轻人“被”意外去世。
  余大娘一脸羞愧。虽然这些事都是镇长布置安排的,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无权参与,但她以往却也相信兰海中有神明,并且没觉得献祭这件事有多大的不妥。
  可直到自己死去的女儿要被人挖出尸体扔去海里当祭品,她才陡然意识到,这是一件多么荒唐残忍、没有人性的事。
  她,他们,古郡里上万人,这么多年竟一直忠诚遵循着这个古老的传统,没有提出过任何质疑。
  余大娘突然觉得,如果世界上真有神明,恐怕他们受到的不会是护佑,而将是可怕的惩罚。
  ——
  孙家,王芳正在婢女的伺候下,吃着新鲜的葡萄。
  她最近几天有些着凉,吓的孙元茂命令她不许随便出门,以防生了病动了胎气。她虽觉得丈夫大惊小怪,但也享受这种关心和宠爱,于是听话的待在宅子里,一步都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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