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痛苦呢!”
“那是你自找的。”邵明戚的目光像冰凌,“你背叛了对我的承诺,作为惩罚,你就应该永远记得我。”
一场闹剧以沉默结尾,明明他们的样子和邵明戚刚踏进房间时没有变化,但就是已经筋疲力尽,鲜血淋漓。
良久,陈杭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有点哑,“是你先背叛了我们的感情,你不相信我的爱。”
邵明戚知道陈杭喜欢他是有一种慕强的心理,随着陈杭越来越厉害,邵明戚就觉得自己在陈杭眼中没有光环了。于是矛盾频发,一直吵架,最后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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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论家庭和谐对孩子的影响
雨下了快两天了,一开始暴雨倾盆,下到后来就变得淅淅沥沥,沾上一身潮气。因为下雨,来酒吧的人也不太多,于是晚上八点多,尹书难得不那么忙。
他送完客人的酒走回吧台,看见邵连匆忙藏起一张纸,一闪而过,还是让尹书看清了那上面的字。
尹书惊讶,“你还真的去做骨髓配型啦?”
邵连点了点头。尹书问道:“配型成功了吗?”
邵连耸了耸肩,有些悻悻的,“没有。”
尹书心里谈不上失望,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邵连的这个举动却像是寒冬里的一杯热水,暖到人心里。
尹书看向邵连,语气十分郑重,“邵连,谢谢你。”
邵连竟然罕见的露出一些不好意思来,道:“我也没帮什么忙。”
“对我来说,这就够了。”尹书抿起嘴笑,右边脸颊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陈杭推开酒吧的门走进来,他手里拎着一把黑伞,进门之后就随手放在了门边,没一会儿就积聚了一小滩雨水。
尹书先看到的陈杭,惊讶道:“老板?”
邵连也转头看过去,陈杭穿着简单的T恤衫和长裤,看起来很年轻。一点都不像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在邵连这里,凡事三十岁以上的都是老男人。
“他···肯让你出来了?”邵连犹疑着问道。
陈杭嗤笑,“一个破密码锁关的住我了?”
邵连不置可否,反正邵连记忆中的陈杭总是束手束脚,被邵明戚各种各样的规定管束着,不如他表现的那么潇洒。
陈杭在吧台边坐下来,道:“来杯酒。”
邵连把陈杭平时喝的酒拿出来倒了一杯,尹书知趣的没有打扰两个人。
邵连道:“你怎么来这了?”
“吃完晚饭溜溜弯儿,不行吗?”
“从枫蓝湖溜到这儿?”邵连戏谑的笑,“您老腿脚还挺好使啊。”
“好不好关你什么事?”陈杭道:“你家住海边啊管这么宽!”
邵连莫名其妙,“我不就说了一句话吗?”
“呵,说话?”陈杭冷笑,“就显你会说话了是不是,就你嘴皮子利索,这么会说怎么不打辩论赛去呀!”
要说嘴皮子利索,邵连肯定是排不上号的,他回过味来了,喜闻乐见道:“跟我爸吵架了?”
“我哪敢跟他吵!”陈杭道:“邵老板多厉害呀,邵老板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争辩就是心虚,冷战就是默认,横竖都没有他不对的地方!”
陈杭越想越气,一口干了玻璃杯中的酒。邵连赶紧道:“你别喝这么急!”
陈杭胸口起伏不定,邵连接下他的酒杯,换上一杯果汁,道:“消消气消消气。”
“凭什么让我消气?”陈杭拍开邵连的手,“我做错了吗我就消气!你凭什么不去让他消气。”
邵连名为劝架实则煽风点火,“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你们俩这么多次吵架,你见他什么时候退过,不都是你先妥协。”
陈杭啪的一声把酒杯砸在吧台上,邵连暗笑,接着挑拨,“所以我就说,你一开始就不应该妥协,一步退步步退······”
“你现在是在对我说教吗?”陈杭忽然话锋转向邵连,邵连上一秒还高兴着呢,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陈杭看着邵连,“我轮得到你对我说教,要不是你跟你爸吵架来找我,我就不会带你去找他,就不会夹在你们父子俩中间,不然也没有后边的事!”
邵连眉毛挑的老高,“怎么又怪到我身上了?你们七年前就吵的不可开交了好不好,这几年你俩都尽量不见面,不就是怕一见面就吵架,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陈杭说不出什么反驳,力图气势上压倒邵连,“我倒了八辈子大霉才栽在邵明戚手里,老的给我气受,小的也来气我!我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
邵连战略性躲避,还道:“你这是迁怒,他惹你生气你不要朝我撒气······”说着,邵连赶紧跑了。
陈杭深吸一口气,兀自道:“我他妈就差把心掏出来给他了。”
到深夜,雨还在淅淅沥沥落个不停。尹书凑到邵连身边,“看什么呢?”
邵连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果盘,正端着吃,“看陈杭呢。”
尹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陈杭坐在吧台边,一边喝酒嘴里一边说着什么,旁边也没有别人,不知道他是说给谁听的。
“快俩小时了,”邵连道:“从我爸诓他上床开始骂,两个小时字都不带重的,这旧账可真是源远流长。”
尹书不明所以,道:“那···现在到哪了?”
“快到我九岁的时候了。”邵连吃了一瓣橘子。
陈杭最后的记忆留在邵明戚挑剔他穿着上,那也是八年前的事了。邵明戚的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以至于陈杭说了几个小时,还没说到分手那一段。
邵连把烂醉的陈杭送到酒吧给陈杭自己预留的休息室里,让他在那里凑合一夜。
日上三竿陈杭才醒过来,宿醉让他的脑袋晕晕乎乎的,直泛恶心。洗漱好出来,邵连倚在门口啃苹果,含糊不清道:“消气了?”
陈杭路都快走不直了,没心思计较这个,道:“送我回家。”
“枫蓝湖?”
陈杭挑眉,“中蓝国际。”
邵连乐了,“那走吧!”
邵连没成年,开不了车,最后还是尹书送的他们。
“你跟尹书关系不错?”陈杭看向邵连,道:“多接触一些同龄人是对的。”
邵连翻了个白眼,“还有心思管我呢,自己的事弄明白没!”
陈杭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道:“你有空去给我买一部新手机,办张新卡。另外叫赵天过来一趟,把我家再打扫一遍。”
他说的打扫肯定不是一般的打扫,邵连点头,“知道了。”
邵连跟陈杭上楼,出电梯,抬眼就看见陈杭家门口蹲着一条哈士奇,一边堆满了狗粮玩具什么的。
陈杭的眉头微微舒展,走上前撸了一把狗头。邵连站在他身边,“这狗怎么这么眼熟?”
“没觉得跟你自己有点像?”陈杭笑了一声,蹲下来抓着狗爪子,“快跟你哥哥打个招呼。”
邵连:这还感情不好呢,我就消失了两章,他俩连二胎都生了。
留个评论吧,你跟我说说话,我会很开心的。
第23章 早起的鸟儿有对象
邵连看着这只狗,眉头紧皱,活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似的。陈杭也不在意,起身打开门,牵着邵续走进去,一边还指挥邵连把门口的东西搬进来。
“这些东西也让赵天查一遍。”
邵连挑了挑眉,心说这回闹得还挺厉害。
陈杭拿出一个碗倒了点狗粮,邵续卧在沙发边上,吧嗒吧嗒的吃饭。陈杭揉着哈士奇油亮的皮毛,道:“你们姓邵的一家人,就属你最乖了。”
邵连哼哧哼哧的把东西都搬进来,累的拿手当扇子不住的摇,“我给你干了这么多活,还落不着你一句好?”
陈杭瞥他一眼,道:“说要复读,你到现在还在酒吧泡着。怎么着,真想出国?”
邵连坐下来,嘟囔道:“这不是还没开学嘛!”
“大可以先学起来啊!”陈杭说,“疯玩一个暑假,等开学了你还能记得多少?”
陈杭看着满脸不耐烦的邵连,道:“你爸没给你找家教?”
邵连无所谓道:“家我都不回了,谁还管他的家教?”
“我正想跟你说这事,”陈杭道:“你还不搬回去吗?”
邵连眉头一挑,“你赶我?”
陈杭无奈道:“你来我这儿是因为跟你爸吵架,现在你俩之间都没事了,你还不回去?再说了,我没有方妈会做饭,一天三顿饭都是问题。”
“没关系啊。”邵连道:“你酒吧大厨做的饭我吃得惯。”
邵连铁了心不走,陈杭也没有心力跟他纠缠,问道:“家教呢?”
邵连想了想,道:“尹书就不错,他是安城大学的高材生,我可以让他教我。”
陈杭像是没有想到,笑问:“你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就这一段呗。”邵连垂下眸子,“我觉得他人挺好的。”
邵连想到尹书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他在医院见过的尹书的背影,然后不自觉的代入陈杭。可惜尹书不是陈杭,他也不是邵明戚,救不了陈杭也帮不到尹书。
陈杭点点头,意有所指道:“你这个年纪确实应该多交些朋友,多去看看别的人。”
“用不着!”邵连直勾勾看向陈杭,“我遇见一个让我觉得惊艳的人,哪怕我到七十岁,我依然认为他是我一生遇见的人里最惊艳的那个。”
陈杭一愣,道:“你又没到七十岁,你知道那时候你会想什么?”
邵连反问陈杭,“你十七岁的时候觉得惊艳的人是谁?在你遇见了很多人后的现在,你心里光芒万丈的人变了吗?”
当然是没有变的,陈杭心想,不管是哪个年岁,那人都是邵明戚。
陈杭没有话辩驳了,在跟邵连的争辩中,他总是落于下风。这是很正常的,少年人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才不会管刀子戳在谁心上。
末了,陈杭只是低低的感叹了一声,“你看,你都知道的事,你爸就是不信。”
邵连不知道听没听见,他也没说什么,起身出门了。
邵续什么都不知道,头埋进装狗粮的碗里,吃的不亦乐乎。
陈杭啧了一声,数落邵续,“都怪你爸,开了一个多坏的头。”
下午赵天来了一趟,从客厅和卧室找出来两个监控设备。
“因为酒柜一直没有动过,所以装在这上边的上回也没发现。卧室那个应该是上次之后又装的,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赵天把那两样东西放在茶几上。
“那一堆东西呢?”陈杭抬了抬下巴,“还有这只狗。”
“都没有。”赵天嘿嘿笑了两声,道:“不是我说,邵老板刚惹了您生气,还在送来的东西里混这些,你不是更生气?他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事吧。”
陈杭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赵天想起了什么,拿出来一个手机包装盒,“新卡已经办好了,联系人这些东西已经导入设置好了,我还找人特地做了反定位和反监听。”赵天犹豫道:“我觉得吧,监听不说,定位还是得打开吧,万一出了什么事,邵老板总比我们靠谱不是?”
陈杭好笑的看了赵天一眼,“你还当这是十年前呢?现在天下太平,能出什么事?”
赵天点点头,他走之后,剩下陈杭和邵续,一人一狗对着电视里热闹的综艺,狗看不懂,人也不笑。
陈杭打开手机,紧急联系人还是那一个,陈杭盯着那串数字看了一会儿,摁灭了手机屏幕。他把邵续抱在怀里,当个抱枕,没过一会儿,竟然睡了过去。
只能说在枫蓝湖这段时间对陈杭身体还是有好处的,邵明戚不让陈杭喝酒,餐食又都是调养肠胃的。最重要的是,在邵明戚身边,陈杭的失眠症状好了很多。
陈杭的失眠是因为他弟弟的去世,一开始很严重,陈杭整夜整夜的不睡觉。因为安眠药的用量大,陈杭在短时间内对安眠药产生了抗药性,甚至还有上瘾的症状。后来邵明戚就不允许陈杭再吃安眠药了。
邵明戚想了很多办法,看心理医生,改变睡眠环境,或者从饮食下手,这些都收效甚微。最后邵明戚找到了一个老中医,还从他那学了一套按摩手法。喝了两个月的中药加上邵明戚的按摩,陈杭的失眠症状慢慢有所好转。
其实那些过往啊,不愉快始终只是一小部分,剩余的记忆那么多,哪怕以后再不相见,也足够陈杭惦念余生。
更何况,他们有大把的精力和时间去纠缠。
邵连走进酒吧,尹书在学调酒,笨手笨脚的,好像光酒气就把他熏醉了。
“调的什么?”
“长岛冰茶。”
邵连拿过来喝了一口,重重的翻了个白眼,“就这玩意儿也能叫长岛冰茶?”
尹书并不在意邵连的语气,道:“这不是正在学吗?”
邵连嗤了一声,走上前。尹书知趣的给他让开位子,邵连调酒的方式就老练多了,不多时,一杯长岛冰茶就放在了两人面前。
尹书想尝一尝,被邵连拍开,“会喝酒吗你!”
尹书酒量确实不太行,他看着邵连,“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大。”
邵连叹了一口气,把酒拿过来喝了一口。尹书站在他旁边,“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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